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计前嫌彭敬宝 游说厚谋当警察
这天快做午饭的时候，继惠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来到德吉祥南货店，在柜台前和万厚谋点了下头后就进里屋找文氏帮干家务活了。
继惠没结婚之前，因为总觉得萧氏夫妻是外人，就想着早一天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而有一个自己的家。打从萧氏夫妻把她视为女儿般为她办了婚事后，继惠才从心里真正把萧家当成自己的娘家。
继惠刚进去不久，彭敬宝带着两个警察也来到了德吉祥南货店。只见他要那两个警察在门口站着，自己进来踱了几下方步后，随手从口袋里拿出铁皮盒哈德门香烟叼上一根，然后用煤油打火机点上，吐了几下圈圈后说道：“无人不抽哈德门，是人都抽哈德门，这烟广告词我喜欢，老子终于当了真正的人了。”
面对彭敬宝的自言自语，万厚谋只是斜着眼睛看着他，而这表情，彭敬宝自然也感觉到了，于是他指着肩上的警衔说道：“万伢哩，看得懂吗？我当上大队长了。”
万厚谋警衔是看不懂的，当他只看到彭敬宝带来两个跟班一样的警察和刚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抽烟的做派，是觉得今天的彭敬宝跟往日见的不一样，现在听他说当上大队长了，还真把他吓了一跳！
看到万厚谋不由自主露出的格登一下，彭敬宝心中别说有多快感，这快感只有在那次当上警察时才有过一回，不过这回更甚，因为这可是在打过他嘴巴人面前才出现的快感。
好在对彭敬宝来说，也仅仅是快感而已，并没有报复的因素在里面，他不但不能报复，还要跟在继惠后面叫着哥哥才是。正因为这样，为了自己的家，也为了这个哥将来和有他一样的前途，这彭敬宝就开始游说万厚谋，说国民党如何如何的好，说去当共产党的新四军如何如何不切实际，几番下来，终于听到万厚谋说了一句：“你让我当警察吧。”
其实这句话，傻瓜都听得出是万厚谋不厌其烦才说的，因为万厚谋还在想着找机会联系上高的辛勇，介绍他去当新四军，哪里会去当什么警察。可彭敬宝却当作一回事。这不，他又继续说开来了：“万伢哩，哦不，我说老兄，上次你说要去当警察，没事，我现在出面就行。”然后又对外面站着的那两个警察叫道：“没你们事了，你们回去吃饭吧。”
只到这时，万厚谋才开始说话了：“你还准备在这里蹭饭？”
“不行吗？这是你家也是我家，恰餐饭不是很正常。来，帮我选几件拿得出的点心，我要送给岳父岳母大人。”
“在我这里买？”
“不行？我掏钱，哪里买都是买，当然要考虑照顾自家生意。”说完，彭敬宝掏出几块大洋丢在柜台上。
当了官果然不一样，彭敬宝边收拾大洋边问道：“你要什么自己看。”
彭敬宝往货柜上看了看，摇头道：“买什么买，这钱就放在这，算我买了行不？”
“行，不过还是希望你早点买栋屋，不要让老婆睡黑屋子了。”
万厚谋说黑屋子是无心之说，但对彭敬宝来讲就是有意提醒在黑屋子里曾打过他嘴巴子，于是脸上有些不自然了。
正在这时，继惠走了出了，看到站在店门口的彭敬宝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给爸妈买的东西呢？”
万厚谋笑道：“他说要照顾自家的生意，把钱放这里了。”
继惠有点生气了，说道：“有这样买东西送爸妈的吗？这么大的宜乡城就找不到我们店里没有的？”
万厚谋一旁笑道：“那要看买什么？如果买南货，肯定我们家的最好，可如果萧家的女婿不买自家的，不惹别人笑话。彭大队长，你说是不？”
彭敬宝这下舒畅了，原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人家说那话并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笑道：“对的对的，还是老兄说得对。”
自从发现彭敬宝是一个并不真正喜欢读诗词的男人，除了失望，又能怎样？好在彭敬宝还爱她，是个顾家的人，并且肚子里有宝宝了，继惠能做到也就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
眼下看着彭敬宝和万厚谋有说有笑的，继惠心里的石头多少落了点地，她生怕因为万厚谋为她打过彭敬宝，使得彭敬宝在当了警察后实施报复，现在看来没事了。
如此，继惠感到彭敬宝不记仇，还真是他身上不可多得的一个大优点！
真想着，里面传来文氏的叫唤：“继惠，叫他们来吃饭，怎么半天叫不来？”
萧忠楚知道彭敬宝会来，就要文氏中午的菜安排比平时丰盛一些，这倒不是看在彭敬宝当了警察的份上，而是完全冲着继惠的面子。
大多数岳父岳母都是这样，女儿结婚前，还可在准女婿面前摆个谱什么的，可一旦女儿嫁出去了，如同自己有把柄被人抓到，一夜间在女婿前“乖”多了。说到底，不就是怕女儿在女婿家吃亏，只好自己先把孙子装了再说。
可问题的是，自己亲生女儿在人家家里做儿媳，眼前坐着的一对小两口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想起来都有点莫名其妙。更有意思的是，他还要做得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些，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更加坦然、更加踏实。不然的话，还真对不起继惠左一口爸右一口妈的。
这不，萧忠楚刚刚坐好，继惠就帮他把碗筷都放在他前面，并且倒好了一杯堆花酒，侍候的殷勤备至，比起自己自己的亲生女儿淑珍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萧忠楚觉得自己就像书上所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一点都不亏！
彭敬宝说他下午还有公干，他就没有喝酒；而万厚谋下午还要看店，更不能喝酒。于是萧忠楚只好独饮。
萧忠楚酒都还没喝两口，就见万厚谋扒拉扒拉几下，嘴一抹说吃完了，然后起身准备去柜台那里。
不想被彭敬宝叫住：“我说老兄，你去警察局的事跟爸爸说了没有？”
万厚谋看了一眼彭敬宝，又看了一眼萧忠楚说道：“没呢，哎呀，上次我开玩笑的。”
“你怎么能开玩笑？别逗我。”
“没逗你，你想想看，我如果像你一样去当警察，谁守这个店？再说我不像你有文化，能当好警察吗？”
“你怎么当不好？你拳脚我都领教过，就是当警察的好料！”说到这，彭敬宝知道自己说快了掉了自己的价，赶紧瞅一眼正在听他俩说话的萧忠楚。
萧忠楚问道：“万伢哩跟你动了拳脚？”
“是是是，但那是闹着玩的。”彭敬宝回答道。
萧忠楚低头喝了一口酒，上下嘴唇蠕动一下后说道：“以后你俩都是兄弟伙的，这动拳动脚的少来。刚才……刚才你彭敬宝说什么？说要万伢哩当警察？”
万厚谋插嘴道：“萧伯，别听他乱说，我才不想去当警察，我要帮你守店。”
“守什么店？我这店现在生意一天比一天差，这仗如果打不完，我看是好不了了。我想啊，你当初跑那么远都可以去找新四军，为什么家门口的警察都不愿当呢？去吧，这店我和淑珍的妈妈看着就行。”
万厚谋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萧忠楚会愿意他去当警察，当着彭敬宝和淑珍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向彭敬宝报告，说特务股陈股长带队抓到一个叫辛勇的危险分子，问彭敬宝如何处置。
当着岳父家人的面，有个下属向他立正汇报，彭敬宝觉得自己威风极了，于是打起官腔说道：“你先回去要陈股长突击审问，我等下就来！”
一听说辛勇被抓了，万厚谋心中吃惊不小，但转而一想，兴许是同名同姓的，于是装作没事一般说道：“我的大队长，我看你碗也空了，还要添饭吗？如果不吃了，就快回警察大队吧，还等什么？”
本来彭敬宝还想为万厚谋当警察的事坐下来聊聊，见万厚谋都这样说了，只好跟萧忠楚、文氏、继惠打了下招呼后，走了。
彭敬宝一走，万厚谋就蹲在萧忠楚旁边问道：“萧伯，您问什么要我去当警察？”
“我不说了，你新四军都可以去当，为什么不可以当警察？这新四军在前方抗日，你在后方当警察安民，不也是抗日。”
“那倒不一定，新四军是真正的抗日，可当警察就不一样。你难道忘了，继惠结婚那天，警察就是那样安民的。”说到这里，万厚谋看了一眼一直不吭声的继惠，说道：“继惠，你觉得我当警察好吗？”
继惠轻声回答：“不好。”
这下萧忠楚笑了，说道：“我还以为继惠女哩会夫唱妇随呢，原来你也不同意万伢哩当警察啊，好，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个警察是不能去当。”
万厚谋糊涂了，站起来问道：“萧伯，你刚还要去当警察，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萧忠楚又喝了口酒说道：“刚才彭敬宝在，我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说，女婿嘛，该给面子还得给面子的。”
万厚谋说道：“哦，萧伯，我明白了。”
这时继惠说道：“爸、哥，其实我很讨厌彭敬宝当警察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抓乱党乱党的，我都不知道乱党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是抗日的。”万厚谋回答道。
“抗日的也抓？”继惠一脸懵逼的望着万厚谋。
“是啊，刚才那警察来找彭敬宝，不是说抓了个叫辛勇的危险分子吗？这危险分子说不定就是乱党？”说到这，万厚谋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继惠，晚上彭敬宝回来了，你问他一下，那个危险分子是不是上高的？”
继惠没结婚之前，因为总觉得萧氏夫妻是外人，就想着早一天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而有一个自己的家。打从萧氏夫妻把她视为女儿般为她办了婚事后，继惠才从心里真正把萧家当成自己的娘家。
继惠刚进去不久，彭敬宝带着两个警察也来到了德吉祥南货店。只见他要那两个警察在门口站着，自己进来踱了几下方步后，随手从口袋里拿出铁皮盒哈德门香烟叼上一根，然后用煤油打火机点上，吐了几下圈圈后说道：“无人不抽哈德门，是人都抽哈德门，这烟广告词我喜欢，老子终于当了真正的人了。”
面对彭敬宝的自言自语，万厚谋只是斜着眼睛看着他，而这表情，彭敬宝自然也感觉到了，于是他指着肩上的警衔说道：“万伢哩，看得懂吗？我当上大队长了。”
万厚谋警衔是看不懂的，当他只看到彭敬宝带来两个跟班一样的警察和刚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抽烟的做派，是觉得今天的彭敬宝跟往日见的不一样，现在听他说当上大队长了，还真把他吓了一跳！
看到万厚谋不由自主露出的格登一下，彭敬宝心中别说有多快感，这快感只有在那次当上警察时才有过一回，不过这回更甚，因为这可是在打过他嘴巴人面前才出现的快感。
好在对彭敬宝来说，也仅仅是快感而已，并没有报复的因素在里面，他不但不能报复，还要跟在继惠后面叫着哥哥才是。正因为这样，为了自己的家，也为了这个哥将来和有他一样的前途，这彭敬宝就开始游说万厚谋，说国民党如何如何的好，说去当共产党的新四军如何如何不切实际，几番下来，终于听到万厚谋说了一句：“你让我当警察吧。”
其实这句话，傻瓜都听得出是万厚谋不厌其烦才说的，因为万厚谋还在想着找机会联系上高的辛勇，介绍他去当新四军，哪里会去当什么警察。可彭敬宝却当作一回事。这不，他又继续说开来了：“万伢哩，哦不，我说老兄，上次你说要去当警察，没事，我现在出面就行。”然后又对外面站着的那两个警察叫道：“没你们事了，你们回去吃饭吧。”
只到这时，万厚谋才开始说话了：“你还准备在这里蹭饭？”
“不行吗？这是你家也是我家，恰餐饭不是很正常。来，帮我选几件拿得出的点心，我要送给岳父岳母大人。”
“在我这里买？”
“不行？我掏钱，哪里买都是买，当然要考虑照顾自家生意。”说完，彭敬宝掏出几块大洋丢在柜台上。
当了官果然不一样，彭敬宝边收拾大洋边问道：“你要什么自己看。”
彭敬宝往货柜上看了看，摇头道：“买什么买，这钱就放在这，算我买了行不？”
“行，不过还是希望你早点买栋屋，不要让老婆睡黑屋子了。”
万厚谋说黑屋子是无心之说，但对彭敬宝来讲就是有意提醒在黑屋子里曾打过他嘴巴子，于是脸上有些不自然了。
正在这时，继惠走了出了，看到站在店门口的彭敬宝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给爸妈买的东西呢？”
万厚谋笑道：“他说要照顾自家的生意，把钱放这里了。”
继惠有点生气了，说道：“有这样买东西送爸妈的吗？这么大的宜乡城就找不到我们店里没有的？”
万厚谋一旁笑道：“那要看买什么？如果买南货，肯定我们家的最好，可如果萧家的女婿不买自家的，不惹别人笑话。彭大队长，你说是不？”
彭敬宝这下舒畅了，原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人家说那话并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笑道：“对的对的，还是老兄说得对。”
自从发现彭敬宝是一个并不真正喜欢读诗词的男人，除了失望，又能怎样？好在彭敬宝还爱她，是个顾家的人，并且肚子里有宝宝了，继惠能做到也就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
眼下看着彭敬宝和万厚谋有说有笑的，继惠心里的石头多少落了点地，她生怕因为万厚谋为她打过彭敬宝，使得彭敬宝在当了警察后实施报复，现在看来没事了。
如此，继惠感到彭敬宝不记仇，还真是他身上不可多得的一个大优点！
真想着，里面传来文氏的叫唤：“继惠，叫他们来吃饭，怎么半天叫不来？”
萧忠楚知道彭敬宝会来，就要文氏中午的菜安排比平时丰盛一些，这倒不是看在彭敬宝当了警察的份上，而是完全冲着继惠的面子。
大多数岳父岳母都是这样，女儿结婚前，还可在准女婿面前摆个谱什么的，可一旦女儿嫁出去了，如同自己有把柄被人抓到，一夜间在女婿前“乖”多了。说到底，不就是怕女儿在女婿家吃亏，只好自己先把孙子装了再说。
可问题的是，自己亲生女儿在人家家里做儿媳，眼前坐着的一对小两口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想起来都有点莫名其妙。更有意思的是，他还要做得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些，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更加坦然、更加踏实。不然的话，还真对不起继惠左一口爸右一口妈的。
这不，萧忠楚刚刚坐好，继惠就帮他把碗筷都放在他前面，并且倒好了一杯堆花酒，侍候的殷勤备至，比起自己自己的亲生女儿淑珍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萧忠楚觉得自己就像书上所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一点都不亏！
彭敬宝说他下午还有公干，他就没有喝酒；而万厚谋下午还要看店，更不能喝酒。于是萧忠楚只好独饮。
萧忠楚酒都还没喝两口，就见万厚谋扒拉扒拉几下，嘴一抹说吃完了，然后起身准备去柜台那里。
不想被彭敬宝叫住：“我说老兄，你去警察局的事跟爸爸说了没有？”
万厚谋看了一眼彭敬宝，又看了一眼萧忠楚说道：“没呢，哎呀，上次我开玩笑的。”
“你怎么能开玩笑？别逗我。”
“没逗你，你想想看，我如果像你一样去当警察，谁守这个店？再说我不像你有文化，能当好警察吗？”
“你怎么当不好？你拳脚我都领教过，就是当警察的好料！”说到这，彭敬宝知道自己说快了掉了自己的价，赶紧瞅一眼正在听他俩说话的萧忠楚。
萧忠楚问道：“万伢哩跟你动了拳脚？”
“是是是，但那是闹着玩的。”彭敬宝回答道。
萧忠楚低头喝了一口酒，上下嘴唇蠕动一下后说道：“以后你俩都是兄弟伙的，这动拳动脚的少来。刚才……刚才你彭敬宝说什么？说要万伢哩当警察？”
万厚谋插嘴道：“萧伯，别听他乱说，我才不想去当警察，我要帮你守店。”
“守什么店？我这店现在生意一天比一天差，这仗如果打不完，我看是好不了了。我想啊，你当初跑那么远都可以去找新四军，为什么家门口的警察都不愿当呢？去吧，这店我和淑珍的妈妈看着就行。”
万厚谋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萧忠楚会愿意他去当警察，当着彭敬宝和淑珍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向彭敬宝报告，说特务股陈股长带队抓到一个叫辛勇的危险分子，问彭敬宝如何处置。
当着岳父家人的面，有个下属向他立正汇报，彭敬宝觉得自己威风极了，于是打起官腔说道：“你先回去要陈股长突击审问，我等下就来！”
一听说辛勇被抓了，万厚谋心中吃惊不小，但转而一想，兴许是同名同姓的，于是装作没事一般说道：“我的大队长，我看你碗也空了，还要添饭吗？如果不吃了，就快回警察大队吧，还等什么？”
本来彭敬宝还想为万厚谋当警察的事坐下来聊聊，见万厚谋都这样说了，只好跟萧忠楚、文氏、继惠打了下招呼后，走了。
彭敬宝一走，万厚谋就蹲在萧忠楚旁边问道：“萧伯，您问什么要我去当警察？”
“我不说了，你新四军都可以去当，为什么不可以当警察？这新四军在前方抗日，你在后方当警察安民，不也是抗日。”
“那倒不一定，新四军是真正的抗日，可当警察就不一样。你难道忘了，继惠结婚那天，警察就是那样安民的。”说到这里，万厚谋看了一眼一直不吭声的继惠，说道：“继惠，你觉得我当警察好吗？”
继惠轻声回答：“不好。”
这下萧忠楚笑了，说道：“我还以为继惠女哩会夫唱妇随呢，原来你也不同意万伢哩当警察啊，好，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个警察是不能去当。”
万厚谋糊涂了，站起来问道：“萧伯，你刚还要去当警察，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萧忠楚又喝了口酒说道：“刚才彭敬宝在，我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说，女婿嘛，该给面子还得给面子的。”
万厚谋说道：“哦，萧伯，我明白了。”
这时继惠说道：“爸、哥，其实我很讨厌彭敬宝当警察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抓乱党乱党的，我都不知道乱党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是抗日的。”万厚谋回答道。
“抗日的也抓？”继惠一脸懵逼的望着万厚谋。
“是啊，刚才那警察来找彭敬宝，不是说抓了个叫辛勇的危险分子吗？这危险分子说不定就是乱党？”说到这，万厚谋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继惠，晚上彭敬宝回来了，你问他一下，那个危险分子是不是上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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