12皇帝的困境
路易斯皇帝此时总算听出点门道来了。
这两个亡灵应该是在讨论，罗曼帝国已经持续了上百年的财政赤字问题，从而引发了货币失衡的社会性问题。
看来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会存在这种“分赃不均”的经济账。
皇帝不得不暗自思忖：“已经死掉的亡灵，竟然还会为将来的经济发展而产生分歧？”
这些亡灵也需要花钱的吗？
他们不是要积攒灵力，成为更加高级的存在，而在此打嘴仗？！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们真没想到，死人也会关心活人未来的经济发展，难不成祂们买了股票，还没有卖出……”
正当皇帝独自疑惑之时，忽然他的耳朵又传来了第三把来自异界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要争吵了！这一切只是世俗皇权自己造就的命运，你们这些往生亡灵，就不要再作过多猜测！”
这个新来的灵魂发出的声波振聋发聩，跟前面两个普通对答的亡灵，简直不在同一个级别。
这声音听到皇帝心惊肉跳，有股莫名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我们身后还有第三个灵体？”这个霸气充盈的灵魂，藏匿于皇帝的背后竟浑然不觉。
这使得皇帝被吓得蹲了下来，狼狈不堪。
原先那修士与骑士的两个灵魂，似乎也忌惮于这第三个灵魂的强大，没有再开口争论了。
皇帝似乎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大气压强，正在逐渐往下坠。
他立马意识到这震撼人心的声音，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迹降临”？
于是，皇帝尝试偷偷睁开眼睛，往自己背后的天花板位置望去，大声问道：“啊！您……不会就是上帝吧？”
皇帝问完，他一度以为，这会不会是什么所谓的神迹、圣召。
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紧接着，身体中有一股陌生的灵能力量，渐渐涌动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超自然现象，吓得麦克白和商人的灵魂，在灵魂舞台上蹲了下来。
“这是什么回事？灵魂世界也会地震的吗？”麦克白保护着商人的灵魂，对着那道光大声喊话。
只见整个车厢里，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连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使得皇帝的感官变得闭塞起来。明明自己张开了嘴巴呼喊求救，结果连自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看到车厢的重力，发生了扭曲与坍缩。因为挂在墙上的挂毯和画作，竟成了V字形，往自己身上聚拢。
皇帝感受到，有三个陌生的灵体，就像被强行拥抱在一起，紧贴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压缩进自己的灵魂中一样，令人窒息。
“救命！”是此时皇帝体内的麦克白灵魂，唯一所想的事情。
“嗡……”但除了耳边的电磁噪音，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只剩一片空白。
“啊！”的一声过去，麦克白竟然抵受不住这光辐射，自己率先晕倒了过去。
留下来商人安东尼的灵魂，及时捂着自己的头，似乎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灵魂光爆”。
灾厄过后的安东尼，连忙上前扶起这个倒霉的灵魂：“喂！麦克白，醒醒！年轻人！”
不断拍打着他的脸也不省人事。
尽管还没到要与众大臣共进晚餐，与枢密院内阁讨论债务进账问题，但安东尼也只好亲自站在灯光之下。
……
“来人救命!”皇帝猛然挣扎地跳起，并失声惊叫了起来。
车厢内的贴身侍女，看着突然跳起的皇帝陛下，都十分愕然。
而下一秒，福伯斯将军和卫戍骑士们，也闻声而至：“有刺客吗？陛下！”
眼前那么多骑士奴仆在身边，皇帝陛下逐渐地从梦境中恢复过来。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我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难道我们的通灵体质似乎又回来了？”
“陛下，您在说什么？”福伯斯将军有点疑惑。
只见皇帝的双眼紧闭，仿佛在深度沉思，一边不停地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他们似乎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不止于此，还有许多奇妙的存在。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我应该如何找到祂们……”
皇帝的话语越来越激动，似乎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境界中。
但是很快经过深呼吸，他的心情开始平伏，重新拾起了贵为皇族的，理智和冷静。
而侍卫们则不知所措，只能在门外默默地等待着。
此时，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撒玛利亚少女们，伴随着十分宜人的花香聚拢过来。
“陛下，您又做了预知梦吗？”侍女长歌莉娅问道。
“不是的，我好像有点头晕，产生了一些幻听。”皇帝稍微晃了晃脑袋。
“陛下今天脸色不是很好，莫非又遇到灵异的声音？”
“我们也不太确定。”
“陛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上双眼了。”
“不用，只是有点疲惫罢了。”皇帝微微一笑。
“陛下贵为从天而降的皇族后裔，要是身体不好了，帝国可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柱。”
“我们建议陛下多休息，保养好身体，为即将到来的神示预言，做好充分的准备。”
“是的！我们陛下还要在，韦斯利埃大陆所有公国的贵族面前，施展通灵预言术！”
“对呀！我们不能让‘神圣教廷’的教皇和修士们小瞧我们。”
正当这些侍女们聊得兴致勃发时，宫务大臣达尔豪斯伯爵，也拄着拐杖应声赶来。
尽管他已经120多岁了，但还是老远便能感受他的气势如虹：“这是灵骚呀！赶紧拉上窗帘，快！”
福伯斯将军随即上前，搀扶这位老伯爵。
“陛下可能遇到了‘波尔代热斯’别让阳光晒到尊贵的陛下！统统散开，请为陛下留下一口新鲜的空气！”
侍女们旋即恭敬地，为一位矮小干巴的老贵族，让出了一条过道。
“始终是金属造物，并非真实的宫殿，你们需要控制好温度与湿度！更加细心照料陛下，知道吗！”
“遵命，宫务大人。”
达尔豪斯伯爵十分注重贵族礼仪，更注重时间，总是不时地看着胸前怀表。
尽管他年事已高，但说起话来依旧不忘贵族的挺胸收腹，直立腰身。
“你，去找来更厚重的窗帘，挡住阳光。”他用手中的拐杖，指向了其中一位侍女。
后者立即领命，离开了车厢。
“你，去将葡萄酒、白兰地与罂粟花油，以六比三比一的比例，调一杯混合酒精‘劳达奴姆’给陛下。”
说完挥其退却，但下一秒又呼其回来。
“不要忘记五十二度蒸馏水，十六安的份量，需要恰到好处！再拿多一桶冰过来。”
“遵命宫务大人。”
“然后还有你，告诉工程师需要更多干净的无花果柴火。记得决不允许沾有龙骨油气味，这对尊贵的陛下来说，简直灾难。”
“遵命宫务大人。”
当众人散去后，年迈无法屈膝的宫务大臣，来到皇帝陛下跟前，行了个颔首礼。
他问道：“陛下，您感觉不适吗？”
皇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不妥。
“陛下千万不要被负面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说完，宫务大臣反复念颂同一句祷词：“烦恼离散，万象归宁……”
于此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地检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瑕疵，或者不协调的地方。
当厚窗帘被侍女挂上之后，整个车厢都幽暗了下来。
宫务大臣的拐杖，在地板上用力一杵：“圣光闪耀。”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又再次变得通透光亮。
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声控水晶吊灯，华丽的表面反射出无数细小的光点。折射在每一根细致的吊杆，和每一个精美的灯罩上，让整个车厢比星空中的繁星更加闪耀。
看到这一切，皇帝欣慰地说：“达尔豪斯伯爵真是个细心而有耐心的人，有阁下的付出和努力，会让我们在旅途中，感到安心和愉悦。”
宫务大臣低头回答：“陛下，这是臣等职责与责任，能为陛下祖孙三代服务，是臣等毕生荣幸。”
说完，他为年轻的皇帝深鞠一躬。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只是恳请陛下多加休息，毕竟接下来需要投入大量精力，与各式各样的远古的灵魂打交道，得必须养好强健的体魄。”
路易斯皇帝陛下沉思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必须尽力而为，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更是为了韦斯利大陆的未来。”
宫务大臣继续劝说着：“但陛下，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我不忍心看您为了韦斯利埃大陆的未来，而牺牲自己的身体。”
他试探性地靠近皇帝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延迟这次的通灵术，等到您身体恢复后再进行。“
“不！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先皇临终前看到了末日景象，就他那一句‘圣光覆灭，洪水滔天’一出，整个帝国的财务状况世人有目共睹！”
皇帝猛然站起。
他决然地说道：“大家此时很需要得到一个新的‘神示预言’来重拾信心！所以这次通灵术对于我们帝国来说，太过重要了，我们必须按计划进行！”
“可是陛下，您不是说没有办法，顺利施展通灵术，无法与远古的鬼神之灵进行有效的沟通吗？”
“嗯，是的，至今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如今已经要启程出发，即将前往圣光山……”宫务大臣盯着手中的怀表，声音越说越低沉。
“所以我们更想办法，找回当年可以与外界亡灵沟通的感觉。只可惜自从先皇长辞于世之后……”说到这里，皇帝的神情似乎显得十分痛苦：“非但寻找不到我们父皇的圣灵，竟然连先祖之灵似乎也离我们而去了！”
“圣光在上，陛下。请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一切会好起来的。”宫务大臣试图安慰着，眼前给了自己无限压力的年轻皇帝。
“我们已经迫在眉睫了！由炼金术支撑起的一个炼金帝国，绝不允许货币崩塌而摧毁！当下之际，我们仍要继续保持秘密悬赏，能够寻找到与先祖之灵的有效办法……”
皇帝说完便将侍女们调制好的劳达奴姆饮料，一干而尽。
他忧虑地说道：“贤者议会即将开启，我们皇族再无法作出一个预言，给整个帝国九个社会等级阶层贩卖一个希望的话！我们十分担心帝国将来的经济，不知道前行何处！”
宫务大臣看着皇帝的坚决，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说陛下。
一旦想起先皇临终的那一句“圣光覆灭，洪水滔天”，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韦斯利埃大陆的未来，能够透过这次通灵术的预言，而变得更加美好。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皇帝问道。
宫务大臣随即掏出胸前的怀表，看了一下，说道：“已准备妥当，尊贵的陛下。”
“那就出发圣光山“库伊诺尔”之前，我们想见一个人。”
“臣等代为传召。”
“圣日尔曼伯爵。”
“对于这位不受宫廷贵族待见的炼金伯爵，我们枢密院全体大臣们对此都颇有微词。而臣等也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讲……”
“还有这种思虑，证明你还没有想清楚，还是不讲为慎。”
“臣等明白，想必陛下已想清楚了是吧？”
“是的。”
“那臣等先行安排。”
这两个亡灵应该是在讨论，罗曼帝国已经持续了上百年的财政赤字问题，从而引发了货币失衡的社会性问题。
看来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会存在这种“分赃不均”的经济账。
皇帝不得不暗自思忖：“已经死掉的亡灵，竟然还会为将来的经济发展而产生分歧？”
这些亡灵也需要花钱的吗？
他们不是要积攒灵力，成为更加高级的存在，而在此打嘴仗？！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们真没想到，死人也会关心活人未来的经济发展，难不成祂们买了股票，还没有卖出……”
正当皇帝独自疑惑之时，忽然他的耳朵又传来了第三把来自异界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要争吵了！这一切只是世俗皇权自己造就的命运，你们这些往生亡灵，就不要再作过多猜测！”
这个新来的灵魂发出的声波振聋发聩，跟前面两个普通对答的亡灵，简直不在同一个级别。
这声音听到皇帝心惊肉跳，有股莫名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我们身后还有第三个灵体？”这个霸气充盈的灵魂，藏匿于皇帝的背后竟浑然不觉。
这使得皇帝被吓得蹲了下来，狼狈不堪。
原先那修士与骑士的两个灵魂，似乎也忌惮于这第三个灵魂的强大，没有再开口争论了。
皇帝似乎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大气压强，正在逐渐往下坠。
他立马意识到这震撼人心的声音，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迹降临”？
于是，皇帝尝试偷偷睁开眼睛，往自己背后的天花板位置望去，大声问道：“啊！您……不会就是上帝吧？”
皇帝问完，他一度以为，这会不会是什么所谓的神迹、圣召。
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紧接着，身体中有一股陌生的灵能力量，渐渐涌动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超自然现象，吓得麦克白和商人的灵魂，在灵魂舞台上蹲了下来。
“这是什么回事？灵魂世界也会地震的吗？”麦克白保护着商人的灵魂，对着那道光大声喊话。
只见整个车厢里，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连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使得皇帝的感官变得闭塞起来。明明自己张开了嘴巴呼喊求救，结果连自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看到车厢的重力，发生了扭曲与坍缩。因为挂在墙上的挂毯和画作，竟成了V字形，往自己身上聚拢。
皇帝感受到，有三个陌生的灵体，就像被强行拥抱在一起，紧贴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压缩进自己的灵魂中一样，令人窒息。
“救命！”是此时皇帝体内的麦克白灵魂，唯一所想的事情。
“嗡……”但除了耳边的电磁噪音，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只剩一片空白。
“啊！”的一声过去，麦克白竟然抵受不住这光辐射，自己率先晕倒了过去。
留下来商人安东尼的灵魂，及时捂着自己的头，似乎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灵魂光爆”。
灾厄过后的安东尼，连忙上前扶起这个倒霉的灵魂：“喂！麦克白，醒醒！年轻人！”
不断拍打着他的脸也不省人事。
尽管还没到要与众大臣共进晚餐，与枢密院内阁讨论债务进账问题，但安东尼也只好亲自站在灯光之下。
……
“来人救命!”皇帝猛然挣扎地跳起，并失声惊叫了起来。
车厢内的贴身侍女，看着突然跳起的皇帝陛下，都十分愕然。
而下一秒，福伯斯将军和卫戍骑士们，也闻声而至：“有刺客吗？陛下！”
眼前那么多骑士奴仆在身边，皇帝陛下逐渐地从梦境中恢复过来。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我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难道我们的通灵体质似乎又回来了？”
“陛下，您在说什么？”福伯斯将军有点疑惑。
只见皇帝的双眼紧闭，仿佛在深度沉思，一边不停地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他们似乎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不止于此，还有许多奇妙的存在。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我应该如何找到祂们……”
皇帝的话语越来越激动，似乎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境界中。
但是很快经过深呼吸，他的心情开始平伏，重新拾起了贵为皇族的，理智和冷静。
而侍卫们则不知所措，只能在门外默默地等待着。
此时，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撒玛利亚少女们，伴随着十分宜人的花香聚拢过来。
“陛下，您又做了预知梦吗？”侍女长歌莉娅问道。
“不是的，我好像有点头晕，产生了一些幻听。”皇帝稍微晃了晃脑袋。
“陛下今天脸色不是很好，莫非又遇到灵异的声音？”
“我们也不太确定。”
“陛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上双眼了。”
“不用，只是有点疲惫罢了。”皇帝微微一笑。
“陛下贵为从天而降的皇族后裔，要是身体不好了，帝国可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柱。”
“我们建议陛下多休息，保养好身体，为即将到来的神示预言，做好充分的准备。”
“是的！我们陛下还要在，韦斯利埃大陆所有公国的贵族面前，施展通灵预言术！”
“对呀！我们不能让‘神圣教廷’的教皇和修士们小瞧我们。”
正当这些侍女们聊得兴致勃发时，宫务大臣达尔豪斯伯爵，也拄着拐杖应声赶来。
尽管他已经120多岁了，但还是老远便能感受他的气势如虹：“这是灵骚呀！赶紧拉上窗帘，快！”
福伯斯将军随即上前，搀扶这位老伯爵。
“陛下可能遇到了‘波尔代热斯’别让阳光晒到尊贵的陛下！统统散开，请为陛下留下一口新鲜的空气！”
侍女们旋即恭敬地，为一位矮小干巴的老贵族，让出了一条过道。
“始终是金属造物，并非真实的宫殿，你们需要控制好温度与湿度！更加细心照料陛下，知道吗！”
“遵命，宫务大人。”
达尔豪斯伯爵十分注重贵族礼仪，更注重时间，总是不时地看着胸前怀表。
尽管他年事已高，但说起话来依旧不忘贵族的挺胸收腹，直立腰身。
“你，去找来更厚重的窗帘，挡住阳光。”他用手中的拐杖，指向了其中一位侍女。
后者立即领命，离开了车厢。
“你，去将葡萄酒、白兰地与罂粟花油，以六比三比一的比例，调一杯混合酒精‘劳达奴姆’给陛下。”
说完挥其退却，但下一秒又呼其回来。
“不要忘记五十二度蒸馏水，十六安的份量，需要恰到好处！再拿多一桶冰过来。”
“遵命宫务大人。”
“然后还有你，告诉工程师需要更多干净的无花果柴火。记得决不允许沾有龙骨油气味，这对尊贵的陛下来说，简直灾难。”
“遵命宫务大人。”
当众人散去后，年迈无法屈膝的宫务大臣，来到皇帝陛下跟前，行了个颔首礼。
他问道：“陛下，您感觉不适吗？”
皇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不妥。
“陛下千万不要被负面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说完，宫务大臣反复念颂同一句祷词：“烦恼离散，万象归宁……”
于此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地检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瑕疵，或者不协调的地方。
当厚窗帘被侍女挂上之后，整个车厢都幽暗了下来。
宫务大臣的拐杖，在地板上用力一杵：“圣光闪耀。”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又再次变得通透光亮。
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声控水晶吊灯，华丽的表面反射出无数细小的光点。折射在每一根细致的吊杆，和每一个精美的灯罩上，让整个车厢比星空中的繁星更加闪耀。
看到这一切，皇帝欣慰地说：“达尔豪斯伯爵真是个细心而有耐心的人，有阁下的付出和努力，会让我们在旅途中，感到安心和愉悦。”
宫务大臣低头回答：“陛下，这是臣等职责与责任，能为陛下祖孙三代服务，是臣等毕生荣幸。”
说完，他为年轻的皇帝深鞠一躬。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只是恳请陛下多加休息，毕竟接下来需要投入大量精力，与各式各样的远古的灵魂打交道，得必须养好强健的体魄。”
路易斯皇帝陛下沉思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必须尽力而为，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更是为了韦斯利大陆的未来。”
宫务大臣继续劝说着：“但陛下，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我不忍心看您为了韦斯利埃大陆的未来，而牺牲自己的身体。”
他试探性地靠近皇帝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延迟这次的通灵术，等到您身体恢复后再进行。“
“不！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先皇临终前看到了末日景象，就他那一句‘圣光覆灭，洪水滔天’一出，整个帝国的财务状况世人有目共睹！”
皇帝猛然站起。
他决然地说道：“大家此时很需要得到一个新的‘神示预言’来重拾信心！所以这次通灵术对于我们帝国来说，太过重要了，我们必须按计划进行！”
“可是陛下，您不是说没有办法，顺利施展通灵术，无法与远古的鬼神之灵进行有效的沟通吗？”
“嗯，是的，至今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如今已经要启程出发，即将前往圣光山……”宫务大臣盯着手中的怀表，声音越说越低沉。
“所以我们更想办法，找回当年可以与外界亡灵沟通的感觉。只可惜自从先皇长辞于世之后……”说到这里，皇帝的神情似乎显得十分痛苦：“非但寻找不到我们父皇的圣灵，竟然连先祖之灵似乎也离我们而去了！”
“圣光在上，陛下。请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一切会好起来的。”宫务大臣试图安慰着，眼前给了自己无限压力的年轻皇帝。
“我们已经迫在眉睫了！由炼金术支撑起的一个炼金帝国，绝不允许货币崩塌而摧毁！当下之际，我们仍要继续保持秘密悬赏，能够寻找到与先祖之灵的有效办法……”
皇帝说完便将侍女们调制好的劳达奴姆饮料，一干而尽。
他忧虑地说道：“贤者议会即将开启，我们皇族再无法作出一个预言，给整个帝国九个社会等级阶层贩卖一个希望的话！我们十分担心帝国将来的经济，不知道前行何处！”
宫务大臣看着皇帝的坚决，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说陛下。
一旦想起先皇临终的那一句“圣光覆灭，洪水滔天”，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韦斯利埃大陆的未来，能够透过这次通灵术的预言，而变得更加美好。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皇帝问道。
宫务大臣随即掏出胸前的怀表，看了一下，说道：“已准备妥当，尊贵的陛下。”
“那就出发圣光山“库伊诺尔”之前，我们想见一个人。”
“臣等代为传召。”
“圣日尔曼伯爵。”
“对于这位不受宫廷贵族待见的炼金伯爵，我们枢密院全体大臣们对此都颇有微词。而臣等也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讲……”
“还有这种思虑，证明你还没有想清楚，还是不讲为慎。”
“臣等明白，想必陛下已想清楚了是吧？”
“是的。”
“那臣等先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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