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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烈火真金

    众人见有人试水,不由得都大为好奇,后面站着的人脖子也伸的好长,想看看这球究竟是否灵验。张楚望将手搭在球上,只等了一会,只见那透明圆球从底部慢慢变红,渐渐地充满整个圆球,又过了一会整个球充满了淡红色。风清雅心中想到:此人灵力虽说没有左护法龙昭那般由深红变为紫色,但如此年龄,又没有学过火系法术,有这般灵力已经相当不易。想到此处看向龙昭,龙昭面露喜色,对风清雅说道:“右护法大人,您看……”。风清雅点了点头,龙昭大声说道:“通过”。旁边一名衡山弟子对张楚望说道:“请少侠前面平台处等候。”风清雅猜想张楚望没有学习过火系法术那可是大大的错了,那日在客栈对付金金慕雷便用的便是最简单的火系法术。

    一旁的卫羽紧跟着第二个上前去,芊芊玉手搭在了圆球上面,圆球也升起了红色,占据了大半个圆球,龙昭说道:“姑娘虽说没有前面这位少侠灵力充沛,但通过这项测试那也是绰绰有余了。”顿了一顿说道:“通过”。众人眼见一女子也能通过考核,都有些跃跃欲试,当下便有一男子跳上台来,身穿米色布衣,笑着对龙昭和风清雅拱了拱手,说道:“左右护法好,我先来试上一试。”话没没说完便将手放在了圆球上,过了半晌那球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男子“咦”了一声,又换了另一只手放上去,还是一点反应没有。龙昭笑着说道:“这位朋友请下去吧,这有没有灵力跟用哪只手没有半分关系,看来是与我衡山派无缘了”。台下哄笑道:“下去吧”。这男子脸色尴尬至极,灰溜溜的跑下台去。接着陆陆续续又上去二三百人,大多数还是没有半点灵力,垂头丧气而去。另外一些人手摸上去圆球呈现青色,那是适合学习木系法术,手摸上去呈现黄色,那是适合土系法术,呈现黑色,那是适合水系法术,还有其少数人手摸上去之时,圆球内生出云雾,那是适合金系法术,这懂得金系法术之人当世极其稀有,这些人虽说不适合学习火系法术,但去其他门派试上一试也是大有希望,其他四系法术也不比火系弱半分,各有所长而已。

    金慕雷看了一会,也走上前去,把手放了上去,只见那球并无甚变化,又过了一会球底部微微变成了黄色。龙昭看了看说道:“这位少侠看来并不适合我衡山派呀,或许去青城派试一试,日后说不准也可大展宏图。”龙昭说这话已经大为客气了,就金金慕雷这点显现出来的土系灵力,就是去了青城派也是不够看,更何况金慕雷不知道的是,这点土系灵力还是沾了“土玄珠”的光。金慕雷心中想道:这破球,不如我把它摔烂了,衡山派说不定为了惩罚我,让我留在山上也说不定。想到此处手掌成爪,便要把这球抓起来。龙昭似乎猜到金慕雷心中所想,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圆球质地柔软,就算从百丈高的山上扔下来,不仅不会有丝毫损坏,而且还会从落地之处弹起来。”

    金慕雷听了面如死灰,心中哀叹:看来我这大仇不知什么时候能报了。正欲打算把手缩回去,突然那圆球从底部也开始慢慢变红,渐渐地半个球都变成了红色,金慕雷心中纳闷,难道自己突然灵力提高了许多?抬眼看见风清雅连看也没朝这里看一眼,却瞥见风清雅右手握拳,小拇指伸开,正指着这圆球,金慕雷脑中立即醒悟:看来她在帮我。龙昭看到如此情景,奇道:“怪哉,这是怎么回……。”金慕雷临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正是父母被杀那日风清雅留给自己的绣帕,金慕雷握着绣帕假装擦汗,龙昭心中纳罕:这大老爷们好好的怎么学起女子擦起汗来了,再一细看,这绣帕甚是眼熟,心下顿时明白。原来这绣帕极为特别,整个衡山派只有风清雅专有,风清雅常用它来传递消息,只有拿火烧,绣帕上藏得字才能看见,龙昭自然是见过这绣帕的。

    龙昭看了眼一旁的风清雅,心中想到:原来风清雅认识这少年,看来是要保这少年过这一关了,我不妨卖她这个面子,反正后面还有两关,能不能过的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想到此处开口说道:“通过。这位少侠当真是天赋异禀呀,年纪轻轻身上就有两种灵力,佩服佩服,这就请到平台上等候吧”龙昭说到此处嘴上却浮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金慕雷道:“多谢”。眼睛却看向风清雅。风清雅嘴里“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金慕雷之后又上来一名男子,但见此人身形修长,气度不凡,样貌英俊,尤其一双丹凤眼,更显得炯炯有神,身穿藏青色长袍,比之张楚望更显三分尊贵雍容,但感觉比张楚望更加内敛几分。这人上来朝着龙昭和风清雅拱了拱手,微微鞠了一躬,龙昭和风清雅点头回应,心中不约而同想到:此人气场当真强大。这男子也没多说话,便把手放到了圆球上,这球立即整个都变成了红色,变化速度之快在场之人都惊讶不已,又过了一会,这球周围也浮现出热气,便如那龙昭刚才一般,在场众人目不转睛得盯着那圆球,另外到还有一半人看向了龙昭,心中不约而同都想到:这球如果再过一会变成了紫色,灵力岂不是强悍如左护法龙昭一般了?好在过了一会,圆球再无其他变化,这男子也将手放了下来。

    龙昭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暗到:此子当真厉害,做为初学之人,灵力之强便恐怖如斯,老夫活了这般久只在三人年少时看到过,那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衡山三杰”,一人已经为当今衡山派掌门,一人为现今衡山派右护法,就是此时站在身旁的风清雅。想到此处开口说道:“少侠当真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灵力便已如此强大,日后进入我衡山派勤加修炼,必然名震于江湖。”说道此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倘若能招入此子,在掌门面前也是大功一件。龙昭问道:“少侠姓甚名谁?”

    “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禅字,晚辈不才,得龙护法谬赞,深感惶恐。”

    龙昭点了点头,说道:“独孤禅,通过”。

    “且慢”。风清雅开口说道。独孤禅站住,扭过头看向风清雅。

    “阁下当真没有修炼过火系法术吗?”

    “右护法大人何有此问?”独孤禅说道。

    “这世上以使用火系法术为主的门派不止我衡山派一家,阁下灵力如此深厚,可能在哪里学习过也未可知,我衡山派收徒向来只要底子干净之人,这点还要说与你知晓。”龙昭听到此话不由皱眉,这风清雅说话直来直去,衡山派人尽皆知。

    “哦?那右护法大人,怎样才能证明在下没有学习过火系法术呢?”

    “那也简单,只要让我试一试阁下,便可知道。”风清雅说道。

    “好,右护法大人怎么个试法便请自便好了。”独孤禅云淡风轻的说道。

    “得罪了”。风清雅抬起右手,只伸出食指和中指,缓缓向独孤禅眉心之中点去。这轻轻一点不同小可,修炼法术之人一般不会把眉心让人触碰,这眉心所在之处乃是灵根之所在,若触碰眉心之人有了歹意,轻则脑部受损,重则灵力散失,实在是非同小可,是以每个初学法术之人便被人告知此禁忌。那独孤禅见了不露声色,巍然不动,眼睛盯着风清雅一动不动,就连风都禁止了一般。刹那间,风清雅手指便点到了独孤禅眉心之上。风清雅双眼一闭,感受着独孤禅体内灵力流动,过了半炷香功夫,才把手伸回来,睁开眼来,朝龙昭使了使眼色,两人走到一旁。

    “龙师叔,适才我查看此人体内灵力走向,颇为奇怪,这独孤禅是万万没有学习过火系法术的,这点我有十足把握,可怪就怪在他体内竟然有金系灵力的痕迹,但刚才圆球只显示他有火系灵力,这金系灵力又是从何而来?”龙昭虽比风清雅大着二十岁有余,但两人的法术却不分高下。

    “嗯,是有些古怪,可是风师侄,此人潜力无穷,若是加入我衡山派,日后必将继续光大我衡山派,再者就算他行为有些不端,只要我等悉心教导,终究是能成大气候的。”

    “师叔既然如此说,也是为我衡山派考虑,那就听师叔的意思。”风清雅转身朝独孤禅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了,抱歉抱歉。”

    “右护法大人试探我的资质,那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独孤禅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这段风波之后,其余众人也一一进行完测试,今日拢共来的有八九百人,此时站在平台之上的也只剩三百多人,其余大半都被淘汰了去。

    龙昭说道:“没通过测试的就请自行下山吧,通过测试的就请跟我来,第二关就在前面不远。”说完便自顾自向前走了过去,风清雅跟随其后,其余十二名衡山弟子分列左右,另外四名弟子殿后,一来是防止有人迷了路,二来也是监督众人,衡山上机密之地众多,万一有人或有心或无心误闯了什么地方,当即便可制住遣送下山去。金慕雷走在人群之中,看到路边隐秘之处有几处哨塔,每个哨塔之上站着一名衡山派弟子。其实金慕雷不知,这哨塔的布置暗含五行八卦,大有深意,每个哨塔伫立于地势险要且隐秘之处,如果有敌人入侵,一时半刻各个哨塔便可发出信号,山上立即便可有准备,整个衡山派这样的哨塔有七十二处之多。

    一行人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只见一处五六丈深的山沟出现在眼前,山沟之上有一座铁索桥,每根铁链之间相隔三尺多的距离,铁链有两个脚掌宽,刚好可以过一个人。风清雅走到桥前,说道:“这第二关便是从这铁索桥上过去,走到对面便可通过此关。”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这铁索桥上面虽然没有铺设木板,但只要掌握好平衡,从铁链上走过也不是什么难事,想来此关乃是放水而已。金慕雷心中所想与众人一般,想到自己刚才摸球之时有些丢脸,被张楚望比了下去,心里颇有些不甘,便想着在这关挽回些颜面,于是便走到桥前面去,打算第一个通过此桥,好让卫羽、风清雅也对自己刮目相看。

    金慕雷正准备过桥,突然感觉面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见铁索桥下面燃起熊熊大火,离铁索桥不过二尺有余,有时火焰还能超过铁链,众人都是一惊,只有独孤禅看的清楚,风清雅刚才不知道手上使了什么法术,便着起火来。

    独孤禅说道:“二位护法大人,请问这关不是要从这铁索桥上过去吗?”

    “正是”。风清雅答道。

    “那右护法大人何以在这桥下面放起火来?”

    风清雅头也不回的说道:“刚才测试的题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与龙大人是本次考试得主考官,别说在这桥下面放火,就是在这铁索桥之上再浇些油上去,那也得由着我二人的意思,各位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顾虑,现在便可下山而去。”

    金慕雷心中暗到:“奶奶的,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这女人果然狠。”正准备上桥的金慕雷假装蹲下身捡了块石头扔了下去,好像是想看看有多深,扔完石头便往人群中若无其事的退了几步。

    众人观察这铁索桥虽说只有二三十丈长,但这铁链本身就不好走,如果可以慢慢走过去还好,可此时桥底下生了大火,铁链势必烫脚,多呆一分就多一份危险,更何况若是不小心摔了下去,就算是没有当即摔死,恐怕也要被火烧成了灰。

    当下便有十几人吵闹了起来,有的说道衡山派就是不想收弟子,所以故弄玄虚,有的说这么做无非是想多留些名额给那些有权势之人,说着说着便要冲到风清雅跟前理论。风清雅怒道:“尔等在我衡山派当众污蔑造谣,惹事身份,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把这些好事之徒撵下山去。”只见十六名衡山弟子听到指令,从腰间掏出木棍,便向闹事者打来,乱棍飞舞,尽往这些人腿上关节之处、头部招呼,还没一杯茶的功夫便都“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山下逃去。风清雅说道:“给这些闹事者每人发五两银子让他们自己下去疗伤,若是再敢上我衡山派来,我风清雅第一个不饶。”

    其实像衡山派这样的名门正派,最是对自己的名誉声望看得极重,以风清雅、龙昭的本事,本可以随便施展一二法术,便可将这些人烧的灰也不留,但一来这些人没学过法术,风清雅、龙昭自是不屑于跟他们交手,就连普通衡山弟子也是只用木棍驱赶,并不使用法术;二来恰逢衡山派开门纳新之日,若是不慎死了一个两个人,对衡山派的影响也是大大的不好。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知道再与之争论也是没有意义,便有几人试着往铁索桥上走去,刚走几步也还可以勉强坚持,等到过了桥一半,便都坚持不住,纷纷掉了下去,生死未卜,桥上还剩一人虽然还未掉下去,但是衣服却被大火燎着了,没一会全身被火包围,眼看是不行了,突然一只大雕径直朝那人飞过去,将那人叼了起来,放到了山沟对面去了,那大雕翅膀一扇,身上的火都灭了。金慕雷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撼,想到:这大雕也是相当不简单,这一扇倘若风力不够,只会助长火势,这大雕翅膀之力想来是非常之大,但水火无情,这人被火烧了这一会,虽然可保住性命,但估计全身也是惨不忍睹,那些掉下去的人更是连命也没有了。

    不少人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三三两两的便掉转身往山下走去,更多人一看有不少人走了,更是“无心恋战”,心中都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衡山派进不去,去其他门派试试也未尝不可。于是乎人越走越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铁索桥边只剩下一百多人。

    卫羽与张楚望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二人同时一跃而上,跳上了铁索桥的上索扶手处,双臂平直展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没一会便到了对岸。余下众人心中一亮:这法子妙计,但转念一想便都知道此法也不容易做到,首先一点这平衡便很难掌握,尤其是桥中间位置,左右晃动,更加容易掉下去。还没等众人考虑周全,独孤禅也一跃而起,跳到上索处,只走了两步便又一跃而起,落在了铁链上,独孤禅又跳了两下,这桥晃动的更加厉害,可奇怪的是独孤禅每回跃起都能精准的落到铁链上,只几个跳跃,也到了桥对岸。龙昭点头道:“真是艺高人胆大呀。”

    众人看到一会子便过去三人,当下便有胆子大的也有样学样,纷纷往桥上走去,只不过成功率却没有这三人高,依然有掉下去的,身上着火被大雕叼走的,还有走了几步往回跑的。也有那学的快的,胆子大的,照着卫羽他们的法子倒也过去了几十人。到了最后只剩下金慕雷一人还没动作。金慕雷知道这测试自己要想通过非得极大的运气不可,若是没过了这关,死在此地心里却是非常不甘心。

    风清雅看了一眼金慕雷说道:“半炷香功夫还没上桥的视为弃权。”

    金慕雷听到这话,把心一横,蹲下身子,把裤子塞到鞋子里,双手捧了一把又一把土,往自已衣服里、裤子里、鞋子里塞得满满的,风清雅看到不禁莞尔,心里已经明白用意。

    金慕雷往后退了几步,往前猛地冲了过去,双脚踩在铁链上猛跑起来,全身只觉得热气腾腾,往下瞅了一眼,只见火势依然猛烈,心中不禁胆寒。刚过了桥一半,脚下已经被烫的生疼,又跑了几步,再也坚持不住,金慕雷又猛冲了几步,就势往铁索桥上一躺,横在铁索桥上滚了起来,所幸衣服中塞满了土,虽说全身上下就好像被开水烫一般,但也不至于无法忍受。快到对岸时,衣服也被烧着,金慕雷赶紧爬起,纵身一跃可算是将将跳到了对岸,马上打了几个滚,把火扑灭,可是浑身衣服也被烧了个七七八八,金慕雷抬起头来,正好与卫羽四目相对,卫羽俏脸一红,扭过身去,张楚望看到上去就是一脚,嘴里说道:“登徒浪子”。金慕雷脚底却已疼痛难忍,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却嘻嘻的傻笑起来,自己过关啦!

    金慕雷缓了缓神,看到周围几个衡山派弟子正在分发什么东西,正瞧着,一名衡山派弟子走到跟前,说道:“这位少侠,这是本门秘制的治疗烧伤的药,名为“火毒散”,只要将此药物涂抹在烧伤处,一时半刻身上伤口便可恢复原样。”说着把一白色小罐给到金慕雷手中。金慕雷打开罐子,从中倒出乳白色膏药,摸到脚上,身上,立刻感觉伤口之处清凉无比。原来这“火毒散”是衡山派秘制的烧伤良药,不仅衡山派自己用,还产出不少卖给药铺,官府,只这一小罐便可卖到十几两银子,寻常烧伤只要抹上一次便可大好,就是极重的烧伤,只要每日擦抹,一月有余伤口之处也可重新长出皮肤。

    不知何时风清雅、龙昭等也走了过来,铁索桥下大火也灭了,金慕雷朝下面望去,只见刚才跌落下去的不少人都被衡山弟子照看着,看来也没有大碍。金慕雷心中纳闷,又仔细一看便明白其中道理,只见山沟底下草木没有一处有被火烧过痕迹,原来风清雅放的这火并不是从底下升起,而是“浮”在半空中的火,想明白金慕雷不由得对风清雅又佩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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