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病人
石门市，江北省第二人民医院，凌晨三点钟。
急诊大厅没有白天的喧嚣，显得空空荡荡。
任平生正坐在急诊的骨伤门诊，抱着一本厚重《STEDMAN'S实用医学词典》翻看，面前是一摞厚厚的纯英文期刊。
身穿白大褂的池大夫敲完病例，侧头看了看任平生，“小任，你盯着，我去值班室睡会。”
“好。”任平生点点头，目光没有从字典上离开。
“你不累吗？白天上班，晚上研究这些东西。”
“还行。”任平生合上字典，开始翻看起桌子上的论文。
“算了，不管你。”池大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睡了，有啥事叫我。”
“行，您去休息吧。”任平生看完论文的最后一段，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把字典、期刊都整理起来。
接着又从书包里又搬出一摞书，这摞书均是古朴的线装书，他没有理会老师，抽出一本《仙授理伤续断秘方》，继续翻看起来。
池大夫叹了口气，缓步走出诊室，他对这一切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学生自从来了科室，每天就是抱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书钻研。
如果单纯看一些英文文献，关注一下医学前沿，说是为了搞科研，也无可厚非，可是他还会研究一些名字十分拗口的中医古书，甚至还有风水秘术，这就让人很费解。
一开始他感觉这个学生就是单纯地标新立异，想装逼而已，可是后来发现任平生真的是在钻研这些东西，甚至能用废寝忘食、如痴如醉形容。
池大夫很好奇，在如今这个躺平时代，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撑这个孩子如此用功？
最后他忍不住了，问了任平生一次。
面对池大夫的回答，任平生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找一个答案。”
中二至极。
池大夫吐槽了一篇500字作文，终究没有说话。
看不懂就睡觉。
这是池大夫的人生格言，他没太多心思关注一个古怪的学生。
任平生又看了一会儿古代医书，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颇有些烦躁。
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
其实，他早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只想尽快把父亲的病调查清楚。
母亲在任平生很小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他从此便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研究人员，也是个慈祥的爸爸，一直指导任平生学习，照顾他的生活，二人其实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感染一种奇怪的疾病，四肢青黑，变得像面条一样软踏踏的，抬都抬不起来。
当天家里就来了一群医生，把父亲带走了，说给父亲治疗。任平生也被拉走做了一套检查，没什么事就被送了回来。
可从此之后，任平生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他去接走父亲的医院探望，医院说转到上级医院了，又去父亲任职的研究院询问，研究院含含糊糊，不肯告诉他父亲到底在哪里。
一年后，又来了一群人，给他送来了父亲的骨灰，还有遗书、遗产。
任平生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一言不发。
任平生大哭大闹也无济于事。
从此，他过上一个人的生活，靠着父亲的遗产，日子还算凑合，但他一直没有忘记父亲遗书里的嘱托，父亲说希望他把自己的研究进行下去，让自己的死有价值。
任平生不懂父亲的研究，但他想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那种可怖的疾病他毕生难忘，他想调查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平生发愤图强，考入医科大学，然后又攻读骨科学研究生。
但他发现，当今临床上根本没有和父亲那种哪怕相似的病，于是开始进军前沿研究和古代医书，试图找一些线索。
可至今也没什么头绪。
“哎，又是毫无线索的一天。”
任平生踱步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几根光秃秃的树杈被急诊的霓虹灯招牌映得发红，张牙舞爪，仿佛恶魔在向他招手。
“主要是对父亲当时的具体情况了解太少，找起来难如登天。”。
“要不要再去父亲生前的研究院碰碰运气？”
任平生眺望着漆黑的夜空，漫天思绪。
突然，一股冷风吹进来。
他打了个寒颤。
一阵汽车轰鸣裹挟着风声传进他的耳朵。
任平生心头一紧，往窗外望去。
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救护车卷起一阵尘土，飞驰而来。
“来病人了？”任平生立即打起精神。
可是他又感觉不对，这辆救护车病没有响警报，不像在运送急救病人。
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
任平生伸长脖子，继续观察，才发现这是一辆负压转运车。这种救护车内部是负压状态，车内空气会被留存，待统一消毒后再排出，这种车主要负责运送具有传染性的病人。
“爆发传染病了？！”任平生心跳有些加速。
传染病是大事，一旦处理不当，大规模流行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救护车后门打开，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大夫，大夫们推下来一个负压仓。
任平生赶紧贴到玻璃上往外看。
一看之下，他打了一个寒颤。
透过窗户，他看到负压仓里躺着一坨蛇一样的人形生物。
这病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四肢变得细长无比，肢体暗绿色，像四条墨绿的蛇一样扭曲缠绕在一起。
四肢这种瘫软的感觉，
和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任平生心跳开始疯狂加速，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年父亲也是被一群这样的防护人员带走的，莫非父亲也是得了这种病？
父亲后来也长出了这蛇一样的四肢？
……
任平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动作快点！”
外边有人大声招呼。
“小心！”
“慢点。”
“快跟上！”
任平生的思绪被外边的声音拉回来，他看到一众穿防护服的医生推着负压仓转运床往医院后边远去。
“这个病人肯定和父亲有关系！必须得去看看！”
等了这么多年都毫无线索，现在机会竟然出现在眼前，任平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导诊台护士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追出去。
急诊大厅没有白天的喧嚣，显得空空荡荡。
任平生正坐在急诊的骨伤门诊，抱着一本厚重《STEDMAN'S实用医学词典》翻看，面前是一摞厚厚的纯英文期刊。
身穿白大褂的池大夫敲完病例，侧头看了看任平生，“小任，你盯着，我去值班室睡会。”
“好。”任平生点点头，目光没有从字典上离开。
“你不累吗？白天上班，晚上研究这些东西。”
“还行。”任平生合上字典，开始翻看起桌子上的论文。
“算了，不管你。”池大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睡了，有啥事叫我。”
“行，您去休息吧。”任平生看完论文的最后一段，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把字典、期刊都整理起来。
接着又从书包里又搬出一摞书，这摞书均是古朴的线装书，他没有理会老师，抽出一本《仙授理伤续断秘方》，继续翻看起来。
池大夫叹了口气，缓步走出诊室，他对这一切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学生自从来了科室，每天就是抱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书钻研。
如果单纯看一些英文文献，关注一下医学前沿，说是为了搞科研，也无可厚非，可是他还会研究一些名字十分拗口的中医古书，甚至还有风水秘术，这就让人很费解。
一开始他感觉这个学生就是单纯地标新立异，想装逼而已，可是后来发现任平生真的是在钻研这些东西，甚至能用废寝忘食、如痴如醉形容。
池大夫很好奇，在如今这个躺平时代，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撑这个孩子如此用功？
最后他忍不住了，问了任平生一次。
面对池大夫的回答，任平生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找一个答案。”
中二至极。
池大夫吐槽了一篇500字作文，终究没有说话。
看不懂就睡觉。
这是池大夫的人生格言，他没太多心思关注一个古怪的学生。
任平生又看了一会儿古代医书，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颇有些烦躁。
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
其实，他早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只想尽快把父亲的病调查清楚。
母亲在任平生很小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他从此便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研究人员，也是个慈祥的爸爸，一直指导任平生学习，照顾他的生活，二人其实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感染一种奇怪的疾病，四肢青黑，变得像面条一样软踏踏的，抬都抬不起来。
当天家里就来了一群医生，把父亲带走了，说给父亲治疗。任平生也被拉走做了一套检查，没什么事就被送了回来。
可从此之后，任平生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他去接走父亲的医院探望，医院说转到上级医院了，又去父亲任职的研究院询问，研究院含含糊糊，不肯告诉他父亲到底在哪里。
一年后，又来了一群人，给他送来了父亲的骨灰，还有遗书、遗产。
任平生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一言不发。
任平生大哭大闹也无济于事。
从此，他过上一个人的生活，靠着父亲的遗产，日子还算凑合，但他一直没有忘记父亲遗书里的嘱托，父亲说希望他把自己的研究进行下去，让自己的死有价值。
任平生不懂父亲的研究，但他想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那种可怖的疾病他毕生难忘，他想调查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平生发愤图强，考入医科大学，然后又攻读骨科学研究生。
但他发现，当今临床上根本没有和父亲那种哪怕相似的病，于是开始进军前沿研究和古代医书，试图找一些线索。
可至今也没什么头绪。
“哎，又是毫无线索的一天。”
任平生踱步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几根光秃秃的树杈被急诊的霓虹灯招牌映得发红，张牙舞爪，仿佛恶魔在向他招手。
“主要是对父亲当时的具体情况了解太少，找起来难如登天。”。
“要不要再去父亲生前的研究院碰碰运气？”
任平生眺望着漆黑的夜空，漫天思绪。
突然，一股冷风吹进来。
他打了个寒颤。
一阵汽车轰鸣裹挟着风声传进他的耳朵。
任平生心头一紧，往窗外望去。
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救护车卷起一阵尘土，飞驰而来。
“来病人了？”任平生立即打起精神。
可是他又感觉不对，这辆救护车病没有响警报，不像在运送急救病人。
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
任平生伸长脖子，继续观察，才发现这是一辆负压转运车。这种救护车内部是负压状态，车内空气会被留存，待统一消毒后再排出，这种车主要负责运送具有传染性的病人。
“爆发传染病了？！”任平生心跳有些加速。
传染病是大事，一旦处理不当，大规模流行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救护车后门打开，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大夫，大夫们推下来一个负压仓。
任平生赶紧贴到玻璃上往外看。
一看之下，他打了一个寒颤。
透过窗户，他看到负压仓里躺着一坨蛇一样的人形生物。
这病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四肢变得细长无比，肢体暗绿色，像四条墨绿的蛇一样扭曲缠绕在一起。
四肢这种瘫软的感觉，
和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任平生心跳开始疯狂加速，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年父亲也是被一群这样的防护人员带走的，莫非父亲也是得了这种病？
父亲后来也长出了这蛇一样的四肢？
……
任平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动作快点！”
外边有人大声招呼。
“小心！”
“慢点。”
“快跟上！”
任平生的思绪被外边的声音拉回来，他看到一众穿防护服的医生推着负压仓转运床往医院后边远去。
“这个病人肯定和父亲有关系！必须得去看看！”
等了这么多年都毫无线索，现在机会竟然出现在眼前，任平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导诊台护士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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