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异
“不对劲。”李大夫再次惊呼，“这手感不是关节囊，像是肌肉啊。”
“这里怎么会是肌肉？”董跃进诧异道。
“对啊，这里肯定是关节囊。”有人附和。
“会不会是原本关节囊的地方，变成了肌肉？”任平生继续发表惊人言论。
大家齐刷刷看向他。
“胡说八道的，我胡说八道。”任平生急忙解释。
可是不管是不是肌肉，手术都得继续，李大夫硬着头皮继续分开切口。
分开之后，大家都惊呆了。
这块肌肉里竟然出现了一条管道，导管外包裹着一层薄膜，血管和神经都走行其中。
这是什么生理结构？
原本关节囊变成了肌肉，肌肉里还长出一条导管，导管把神经、静脉、动脉都包裹进去？
所有人都疑惑到极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医学知识被颠覆了。
任平生也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个人的血管、神经都包裹在一条管道里。这种生理结构像极了筛管，筛管是植物特有的组织，在植物韧皮部，负责传输有机养料、有些植物还能传递刺激信号。
任平生刚才也正是联想到植物的筛管，才推测出患者的这一生理改变。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基因突变也不可能跨物种实现啊。
任平生心里的震惊无法平静。
在大家震惊之余，又都不由得看向任平生。
这个生理改变古怪至极，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任平生发现大家都在用拷问的眼神看自己，挠挠头，“啊……嗯……刚才我看CT，就注意到患者这一特殊生理变化了。”
大家将信将疑地移开目光。
任平生松了口气，还好没把帛书和前天那个奇怪病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老师，咱这手术还继续不？”
任平生看大家都不说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啊。”李大夫回过神来，“既然神经血管都找到了，咱们继续。”
大家得到指令，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起来。
“董跃进，小任这台手术准备比较充分，你们两个换换位置，让小任给我打下手。”李大夫对董跃进说道。
好不容易当一次一助就碰上一连串突发状况，董跃进早就被弄得精神不太好了，听到李大夫的话，仿佛接到大赦，捣蒜似的点点头。
任平生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收获一份意外之喜。
能当上一助，任务的40％贡献值肯定没问题了。
他顿时欣喜若狂。
两个人背对背交换了位置，任平生来到李大夫身边。
他接过董跃进递过来的直角钳，开始游离患者的“筛管”。
患者生理结构如此，就只能根据以往经验硬着头皮做。
不过，好在自己的操作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筛管很快被游离出来，任平生再用橡皮条把筛管提起，分离保护。
李大夫看着任平生面对突发状况时动作仍然稳定迅速，再一次对这个学生刮目相看。
等任平生游离完筛管，他拿起手术刀，沿着之前肌肉上的切口继续往下，直到暴露骨关节。
患者桡骨头明显有一块已经断开移位。
任平生立即拿起电刀止血，把渗出的血液和组织液清理干净，整个关节终于暴露出来。
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患者的骨关节以一个特殊形态扭曲着。这种扭曲不是因为畸形，更像是肘关节的三根骨头要融合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李大夫眼睛再一次瞪大，“骨头怎么能融合呢？”
任平生也大为震惊，这个三根骨头融合在一起，这种病他闻所未闻。
前两天那个患者奇长无比的手臂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两个病人肯定是有关系！
任平生心中已经笃定。
“继……继续复位。”李大夫已经力不从心，底气不足地说道。
任平生听到李老师的指示，咽了口唾沫，点点头，继续操作起来。
他废了好大的劲将碎骨和积血清除干净，然后用手捏住断骨进行复位。
因为患者肘部整个生理结构全乱了，任平生只能凭借手感，硬着头皮做。
可是外人看来，他的手却一直稳如泰山，好像本来就知道应该如何做一样，不知不觉间，任平生似乎成了主刀医生，大家都默默看着他在操作。
几番努力下，他竟然完成了复位。
李大夫看着稳如老狗的任平生，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继续做吧。”
任平生已经全身心投入其中了，全然忘记周围的环境，只是点点头。
李老师将患者曲肘90°，把固定用的克氏针递给任平生。
任平生用骨锤将克氏针打进复位好的关节里，再把钢丝张力带八字环绕固定在克氏钉上。
这个固定方式他观摩了很多次，私底下也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经胸有成竹，因为手上功夫得到提高，第一实战的紧张感也没有影响发挥，任平生很流畅得完成整个内固定操作。
下面应该缝合了，董跃进赶紧抢上前操作，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练手机会了，可不能再让给“主刀”医生了。
任平生也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把位置让给董跃进。
看董跃进开始了平稳的缝合，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因为太过投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家的惊异的目光，更没注意到王院长和一位专家已经站在他身后。
任平生把手举起来，准备放松一下手部，突然看到身后多出两个人，赶紧立正。
“王院长怎么来了？”
任平生心里一惊。
他没有说话，毕竟李老师在此，还轮不上他跟院长交流。
只是心里纳闷，院长怎么亲自过来了？还有带来的这个专家是什么人？
任平生想起患者奇怪的变异，不禁想起科研楼那个新科室，莫不是来收病人的？
“王院长，他做完了。”李老师说道。
“嗯，我们刚才观摩了这台手术，面对突发情况、复杂病情，你们处理的很不错，保持了医生的素质，值得表扬。”王院长说完看向任平生，“尤其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很有潜力，继续努力。”
任平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紧拍马屁，“都是老师们栽培得好。”
“这里怎么会是肌肉？”董跃进诧异道。
“对啊，这里肯定是关节囊。”有人附和。
“会不会是原本关节囊的地方，变成了肌肉？”任平生继续发表惊人言论。
大家齐刷刷看向他。
“胡说八道的，我胡说八道。”任平生急忙解释。
可是不管是不是肌肉，手术都得继续，李大夫硬着头皮继续分开切口。
分开之后，大家都惊呆了。
这块肌肉里竟然出现了一条管道，导管外包裹着一层薄膜，血管和神经都走行其中。
这是什么生理结构？
原本关节囊变成了肌肉，肌肉里还长出一条导管，导管把神经、静脉、动脉都包裹进去？
所有人都疑惑到极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医学知识被颠覆了。
任平生也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个人的血管、神经都包裹在一条管道里。这种生理结构像极了筛管，筛管是植物特有的组织，在植物韧皮部，负责传输有机养料、有些植物还能传递刺激信号。
任平生刚才也正是联想到植物的筛管，才推测出患者的这一生理改变。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基因突变也不可能跨物种实现啊。
任平生心里的震惊无法平静。
在大家震惊之余，又都不由得看向任平生。
这个生理改变古怪至极，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任平生发现大家都在用拷问的眼神看自己，挠挠头，“啊……嗯……刚才我看CT，就注意到患者这一特殊生理变化了。”
大家将信将疑地移开目光。
任平生松了口气，还好没把帛书和前天那个奇怪病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老师，咱这手术还继续不？”
任平生看大家都不说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啊。”李大夫回过神来，“既然神经血管都找到了，咱们继续。”
大家得到指令，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起来。
“董跃进，小任这台手术准备比较充分，你们两个换换位置，让小任给我打下手。”李大夫对董跃进说道。
好不容易当一次一助就碰上一连串突发状况，董跃进早就被弄得精神不太好了，听到李大夫的话，仿佛接到大赦，捣蒜似的点点头。
任平生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收获一份意外之喜。
能当上一助，任务的40％贡献值肯定没问题了。
他顿时欣喜若狂。
两个人背对背交换了位置，任平生来到李大夫身边。
他接过董跃进递过来的直角钳，开始游离患者的“筛管”。
患者生理结构如此，就只能根据以往经验硬着头皮做。
不过，好在自己的操作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筛管很快被游离出来，任平生再用橡皮条把筛管提起，分离保护。
李大夫看着任平生面对突发状况时动作仍然稳定迅速，再一次对这个学生刮目相看。
等任平生游离完筛管，他拿起手术刀，沿着之前肌肉上的切口继续往下，直到暴露骨关节。
患者桡骨头明显有一块已经断开移位。
任平生立即拿起电刀止血，把渗出的血液和组织液清理干净，整个关节终于暴露出来。
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患者的骨关节以一个特殊形态扭曲着。这种扭曲不是因为畸形，更像是肘关节的三根骨头要融合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李大夫眼睛再一次瞪大，“骨头怎么能融合呢？”
任平生也大为震惊，这个三根骨头融合在一起，这种病他闻所未闻。
前两天那个患者奇长无比的手臂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两个病人肯定是有关系！
任平生心中已经笃定。
“继……继续复位。”李大夫已经力不从心，底气不足地说道。
任平生听到李老师的指示，咽了口唾沫，点点头，继续操作起来。
他废了好大的劲将碎骨和积血清除干净，然后用手捏住断骨进行复位。
因为患者肘部整个生理结构全乱了，任平生只能凭借手感，硬着头皮做。
可是外人看来，他的手却一直稳如泰山，好像本来就知道应该如何做一样，不知不觉间，任平生似乎成了主刀医生，大家都默默看着他在操作。
几番努力下，他竟然完成了复位。
李大夫看着稳如老狗的任平生，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继续做吧。”
任平生已经全身心投入其中了，全然忘记周围的环境，只是点点头。
李老师将患者曲肘90°，把固定用的克氏针递给任平生。
任平生用骨锤将克氏针打进复位好的关节里，再把钢丝张力带八字环绕固定在克氏钉上。
这个固定方式他观摩了很多次，私底下也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经胸有成竹，因为手上功夫得到提高，第一实战的紧张感也没有影响发挥，任平生很流畅得完成整个内固定操作。
下面应该缝合了，董跃进赶紧抢上前操作，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练手机会了，可不能再让给“主刀”医生了。
任平生也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把位置让给董跃进。
看董跃进开始了平稳的缝合，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因为太过投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家的惊异的目光，更没注意到王院长和一位专家已经站在他身后。
任平生把手举起来，准备放松一下手部，突然看到身后多出两个人，赶紧立正。
“王院长怎么来了？”
任平生心里一惊。
他没有说话，毕竟李老师在此，还轮不上他跟院长交流。
只是心里纳闷，院长怎么亲自过来了？还有带来的这个专家是什么人？
任平生想起患者奇怪的变异，不禁想起科研楼那个新科室，莫不是来收病人的？
“王院长，他做完了。”李老师说道。
“嗯，我们刚才观摩了这台手术，面对突发情况、复杂病情，你们处理的很不错，保持了医生的素质，值得表扬。”王院长说完看向任平生，“尤其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很有潜力，继续努力。”
任平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紧拍马屁，“都是老师们栽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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