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偏袒
刘牧之无语，县丞来的可真及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要是再来晚点他都要打赢了。
县丞命人驱散众人，仅留几个与事情有关的。
县丞名叫林叔正，林叔正看着刘牧之，呵斥众人道：“你们为什么私斗。”
刘牧之躬身一拜，率先开口，“林县丞，这些田本来就是我家的田，有地契为证。”
刘牧之说着把地契举高，让众人看见他所说非假，不是蒙骗众人，然后又指着前来抢夺的人。
“可他们却强行争抢，某不得已才与他们争斗，实在不是我的本意，还请明鉴。”
刘牧之以为自己必胜，哪知道那人不慌不忙，上前诉苦道：“林县丞，前几日有一个下属官员告诉我等，陛下有令，只要我等入籍，就给我等分田。
我等入籍之后，那个官员就把这片田分给了我等，也有地契为证。”
这时，刘牧之终于确定这伙人是流民，可是他们怎么也有地契，刘牧之不解，这也太蹊跷了。
“此事可是真的？”
几人一同上前，异口同声，“某等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欺骗郎君。”
“你们把地契呈上来。”刘牧之和几人立即领命。
林县丞看着地契，得意的说道：
“刘牧之，你说这片田是你家的，可是地契上面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那是家父，所以我就是这片田的主人。”
“那你父亲呢？”
刘牧之一时语塞，最后还是如实回答，“家父应该在其他地方戍边。”
林县丞冷笑，“可我怎么听说你父亲已经很久没消息了，想来已经不在人世，按照律法，人死了，分的田就该归还。”
刘牧之还想说什么我父亲只是失去联系，又不是死了这种话，但是一想到林县丞出现的时机，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对，林县丞出现的太巧合了。
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沆瀣一气，无论他怎么能言善辩都无法改变。
想到这里，刘牧之只能退而求其次，“林县丞，尚且不论我父亲是否还在世。”
刘牧之指着一片较为平整，相连在一起，品质最高的田，“这片田属于永业田，依照律法，就算我父亲真不在了，也是传给我，如今他们却来强夺我的永业田，这是没有道理的。”
依照隋朝均田制度，百姓分到的田分为两种，一种是永业田，可以传给子孙的那种，一种是露田，死后上交国家。
“露田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永业田，我不可能交给你们。”
刘牧之虽然打算退让，却不打算无休止的退让，保住永业田是刘牧之的底线。
刘宁在背后戳了戳刘牧之，“郎君，这露田也不能给，这可是足足有八十亩啊。”
按照隋朝田制，每名成丁男子可以分到80亩露田，20亩永业田，妇女也可以分到20亩露田，没有永业田。
刘牧之爷爷和父亲都是府兵，砍了几颗首级，因此分到了足额的土地，还享有课税不输的特权。因此刘牧之一共有120亩土地，其中包括父亲爷爷留下的四十亩永业田，父亲留下的八十亩露田，而且不用交税，也是刘牧之最初的家底。
刘牧之回首看向刘宁，摇摇头：“我也想保留露田，可是不占理啊，没有办法强留。”
“父亲已经失踪快五年，所有人都认为父亲不会回来了，我再想用父亲尚在这个理由拒绝回收土地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些田呢。”
刘牧之非常清楚，漳南县的田是不够分的，以前他能保住田地是因为父亲失踪的时间还短，他又表现的非常出色，没有多少人愿意得罪他，而且官府强行收回土地也不占理，而现在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林县丞面色微变，显然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本意是收回刘牧之的露田，然后将露田分给这些流民，并没有打算动永业田。
对着这些流民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县丞见几人默不作声，勃然大怒，命令身后的衙役上前捉拿几人。
刘牧之窃喜，内心终于平衡了，原来林县丞也被这几人摆了一道。
为首的几名流民被押解到林县丞面前，林县丞再次询问几人。
“你们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不然等我查出真相，你们到时连露田都别想要。”
林县丞这句话戳到了几人的痛处，一人心生恐惧，害怕真的连一点土地都分不到，支支吾吾说出真相。
“我等入籍后便向那个小吏索要约好的土地，小吏却再三推辞，说，现在没有多余的土地，你们等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时，小吏又说土地已经分完了，你们明日再来。
我等继续追问，小吏查了查田册，又说也不是没有土地，只是……只是还没收回来。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家主死了，他的儿子刘牧之还没未成丁，不用授田，所以他家的土地理应收回。
可是他儿子却霸占那片土地，据为己有，阻拦我等收回土地，你们把土地要回来，就可以分到土地。
我等按照图册上的指示去接收土地，偶然间路过这片田，看见这片田更加肥沃，打听了一下，这块田正好也是属于那户姓刘的人家，于是动起了强抢的念头。”
刘牧之面色古怪，没想到自己在小吏口中成了霸占田地的恶霸，可是这本就是他家的土地，他父亲只是失踪，凭什么断言他父亲不在了。
“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违背约定。”
那人委屈的说道：“还不是那个小吏欺骗我等说，只要我等入籍，每户可以分到10亩田，可是我等入籍之后，最终却只给我等分8亩田，要不然我等怎会动歪念头。”
刘牧之面露思索之色，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官府以分田为借口让流民入籍，等到流民入籍之后，官员又想赖掉应该分的土地，流民们逼迫的紧，于是官员便想了个办法，让流民把他家的露田收回，分给这些流民。
由于他家只有八十亩露田，总共却有十户流民，因此一户只能分到八亩田，流民们受到委屈，动了歪心思，想要连永业田一起抢了。
县丞命人驱散众人，仅留几个与事情有关的。
县丞名叫林叔正，林叔正看着刘牧之，呵斥众人道：“你们为什么私斗。”
刘牧之躬身一拜，率先开口，“林县丞，这些田本来就是我家的田，有地契为证。”
刘牧之说着把地契举高，让众人看见他所说非假，不是蒙骗众人，然后又指着前来抢夺的人。
“可他们却强行争抢，某不得已才与他们争斗，实在不是我的本意，还请明鉴。”
刘牧之以为自己必胜，哪知道那人不慌不忙，上前诉苦道：“林县丞，前几日有一个下属官员告诉我等，陛下有令，只要我等入籍，就给我等分田。
我等入籍之后，那个官员就把这片田分给了我等，也有地契为证。”
这时，刘牧之终于确定这伙人是流民，可是他们怎么也有地契，刘牧之不解，这也太蹊跷了。
“此事可是真的？”
几人一同上前，异口同声，“某等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欺骗郎君。”
“你们把地契呈上来。”刘牧之和几人立即领命。
林县丞看着地契，得意的说道：
“刘牧之，你说这片田是你家的，可是地契上面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那是家父，所以我就是这片田的主人。”
“那你父亲呢？”
刘牧之一时语塞，最后还是如实回答，“家父应该在其他地方戍边。”
林县丞冷笑，“可我怎么听说你父亲已经很久没消息了，想来已经不在人世，按照律法，人死了，分的田就该归还。”
刘牧之还想说什么我父亲只是失去联系，又不是死了这种话，但是一想到林县丞出现的时机，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对，林县丞出现的太巧合了。
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沆瀣一气，无论他怎么能言善辩都无法改变。
想到这里，刘牧之只能退而求其次，“林县丞，尚且不论我父亲是否还在世。”
刘牧之指着一片较为平整，相连在一起，品质最高的田，“这片田属于永业田，依照律法，就算我父亲真不在了，也是传给我，如今他们却来强夺我的永业田，这是没有道理的。”
依照隋朝均田制度，百姓分到的田分为两种，一种是永业田，可以传给子孙的那种，一种是露田，死后上交国家。
“露田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永业田，我不可能交给你们。”
刘牧之虽然打算退让，却不打算无休止的退让，保住永业田是刘牧之的底线。
刘宁在背后戳了戳刘牧之，“郎君，这露田也不能给，这可是足足有八十亩啊。”
按照隋朝田制，每名成丁男子可以分到80亩露田，20亩永业田，妇女也可以分到20亩露田，没有永业田。
刘牧之爷爷和父亲都是府兵，砍了几颗首级，因此分到了足额的土地，还享有课税不输的特权。因此刘牧之一共有120亩土地，其中包括父亲爷爷留下的四十亩永业田，父亲留下的八十亩露田，而且不用交税，也是刘牧之最初的家底。
刘牧之回首看向刘宁，摇摇头：“我也想保留露田，可是不占理啊，没有办法强留。”
“父亲已经失踪快五年，所有人都认为父亲不会回来了，我再想用父亲尚在这个理由拒绝回收土地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些田呢。”
刘牧之非常清楚，漳南县的田是不够分的，以前他能保住田地是因为父亲失踪的时间还短，他又表现的非常出色，没有多少人愿意得罪他，而且官府强行收回土地也不占理，而现在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林县丞面色微变，显然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本意是收回刘牧之的露田，然后将露田分给这些流民，并没有打算动永业田。
对着这些流民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县丞见几人默不作声，勃然大怒，命令身后的衙役上前捉拿几人。
刘牧之窃喜，内心终于平衡了，原来林县丞也被这几人摆了一道。
为首的几名流民被押解到林县丞面前，林县丞再次询问几人。
“你们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不然等我查出真相，你们到时连露田都别想要。”
林县丞这句话戳到了几人的痛处，一人心生恐惧，害怕真的连一点土地都分不到，支支吾吾说出真相。
“我等入籍后便向那个小吏索要约好的土地，小吏却再三推辞，说，现在没有多余的土地，你们等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时，小吏又说土地已经分完了，你们明日再来。
我等继续追问，小吏查了查田册，又说也不是没有土地，只是……只是还没收回来。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家主死了，他的儿子刘牧之还没未成丁，不用授田，所以他家的土地理应收回。
可是他儿子却霸占那片土地，据为己有，阻拦我等收回土地，你们把土地要回来，就可以分到土地。
我等按照图册上的指示去接收土地，偶然间路过这片田，看见这片田更加肥沃，打听了一下，这块田正好也是属于那户姓刘的人家，于是动起了强抢的念头。”
刘牧之面色古怪，没想到自己在小吏口中成了霸占田地的恶霸，可是这本就是他家的土地，他父亲只是失踪，凭什么断言他父亲不在了。
“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违背约定。”
那人委屈的说道：“还不是那个小吏欺骗我等说，只要我等入籍，每户可以分到10亩田，可是我等入籍之后，最终却只给我等分8亩田，要不然我等怎会动歪念头。”
刘牧之面露思索之色，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官府以分田为借口让流民入籍，等到流民入籍之后，官员又想赖掉应该分的土地，流民们逼迫的紧，于是官员便想了个办法，让流民把他家的露田收回，分给这些流民。
由于他家只有八十亩露田，总共却有十户流民，因此一户只能分到八亩田，流民们受到委屈，动了歪心思，想要连永业田一起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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