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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牧师拉斐尔

    这几天,易德拉战斗兄弟那血红色的双眸和苍白的面庞总是出现在鲁卡什的脑海中,每当鲁卡什溜出新兵宿舍跑到教堂壁画墙上看星星的时候就会想到这样的问题。

    易德拉最后被关进了医务室的牢房,药剂师兄弟会想办法让他们恢复正常,但是从来没有人走出来过。

    我以后也会成为那样的人么?也会头上长出头冠,逐渐发疯,在一场战斗中屠杀我的兄弟,或者我们守护的凡人,最后倒在我刀下的会不会有洛萨和卡尔斯?或者我倒在他们的刀下?亦或者我们同时发疯,杀死我们所能见到的一切最后被连长一锤子打翻?

    正当鲁卡什在壁画墙上看着星空出神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跳上了壁画墙。鲁卡什一惊,看到来者穿着一身阿斯塔特的苦修袍的时候,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着甲的巡逻牧师发现他就行。

    “小子,在想什么呢,不去睡觉。”跳上来的战斗兄弟问道。

    这时候鲁卡什才得以看清楚跳上来吓他一跳的战斗兄弟的容貌,这个战斗兄弟的面庞比其他战斗兄弟的皮肤要更加苍白,不同于其他战斗兄弟的是他有一双异瞳,一只蓝晶色另一只是金黄色,但是这双眼睛和皮肤相搭配总给人一种诡异的触感,但是在黑龙战团这些年,鲁卡什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兄弟,我们好像并不认识。”鲁卡什说道

    “你很快就认识我了——当你完成手术之后,新兵。但是在这之前,请你告诉我,因为什么,让你连续五天从寝室里跑出来,到这来和神圣帝皇说悄悄话。”

    鲁卡什震惊了,他自认为多年的侦察兵生涯已经练就了他无与伦比的警觉性和观察力,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五天里,他一直在被一个人默默盯着,甚至刚刚他走到他身边,跳上壁画墙之前他都没有察觉。

    “你似乎心有苦闷。”

    “没错,兄弟,我的确心有苦闷。”

    “说说看,在我们这个战团,心无苦楚反而不正常。”那陌生的战斗兄弟眨了眨眼,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我们真的是帝皇的忠仆么?为什么我们的所作所为总是被人称之为异端?

    那次在工业世界的任务,我和当地居民交谈甚欢,但是当他看到我们的龙爪战士之后,他就缩进了避难所,在房屋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无论我如何劝说他都不敢再相信我。

    还有我们的赠礼与诅咒,我未来也会成为和易德拉战斗兄弟那样的野兽么?这次是连长大人亲手制服,但也杀伤了几位战斗兄弟。倘若未来我的身边只有我的兄弟呢?我会亲手斩下兄弟的头颅么?或者最亲密的战斗兄弟迷失,那会不会要求我斩下他们的头颅?

    战团中究竟有多少谎言?既然头冠是帝皇与原体的赐福,那为什么得到赐福的战斗兄弟大多数都走上了迷失的道路?”

    鲁卡什越说越激动,一开始平静的语气转向了愤怒,最后是一种绝望的悲伤语调,鲁卡什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将脸埋在双手之中,不知所措。

    “兄弟,”良久,那位战斗兄弟说道“其实,每一位来到战团的战斗兄弟无论经历多久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真的么?”

    “是的,那群牧师是这么说的‘不会思考自我的人最终都会死于战场或堕落混沌’,最终各位兄弟们都会去思考这些问题,而你,只不过是提前思考了这些疑惑而已。”

    “是么……”

    “没错,其实每个战斗兄弟在冥想和战斗中都会得到自己的答案,有些人得出了错误的答案,成为了战团荣誉的污点,有些人真正理解,从此忠诚于自我的职责。每个人最终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的答案是:帝皇不会保佑任何人。”

    “这听起来像是异端的言论。”

    “不,这与所谓异端的言论大相径庭。”

    “可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应当铭记人类之主便是帝皇,帝皇爱人类。”

    “没错,正因如此,帝皇不会保佑任何人。”那位不知名的战斗兄弟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听起来自相矛盾。”

    “其实并不矛盾。”那人摇摇头。

    “我们将我们自身的变异称之为帝皇与原体的赐福,同时也将他们称之为源于基因的诅咒。很矛盾对么?”异瞳的战斗兄弟盯着鲁卡什好像想要看穿他似的。

    ……

    “但其实他并不矛盾,有得则必有失,来自基因的赐福使得我们可以成长的比我们的表亲们更加强大,甚至我们会从身体中长出独属于我们的武器,这是我们的‘得’,而我们的失便是我们被他人看做异端,被许多兄弟所不齿,这便是‘失’。”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和帝皇不会保护任何人这件事有什么相通之处。”

    “不不不,我的新兵兄弟。你不要将眼光仅仅局限于你自己的身上。不妨设想一下,在帝皇的角度来看问题。”

    “我怎敢站在神的角度?!”

    “不,”那名陌生的战斗兄弟突然严肃起来,“帝皇,他的确是神,但是,他行走于人间之时,他依然拥有和我们类似的情感。他命令我们的原体用仁慈来领导我们,这使得我们拥有了不同于其他表亲的怜悯,仁慈之心,其他人,无论是表亲,叛徒,审判官,还是行商浪人他们都将此视为软弱,但是我们应当时刻铭记,这是我们之所以作为火龙之子的根本,也是我们成为帝皇人性与神性光芒的代表的根基!因此——”

    那名兄弟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恳求黄金王座原谅我的亵渎,兄弟,站在帝皇的角度上去想一想,如果你是帝皇,你会怎么做?”

    “我会尽我所能去拯救每一个人。”

    “银河中的人类无穷无尽,河外——咳咳——而神的力量是有限的,那你会怎么做?”

    “那我会选择我应当帮助的人去帮助。”

    “神的力量,无论是帝皇还是邪神,他们的降临都会给人的肉体带去无尽的痛苦,给人的灵魂带去灼烧——无论忠诚还是亵渎。你会怎么做?”

    “我会尽我所能去拯救他们的肉体与灵魂!”

    “倘若拯救一个人所需要的能量可以使帝皇降临十次呢?”

    鲁卡什呆住了,他突然发现,刚才他得到了大量的信息,甚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那……处于理智我应该放弃他,去往更多需要赐福的地方。但是……”

    “感性的力量是支撑不了多少的,帝皇的货币是有限的,需要花在正确的地方。”

    “但是那些活圣人的故事!”

    “不要急,兄弟,”那个战斗兄弟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之称之为帝皇的仁慈。”

    “天哪,我不敢想象——帝皇爱着他的子民,但是他却不得不放弃很多他所爱着的子民,只去帮助那些必要的人以保证人类的存续……祂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所以,让我们做好帝皇的货币,为帝皇分忧解难吧。”

    “那……这和我们的战团诅咒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我们要做好帝皇的货币,那我们岂不是更应该基于理性去看待赐福与诅咒?显然这种赐福如今是弊大于利的。我们岂不是应该禁绝这种变异呢?”

    “嗯……新兵兄弟,当你真正迎来骨刺的赐福,或者经历过几场战斗和交流之后你就明白了。而且,当你成为老兵之后,有一些关于‘赐福’的秘密你才能得知,到时候,在你眼里,这种赐福便是利大于弊了。”

    鲁卡什,看着眼前战斗兄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那兄弟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了,小子,赶紧回去吧,别让巡逻牧师发现了。”

    “好。”

    鲁卡什沿着来时候的通道蹑手蹑脚地溜回寝室,起码他现在知道,自己不会再失眠了。而那个异瞳的战斗兄弟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跳下壁画墙,然后从一边的阴影里走出一个着甲牧师,那牧师问道:“这孩子怎么样。”

    “不错,很有潜质,等了这么久终于遇上一个如此心思的孩子了。”穿着苦修袍的兄弟走到大厅的角落,脱下袍子,换上被他脱在这里的一套盔甲,最后带上独属于牧师的人类颅骨头盔,提起手杖。

    “我这套行头,也快有一个继承人喽……”

    “呵呵,你还能打很长时间呢,帝皇估计还不想让你去他那里报到。”

    后面的几天,便是鲁卡什的黑色甲壳植入手术,与他同一批次的还有洛萨和卡尔斯,侦察连连长亲自送他们进入了手术室。在全身伤口恢复之后,他们参与了属于火龙之子独有的“火之礼”,降临到一处熔岩星球,让经历火焰的洗礼。以及在战团修道院中经历“骨之礼”,在战团龙墓中经历蜕变,在可以加强骨质强度的液体培养仓——“龙墓”之中沉睡三个月,最终成为一名正式的战斗兄弟。

    那天,鲁卡什终于迎来了着甲仪式,同批二十名新兵在修道院大厅迎来了自己的盔甲,那是一套mk4型盔甲,但是有几处装甲有些许不同,但是此时也不管这么多了。此刻在鲁卡什面前,这套装甲便是最完美的。伴随着机仆和机械臂的转动,机械教的教士们吟唱着二进制颂歌,战团的机械军士操纵者面板为战士们着甲,新兵们面对眼前的帝皇圣像做天鹰礼,天上飞来的伺服颅骨带来他们的武器。

    最终,着甲仪式来到最后的环节,新兵们列队来到战团牧师面前,由牧师教导他们进行祷告,这时鲁卡什惊喜的发现,那天晚上跟他聊天的那位战斗兄弟此刻正站在台上的一群连队牧师之中,在战团牧师兄弟教授战吼,理解战吼之后,那位牧师兄弟——拉斐尔兄弟走上前来。

    “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行帝皇之意志。”

    “帝皇的意志是什么?”

    “欲我等战斗与死亡!”

    “死亡是什么?”

    “是我们的责任!”

    “信仰与仁慈是我们的盾牌,仇恨与怒火是我们的武器”

    “我们,是火龙之子,为了骨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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