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堡
早晨。
温德尔打包了一些可能要用的东西，放进大衣内口袋。
“进入城堡！好啊！我太想去了！里面肯定藏着很多好东西！”一到这种时刻霍塔就显得异常激动，笑得很高兴，与她思考和做事时的冷静截然不同。
“真空可以帮到你不少。尤其是，如果要在城堡里过夜的话，我可以提供不会被风吹灭的烛火。”洛缪点点头。
温德尔辞别了威森特。目前庄园的事务，以及华兹华斯家族的后事，都由他处理。
威森特挥挥手：“小华兹华斯，一定要小心。”
城堡的全部，连威森特这个待了十年的老人都没真正弄清楚过。
三人站在城堡门口。温德尔依旧穿着深棕色的大衣，里面有他的全部财产。霍塔穿着一条旧得发绿的长裙。洛缪穿着灰色的束腰外衣和裤子。
城堡大门正对着主楼的正门。主楼就是宴会场所，也只有那里门是洞开的。主楼一共有四层。一层是大厅。
主楼右侧是居住区，长条形状，和左侧居住区在大门的上方相通，延伸到主楼的后端，与主楼相连。
主楼的左后方有一座钟塔，不过温德尔还在这里的时候，这钟从来没响起过。主楼的左侧有个花园，面积较大。花园的三面都是居住区。
温德尔推开大门。
门很沉重，在土地上摩擦出一系列粉尘。
“先去主楼。其他的门打不开，我那天回来拿食物和水的时候就试过了。”温德尔回头，指了指主楼的正门。
宴会的布置还在。数个圆桌摆在大厅内，中间是一条走道，再深处是舞池，最深处摆放着各种乐器，是乐团的位置。而且这里的烛火一直都在燃烧，仿佛永远烧不完。
“这花里胡哨的，从哪里开始调查好呢？”洛缪说。
“分头行动，先把这个大厅搜罗一遍再说。”温德尔说。
温德尔从正中间的走道往里走，走台阶上了舞池，再下去，到乐团。指挥的位置上，放着一张纸。
温德尔把那张纸拿起来。和信封如出一辙，是那种带着淡淡清香、纹理细腻的少见的纸。
纸上写着几行字。字迹很随意。
“你终于来了。”
“欢迎回家，希望你感到放松。”
“如果想知道这十五年里发生了什么，答案在城堡里。”
“城堡的深处藏着大量黄金，这是给你留下的宝藏。听从建议，找到它，然后用这笔钱，开启你的崭新人生。”
“现在，你应该在大厅里了。找到一把钥匙，开乐器之后的门。”
末了，还优雅地画上华兹华斯家徽上的狮头鸟翅、有鳞片的怪异生物。狮头脖子处不是脖子，而是长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根的翅膀。分布就像章鱼的身体和触角。那翅膀的羽毛上画满了鳞片。
温德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圆桌旁边检查的霍塔和洛缪。他们很认真。
温德尔走到一旁的烛台，把这张纸放到火焰上，烧掉了。
“温德尔！”霍塔拿着一把餐刀跑过来，“所有餐刀，只有这一把颜色不一样，柄是粉色的，其余都是棕色的。”
人们会做餐前祈祷，一般都是向有效之神，因此会把乐谱刻在餐刀上。这种刀，称为“乐谱刀”。
这把乐谱刀上刻画着短短一段音乐。
洛缪赶过来：“试着用那里的鲁特琴弹一下。”
温德尔接过乐谱刀，试着拨动了琴弦。他的大学课程包括音乐。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琴身上的一块木板打开了，砸到琴面上，发出厚实的木头声响。
里面是一团布。把布拆开，有一把钥匙。
“太好了。”温德尔高兴地笑了，转身寻找门。
乐团背后的这面墙，非常高大。
墙上都是繁复的浮雕，涂得五彩斑斓。只有最中间的华兹华斯的家徽，一只狮头鸟翅长着鳞片的怪异生物，这个没有颜色，只有石头材料的原色，还泛着淡绿色的青苔。
其余的地方，刻画着一堆生物，居住在海洋、陆地和天空的生物，应有尽有。马的鬃毛和蛇的身体缠在一起，蛇头又和狼头互相撕咬，而狼的身体其实横跨在一只鹅身上……
门呢？
温德尔盯着这面怪物墙，想到了什么。
“去找一只狮子，鸟，和鱼。”温德尔说。
霍塔很快找到了一只鸟。
“按住它的翅膀。”温德尔说。
洛缪也发现了一尾鱼，按住它的鳞片。
温德尔早就看见了在家徽上方的另一只狮子头。他踮起脚按了上去。
四处传来石头运转的闷响，粉尘四起，鸟翅、鳞片和狮头都向后退去，按到了某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
家徽掉了下来。
温德尔赶紧向后跳了一步。差点就砸到脚了。
家徽本来是石头做的，到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温德尔叹了口气。
浮雕墙缓缓向两边退开。
中间，出现一扇通体漆黑的门。如果不是认真看，也许还会以为这里是一条走道。
温德尔摸到锁的位置。
这枚钥匙分外精巧，以家徽形状构成钥匙柄，一些特殊的凸起构成钥匙干。
转动。
门直直地向后退去。
一条向上的楼梯出现了，两侧墙壁上的烛火纹丝不动。
“这烛火很像你的手笔，洛缪。”温德尔笑着说。
“不是。”洛缪挠挠头。
“难道拥有这种类似能力的不止一个人？”霍塔把手放在下嘴唇处，托着下巴，视线向下，说。
三人一起走进去。
二楼。
木制天花板、地板、墙壁，没有窗，没有楼梯。蜡烛在烛台上徐徐燃烧。这里是一间堆放节日用品的房间。有一大堆节日装饰的布花、刷了漆的木头彩球、铃铛，这显然可以用来布置下面的宴会厅。
堆得最多的是铜制镜子。节日应该是不需要铜镜的，温德尔并不理解。
大家盯着这片东西，还没缓过神来，突然一束光从后面照射而来。
这光极强，他们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洁白。他们感觉眼睛刺痛，突然间又落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怎么了吗？”霍塔惊讶地摸着自己的双眼，不敢睁开。
洛缪连忙回答：“不是。是我真空了光。”
温德尔笑了：“原来不仅可以隔绝气流。这下你的用处越来越大了。”
“我刚刚太着急了，而我只有这一个防身技能就用了，谁知道真的能。”洛缪笑了。
“这光的强度应该是真正能导致眼睛出问题的。”霍塔思考的时候又变得冷静，“现在不知道这光怎么样了。如果不确定情况，是不敢随便结束真空的。”
“那我先解掉我的真空去看一眼好了。”洛缪接话。
此时温德尔觉得洛缪身上真的有种骑士特有的精神。不是所有骑士都有这种精神，但有这种精神的人必然称得上骑士。
过了一会。
洛缪说：“安全的。”
随即温德尔和霍塔的眼前恢复了光明。
一束白色的光，从……墙壁里面照射出来了，打在一面铜镜上，折返回了墙壁。
温德尔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这间房。
四面墙上，有许多地方，用白色的笔画了圈。圈里面装着一面小镜子。
白色，镜子……
温德尔打包了一些可能要用的东西，放进大衣内口袋。
“进入城堡！好啊！我太想去了！里面肯定藏着很多好东西！”一到这种时刻霍塔就显得异常激动，笑得很高兴，与她思考和做事时的冷静截然不同。
“真空可以帮到你不少。尤其是，如果要在城堡里过夜的话，我可以提供不会被风吹灭的烛火。”洛缪点点头。
温德尔辞别了威森特。目前庄园的事务，以及华兹华斯家族的后事，都由他处理。
威森特挥挥手：“小华兹华斯，一定要小心。”
城堡的全部，连威森特这个待了十年的老人都没真正弄清楚过。
三人站在城堡门口。温德尔依旧穿着深棕色的大衣，里面有他的全部财产。霍塔穿着一条旧得发绿的长裙。洛缪穿着灰色的束腰外衣和裤子。
城堡大门正对着主楼的正门。主楼就是宴会场所，也只有那里门是洞开的。主楼一共有四层。一层是大厅。
主楼右侧是居住区，长条形状，和左侧居住区在大门的上方相通，延伸到主楼的后端，与主楼相连。
主楼的左后方有一座钟塔，不过温德尔还在这里的时候，这钟从来没响起过。主楼的左侧有个花园，面积较大。花园的三面都是居住区。
温德尔推开大门。
门很沉重，在土地上摩擦出一系列粉尘。
“先去主楼。其他的门打不开，我那天回来拿食物和水的时候就试过了。”温德尔回头，指了指主楼的正门。
宴会的布置还在。数个圆桌摆在大厅内，中间是一条走道，再深处是舞池，最深处摆放着各种乐器，是乐团的位置。而且这里的烛火一直都在燃烧，仿佛永远烧不完。
“这花里胡哨的，从哪里开始调查好呢？”洛缪说。
“分头行动，先把这个大厅搜罗一遍再说。”温德尔说。
温德尔从正中间的走道往里走，走台阶上了舞池，再下去，到乐团。指挥的位置上，放着一张纸。
温德尔把那张纸拿起来。和信封如出一辙，是那种带着淡淡清香、纹理细腻的少见的纸。
纸上写着几行字。字迹很随意。
“你终于来了。”
“欢迎回家，希望你感到放松。”
“如果想知道这十五年里发生了什么，答案在城堡里。”
“城堡的深处藏着大量黄金，这是给你留下的宝藏。听从建议，找到它，然后用这笔钱，开启你的崭新人生。”
“现在，你应该在大厅里了。找到一把钥匙，开乐器之后的门。”
末了，还优雅地画上华兹华斯家徽上的狮头鸟翅、有鳞片的怪异生物。狮头脖子处不是脖子，而是长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根的翅膀。分布就像章鱼的身体和触角。那翅膀的羽毛上画满了鳞片。
温德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圆桌旁边检查的霍塔和洛缪。他们很认真。
温德尔走到一旁的烛台，把这张纸放到火焰上，烧掉了。
“温德尔！”霍塔拿着一把餐刀跑过来，“所有餐刀，只有这一把颜色不一样，柄是粉色的，其余都是棕色的。”
人们会做餐前祈祷，一般都是向有效之神，因此会把乐谱刻在餐刀上。这种刀，称为“乐谱刀”。
这把乐谱刀上刻画着短短一段音乐。
洛缪赶过来：“试着用那里的鲁特琴弹一下。”
温德尔接过乐谱刀，试着拨动了琴弦。他的大学课程包括音乐。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琴身上的一块木板打开了，砸到琴面上，发出厚实的木头声响。
里面是一团布。把布拆开，有一把钥匙。
“太好了。”温德尔高兴地笑了，转身寻找门。
乐团背后的这面墙，非常高大。
墙上都是繁复的浮雕，涂得五彩斑斓。只有最中间的华兹华斯的家徽，一只狮头鸟翅长着鳞片的怪异生物，这个没有颜色，只有石头材料的原色，还泛着淡绿色的青苔。
其余的地方，刻画着一堆生物，居住在海洋、陆地和天空的生物，应有尽有。马的鬃毛和蛇的身体缠在一起，蛇头又和狼头互相撕咬，而狼的身体其实横跨在一只鹅身上……
门呢？
温德尔盯着这面怪物墙，想到了什么。
“去找一只狮子，鸟，和鱼。”温德尔说。
霍塔很快找到了一只鸟。
“按住它的翅膀。”温德尔说。
洛缪也发现了一尾鱼，按住它的鳞片。
温德尔早就看见了在家徽上方的另一只狮子头。他踮起脚按了上去。
四处传来石头运转的闷响，粉尘四起，鸟翅、鳞片和狮头都向后退去，按到了某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
家徽掉了下来。
温德尔赶紧向后跳了一步。差点就砸到脚了。
家徽本来是石头做的，到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温德尔叹了口气。
浮雕墙缓缓向两边退开。
中间，出现一扇通体漆黑的门。如果不是认真看，也许还会以为这里是一条走道。
温德尔摸到锁的位置。
这枚钥匙分外精巧，以家徽形状构成钥匙柄，一些特殊的凸起构成钥匙干。
转动。
门直直地向后退去。
一条向上的楼梯出现了，两侧墙壁上的烛火纹丝不动。
“这烛火很像你的手笔，洛缪。”温德尔笑着说。
“不是。”洛缪挠挠头。
“难道拥有这种类似能力的不止一个人？”霍塔把手放在下嘴唇处，托着下巴，视线向下，说。
三人一起走进去。
二楼。
木制天花板、地板、墙壁，没有窗，没有楼梯。蜡烛在烛台上徐徐燃烧。这里是一间堆放节日用品的房间。有一大堆节日装饰的布花、刷了漆的木头彩球、铃铛，这显然可以用来布置下面的宴会厅。
堆得最多的是铜制镜子。节日应该是不需要铜镜的，温德尔并不理解。
大家盯着这片东西，还没缓过神来，突然一束光从后面照射而来。
这光极强，他们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洁白。他们感觉眼睛刺痛，突然间又落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怎么了吗？”霍塔惊讶地摸着自己的双眼，不敢睁开。
洛缪连忙回答：“不是。是我真空了光。”
温德尔笑了：“原来不仅可以隔绝气流。这下你的用处越来越大了。”
“我刚刚太着急了，而我只有这一个防身技能就用了，谁知道真的能。”洛缪笑了。
“这光的强度应该是真正能导致眼睛出问题的。”霍塔思考的时候又变得冷静，“现在不知道这光怎么样了。如果不确定情况，是不敢随便结束真空的。”
“那我先解掉我的真空去看一眼好了。”洛缪接话。
此时温德尔觉得洛缪身上真的有种骑士特有的精神。不是所有骑士都有这种精神，但有这种精神的人必然称得上骑士。
过了一会。
洛缪说：“安全的。”
随即温德尔和霍塔的眼前恢复了光明。
一束白色的光，从……墙壁里面照射出来了，打在一面铜镜上，折返回了墙壁。
温德尔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这间房。
四面墙上，有许多地方，用白色的笔画了圈。圈里面装着一面小镜子。
白色，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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