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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妊家灭门之谜

    待到珠玑伤势稳定,可以挪动身躯之时,珠家夫妇便分别向丛帝与君后请安回府。

    毕竟是在皇宫内,多少双眼睛盯着,总是要回到自己府邸养伤才自在嘛!

    弗如与昏迷的珠玑同乘一个轿撵,而沐玄若便纵马跟在后头。

    曲伯为害怕回到曲家,再见弗如太难,便只赖着沅止。

    而珠家夫妇要向丛帝与君后拜别,免不了会留在宫里闲话片刻的。

    所以只能先护送珠玑回家。

    羽筝与曲伯为不知沅止去了何处?着急的在原地等待。

    索性这家伙出现的及时,不然二人还真的担心的要去找他呢!

    曲伯为不满的埋怨道:“跑哪去了?害得我与巫女大人担心你的很。”

    沅止绕过曲伯为,直径往羽筝面前踱步。

    :“你——担心我。”

    羽筝红着脸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沅止高兴的了不得,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赶紧拽着羽筝的小手,再次略过曲伯为往少府府方向赶去。

    两次被忽略他,没好气的骂了沅止一句“重色轻友的家伙”。

    随即也赶紧跟了上去。

    羽筝想起方才沅止偷偷离开了那么长时间,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赶紧询问道:“可是遇到了麻烦?因为何事耽误了这么些时辰?”

    沅止此刻轻叹一声!

    :“青云依夫人被玺润找了回来,便与巫师商议了对策。”

    不待羽筝搭话,曲伯为这八卦的心一起,好奇的大呼一声:“青云依夫人?可是君心心念念、寻了九年的那位女子?”

    沅止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他在观察羽筝,想要看看她什么反应。

    对于玺润之爱,羽筝虽不能忘的那么快,但始终是回不去了,也不愿意再与他复合,只是念起他的名字时,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痛罢了!

    好在心绪能控制的很好,只冷冷分析着:“少公爷觉得这位夫人是真,还是假呢?”

    沅止一时无法判断,便只摇了摇头。

    曲伯为近乎抢答的速度说道:“管他真假,反正玺润这厮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几年内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忠臣良将,拔去了眼中钉,剩下的都依附在了他的麾下。”

    说到此处!沅止赶紧以警告的神色扫了曲伯为一眼。

    得到示意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盯了羽筝一眼,幸而她没有生气,不然自己这条小命都得折在沅止手里。

    羽筝当初初出茅庐,单纯的她,一不小心就爱上了玺润,为了他也放弃了灭族之仇,可得到的,是他的背叛与迫害。

    其实说到底他们都不够爱对方罢了!

    一个重视权利地位,一个重视自由与名分,所以才会错过,才会痛心跟失望罢了!

    三人刚刚踱步至宫门口,巫师正好也等在了门口。

    羽筝慌张的赶紧抽开手,不让巫师发现他们二人的关系。

    赶紧飞奔至巫师身旁,近乎撒娇似得笑说道:“叔父,您怎么还没回府呢?可是担心我,才在此等候?”

    巫师宠溺一笑,揪了揪她的小鼻子说道:“我才不担心你,就怕你被人拐跑了不认我这个叔父了。”

    :“才不会,我一辈子都陪着您呢!”

    说完!沅止急了,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妇儿,都不嫁人那还了得,赶紧附和道:“晚辈也一辈子陪着您老人家。”

    此话一出,巫师高兴的了不得,反观羽筝就有些羞怯了。

    曲伯为只当吃狗粮吃撑了,在一旁看好戏。

    :“老夫明白,明白的,只是这丫头如今的身份,还得少公爷你好等了。”

    得到巫师的准允认可,沅止赶紧高兴的附和:“等的,不论多久都等得,哪怕一辈子也愿意。”

    此刻羽筝有些羞怯的侧过脸去,都不敢瞧沅止一眼。

    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叔父,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吧!”

    巫师知道羽筝怕是害羞,淡笑了笑与沅止曲伯为告辞。

    只因羽筝羞怯没有理会他,便在巫师先一步上车马时,飞奔而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羽筝起初一愣神,随即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浅笑:“少公爷怎么了?”

    沅止拥着她良久才说道:“阿筝,等我,我一定想法子迎你入沅家的门,相信我,明日,我再来探望你可好。”

    她倒也没有急着回答,只“嗯”了一声!半天才说道:“如果你忙的话,不必顾及我,又不是非要你陪着……。”

    羽筝话还没有说完!沅止却抢先开口:“不忙,我是都城中最闲的人,日日都能陪着你才好。”

    沅止话落,羽筝便红了脸颊,只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出不出口。

    反倒是被沅止轻轻捧住了脸颊,并十分严肃的向她嘱咐着:“我可不管你烦不烦我,总之,我每日都会来叨扰巫师府,一日不见你都不行。”

    羽筝会心一笑,捻着指头轻轻给了沅止额头一弹指。

    沅止记得,当初自己重伤倒入丛中,就是被羽筝所救,也是那时,这胆大的小女子,就在他的额头,永远留下了一弹指。

    今儿能得羽筝如此,看来自己的真心,终究没有错付。

    :“你还欠我……。”

    :“……啊?……”羽筝懵圈的望着他,自己好像没欠他什么呀!

    谁知沅止却委屈的伸出手来,手掌大拇指鱼际的位置,还留着羽筝的牙齿印,瞧着这醒目的程度,当时还咬的不轻呢!

    羽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将双手背在身后,生怕沅止会“报复”的咬她一口似得。

    望着沅止意味深长的笑容,尴尬的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少公爷你莫要笑了,时辰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了,你也——也早点儿回府的好。”

    说完!便羞怯紧张的上了车撵内。

    也在此刻,羽筝才真正会心的露出一模笑容。

    而沅止明白了羽筝心意之后,嘴角也勾出了一个弧度。

    望着羽筝那远去的车马,目送着久久不能回神。

    曲伯为赶紧上前打趣道:“人家已经走远了。难不成少公爷还能望出花来不成?”

    沅止反应过来,收敛住心绪,瞬息之间便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面无表情的看得曲伯为不由得一颤。

    赶紧摇曳着折扇,淡笑着说道:“唉!这时辰还真不早了,得赶紧回少府府,不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一边儿说,一边儿当没事人儿一样的往少府府方向跑去。

    回到巫师阁的羽筝,显然是比以往多了一抹笑容。

    巫师见之,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但却直言不讳的向她问道:“如今,你还怀疑沅家迫害了妊家之事吗?”

    羽筝一愣!思量片刻。

    :“以前半点也不了解沅家,如今都知道了,也清楚了沅家夫妇品行,更明白了沅止的为人,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是那等无恶不作、残暴不仁的家族呢!”

    巫师此刻幽幽一笑,仍旧直言提醒着:“当初你心仪玺润时,对他也是百般信任,此次对于沅止,你又想清楚了、考量清楚了?”

    羽筝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对沅止的情意,比以往来的更加信任与浓厚。

    而巫师也再次向她“泼了一盆凉水”。

    :“那妊家灭门之案,你查的如何了?”

    说道此处!羽筝确实有些自责起来,为了情爱,她似乎耽误了很多查案的线索。

    :“我妊家并无大罪,君也未曾严惩,可偏偏在小枫岭被灭了门,而且当时父亲似乎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劫,所以才安排我与弟弟妹妹们逃命,难道……。”

    巫师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附和道:“你父亲知道杀手们是谁派来的,所以才会先护佑你们逃命,与妊家有仇怨的屈指可数,你可知是会是谁?”

    羽筝思量片刻,也乱了思绪。

    自己年幼时,只听闻沅家幼女看上了妊家堂叔叔,当时二人十分相爱,可妊家很瞧不起当时兵撸子出身的沅家。

    便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甚至将堂叔叔禁闭了三月有余,当时为了与沅家幼女见面,堂叔叔慌称自己不再与沅家幼女纠缠。

    这才被放了出了,可他们忍耐不住思念,常常偷偷在外相见,不到半年,沅家幼女便怀上了堂叔叔的孩子。

    在珠胎暗结的情况下,堂叔叔已经极力争取与沅家幼女纳亲。

    可当时的堂叔叔,哪里能坳得过一群长辈们的逼迫。

    而沅家幼女与堂叔叔苟合之事被传出,连同未婚有孕这种事也被爆出家门,两家家族丢脸,甚至沅家颜面丢的更多。

    为了家族基业,沅家长辈有亲自前往妊家求婚,可妊家就是看不上沅家。

    死活不让沅家幼女进门,就这样,在百姓们耻笑与冷嘲热讽中,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河自杀了。

    而妊家堂叔叔也因此痛彻心扉的哭了一场,直到护卫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在沅家幼女跳河自杀的地方也跳河自杀了。

    从此,两家不睦,也不在来往。

    可无论两家如何记恨对方,也从未明争暗斗过,更没有互相给互相使绊子,虽彼此有怨,但都只是互不搭理罢了!

    除了沅家,那还有什么原因呢?妊家已经没有了仇家呀!到底是谁呢?

    想到此处,羽筝只觉头疼欲裂,越是往深里想,她越是感到难受。

    巫师害怕她思绪过甚而将自己逼疯,便赶紧宽慰着。

    :“丫头,既然想不出,便不要想了,以后我们慢慢想法子找线索可好!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羽筝摇了摇头,逼迫着自己赶紧想起来,她要为家族复仇,不能放任仇人在外逍遥快活。

    巫师依旧劝解着:“丫头,咱们的时日还长着呢!总会查到线索,眼下你逼迫自己又有什么用?”

    她丝毫没有理会巫师在一旁的劝解,一味的想着灭门案的疑点。

    这几年来,自己一路被追杀,整个村落也因为她被屠尽,自己的几个师父也不知所踪。

    此人能随时随地派遣这么多杀手出入,必然是权位顶胜之人。

    但官场上的官宦,没有一家与自己家族有仇啊!

    除了弑父之仇、夺妻之恨,利益纷争、家族迫害,有什么理由让仇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屠灭妊家?

    此刻,她想起一人来,清二白几次露出破绽,让羽筝怀疑玺润,又有杀手手中的破刀上的芙蓉花浮雕。

    他亲口说过,玺润想要她的命,想要杀她灭口,可是为什么呢?

    随即又想到了玺润的师尊身上,与自己八分相像的女人,玺润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女人。

    想到此处,羽筝突然升起了一抹印象,自己幼时好像见过那画中的女子。

    此时她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人——红拂尘。

    望帝的室宠——红拂尘,常年一身红衣,身姿妖娆,武功高强,当初自己才几岁时见过她。

    因此人心术不正,无恶不作,败坏朝纲,所以才会锄奸惩恶杀了红拂尘。

    如若不是她重伤躲在柴房,自己也不会有机可乘。

    羽筝此时想来既后怕又惊惧。

    难怪她会觉得画中的人儿如此熟悉,难怪玺润要派清二白杀她,难怪妊家会灭门。

    因为玺润就是红拂尘的好徒儿啊!

    想到这里,羽筝对玺润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恐惧。

    越往深里想,就越能发现,玺润接近她,目的可见一斑。

    难怪要对她灭口,难怪不愿意娶她为妻,难怪只能将她关在金笼子里,难怪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般犯贱跟见不得人。

    巫师瞧着羽筝近乎崩溃疯魔的样子,赶紧拽了拽羽筝的手。

    谁知她抗拒又害怕的闪躲着,甚至还有些惊惧。

    想着自己喜欢上一个害了全族的人,心中的自责与悔恨,惆怅与迷茫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的眼神里全是杀气,流着泪水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

    口中念叨着“红拂尘”与“玺润”两个名字。

    巫师心疼的红了眼眶,瞧着她几近崩溃疯魔的样子,但从她的几句话中,不难猜出答案。

    他上前去抚摸着她的长发,试图去安抚她的思绪。

    可此时的羽筝,只当巫师是玺润,不但拒绝他的好意,还呵斥着不让他靠近,甚至那股杀气至逼巫师面门。

    实在无法,只能将羽筝打晕,让她沉睡过去,也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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