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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师徒别兮良言赏,甘青远临僵心庙

    此时,葛覃已坐后院待昝嘒星至。期间风过飞絮不绝,柳难折灭。不时昝嘒星至,与谈:

    “或言一室之大,不纳粒尘;或走佑山遂远,不往相告。”

    葛覃惑,却受听其旨。身近告之:

    “适才叩见师父,得旨下佑山寻一绝其山麓之物。此珍物不得有复制,而真称独一。此乃私旨,便未履之告。料今有授武之便,可三言两语尽出,与师弟远别。”

    “如此远别,何时得归?”

    “不曾料想,只希物有灵,不时寻见。”

    “昔日诺我以武事,全当食言罢?”

    “昔有远涉之诺,本已心念千里,授君武以达穷尽。今遇偏颇,不敢再延后诺。请君试续他人。然我误,不求善解,只求减责至我。今日可再练一时辰,不必妄言后来。”

    昝嘒星不语。情势困局,二者不发不宜行动。葛覃先言:

    “且至山壁,以昨日之势复原其功,当功已复则可后练。”

    昝嘒星虽面有不悦,乃心之所驱,已至山壁。再坦肩沉气,杂扰远离。凭气流之游历,化脉络之疏通。不时便已通体而爽身。

    葛覃喜见其天赋有长,不免生奇。但己非常身之别离,不愿以心之别悲。

    “今日,我原将授汝之昨日所学。练气为万武之基,需潜心修炼以往。奈何世人握天资迥异,朽者百日不可得,慧者十日已通达。然其间二者千差万别有矣。竟不知有奇才能区区一日而聚气。此举搅我旧例,我便将几日后之所赐授你。”

    昝嘒星不言,但心有转向,气稍松弛。

    葛覃复曰:“我便教你汇气于足趾,继而发。待气驶出未已,则可行步一二,便觉无耗气力而能走动。此乃登仙步之基。今多加练习,非一日而能做,且虚心潜练。”

    已闻详细,昝嘒星便再聚气以待。

    “先重敛周身魂气,通体受运。而后缓气以往二足,至则有气之偏倾,不至则贰往。足趾之气涵,凝聚之间收放自如,便称优品;气流之漂游,收放混乱则为差等。现你可先齐周身气,运于全体。”

    说罢,葛覃退步离昝嘒星,置场所于气奔。昝嘒星专心致志,闭目凝神以气行。运气之间,察体温渐涨而双足冰寒,便偏气向下。此逆境之状,实为气流之不畅,行运之不达。

    葛覃视之,有口无言,其心安嘒星之武资,岂为小阻碍之。

    果不久,昝嘒星面色自然,气流已畅达遍身。至于温差之故,亦有平和。嘒星之资作于武习,可堪大用。既已气息稳固,而能下运其势,使远端足趾有气享之。此举可谓登仙步建基之根,其难之如行停柳枝,飞马万里。嘒星虽聪颖,奈何此招颇难而屡屡受阻。不免心生愤懑。

    葛覃观昝嘒星心乱如麻,悄慢说:“功不可急成,标不可立达。既已心扰,不妨耽搁少会儿去歇,沸躁不得。”

    昝嘒星虽晓其言精妙,却不寻休整,行气往赴于身足。

    日将尽矣……然昝嘒星锲而不舍,终无成效而弃。

    昝嘒星曰:“师兄皆以天赋造我,殊不知我前世俗欲,虽已上佑山拜师,不改庸庸之辈尔。”

    葛覃笑,避正相应:“明日我将离山而去,访你口中俗世尔。不妨赐我妙计以存。”

    昝嘒星听取其言,不免心有不舍。“山下之事已远我多日,且我诚心不藏旧生之俗,但谈其山下利害驱避,不妨如此行事。”

    “愿闻其详。”

    昝嘒星复言:“师兄可知日之反处亦有一庙,此庙非比寻常。其师尊虽出佑山之名门,而今自立门户且初具规模。师兄一己之力不可奔赴,况且其人昔日受驱,心怀愤恨,不可与之称佑山之人矣。此乃注意之一。”

    葛覃曰:“既有之一,可有之二?”

    “确有之。西山之众不可招惹为其一,山麓有一巨商亦不可招惹为其二。此巨商敛财数载,以金资权,虎踞至今。其势之遍布,买天下豪杰为之卖命。眼线多至余,权钱多至横。”

    葛覃闻毕,似有所悟。“谢弟忠言,我此番下山不惹他教,不招权豪。只寻一珍物方可得归。”

    昝嘒星曰:“如何珍物,可有盛名?”

    “吾亦不知,只诺师父此物非佑山所有,天下独绝。”

    昝嘒星略有所思。“既如此,我知晓有一物符合。只是揽取之难恐怕不可得。适才所言有一巨商,其家境豪阔,收天下珍宝于一室。其间便有一珍宝举世罕见,似称‘垂兽’。听闻获此物者,可强化终身造化,而功利熏心者皆向往。可那巨商座下奇人异士之多,护其珍宝数载而未经窃取。”

    “既有如此功效,师父定能笑纳。谢师弟赠言。”

    即此,二人作别。各自褪凡身,交以江湖见。

    月暗亮作日曜隐,叶交晃依枝梢屏。蝉眷夜登,人思野穹。葛覃只一人,与佑山惜缘,将后诀别。

    于时稍早间,二女已初访僵心小庙之于无名山。无童守,石匾瘦,四下俱寂,杳无人音。

    复行数十步,则望一负篓青年,至前以问:

    “小师兄,我等初入此山,已行百米有余,而不得见人。终逢得你,望得晓主庙何如访之?”

    是师弟见生人到访,夹有惑施之,不敢怠慢道:

    “告二位姑娘,我乃此山此庙大帝亲承弟子,岖工。今奉命远庙踩山下野柴往返,恰逢二位有要,我将返庙。可共行之。”

    遇好徒得喜,甘棠、青霜欣欣然,便巡岖工后身而今。行百余步则可眺庙宇,岖工回首作别:

    “此行通畅,前方大道可直往,不过数十米。我将握柴至柴房,不复前携。”

    青霜曰:“谢过师兄,我二人独自造访便已。”

    于是青霜牵甘棠,二女俱前进庙宇。少倾辄至。

    至主庙屋外,环视无人接应,仅门侧掩。甘棠妖眼执意,青霜迟钝。久久未敢冒入。然室内传一雄壮之音,以一人之身造万人之师。

    “我僵心破庙喜迎二位姑娘造访,有失远迎,请多见谅。请入与之洽谈,以养恬静。”

    二女面面相觑间,侧掩之门已幽光附体延展其面,以大敞是迎。

    甘棠胆肥,手执青霜前踏至殿内。

    已候殿。只见一壮年正襟危坐,眉宇之间尽显雅气。左右原配童子则替与二寡语长徒。日虽未垂,却熏香止息,室内缺明,一览惨暗。

    甘棠将发言之际,危坐者先出其言:“不远万里拜访我小庙,不知何事?”

    甘棠曰:“我等本居山下,今有要事相求,望长者允诺。”

    “但说无妨。”

    “昔日我二女赴佑山遗香火以免灾,竟招致山中大师兄所挟,险为所奴。幸有人助,仓皇脱身,不敢顿留,直指还家。夜寐,思己无力应对,而世间纷扰居多,特趁天明来此求学。”

    “我已受言。姑娘前日遇险,幸能脱身。我庙正值充翼,虽恰缺弟子,本不受女徒。然俱与佑山有故,不妨受你二位,练得一二自保功夫,则可遣下山矣。”

    青霜听闻,问:“为何不多招尽出,我等武艺强悍,长者亦可增两劲徒。莫非女子真未如男?”

    是长者视青霜,后瞥甘棠,略蔑笑。引左手招左弟子附身,淡曰:“此二人便为你徒,教其掩踪术、误导术则可。其余杂学,若是自保则可详授;非为自保则略授,甚至不授。”

    此音之小,未受二女听纳。是长者复言:“你等且随我左徒秉蕑至塌休整,不出明日便可随其习武。秉蕑不留余力将出其绝学,姑娘可得精通。”

    此音之大,二女受听。见左侧弟子已行,俱跟其后。

    甘棠心想:此庙真一个德行,话不恰好,只聊分寸。行不疏通,只随影后。如何破庙岂敢如此匣谜,且待我一探究竟。

    至于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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