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壮和黄狗
又是新的一天。
只不过梁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琢磨着昨晚发生的事。
装傻策略看起来已经有了效果。
加上咸蛋太子的名声越来越响。
至少整个长安城内，已经没有人把自己这个太子当回事了。
现在若是再继续装傻，只怕早晚有一天会稀里糊涂的变成别人刀板上的鱼肉。
只是要变，也不能太过突然。
现在的长安城还没有完全的明朗。
梁羽已经把所有穿越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如果真有那么多穿越者的话。
自己也是时候该找些机会，扩充下自己的实力了。
梁俊一边换着便服，一边思索着。
长安城内各方势力，自己是别想了。
秦王等人早在自己没过来之前就已经瓜分干净。
而如今长安城内的穿越者们大都还隐藏在暗处。
自己冒然动手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怕不仅会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还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如果长安城内没办法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
从长安城外培植属于太子的势力呢？
梁俊想了很多，方才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一来可以降低众人的注意力。
二来也可以暂时离开长安这危险的龙潭虎穴。
最好便是，自己在外面有了根基，等长安城的局势彻底明朗，再回来。
或者不回来。
可大炎律法有规定，储君无诏，不可离开长安。
让皇帝放自己走？
不可能。
该如何做呢？
只能静等机会了。
心里有了计划，梁俊便不再迷茫。
换了便装直接去了西市去找李秀才。
自从咸鸭蛋上市之后，李秀才和丁老汉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一个咸鸭蛋的售价是五钱一个，咸鸡蛋四钱一个，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算得上是奢侈品。
但长安城内有钱的人实在是太多。
尤其是李秀才打出的广告词——丁氏咸鸭蛋，太子吃了都说好。
李氏咸鸡蛋，圣人吃了都说好。
广告词很直白，可越是如此直白，传播的越广。
当然，皇帝是不会来收广告费的，这个时代的朝廷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风气还算比较开明。
皇帝确实吃过咸鸭蛋，也夸了这咸鸭蛋味道鲜美。
甚至还专门写了一首诗——《赞咸鸭蛋》。
因此李秀才等人打出这样的广告词，并没有任何衙门前来找他们的麻烦。
“咱们应该租一个门面了。”
跟着卖了一天的咸鸭蛋，晚上收摊的之后，刘秀才捶了锤自己的腰，说道。
丁老汉也跟着点头。
梁俊笑道：“应该租两个店铺。”
当下便把自己的鸭蛋礼篮计划说了出来。
同时提出了，一个店铺走平民化，每个咸鸭蛋只赚一个钱，争取让长安城的百姓都能吃得起。
另外一个店则走高端化，各种花里胡哨的竹篮、礼盒给咸鸭蛋装上，一个咸鸭蛋卖他个二十文钱。
若是在之前，李秀才和丁老汉必然会被梁俊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住。
可经过这些日子，手梁俊的熏陶，二人也都算是涨了见识。
虽然觉得二十文钱一个咸鸭蛋有点高，但也都认为既然殷公子这样说了，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三个人合计了一番，定下了以后的咸鸭蛋商业发展计划。
梁俊又安排说，自己前期投入的钱，二人暂时不要清算，等什么时候咸鸭蛋的生意彻底走上正轨在说。
在梁俊面前，李秀才和丁老汉习惯了听安排。
虽然觉得这样做，二人亏欠殷公子太多，但见梁俊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听从。
几天之后，给官府缴纳了开业税——长安的店铺开业是要缴纳赋的。
又给西市只闻其名，未闻其人的刁五爷交纳了保护费——就是叫做保护费。
当时梁俊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十分的诧异。
长安城的扛把子居然如此嚣张么。
竟敢正大光明的叫保护费。
可见周围人全都习以为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该交的钱全都交了，该拜的山门也全都拜了。
于是，走高端路线的李氏咸蛋店和走平民路线的丁氏面馆算是正式开张了。
前来贺礼的人自然不少。
大多是周围经常吃面的聊友。
穿麻衣草鞋的，全都去了丁老汉的面馆。
商铺老板和有些钱财的，全都去了李秀才的咸蛋店。
与李秀才关系甚好的张秃子还酸溜溜的说，如今酸秀才也成了大掌柜。
李秀才笑骂一番，把众人请到了店里。
闹闹哄哄的热闹了半天，到了中午，张秃子等人又高声叫嚷着，让李秀才请客吃饭。
请客吃饭是自然的。
李秀才如今手里有了钱，底气也足了。
张秃子一说完，马上接口道：“走，去醉花楼！”
梁俊在一旁还打趣说：“醉花楼的姑娘，皮肤粗，不够圆润。”
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殷公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将一帮人送出了门，李秀才恭敬的冲着梁俊行了一礼道：“殷兄，麻烦你了。”
二人昨日里便说好，开业当天，中午让李秀才带着贺礼的人去喝酒吃饭，店里由梁俊看着。
梁俊微微一笑，摆手让他赶快走，张秃子已经在催了。
宾客一走，整个店铺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氏咸鸭蛋走的是高端路线，而且咸鸭蛋还不单卖，最少十个起步。
十个一礼盒，便是二百钱——两贯。
因此很多人进店一问，听了价格，直接吓了出去。
不到小半天，半个长安城都知道了这家新开的咸鸭蛋店价格高的吓人。
甚至还有人说，这咸鸭蛋蛋黄乃是金子做的。
议论纷纷，倒是帮着把名气打了出去。
只是头一天开业，却是一个也没有卖出去。
反倒是对面的丁老汉面馆，从开业一直人流不断，甚至队伍都排了十几米。
梁俊也乐得清闲，坐在柜台后面看书。
一旁的安宁却有些生气。
小姑娘最近好像一直都喜欢生气。
嘴里嘟囔着长安城里的人不识货。
这店中的咸鸭蛋乃是太子殿下亲手腌制的，莫说二十钱一个，便是二百钱一个，也是值得的。
梁俊听着她碎碎念，也没放在心上。
小姑娘嘛，念叨完也就算了。
到了半下午了，日头开始偏西，李秀才还没有回来，梁俊伸展了懒腰，见面馆的队伍已经排到了自己店铺门口。
心中笑道，若是李秀才见了自己店里冷冷清清，对面丁老汉的面馆人潮涌动，只怕气的连喝花酒的心情都没了。
见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甚至还有人因为插队互相推搡起来。
梁俊站在柜台前当成乐呵看，安宁却坐不住了。
冲着人群道：“我们店里也有咸鸭蛋卖，何必去排队买。”
小姑娘只是一时气愤，她自然知道，两家店乃是一家。
丁老汉的面馆赚的钱也有李秀才和太子爷的一份。
但心中有气，怨这帮凡夫俗子不识好东西，随口这么一说。
可谁知没想到还真有人接茬。
“怎么，你们这里也有咸鸭蛋？”
一个正努力往队伍中挤的粗壮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安宁问道。
这姑娘长的十分健壮，一双眉毛十分招人注意。
梁俊一见，乐了。
这姑娘的眉毛居然和蜡笔小新同款，也是稀奇。
姑娘说着，从队伍里走出来，站在门前。
安宁见有人搭茬，道：“自然是有的，你看我们店的匾额，我们是专门卖咸鸭蛋的。”
“是嘛？”那姑娘瓮声瓮气，身后跟着一条黄狗，抬起头来看着匾额，愣了愣，理直气壮的说道：“啊，我不认识字，你这上面写的什么？”
安宁噗嗤一声乐了，道：“上面写着是李氏咸蛋店，自然是卖咸蛋的。”
那姑娘连连摇头道：“错了，我来是买咸鸭蛋的，不是来买咸蛋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
梁俊见她说话憨直，惹人发笑，不由得对她有些好感。
长安城里，再找一个这样粗壮又憨实的姑娘可是不容易。
“安宁，请这位姑娘进来。”
安宁对这傻姑娘也很喜欢，赶紧出来拉她道：“姐姐，你来里面坐，咸蛋便是咸鸭蛋。”
傻姑娘被拉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是么，咸蛋便是咸鸭蛋，那他们怎么都说要买咸鸭蛋，不说买咸蛋？”
梁俊走了出来，仔细观瞧，方才发现。
这姑娘虽然说话傻里傻气，可眼神之中却不似那些傻人那般，浑浊迷茫，反而炯炯有神。
显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也难怪她有这样的疑惑。
咸鸭蛋乃是新名词，很多人都还不知道。
而且咸鸡蛋也算的咸蛋，普通人面对新鲜事物，有此疑惑，也是正常。
“敢问姑娘闺名？”
梁俊想拿她名字和小名来解释。
长安风气虽然开放，但直接问一个姑娘家的名字，也是失礼的。
只是这姑娘大大咧咧，不似一般大家闺秀，浑身上下犹如男子一般，言语之中充满阳刚之气，宛如江湖草莽汉子。
因此，梁俊直接发问，倒也算不上失礼不失礼。
谁成想，那姑娘道：“我叫大壮，没有什么闺名不闺名，你叫我大壮便成。”
只不过梁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琢磨着昨晚发生的事。
装傻策略看起来已经有了效果。
加上咸蛋太子的名声越来越响。
至少整个长安城内，已经没有人把自己这个太子当回事了。
现在若是再继续装傻，只怕早晚有一天会稀里糊涂的变成别人刀板上的鱼肉。
只是要变，也不能太过突然。
现在的长安城还没有完全的明朗。
梁羽已经把所有穿越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如果真有那么多穿越者的话。
自己也是时候该找些机会，扩充下自己的实力了。
梁俊一边换着便服，一边思索着。
长安城内各方势力，自己是别想了。
秦王等人早在自己没过来之前就已经瓜分干净。
而如今长安城内的穿越者们大都还隐藏在暗处。
自己冒然动手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怕不仅会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还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如果长安城内没办法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
从长安城外培植属于太子的势力呢？
梁俊想了很多，方才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一来可以降低众人的注意力。
二来也可以暂时离开长安这危险的龙潭虎穴。
最好便是，自己在外面有了根基，等长安城的局势彻底明朗，再回来。
或者不回来。
可大炎律法有规定，储君无诏，不可离开长安。
让皇帝放自己走？
不可能。
该如何做呢？
只能静等机会了。
心里有了计划，梁俊便不再迷茫。
换了便装直接去了西市去找李秀才。
自从咸鸭蛋上市之后，李秀才和丁老汉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一个咸鸭蛋的售价是五钱一个，咸鸡蛋四钱一个，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算得上是奢侈品。
但长安城内有钱的人实在是太多。
尤其是李秀才打出的广告词——丁氏咸鸭蛋，太子吃了都说好。
李氏咸鸡蛋，圣人吃了都说好。
广告词很直白，可越是如此直白，传播的越广。
当然，皇帝是不会来收广告费的，这个时代的朝廷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风气还算比较开明。
皇帝确实吃过咸鸭蛋，也夸了这咸鸭蛋味道鲜美。
甚至还专门写了一首诗——《赞咸鸭蛋》。
因此李秀才等人打出这样的广告词，并没有任何衙门前来找他们的麻烦。
“咱们应该租一个门面了。”
跟着卖了一天的咸鸭蛋，晚上收摊的之后，刘秀才捶了锤自己的腰，说道。
丁老汉也跟着点头。
梁俊笑道：“应该租两个店铺。”
当下便把自己的鸭蛋礼篮计划说了出来。
同时提出了，一个店铺走平民化，每个咸鸭蛋只赚一个钱，争取让长安城的百姓都能吃得起。
另外一个店则走高端化，各种花里胡哨的竹篮、礼盒给咸鸭蛋装上，一个咸鸭蛋卖他个二十文钱。
若是在之前，李秀才和丁老汉必然会被梁俊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住。
可经过这些日子，手梁俊的熏陶，二人也都算是涨了见识。
虽然觉得二十文钱一个咸鸭蛋有点高，但也都认为既然殷公子这样说了，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三个人合计了一番，定下了以后的咸鸭蛋商业发展计划。
梁俊又安排说，自己前期投入的钱，二人暂时不要清算，等什么时候咸鸭蛋的生意彻底走上正轨在说。
在梁俊面前，李秀才和丁老汉习惯了听安排。
虽然觉得这样做，二人亏欠殷公子太多，但见梁俊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听从。
几天之后，给官府缴纳了开业税——长安的店铺开业是要缴纳赋的。
又给西市只闻其名，未闻其人的刁五爷交纳了保护费——就是叫做保护费。
当时梁俊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十分的诧异。
长安城的扛把子居然如此嚣张么。
竟敢正大光明的叫保护费。
可见周围人全都习以为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该交的钱全都交了，该拜的山门也全都拜了。
于是，走高端路线的李氏咸蛋店和走平民路线的丁氏面馆算是正式开张了。
前来贺礼的人自然不少。
大多是周围经常吃面的聊友。
穿麻衣草鞋的，全都去了丁老汉的面馆。
商铺老板和有些钱财的，全都去了李秀才的咸蛋店。
与李秀才关系甚好的张秃子还酸溜溜的说，如今酸秀才也成了大掌柜。
李秀才笑骂一番，把众人请到了店里。
闹闹哄哄的热闹了半天，到了中午，张秃子等人又高声叫嚷着，让李秀才请客吃饭。
请客吃饭是自然的。
李秀才如今手里有了钱，底气也足了。
张秃子一说完，马上接口道：“走，去醉花楼！”
梁俊在一旁还打趣说：“醉花楼的姑娘，皮肤粗，不够圆润。”
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殷公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将一帮人送出了门，李秀才恭敬的冲着梁俊行了一礼道：“殷兄，麻烦你了。”
二人昨日里便说好，开业当天，中午让李秀才带着贺礼的人去喝酒吃饭，店里由梁俊看着。
梁俊微微一笑，摆手让他赶快走，张秃子已经在催了。
宾客一走，整个店铺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氏咸鸭蛋走的是高端路线，而且咸鸭蛋还不单卖，最少十个起步。
十个一礼盒，便是二百钱——两贯。
因此很多人进店一问，听了价格，直接吓了出去。
不到小半天，半个长安城都知道了这家新开的咸鸭蛋店价格高的吓人。
甚至还有人说，这咸鸭蛋蛋黄乃是金子做的。
议论纷纷，倒是帮着把名气打了出去。
只是头一天开业，却是一个也没有卖出去。
反倒是对面的丁老汉面馆，从开业一直人流不断，甚至队伍都排了十几米。
梁俊也乐得清闲，坐在柜台后面看书。
一旁的安宁却有些生气。
小姑娘最近好像一直都喜欢生气。
嘴里嘟囔着长安城里的人不识货。
这店中的咸鸭蛋乃是太子殿下亲手腌制的，莫说二十钱一个，便是二百钱一个，也是值得的。
梁俊听着她碎碎念，也没放在心上。
小姑娘嘛，念叨完也就算了。
到了半下午了，日头开始偏西，李秀才还没有回来，梁俊伸展了懒腰，见面馆的队伍已经排到了自己店铺门口。
心中笑道，若是李秀才见了自己店里冷冷清清，对面丁老汉的面馆人潮涌动，只怕气的连喝花酒的心情都没了。
见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甚至还有人因为插队互相推搡起来。
梁俊站在柜台前当成乐呵看，安宁却坐不住了。
冲着人群道：“我们店里也有咸鸭蛋卖，何必去排队买。”
小姑娘只是一时气愤，她自然知道，两家店乃是一家。
丁老汉的面馆赚的钱也有李秀才和太子爷的一份。
但心中有气，怨这帮凡夫俗子不识好东西，随口这么一说。
可谁知没想到还真有人接茬。
“怎么，你们这里也有咸鸭蛋？”
一个正努力往队伍中挤的粗壮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安宁问道。
这姑娘长的十分健壮，一双眉毛十分招人注意。
梁俊一见，乐了。
这姑娘的眉毛居然和蜡笔小新同款，也是稀奇。
姑娘说着，从队伍里走出来，站在门前。
安宁见有人搭茬，道：“自然是有的，你看我们店的匾额，我们是专门卖咸鸭蛋的。”
“是嘛？”那姑娘瓮声瓮气，身后跟着一条黄狗，抬起头来看着匾额，愣了愣，理直气壮的说道：“啊，我不认识字，你这上面写的什么？”
安宁噗嗤一声乐了，道：“上面写着是李氏咸蛋店，自然是卖咸蛋的。”
那姑娘连连摇头道：“错了，我来是买咸鸭蛋的，不是来买咸蛋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
梁俊见她说话憨直，惹人发笑，不由得对她有些好感。
长安城里，再找一个这样粗壮又憨实的姑娘可是不容易。
“安宁，请这位姑娘进来。”
安宁对这傻姑娘也很喜欢，赶紧出来拉她道：“姐姐，你来里面坐，咸蛋便是咸鸭蛋。”
傻姑娘被拉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是么，咸蛋便是咸鸭蛋，那他们怎么都说要买咸鸭蛋，不说买咸蛋？”
梁俊走了出来，仔细观瞧，方才发现。
这姑娘虽然说话傻里傻气，可眼神之中却不似那些傻人那般，浑浊迷茫，反而炯炯有神。
显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也难怪她有这样的疑惑。
咸鸭蛋乃是新名词，很多人都还不知道。
而且咸鸡蛋也算的咸蛋，普通人面对新鲜事物，有此疑惑，也是正常。
“敢问姑娘闺名？”
梁俊想拿她名字和小名来解释。
长安风气虽然开放，但直接问一个姑娘家的名字，也是失礼的。
只是这姑娘大大咧咧，不似一般大家闺秀，浑身上下犹如男子一般，言语之中充满阳刚之气，宛如江湖草莽汉子。
因此，梁俊直接发问，倒也算不上失礼不失礼。
谁成想，那姑娘道：“我叫大壮，没有什么闺名不闺名，你叫我大壮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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