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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报应如此之快

    小孩子们小时候都会有一个秘密基地,这个地方承载着他们不被家长管束的愿望,这个地方可能不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净土,不被任何人管束的净土。

    胖娃背着小地瓜,瘦娃背着“拿”出来的战利品,他们就这样快速的往秘密基地赶去。这个小村子太小太小,只有他们六户人家和那四个奇形怪状的人组成。

    他们不敢祸害自己家,阿爹和娘亲的揍,他们五个都领教过。村子里这六个孩子中好像只有小妞妞是所有人的掌中宝,男孩子们则就是浮萍的草,动不动就挨揍。所以他们就只能以霍霍那四个人为乐了,虽然最后免不了挨一顿胖揍,可熊孩子们的世界里能有玩儿的就很好了,这时候哪还管这么多啊。

    这三个摸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这个秘密基地说来只是用几块木板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房子,木板是拽老孙头和老和尚的栅栏,里面铺着稻草和一床被褥,稻草是拿老儒生的是驴蛋的杰作,被褥是顺了道士老李头的。

    他们能组成这样一个秘密基地也很不容易,那样都是挨了一顿揍拼出来的。

    “大哥,大哥,我们在这里!”驴蛋看着跑过来的三人喊着。

    “快点,快点。”旁边肿着腮帮子的三狗喊着。

    胖娃和瘦娃加快脚步来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里面,五个人都围着瘦娃的背篓看着。

    “大哥,得手了,老李头的烧鸡是我们的了。”瘦娃说道。

    “恩,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场空前的胜利!”胖娃说。

    “大哥,二哥厉害”小地瓜说完还拍拍手掌。

    这时候本来想跟着附和的三狗突然脸蛋疼了起来,他光顾着高兴等下有烧鸡吃了,但是脸疼让他想起来,刚刚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巴掌,抓头就掐着驴蛋的脖子。“好你个蠢驴蛋,咱俩一起放风,你倒是给我好大一个嘴巴子!”三狗气咻咻的说。

    “三哥,三哥,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嘛,二伯都快要逮到咱俩了,我只有这样最能拖住二伯了,我也不想的啊。”驴蛋没敢反抗,虽然三狗只比他大一岁,但是力气却大很多,要不是偷袭他根本弄不过三狗的。

    “住手,都是自己兄弟别伤了和气。”胖娃学着大伯的样子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大哥我这一巴掌也不是白挨的吧,我可为兄弟们的事业负伤了!”三狗说道,说完还扬了扬肿起来的小脸。

    “三哥,三哥,你说说该咋办吧,我都同意,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来气了。”驴蛋被掐着脖子只能求饶。

    “三哥加油,不能饶了四哥。”最小的小地瓜最喜欢掺和起哄了,四哥平时就能凶凶自己,看着四哥挨揍他很开心。

    “小地瓜,你完了你知道不?”这个时候驴蛋还不忘了凶一下最小的弟弟。

    胖娃掰开三狗掐着驴蛋的手后说:“三狗啊,你看老四都这么说了,你有啥吩咐赶紧说吧。”

    小伙伴的玩闹都会适可而止,他们天天霍霍那四个人,还能为了啥,一是为了好玩儿,二就是为了改善改善伙食而已。

    “那这样,驴蛋分的鸡肉我要要走一半,我就这个要求。”三狗也知道现在这样就可以了,目的很明确能多口吃的就行。

    刚刚被掐的喘不过来气的驴蛋听到三狗的要求就知道这就是他这个三哥演的戏,但是自己理亏嘛!老儒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今天报复性的打了三个一个嘴巴子,给三哥补一补也说得过去。他点点头同意了:“就按三哥说的,我没意见。”说完嘿嘿直笑:“要不三哥,我把另一半也给你吃,你让我再打一巴掌,我感觉你的连都不对称了!”

    三狗想了想为了一半吃的再挨一巴掌值不值得,权衡了一下有点不值得:“滚犊子!”

    驴蛋看着三狗这个样子也只能作罢,不知道为啥他对扇人嘴巴子很情有独钟,可能是老儒生说的打人不打脸,他认为打人能打脸这是最高大上的事情。

    “好,老三和老四的事情完了,咱们开始分烤鸡!”胖娃看他俩的事情了了,那就赶紧干正事儿吧,不然再晚一会儿爹娘们就要从天地里忙完回来了。

    瘦娃一项不太爱说话,但是是个天生的行动派,听了胖娃说的那就开始行动。

    他们围坐在小小的秘密基地,瘦娃拿出那一个小土球,找出一个小木棒一点点敲碎外层的土块,随着外层的土块一点点掉落,已经烤干的泥土中露出一个荷叶。他们知道老道士别的本事见得少,但是这做饭的能力他们可知道,比他们娘亲的都厉害。但这老道士总是自己悠然自得的啃着山上打来的野物,然后香气馋着村子里的几个小娃娃,就没有一次分给他们。他们告诉自己爹娘后,爹娘们还说这是人家自己劳动换来的,凭什么一定要分给他们,自此之后他们算是和老道士结下梁子了,只要知道老道士打到什么野味他们就去偷,偷一次挨一次揍,虽然满足了口腹之欲但是揍也是没少挨。

    在他们挨揍的时候老道士一准趴着这家墙头看看那家墙头瞅瞅,嘴里手上必定会有吃食,等他们挨完打后老道士就会分一块给他们,仿佛这就是要看他们挨揍一样。但这几个孩子还总是记吃不记打,偷完挨揍,挨揍有吃的,恶性循环下去。

    当荷叶被瘦娃一点点拨开后,被烤的香气喷喷的烤野鸡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没出息的小地瓜口水已经流出来了,这股子香气为啥娘做的就没有呢!这几个孩子都这么感叹着,而后瘦娃拍拍手上的土,一块一块的给其他人分着,两只鸡腿小地瓜和驴蛋一人一个,鸡翅膀胖娃分一个三狗分一个,鸡头分给自己,慢慢的这一整只野鸡就这一分完了。虽然看着野鸡分的很平均,但是仔细来看瘦娃分给自己的都是全是骨头的地方,小地瓜和驴蛋分的都是最好的位置,肉多还好啃,胖娃和三狗分到的地方也会比他自己的好一些。

    瘦娃就这一默默把烤鸡分完,而后笑着跟小伙伴们说:“分好了,开吃吧。”然后自己就自顾自的开吃起来。

    小地瓜年纪小,看着二哥吃起来就乐呵呵的拿着鸡腿开始啃,边啃边说着好吃。胖娃默默拿出自己的鸡翅放到了瘦娃那一份里,然后也开始吃了起来。驴蛋开开心心的分出自己好的一半给到三狗这里,而后把鸡腿包了起来,接着也开始大快朵颐。三狗看胖娃给了瘦娃的鸡翅,顺手就把驴蛋拿给自己拿一些放到了瘦娃那里,他有不管其他。瘦娃看了看放到自己面前瞬间多了很多的鸡肉,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

    这几个小孩子啃着自己的鸡肉也顾不上说话,这只鸡其实也不是很大,五个孩子分谁也吃不到多少,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把鸡肉消灭干净。

    鸡肉都打个几个嗝然后胖娃看了看太阳说:“好了,烤鸡也吃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爹娘们应该也要从田里回来了,咱们回去挨揍吧。”

    胖娃率先起来,几个孩子紧接着跟上。他们知道村子就这么几家人,除了他们几个孩子会干这些事儿就没有其他人了,老道士一定会告庄,他们在偷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反正哪次都是这样,吃都吃完了,回去例行公事的挨顿揍也是应该的,白吃人家一只鸡,能尝到老道士的手艺就值了。

    一行五人往山下的村子走去,胖娃继续扛着小地瓜,这条路他们走多很多次,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不大一会儿,就能看到每家的烟囱里已经开始冒起炊烟了,爹爹们劳作回来了,娘亲都已经开始做法,所有的谷物都是自己种的,这个小村庄完全和外界隔绝,隔绝出了这一片小天地,也隔绝了这些孩子们向外接触的路径。他们对外界的知识只有爹娘们偶尔谈话中的描述还有四人组时不时的吹嘘,吹嘘他们是怎么在外面叫江湖中的所见所闻,这几个孩子都很向往,但是他们走不出这几座大山,大山外也和他们无关。

    五个孩子说着就走到了村子口,老道士依靠着篱笆墙磕着瓜子笑吟吟的看着从山上回来的五个孩子。旁边的几个汉子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倒霉儿子,天天偷老道士的吃的。

    胖娃走在前面,这场面他再熟悉不过了,多少次来着?自己也想不起来了,管它呢!反正也吃完了,至少这次没被吃之前逮到就是成功的。

    “爹爹!!!”五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吃完了?”马胖子代表所有人问。

    “恩,都吃完了!”胖娃回答道。

    “知道该咋办了吧!”马胖子淡淡说一句。

    胖娃转头对着几个孩子说:“兄弟们,都回家趴好吧。至少咱们这次成功吃完了,这就是胜利的开始,我相信———哎哎,阿爹,你倒是让我和兄弟们说完啊!”

    还说着战后总结的时候,胖娃就被马胖子揪着耳朵往家里走去。紧接着其他几个孩子相继被汉子或是夹着或者踢着往家里走。

    最后剩下驴蛋,他走到最后的这个高大汉子面前:“阿爹,我先去大伯家送点儿东西,一下子就回来。”

    高大汉子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又给小妞妞留个战利品;“去吧去吧,送完东西之后回家爬好,我先回去了,李道长,等下墙头看着。”

    “好嘞!”李道士满脸笑容更甚几分。“一下子开始之后我准时看着,这次还是马胖子家开始吧。”

    “老规矩!”高大汉子说完,转头往自家院子走去。

    驴蛋听着阿爹和老道士的谈话,小脸的表情抽了抽,接着匆匆往大伯家跑去。

    大伯家的院子里只看到大伯母在灶台前炒着菜,她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了。看着跑来的驴蛋大伯母的脸色沉了沉:“驴蛋啊,你们几个小崽子又偷老道士的吃的了?”

    “是啊,大伯母。今天又行动了”驴蛋的表情没有即将挨揍的恐惧,只有行动过后的欣喜。

    “唉,你们五个小崽子就不能收收手,这都挨了几次揍了!今天这是成了?”大伯母叹着气问。

    “这次成功了,挨揍有不白挨,我给小妞妞留了个鸡腿。小妞妞呢?”驴蛋乐呵呵的问着。

    “屋子里玩儿呢,你去吧!”大伯母无奈的看着开心的驴蛋说道。

    “好嘞!”驴蛋乐呵呵的应着,接着他跑进屋子看着小妞妞拿着纸和笔随意写画着什么,之后把怀里荷叶抱着的鸡腿塞进小妞妞的怀里。“给你,四哥给你留的小妞妞。”

    小妞妞生的很漂亮,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看着手里的荷叶:“四哥,你们又跟老道士家行动了啊?”

    驴蛋匆匆往家跑去,声音传来:“是啊,今天我们胜利了!”

    小妞妞拿着荷叶包,站在门口老气横秋的学着她娘的口气说:“唉,这群长不大的孩子,咋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呢。”

    正做饭的大伯母看着自家闺女这样喝吼着:“说啥呢,你四哥给你的,赶紧吃了吧,别凉了!”

    小妞妞没有回答她娘的话转头回到屋子里拿出荷叶包裹着的鸡腿啃了起来,鸡腿被荷叶包裹着而且一路上揣在怀里没有怎么凉,还是温热的。

    村子口,老道士看着这家家已经回去等着挨揍的孩子,笑容更加开心了。他把瓜子皮随意一扔就准备去挨家看看热闹,欣赏下这几个小东西的鬼哭狼嚎。

    “李道长,你很得意?”在围墙边一个身影低沉的声音说道。

    老道士看着那道身影:“当然,我这几年一步步做的可是很辛苦,而且演戏可是很累人的!”

    “那你认为你是最后成功的人吗?”低沉的声音继续发问。

    “那是当然,我可是比那三个老家伙付出了太多辛苦,但是吧,比不得他们相信随缘而来,我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就快要到我收获的时候了。”老道士说完转身去到屋子里面拿出一块滋滋冒油的烧肉,乐呵呵的切成六块后端着盘子往村子走去。

    “苏老大,他们不想做的事儿我来做,最后就别怪胜利的是我了!”老道士继续乐呵呵的说着。

    “哼!”

    “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加不要脸”三道声音从旁边的几座房子里面传来。

    老道士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看这三座低矮的房子弹出头的老儒生、老和尚、瘸腿老兵

    “你们三个就嫉妒吧,看着我怎么完胜你们!哈哈”老道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村子里走去。

    这时候马胖子家的院子里响起了胖娃挨揍后的哭喊声,老道士连忙喊道:“等等,等等,我还没到呢,晚点儿开始,老道我得看着胖娃挨揍啊”

    胖娃得哭声就更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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