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虎在很短暂的几十分钟里，彻底明白了什么j才叫做社会的险恶，也开始后悔当初投胎的时候为什么爹妈没有给自己一副好皮囊。
“我没有挑衅他，一直是他一直在我家店门外找事情的。”谢栩一皱眉一挤眼，嘴角的弧度微微下滑，细软的头发也相当配合，耷拉在额头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怎么看怎么受委屈。
“那你呢？”女警员看向了季又蓝，询问完基本信息后她就把那王虎给叫进来一起审问了，主要是想对照一下口供。
“我？我见义勇为。”季又蓝的回答比谢栩还酷，像是冒出水面气泡一般的声音在空气里炸开。
“我操，他们都撒谎，警察同志，我才是被冤枉的啊，你看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但是力气太他妈大了，你看看，给我脸打的都紫了！”那王虎一边大吼大叫，一边指着自己面颊上的淤青靠近了女警员。
女警员本来看着两个孩子的样子就觉得大概率是这胖子的事情了，这个时候王虎还带着一副猥琐的样子靠近她，这让她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离我远点，这事情怪不怪你不是你能决定的！”
“啊，好好……”王虎看见这女警员来火了，也是赶紧熄了声，远离了她。
“那，你们现场有什么损坏吗……”女警员一边在资料上记录，一边开口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爸爸昨天刚买的几架椅子被他砸烂了。”谢栩低着头，但眼神却带着很锋利都笑意看向那王虎。
“一派胡言，你这是血口喷人！”王虎大喊道，随后又是看向了女警员：“警察同志，这孩子撒谎！那几个椅子都是那个小姑娘抡起来砸在我身上搞的……小小年纪就满口胡言，我看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女警员是对这个王虎彻底失去了耐心：“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我问你问题了吗！你可以随便说话的话还成什么样子！”
随后她也是深呼吸了几下，转眼面带微笑看着谢栩和季又蓝：“孩子们，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谢谢警察姐姐。”谢栩低下头，声音很低很小，还隐隐约约带着颤音。
季又蓝在一旁虽然是面无表情，但还是在心里感到有点好笑，这个男生看起来开朗热情的样子，没想到演起戏来会这么坏。尤其是那一声警察姐姐，季又蓝看见谢栩说出口的时候那女警员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他在撒谎！撒谎！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他们侮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王虎是真的绷不住了，看着那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感觉憋屈。
“闭嘴！我记得我说过你不准随便说话，而且你看人家孩子都快被你吓哭了！”
王虎觉得自己如果下一秒吐血了他自己都不会惊讶，这孩子也太精了，影帝啊。
……
谢栩出来的时候还感觉有点不够过瘾，那胖子实在是太欠了，不好好教训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
季又蓝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出门也是无声的跟着谢栩，谢栩感觉她要么是怕生到了极致，要么可能是有什么喉咙方面的疾病，一张嘴就和孙悟空那紧箍咒一样难受。
而事情的解决方法嘛，自然是被谢栩这一张嘴和逼真的演技给完全导向了：“王虎主动找事情，想要赖账，孩子正常询问他却想要欺负他”这档子事情。
而季又蓝则是真的变成了见义勇为的小姑娘，那位女警员在走前还大力表扬了季又蓝的见义勇为行为，要不是她说自己时间不充裕，那位警员可能还会给她颁发一张锦旗。
那王虎身上脸上被季又蓝打的伤口则是被认为是他自己先前和他人打架留下来的伤口，反正和那两个孩子。
以至于谢栩保持着那委屈巴巴样子出门的时候，那警员还在纸张上写下了：“可能会造成一定心理创伤。”
也不知道那王虎下次还敢不敢吃烧烤了。
警局外面是熟悉的一辆蓝色三轮车，车旁站着正在喝酒的谢毅。
当然此时谢栩的注意力不在谢毅身上，他转头看向了季又蓝：“好巧啊，上次是你有事情我遇到了，这次是我遇上事情给你看见了。”
季又蓝很讨厌被别人盯着，但在审讯室里被谢栩看着的感觉却不是很难受……反而有一丝放松，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封闭的环境过于压抑，所以自己也下意识在寻找“同伴”。
她本来也不想回这一句明显带有套近乎意味的话，不过经过谢栩这么一说她也是觉得挺巧的，所以也是不可察觉的“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是挺巧合的，巧合的过了头。
谢栩问完这句话，见她没有继续说，似乎自己也不打算继续说，世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季又蓝突然就想到了，先前和那王虎打的时候。
那个时候，王虎是被谢栩说的满脸通红，朝谢栩就扑了过去，而季又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是少年昨晚和自己说话的声音。
嗯，她是因为自己还欠着他的钱才去多管闲事的，放在平时这种事情她不会去多管，哪怕遇到事情的是自己认识的人也一样。
谢栩不知道季又蓝在想什么，但他脑子里全是季又蓝突然出现，飞起一脚给那王虎的肚子来了一下，随后徒手抓起塑料凳就砸在他的脸上。
谢栩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管她真的纯粹是多管闲事，就凭借季又蓝那甩了他几百条街的战斗力，要解决那一点麻烦还真是轻而易举。
“有什么事情吗？”季又蓝突然开口，谢栩吓了一跳：“没，没有啊。”
“没有？”季又蓝的的眼角突然有点弯起来：“真的没有？”
“……是啊，刚刚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谢栩站在那里，有点呆呆的开口道。
季又蓝的口罩遮住了大半的面颊，但谢栩觉得本人应该是很好看的类型，那弯弯的眼角好像是月牙一样细腻。
对，细腻，这是谢栩看着她时脑海里第一反应的字眼。
“没有的话，昨晚买药的钱我就谢谢你了。”季又蓝的声音这个时候似乎都带着笑意。
“啊，对了，昨晚！”谢栩大喊了一声，顿时身边有好几个人看向了这里。
季又蓝觉得那一脚一塑料凳放在谢栩的身上更为合适，而且还要加大份量。
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类型，这个时候开一个玩笑已经是算得上很努力了，但这个时候周边的目光却让她喘不过气。
谢栩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刚刚之所以大喊不是想起了季又蓝还欠着自己的钱，而是想起了自己还没把那盒子还给她。
“……我走了。”季又蓝深呼吸一下，闭着眼睛转身要走，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他人一直盯着自己，尤其是这还是谢栩害的，如果是别人她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给对方一点好脸色看。
不过，谢栩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栩回头，他可以看见老爹在三轮车旁边等着他，他赶紧比了一个眼神给老爹，老爹也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装作没看见。
他上前三步做两步追上季又蓝：“对不起啊，那个……季又蓝？”
季又蓝停顿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的全名了，父母的爱称在她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同学朋友老师的称呼也是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钱的话，马上就可以转给你……”出于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转头迅速说了一句，准备转了就走人。
“不，这个倒是其次，不急。”谢栩挠了挠头：“那个……你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里有……”
“……”
季又蓝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不耐变成了不屑一顾的厌恶。
“啊……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家里有……”谢栩也发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
季又蓝的脸正对阳光，光明照在对面少年的发上，随着他刘海的摇摆而像海水一样晃动。
“有一些好康的？”季又蓝本来想要绷着，但看着少年头发上晃动的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忍住。
“是不是新游戏？”
“啊？”少年愣了一下，随后忍着笑意：“啊，比游戏还刺激。”
“噗。”季又蓝笑道：“你学的一点都不像。”
“啊……是啊。”
“我可不去你家登duang廊，今天还真是挺巧的，再见吧。”季又蓝也是开完玩笑就回到了扑克脸的冷漠样子。
“欸等等，我是真的有东西要给你……”谢栩上前两步。
“如果是什么礼物的话，改天或许会有机会送的吧。”说完这句话季又蓝就不再滞留，轻快的两步就离远了谢栩，速度让他望尘莫及。
谢栩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有一种卖完不给钱的感觉呢，这就是仙人跳吗？
喂！好歹你把钱转给我啊！
……
转身走开。
警局外面其实很暖和，呼呼吹着的风是唯一的冷，不过还好，总得来说挺暖和。
暖和的温度还挺上来，季又蓝拉了拉针织衫的下摆，让风往衣服里透一点，看了看时间，从发生事情到进警局也就一共三个小时，不过也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
站路边看了看两边的路，最后决定继续往前遛达一会儿，找到两条街之间的岔路之后就从岔路回去。
不太想回去看黄桃和许恒，不是因为讨厌他们，而是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要怎么和他们说，或者他们问起自己今天出门干什么时该说什么。
沙暖睡鸳鸯，到春天脚底的泥泞也柔软了许多，她感觉挺沮丧的。
以前像这样在外面闲晃的日子也不少，有时候一晃能晃好几天都不回家，但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过寂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那种被赶出来的被抛弃感，也可能是因为这陌生又晦涩的环境，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认识熟悉的人，也许是因为之前刚刚打过人。
掏出手机，发现谢栩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改天有机会来我把东西交给你？”
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么烦但自己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季又蓝揉着太阳穴，在一家有着橘黄色温暖灯光的服装店前打字回道：“你送给那个虎爷吧，我觉得他挺需要安慰。”
“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我的东西掉了？”
“嗯。你猜猜是什么？”
“节操。”
季又蓝把手机塞进口袋，捏着右手的指关节。
那塑料凳子的凳子腿很硌手，现在手里还是有两条横杠。
啧。
“我没有挑衅他，一直是他一直在我家店门外找事情的。”谢栩一皱眉一挤眼，嘴角的弧度微微下滑，细软的头发也相当配合，耷拉在额头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怎么看怎么受委屈。
“那你呢？”女警员看向了季又蓝，询问完基本信息后她就把那王虎给叫进来一起审问了，主要是想对照一下口供。
“我？我见义勇为。”季又蓝的回答比谢栩还酷，像是冒出水面气泡一般的声音在空气里炸开。
“我操，他们都撒谎，警察同志，我才是被冤枉的啊，你看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但是力气太他妈大了，你看看，给我脸打的都紫了！”那王虎一边大吼大叫，一边指着自己面颊上的淤青靠近了女警员。
女警员本来看着两个孩子的样子就觉得大概率是这胖子的事情了，这个时候王虎还带着一副猥琐的样子靠近她，这让她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离我远点，这事情怪不怪你不是你能决定的！”
“啊，好好……”王虎看见这女警员来火了，也是赶紧熄了声，远离了她。
“那，你们现场有什么损坏吗……”女警员一边在资料上记录，一边开口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爸爸昨天刚买的几架椅子被他砸烂了。”谢栩低着头，但眼神却带着很锋利都笑意看向那王虎。
“一派胡言，你这是血口喷人！”王虎大喊道，随后又是看向了女警员：“警察同志，这孩子撒谎！那几个椅子都是那个小姑娘抡起来砸在我身上搞的……小小年纪就满口胡言，我看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女警员是对这个王虎彻底失去了耐心：“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我问你问题了吗！你可以随便说话的话还成什么样子！”
随后她也是深呼吸了几下，转眼面带微笑看着谢栩和季又蓝：“孩子们，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谢谢警察姐姐。”谢栩低下头，声音很低很小，还隐隐约约带着颤音。
季又蓝在一旁虽然是面无表情，但还是在心里感到有点好笑，这个男生看起来开朗热情的样子，没想到演起戏来会这么坏。尤其是那一声警察姐姐，季又蓝看见谢栩说出口的时候那女警员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他在撒谎！撒谎！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他们侮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王虎是真的绷不住了，看着那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感觉憋屈。
“闭嘴！我记得我说过你不准随便说话，而且你看人家孩子都快被你吓哭了！”
王虎觉得自己如果下一秒吐血了他自己都不会惊讶，这孩子也太精了，影帝啊。
……
谢栩出来的时候还感觉有点不够过瘾，那胖子实在是太欠了，不好好教训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
季又蓝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出门也是无声的跟着谢栩，谢栩感觉她要么是怕生到了极致，要么可能是有什么喉咙方面的疾病，一张嘴就和孙悟空那紧箍咒一样难受。
而事情的解决方法嘛，自然是被谢栩这一张嘴和逼真的演技给完全导向了：“王虎主动找事情，想要赖账，孩子正常询问他却想要欺负他”这档子事情。
而季又蓝则是真的变成了见义勇为的小姑娘，那位女警员在走前还大力表扬了季又蓝的见义勇为行为，要不是她说自己时间不充裕，那位警员可能还会给她颁发一张锦旗。
那王虎身上脸上被季又蓝打的伤口则是被认为是他自己先前和他人打架留下来的伤口，反正和那两个孩子。
以至于谢栩保持着那委屈巴巴样子出门的时候，那警员还在纸张上写下了：“可能会造成一定心理创伤。”
也不知道那王虎下次还敢不敢吃烧烤了。
警局外面是熟悉的一辆蓝色三轮车，车旁站着正在喝酒的谢毅。
当然此时谢栩的注意力不在谢毅身上，他转头看向了季又蓝：“好巧啊，上次是你有事情我遇到了，这次是我遇上事情给你看见了。”
季又蓝很讨厌被别人盯着，但在审讯室里被谢栩看着的感觉却不是很难受……反而有一丝放松，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封闭的环境过于压抑，所以自己也下意识在寻找“同伴”。
她本来也不想回这一句明显带有套近乎意味的话，不过经过谢栩这么一说她也是觉得挺巧的，所以也是不可察觉的“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是挺巧合的，巧合的过了头。
谢栩问完这句话，见她没有继续说，似乎自己也不打算继续说，世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季又蓝突然就想到了，先前和那王虎打的时候。
那个时候，王虎是被谢栩说的满脸通红，朝谢栩就扑了过去，而季又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是少年昨晚和自己说话的声音。
嗯，她是因为自己还欠着他的钱才去多管闲事的，放在平时这种事情她不会去多管，哪怕遇到事情的是自己认识的人也一样。
谢栩不知道季又蓝在想什么，但他脑子里全是季又蓝突然出现，飞起一脚给那王虎的肚子来了一下，随后徒手抓起塑料凳就砸在他的脸上。
谢栩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管她真的纯粹是多管闲事，就凭借季又蓝那甩了他几百条街的战斗力，要解决那一点麻烦还真是轻而易举。
“有什么事情吗？”季又蓝突然开口，谢栩吓了一跳：“没，没有啊。”
“没有？”季又蓝的的眼角突然有点弯起来：“真的没有？”
“……是啊，刚刚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谢栩站在那里，有点呆呆的开口道。
季又蓝的口罩遮住了大半的面颊，但谢栩觉得本人应该是很好看的类型，那弯弯的眼角好像是月牙一样细腻。
对，细腻，这是谢栩看着她时脑海里第一反应的字眼。
“没有的话，昨晚买药的钱我就谢谢你了。”季又蓝的声音这个时候似乎都带着笑意。
“啊，对了，昨晚！”谢栩大喊了一声，顿时身边有好几个人看向了这里。
季又蓝觉得那一脚一塑料凳放在谢栩的身上更为合适，而且还要加大份量。
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类型，这个时候开一个玩笑已经是算得上很努力了，但这个时候周边的目光却让她喘不过气。
谢栩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刚刚之所以大喊不是想起了季又蓝还欠着自己的钱，而是想起了自己还没把那盒子还给她。
“……我走了。”季又蓝深呼吸一下，闭着眼睛转身要走，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他人一直盯着自己，尤其是这还是谢栩害的，如果是别人她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给对方一点好脸色看。
不过，谢栩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栩回头，他可以看见老爹在三轮车旁边等着他，他赶紧比了一个眼神给老爹，老爹也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装作没看见。
他上前三步做两步追上季又蓝：“对不起啊，那个……季又蓝？”
季又蓝停顿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的全名了，父母的爱称在她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同学朋友老师的称呼也是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钱的话，马上就可以转给你……”出于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转头迅速说了一句，准备转了就走人。
“不，这个倒是其次，不急。”谢栩挠了挠头：“那个……你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里有……”
“……”
季又蓝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不耐变成了不屑一顾的厌恶。
“啊……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家里有……”谢栩也发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
季又蓝的脸正对阳光，光明照在对面少年的发上，随着他刘海的摇摆而像海水一样晃动。
“有一些好康的？”季又蓝本来想要绷着，但看着少年头发上晃动的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忍住。
“是不是新游戏？”
“啊？”少年愣了一下，随后忍着笑意：“啊，比游戏还刺激。”
“噗。”季又蓝笑道：“你学的一点都不像。”
“啊……是啊。”
“我可不去你家登duang廊，今天还真是挺巧的，再见吧。”季又蓝也是开完玩笑就回到了扑克脸的冷漠样子。
“欸等等，我是真的有东西要给你……”谢栩上前两步。
“如果是什么礼物的话，改天或许会有机会送的吧。”说完这句话季又蓝就不再滞留，轻快的两步就离远了谢栩，速度让他望尘莫及。
谢栩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有一种卖完不给钱的感觉呢，这就是仙人跳吗？
喂！好歹你把钱转给我啊！
……
转身走开。
警局外面其实很暖和，呼呼吹着的风是唯一的冷，不过还好，总得来说挺暖和。
暖和的温度还挺上来，季又蓝拉了拉针织衫的下摆，让风往衣服里透一点，看了看时间，从发生事情到进警局也就一共三个小时，不过也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
站路边看了看两边的路，最后决定继续往前遛达一会儿，找到两条街之间的岔路之后就从岔路回去。
不太想回去看黄桃和许恒，不是因为讨厌他们，而是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要怎么和他们说，或者他们问起自己今天出门干什么时该说什么。
沙暖睡鸳鸯，到春天脚底的泥泞也柔软了许多，她感觉挺沮丧的。
以前像这样在外面闲晃的日子也不少，有时候一晃能晃好几天都不回家，但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过寂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那种被赶出来的被抛弃感，也可能是因为这陌生又晦涩的环境，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认识熟悉的人，也许是因为之前刚刚打过人。
掏出手机，发现谢栩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改天有机会来我把东西交给你？”
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么烦但自己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季又蓝揉着太阳穴，在一家有着橘黄色温暖灯光的服装店前打字回道：“你送给那个虎爷吧，我觉得他挺需要安慰。”
“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我的东西掉了？”
“嗯。你猜猜是什么？”
“节操。”
季又蓝把手机塞进口袋，捏着右手的指关节。
那塑料凳子的凳子腿很硌手，现在手里还是有两条横杠。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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