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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爹娘的谈话

    老道士手里端着一盘子烧肉就挨家看来看去,看着胖娃他爹马胖子拿着儿臂粗的木棍就往胖娃的胖屁股上一下下打下去,一声闷响两声哀嚎,这是雷打不动的节目效果。他嘿嘿笑着把一块烧肉放在门口已经放好的盘子里,马胖子一边揍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一边还看着老道士的放下烧肉。

    “马胖子,你可别手下留情哈,我那只大肥鸡可是养着为了年祭的时候贡给天尊老爷的,你儿子就这么把它吃了可老道我怎么是好啊!”老道士乐呵呵的说到,虽然言语里担心说的挺重,但看着满脸堆积的褶子都知道他此刻开心的很。

    “李老道,你放心,我这口气一定给你出了,你那只鸡我就不赔了”。马胖子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是手上的棍子一刻也没停,砰砰的砸在胖娃的身上。

    胖娃被打的鬼哭狼嚎,但是看着老道士嚣张的样子忍不住还嘴:“老道士,啊-啊-,你给我--啊-啊等--啊-啊-着,啊-啊,小爷我-啊-啊-跟你个-老不死的-啊-啊,势不两立-啊-啊。”

    老道士听到胖娃这不服输的话语,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浓郁了;“好啊,好啊,小胖子,我等着你和我是不两立。马胖子,我就先给其他家送肉去了,你可别打错了地方,一下不能多,一下不能少。哈哈哈”

    马胖子没有回应,一下下的棍影就这么落在自己儿子身上,但是每一棍的位置各不相同,就连节奏也有着不一样的规律,时快时慢的的就这么打着。

    老道士盘子里的烧肉随着前去的一家家逐渐减少,几个小家伙受惩罚的种类也各不相同。最大的胖娃是挨棍子打,老二瘦娃则是被他老爹一鞭子一鞭子抽,老三三狗趴在地上一遍遍来回围着院子爬,老五小地瓜被他爹一下下摔倒在地上。

    老道士端着盘子来到了村子里老大家门口,隔着栅栏扯着破锣嗓子喊;“老大家的,老大家的,我给小妞妞送好吃的来了。”

    声音未落,精致的仿佛瓷娃娃一样的姑娘就蹦蹦跳脱的跑出来,她欢快的来到门口对着老道士说:“李道长,您好啊!”

    老道士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本就开心的心情越加浓郁起来。“小妞妞啊,咱们村子里就属你最有礼貌了!老道我每次看到小妞妞之后被那几个小混蛋气的半死的事儿就全忘了,小妞妞,这是老道给你准备的烧肉,要好好吃啊,一点都不许剩啊!”

    “谢谢李道长,李道长您做的吃的最好吃了!每次我都一点儿不剩的吃下去,爹娘也和我抢。李道长对小妞妞最好了!”小妞妞仰着精致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老道士听到小妞妞的话,笑脸仿佛像一个大菊花一样绽放开来。

    “对,对,老道我对小妞妞最好了。”老道士说。

    “李道长,为什么您每次只是把吃的送到门口从来不进去呢?我家的大门从来不关,其他叔叔家的也一样,您都是只送到门口?”小妞妞奶声奶气的问道。

    “哎呀呀,老道我屋子里面还烧着水呢,再不回去就干了。老道我就先走了,明天再给小妞妞送好吃的!”老道士没有回答小妞妞的问题,就这样脚步匆匆的往老五耿家的房子走去。

    小妞妞看着老道士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立刻消散,可爱的小眉头皱起,他不止一次跟老道士问出一些问题,但是每一次这个老道士都是立刻逃离,没有一次回答她的问题。

    “哼,我就知道老道士每次都让那帮小屁孩得逞后挨揍有问题,但他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村子里面的那几个人很古怪,我一定要把他们的秘密给搞清楚,这样四哥他就不会总挨罚了!”小妞妞自顾自的说着。

    “小妞妞,老道士都走了,你还站着那里干嘛?赶紧把烧肉端回来,一下子你爹回来咱们就可以开饭了。”屋子里传来苏家媳妇儿的声音。

    “好咧,娘亲,我这就回去。”小妞妞听到她娘亲喊她的声音立即就恢复甜美的声音端着烧肉往自家屋子里面走去。

    老道士脚步匆匆的往最后一家耿家走着,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想着这个村子里面的孩子就属这个小妞妞心思深沉,虽然小孩子里面属她最小但是小脑袋瓜里面看到的和想到的每每让他也无法招架,尤其是那张小脸带着无形魔力竟能影响他的心神,这个小娃娃不好对付啊!

    耿家在村子最边上,老道士端着烧肉走到耿家后,隔着院墙看着耿家一家三口已经摆上饭食已经在院子里吃着晚饭了。驴蛋这个小孩子正认认真真端着碗吃饭,看到老道士端着烧肉走来,他跟爹娘说了一声就往院墙走来。

    “老道士,你来送吃的来了啊?”驴蛋坏笑着看着院墙外的老道士问道。

    “驴蛋,你爹这次又没有罚你吗?”老道士不悦的问着。

    驴蛋嘿嘿一笑:“没啊,我爹说这次我的计划得当,你又被我们骗了,是你这个老道士的愚蠢又增加了几分,所以不仅没有罚我,还说明天要奖励我一只野兔呢!”

    老道士阴沉着脸看着默默吃饭没有理他的耿老三喊道:“耿老三,你过来下!”

    耿老三放下手中碗筷来到院墙旁边,他先实伸手接过老道士端着的烧肉然后对着自家儿子说;“儿子,你赶紧回去把烧肉吃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驴蛋结果父亲递给他的烧肉,不屑的瞥了一眼气鼓鼓的老道士后就返回餐桌上吃起了他的那一份烧肉。他知道他爹要和老道士因为今天的事儿纠扯一番,但是他没空听,虽然老道士这个人事儿多了一些,人品差了一些,但是做菜的手艺的确不错,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去把烧肉吃了才是正道。

    “姓耿的你这是第几次了?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老道士压低声音气愤的说着。、

    “李老道,你别跟我在这里吹胡子瞪眼,当初说话你们几个各凭缘分,但是你看看你这两年都干了些啥?”耿老三听着老道士的质问立刻不高兴了。

    “我干了些啥?他们三个一个个可以随缘,但是我不想啥都不做就等着!虽然我做的多了一点儿,但是和当初约定的没有什么冲突,我可是样样按照约定来做的,就算苏老大也说不出我一点儿错来。”老道士不甘示弱说着。“老道我已然这样,就想着好好找个传承人我有错吗?你家驴蛋什么样子的天赋你心里清楚,这几个孩子什么的资质你心里也清楚,我为自己的福缘去多争取一些何错之有?反倒是你耿老三,你不能为了你自家的一己私欲去毁了他的前途。”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有安排,我作为他的父亲我有权力选择在他这个年纪里给他什么样的生活,以后的生气我这个当爹的自有决断,你个牛鼻子老道就不要操心了。”耿老三听着老道士的话语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升腾起来。

    “耿老三,你这是对约定的不负责,信不信我去苏老大那里去告你的壮!”老道士也动了真火说话也开始语气不好起来。

    “哼!”耿老三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怕你去大哥那里告状啊?你想去就去,我就不信大哥会为了这点儿事儿训斥我,你要有本事就让大哥自家来跟我说!我要回去吃饭了,你有能耐就继续这样搞,我耿老三明摆着和你说了,你送来的吃的我会一样不少让驴蛋吃下去,但是你给我那个什么狗屁训练法我是一次都不会再对我儿子用,你爱去哪里告去哪里告去,老子不陪你傻站着了!”说完耿老三就转头回到自家餐桌上端起了饭碗。

    老道士就这样盯着耿老三回去,他气愤的一甩衣袖就往村口自家院子走去。

    “爹”驴蛋吃着烧肉,看着气咻咻回来的父亲,他能看出来他爹生气了,每一次他们在老道士那里惹了祸事后老道士来送吃食的时候他爹都要和老道士吵一架。他想着或许是因为老道士因为就他没有挨揍不满,又或是他们之间有他这个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吧。

    “吃你的饭,李老道送来的烧肉你一点儿不能剩的都吃了。”耿老三气咻咻的训斥儿子。

    驴蛋听出来他爹还在气头上,也没敢多说多问,就默默的吃起了饭。

    驴蛋他娘看这再一次和老道士吵了一架的丈夫,她看向丈夫。耿老三给妻子是了一个眼色,而后三口就这样默默吃完了这顿相对不太平的晚饭。

    小山村与世隔绝,晚饭后孩子们的活动就是在村子里疯跑互相打闹,虽然今天大部分孩子都挨了揍但是也架不住孩子们爱玩儿爱闹的天性。大人们则是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自家地里的长势或者互相聊聊孩子们听不懂的往事,而后各家就很早的回去休息了,孩子们也早早就回去。

    深夜里,耿家的卧房中,耿家夫妻借着昏暗的油灯说着什么,驴蛋很小就开始自己睡觉,父亲也单独为他收拾出来一间房子,这也算是他的一番小天地吧。

    “天哥,老道士他们四个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吧!”小茹担心的说道。

    “小茹,我知道,但是这是当初大哥做的决定,我也无法动摇大哥的想法和决定。”耿老三叹了口气。

    “天哥,我们几家人已经躲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应该能真的躲过去了吧,外面的是是非非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割舍清楚,无论是那些人还是那股势力都应该能明白咱们的决心了”小茹担忧的说道:“我不想让孩子们再掺杂进去,我们付出的,经历的已经太多,前半生我们已经很累了,为了后半生的安稳我们放弃的,去弥补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咱们的孩子再经历我们那样的事情,这个世界已经太苦了,我们经历的也太苦了,我不要让我的孩子也这么苦。”

    耿老三紧锁这眉头:“咱们夫妻的想法是一致的,可我也理解大哥是担忧以后的情况,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快十年,作为我们这样的人,能偷的这十年的光阴也已经是幸事。”

    “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吗?”小茹问。

    耿老三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们已经身在局中,作为棋手也好,作为棋子也罢,这盘棋局没有下到定胜负的那一刻我们想真的脱离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孩子们是无辜的啊,他们的命运没有被操控,我们应该还有机会让他们脱身吧!”小茹焦急的问着。

    “大哥他们也在尝试,但现在看来希望不大,这十年里我们把能做的都做了,把能想的办法也想了,可从老五那里得到的结果是收效甚微。”耿老三面无表情的说着:“现在唯一有不确定性和松动迹象的就是这六个孩子的线路越来越模糊,而且随着那几位的介入这种模糊的感觉越加增加。这或许是好事儿!”

    “你看看那老道士都干了些什么?大嫂气不过也是对的!就应该别拦着大嫂让她打死那个没正形的老道士。”小茹说到。

    耿老三想到大嫂那彪悍的事迹露出一丝笑容:“所以他现在怕你们几个婆娘怕的要命。”

    “我可没动手”小茹也笑了下;“还是大嫂不减当年风范!真的打死他咱们就都省心了,你看看这五个小子干的好事儿,没有他咱们孩子会变成这样吗?”

    “也许没有他孩子们会更不好!”耿老三说道“或许这是孩子们的转机,能试试的办法总要去实验一下,不然可能性越来越单一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啊!兄弟几个都说自己天纵奇才,可遇到了这个事儿就无能为力了!”小茹开始生气了!

    耿老三见老婆已经生气就只能哄着:“好了,好了,小茹,我明天就去找大哥他们再谈谈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有的话我就劝服下大哥他们,我也不想看着孩子们变成这样。”

    “好,可说定了!”小茹说道。

    “娘子大人都发话了,我敢不从吗?”耿老三苦笑着说。

    “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田里干活呢!”小茹说道。

    “好的,娘子大人”耿老三回答道。

    另外一个房间,驴蛋蒙着头微眯着的眼睛透出点点亮光,他没有真的睡着,自从今天他听到了父亲和老道士的对话之后就很疑惑。是的,虽然父亲和老道士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他自幼就听力异常敏锐,这个秘密他自己一直藏着,因为想知道更多大人的事儿他没跟爹娘说过。

    此刻,他的小脑袋里产生了更多的因为,爹娘说的啥?那群人是谁,那个组织是什么?爹娘和数播婶婶们不是为了躲避天灾才建立这个村子的!他们是为了逃避追杀?逃避那股力量?我们的命运又是什么?

    老道士是让大伯母打的不敢进院子,我早就觉得每次拿东西太轻松了,老道士就是为了让我们几个挨揍才这样干的,他又为了什么?太多的古怪在驴蛋脑子里成型,他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伙伴们商量一下,这到底是啥!他们有没有听到过自己父母说出的一些事情,也许聚拢之后他们就能猜出来个大概了。

    就这样,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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