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疑窦丛生

    打发走胖婶,苏辞在村口又待了些时间,果然,蹲到了想等的人。

    “怎么你们都是这副摸样?”苏辞诧异地看着灰头土脸、一脸丧气的两人,问道。

    在张依依愤愤不满的控诉和牧修的适当补充下,苏辞了解到他们的状况。

    幻境给他们俩的身份是隔壁邻居、两小无猜,何凤娟从小就喜欢大他三岁的邻居何柱,本来何风娟她爹娘是很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但何柱他爹在一次做工中意外摔伤,因没得到及时的救治,中风瘫倒在床上,赤脚大夫诊断说可能需要人一辈子照顾时,何凤娟爹娘就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不愿将自家闺女嫁过去。

    在张依依和牧修进到这个幻境时,正好是何凤娟得知她爹娘私自为自己定下了门亲事,在家闹着要上吊自杀,而何柱,也就是后面来的牧修刚好过来制止,就这样鸡飞狗跳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安抚好何凤娟的爹娘,张依依和牧修才迟迟出来打听消息。

    “和何凤娟结亲的那人是谁?”苏辞随口问了一句。

    张依依环顾四周,手一指,没好气地说道,“诺,就是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苏辞看过去,即使拿着帕子捂嘴咳嗽,她还是一眼注意到这人的长相,皱着眉问道,“他和何家村的村长什么关系?”

    “村长的儿子何富贵。”张依依发现何富贵快找到这里来了,语速很快地说道,“我先走一步,要是还有其他事再喊我。”

    张依依前脚刚走,后脚何富贵就看到了她,边喊凤娟边追过去。

    “这亲事应该是何富贵主动的吧?”苏辞若有所思地问道。

    “听说这何富贵对何凤娟是一见钟情,一直死缠烂打地跟在何凤娟身后,只不过这何富贵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经常动不动就生病卧床,也是因为这种情况,何凤娟的爹娘都不愿意自家闺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就怕磕着碰着村长家的宝贝疙瘩。”牧修解释道。

    “那现在何凤娟的爹娘又愿意了?”苏辞问道。

    “你刚刚也看到何富贵的状态了吧?相较于前几年,他真的好了很多,又蹦又跳,最多就是爱咳嗽,其他的和常人无异,正好又有何柱他爹那件事,所以…你懂得。”牧修回答道。

    “何凤娟应该快满十五了吧?”苏辞摩挲着储物戒问道。

    “还有不到三天就满……”牧修顺口回答,转念想不对,苏辞不会突然问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等等,是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祭品?!”牧修差点没维持住面上的表情,传音道。

    “带我去见见你爹。”苏辞睥了眼牧修说道。

    “我爹?他早就死了啊…”牧修得到苏辞一记白眼,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何柱他爹!”

    与何丽娘那边的破旧相比,何柱的房屋明显更好,屋外晾晒的玉米腊肉依稀可见其家底。

    “他什么话都说不了,你找他做什么?”牧修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等着,看我动作。”苏辞头都没有回,径直推开门说道。

    朦胧睁开眼的何柱他爹看到自家儿子带着外人进来了,嘴里发出啊呜声。

    这也是牧修第二次见到何柱他爹,面对着这样父亲的角色,他心里都是下意识抵触的,别过脸,看向苏辞是怎么操作的。

    苏辞轻捏一张符箓,动用了些许灵力启动,快速贴上,丝丝金光从符纸上传递到何柱他爹身上。

    “这是什么符箓?我怎么没见过?”牧修惊异道。

    “开口符,无聊时研究的小玩意儿。”苏辞随口答道。

    符箓上的金光消去,苏辞抽走暗淡无光的符纸,就在这时,本一直发出啊呜声的何柱他爹忽然吐字清楚了,“阿柱,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不仅牧修愣住了,瘫在床上刚说完话的何柱他爹也愣了,随即大笑起来,“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哈哈哈……”

    早有预料的苏辞在抽走符纸之际,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罩。

    等何柱他爹冷静下来,苏辞问起一年前他身上发生的事,没想到当年那件事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只因无意路过撞破某些人的谈话,就被下此狠手,要不是命大逃过一劫,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牧修消除了何柱他爹的记忆,并让他陷入沉睡之中后,快步追上苏辞问道,“要喊上张依依吗?”

    “不必,你先和张依依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你们两个也好照应。”苏辞叮嘱道。

    牧修欲言又止,再想到自己的修为,无奈道,“好,那你当心!”

    这何家村村长的房舍果真气派,四方宽大的院落,由砖土砌筑而成的高大围墙让路过的人看不见里面分毫。

    一个助跑,右脚一蹬,轻松爬上围墙,苏辞扫视没人,一跃而下,半分声响都没发出。

    路过某个房门时,苏辞耳一动,有动静!神识探进去,屋内无人,心里咯噔一下,闪身进去,放眼四望,搜寻打开密室的开关。

    不过一介农户,为什么会在屋内搞一整面的书架,处处都透着不寻常,站在书架前,比对着她昨晚见到的村长身高,一本本书拿起放下,终于在某一处看到个小眼。

    “喀哧!”书架一整个翻转九十度,一条黑黝黝的密道出现在眼前,在书架快要合上之时,苏辞踏进了。

    密室通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走了一段路,苏辞听到了说话声。

    “何聪!你做事不扫尾的吗?!何根生都闹到我这里来了,要我给他主持公道。”

    “我也没想到何红那小贱人竟然没把书信烧掉,叔伯您应该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

    “不把你交出去,何根生那边怎么办?”

    “就跟之前一样,制造点意外……”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若是做不好,你也知道我的手段的。”

    “这次祭品的人选?”

    “何刚不是拟定了三个人吗?这种小事还要来问我?”

    “可是,名单里面有个叫何凤娟的,她是您儿子喜欢的姑娘…”

    “这种事还会出现纰漏?!”

    “是是是!侄子这就去让刚子改了。”

    谈话结束,苏辞飞身旋转,束起裙摆,手脚紧紧扒住密室狭隘的上方,只要有心,抬头就能发现有一人贴在上面,但刚刚被呵斥的何聪正心里烦躁着,路过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

    苏辞又在密室待了会儿,除了听到何家村村长一直在神神叨叨什么保佑他的话,就没再得到其他线索,转身返回到何丽娘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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