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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愿蜂虎道 六章——世纪之爱

    世纪之爱

    “好!好强啊啊啊啊!”

    “尼可拉那家伙!原来他有这么强吗!?”

    从未见到尼可拉如此认真作战,来自炼狱支持者的欢呼声如雷贯耳。

    尼可拉完美地把握了杀破手的麻痹能力和击剑,肘刀,踢拳之间的攻击节奏,再加上他接近人类最快的神经反射速度,就连武士在近距离下最为擅长的连续低扫和空手带贴身连打,都被他用无数精心计算到毫秒的微操,完美拿捏在手中了啊!

    不出意外的话,尼可拉就会这样逐渐破防武士,然后漂亮地拿下这在赛前被一致不看好的战斗了。

    弓浜大笑起来,事情终于好起来了!他痛快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对罗伦说道:

    “他妈的!真和你说的一样!尼可拉真他娘有A级上位的实力啊!”

    然而,罗伦一向不很中意弓浜,也就没有对他拍马屁的行为表示高兴,他没好气地怼道:

    “我什么时候说错过?”

    弓浜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意味,他转了一下眼睛,把不爽憋了回去,和老大起冲突可太蠢了,反正,能赢就行。

    但事情绝不会那么顺利,武士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能放倒的对手!从头到尾,他都用肌肉控制的方法牢牢固定断裂的肋骨,用极度保守的体态一次次格挡尼可拉锐利至极的猛攻。

    哪怕是摇摇欲坠的碉堡,也比帐篷要稳固千百倍。

    “好强!难道说,是我刚才的话触及了他的逆鳞吗!?”,武士心想。

    和尼可拉的父亲,“巴黎之蜂”让·雷·班纳的一战,是武士少年时随古海先生出国游学格斗技的事情,让先生用麻痹肌肉的杀破手给了年少的武士一次惨败。

    那个时候,让先生的两个儿子也在现场……一个是现在已经继承踢拳排面位置的基洛姆,还有一个就是这位并没有扬名立万,似乎一直没有做出成绩的尼可拉……

    应该没错啊?

    那么,我究竟碰到了他的何种逆鳞?

    电光火石之间,又是一次毫厘之间的拼杀,武士放下被麻痹的手臂,挺身一记肩撞,尼可拉失去平衡,武士追了上去,用一记低扫击倒了尼可拉,又补上一腿,总算将他赶出了近身位。

    “好险……如果再让他打下去,我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就在武士再次看向尼可拉的时候,受伤的右眼让他的视野一片猩红。

    这没什么,因为武士记忆中的尼可拉,就是红发没有错……

    红发……红发……

    一道强烈的违和感,随着记忆深处的那个画面一起涌上心头。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

    “我眼前的人,不是尼可拉·雷·班纳?不是让先生的儿子吗?!那么,让先生当年的离奇去世,也和这个冒充者有关系?!”

    还没想完,如同要求武士咽下这种想法一般,这位“尼可拉”再次挺身,刺入了武士的近身位。

    ————————————

    尼可拉·雷·班纳,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他自祖上便是巴黎本地人,王朝时代,爵位至子爵。

    而在近代,他的曾祖父,曾经跟随法兰西英雄戴高乐将军四处奔波,直到二战结束,班纳家族方才回到了巴黎。据说,尼可拉的曾祖父,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一招名叫“削体擒拿术”的东方武学,并不知何时,将他传遍了法国谍报组织,靠着法国军队的资源,将原本衰败的家族一步步复兴至今。

    当“巴黎的黄蜂”,让·雷·班纳,从父亲手中接过代代相传的子爵珠宝时,班纳家族已然成为了法国的谍报和格斗名门,门下的企业“熊蜂物流”雄踞欧洲前十位,无论财富还是地位,班纳家都是法兰西上流社会中的一颗明星。

    病榻上,尼可拉的祖父将班纳家族的使命托付给了让。

    “儿子,如你所知,法国并没有里格斗组织。

    那么,为什么我们,班纳家还要不计成本地培养使用削体擒拿术的,根本不能登上表世界舞台的格斗家,来担任家主?

    儿子,你知道原因吗?”

    出乎祖父的意料,让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其实全都知道,语气中带着鄙夷和憎恨:

    “在我出去做保镖这些年,在以色列的一次任务中,我遇见了一个名叫梅达斯·费德烈的丹麦人,父亲,我们一同出生入死,从所罗门·吴的手里保住了我们在埃及的盟友,他已经告诉了我,关于吴一族的一切。”

    一听到梅达斯这个名字,祖父立刻双眼圆睁,怒斥道:

    “他的话!你一句都不能信!你要为国家的利益而战!

    只有在这个前提下,你才能和他接触!懂了没!?”

    让叹了口气,他们班纳家之所以被卷入这场漩涡之中,说白了,是整个白人族群接着历史东风扩张,所留下的“污秽”导致的。

    “父亲,梅达斯是个明白人,和我一样,我们什么都明白。

    我们的理想,我们心中的正义,在国家的正义面前,我们会让他们两个折腰的。”

    让继续道:

    “征西派吴一族,他们从东方而来,在欧洲的边缘生根,形成了一场‘黄祸’。

    原本,他们都是在前苏联境内,也就是中亚东欧地区活动的黑帮,在那个对黑帮实行高压政策,却也最适合那群非人族裔的红色帝国里,吴一族是最吃得开的,渐渐地,苏联孕育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黑道集体,苏联解体之后,他们占据了那个红色帝国的遗产,将前苏联足以毁灭世界十次以上的军火贩卖至世界各地,积累了足以匹敌国家级实体的财富,而他们的首领,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实际上控制许多国家命脉的大资本家,能够自由出入包括俄罗斯,以色列在内的国家的政治心脏。

    过去,被我们白人,还有那些***国家和军阀们搅乱的第三世界,也逐步成为了他们所控制的地带,我们退一步,征西派进一步,渐渐地,他们已经控制了除了美国控制区之外几乎所有的海外殖民地。

    征西派不是普通的黑帮,他们已经成为了一股暗中操控世界走势的实体力量。”

    看见儿子如此懂事,祖父长吁一口气,补充道:

    “没错,现在,到了二十一世纪,征西派吴一族,终于打算对欧洲进行入侵了。

    我承认,给了征西派发展土壤的,确实是我们这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大国!我们带领全世界前进的宏图大业,没有成功!

    但是!我们是不会因此而道歉的!说到底,还是那些小国自己不争气!被殖民?美国也被殖民过啊?无家可归?以色列不也是那样?陷入战争?中国单和日本***就打了十四年!说到底!还是他们不争气!好吃懒做,没有责任心!还四处乱窜,现在我一出门,巴黎街道上都是黑鬼,要命啊!”

    “当然了,父亲!当然了!”,让绷笑脸道。

    看起来,祖父没听出儿子的纠结。

    或许,他听出来了,因为他以前,也和他的儿子一样,追求理想,追求真理,直到他握住他的父亲给他的子爵戒指,成为班纳家族的家长,认清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为止。

    “我死了以后,对付征西派,守住班纳家,这些事情会耗费你的整个人生,所以,抓住最后的机会,把你最想做的事情做完。”,祖父说。

    让答应了。

    在夺得表世界格斗的最高盛会——“马尼拉皇冠全球格斗锦标赛”的冠军后,享誉全球的“巴黎之蜂”——让·雷·班纳从表世界消失了。

    说是消失,实则不然。

    熟人依旧会见到,让时常出入他那幢祖传的别墅,连拉带扯地,让两个儿子跟他学习格斗术,继承他的法式踢拳。

    ————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关注尼可拉了。

    和他的哥哥基洛姆不同,尼可拉并不服从于他父亲的安排,他的梦想,从来都不只是当个格斗家,当个消耗品而已。

    ————

    是的,我的父亲——让,他违背了班纳家族的祖训,他打算将继承所有荣誉和财富的家主,和为对付征西派而献出一生的祭品,这两个身份分割开来。

    他的一个儿子,将会承担所有的幸福,在人们的爱戴和取之不尽的财富中过完人上人的一生。

    另一个,则将承受无边无尽的痛苦,永远在奔波和孤独中,度过刀口舔血,凄惨而短促的一生。

    父亲并不是不爱我们,他只是,被他那可怜的“良心”和“正义感”所支配了。

    这个愚蠢庸俗的男人,他根本没有祖父和梅达斯叔叔的觉悟,他是个无知的武夫,自认为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班纳家族脱离对抗征西派的责任,让罪恶的,荼毒过世界的白人付出应得的代价。

    他根本没有对抗征西派的觉悟,没有保护我们对抗暴君的觉悟。

    虽说,我们自己也是一群暴君,哈哈哈。

    ————

    尼可拉是如此特别。

    他出身高贵,却情愿和我们这些混迹街头的人一起出入餐厅,他的身上没有少爷的架子,没有富家子弟遥不可及的隔阂。

    他的家族能让他逃脱任何罪行,可他从来没有犯过法,哪怕是和我们这些以偷盗和走私,以及雇佣兵,杀手,还有违禁药品为业的人一起时,他也能完美地和我们保持距离,他来这里帮助我们这些无可救药的恶棍,而不是来这里,为了自己的纵欲。

    他是如此强大,我亲眼见过他放倒十几个持械的打手,我见他放倒过传说中的吴一族,他和我们不是一个次元。

    他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一般,是被上帝送到我们身边的。

    不知不觉之间,我被尼可拉迷住了。

    我知道,他在私生活上也一样纯洁,与异性的交往止步于柏拉图式的浪漫,更不可能和一个同龄的男人坠入爱河,但我无法否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深深爱上了尼可拉。

    我想要伴他左右,也许有一天,我的心意能够被他察觉。

    当那个时候,就算他会把他赶走,我也会欣然接受,因为爱一个人是无需回报的。

    ————

    一切都和我计划那样发展着。

    我和社会上不入流的下三滥混在一起,私下从不修炼他教我的踢拳,暗地里在希腊策划了几次走私,找出欧洲最好的击剑教室,三个月就惹事,再换到下一家。

    我那愚蠢的父亲,完全把我那愚笨的哥哥当做了继承家主为止的不二人选,我将被他作为牺牲品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他还不知道呢。

    我对此,根本是求之不得。

    我的目标,从来都是更高的境界,拘泥于一个小小的家主?这根本不够。父亲,他愚蠢至极,但是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个人来调和,我想我义不容辞,恰好,他所对抗的征西派有着足够邪恶的贪念,能够作为支撑我宏伟设计的地基。

    通过巴黎黑社会里的关系,我和一个叫“阿兰·吴”的头目接上了头,有趣的是,他让我杀十个人当做入族仪式。

    我可不蠢,直接动手只会让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至少,也要先学会削体擒拿术。

    只要将削体擒拿术,和我已经摸索出来的,只属于我的“尼可拉踢拳——杀破手”结合起来,我就有了独自在里社会摸爬滚打的资格。

    只要把那批愿意跟随我的小混混们笼络起来,我更有了在里社会发展所需的组织。

    ————

    我脱离了黑手党,洗白了我的案底,为家族交出了我所有的积蓄。

    就算是我这样普通的“mademan”,家族也不打算放过我。幸而,从特工中流传到里社会里的那招削体擒拿术,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我就不能成为尼可拉的左膀右臂。

    我不害怕死于非命,因为那就是我这种人的最终归宿,我所唯一恐惧的,就是自己在这段卑微的生命里,不能找到一个愿意为之赴死的目标。

    尼可拉,他光芒万丈,毫无疑问,他就是世界的主角。

    我非到他的身边不可。

    ————

    按照我愚蠢父亲的想法,我将会加入法国的秘密部队。

    也就是那个在索马里搅得非洲天昏地暗的,本质上服务于欧洲高层的雇佣兵军团,来秘密暗杀征西派的五个头目。但是,很显然,这支由地下社会中人组成的部队,能够集结的唯一原因就是它给的高额薪水,既然都是为钱而来,为什么不去拿的更多的那一边呢?为什么不在征西派控制的那些边缘国家,去过人上之人的生活呢?

    在父亲将我带到法国特工总部,在培训机构和领导层的注视下,传授我削体擒拿术,安排我成为“黄蜂部队”继承人的那一天,和我早已接上了头的阿兰·吴,以及征西派吴一族的精锐,潜入了特工总部,把法国特务局的机密文件偷拍了个干干净净。

    阿兰·吴,他可真是个疯子,和我碰头之后,他立马对我炫耀起他在巴黎四处杀人的履历,杀的,还都是法国格斗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说那女摔跤手的时候,他说的尤其兴奋,黑眼珠里都闪出电来了。

    女人,巧了,我打算拿来当“敲门砖”的,都是被我骗来的乌克兰女人。

    我和阿兰通了个气,杀人入伙的事情,就由他替我来干了,我可不想背上命案,落得个回不了法国的下场,反正,爱德华在乎的也是我给他的情报,和我的社会地位,而不是我手上有没有人命。

    阿兰没脑子,我可不一样。

    事情进展的很快,我正式入伙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时候,阿兰大半夜把我约出来,本来,我以为他是带我去见爱德华的,谁知道,这家伙是来问我剩下的五条人命在哪儿。

    这可麻烦了,我最早找的都是一些乌克兰的白人妓女,被黑鬼们绑架出来的,染发,整容到连妈都不认识,根本没人找得到她们,除了她们远在天边的父母,恐怕也没人还挂念。原本,我把她们从淫窝里救出来,告诉她们我是警察,然后转手推给阿兰去爽,毁尸灭迹一条龙,干脆得狠,反正卖淫的不会找警察。

    谁能想到,阿兰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疯子,连杀人也没在他们吴一族的地盘里偷偷来,他把那五个女人一起拉到了一家贵族小学里,在小孩儿们午睡的时候,反锁了门,当着五十多个小孩儿的面,把那五个女人挨个撕碎了,还杀了四个小孩儿当甜品,第二天,全巴黎就进入了戒严状态。

    我搞不明白,就他这脑子,是怎么当上爱德华的御用打手的?

    我问他,都杀四个小孩儿了,再来一个凑个整数就够了吧,他说不行,他还没爽到,必须来五个整。

    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条疯狗,难怪爱德华派他来考验我,这可真是伺候祖宗。

    东拼西凑了一整晚,我在拖车公园里给他物色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末流黑社会,为的就是让他不能全身而退,如果他杀红眼对我下手,我就有放倒他的机会了。

    他扔下提包冲向拖车公园的时候,我抄起他那个根本就没用过半次的苹果手机,打开通讯录一看,爱德华的私人账号,豁然在列。

    能拴住狗的,只有主人。

    ————

    我没想到尼可拉会在凌晨四点打电话给我。

    当然了,我压根没想过他居然会存我的电话?他怎么打探到的?

    就算是巴黎这种国际大都市,凌晨四点钟也是一片死寂,安静地和冥界没区别,班纳是世家大族,大半夜打电话要办事怎么说也轮不到我这种普通朋友。

    但我还是去了,我幻想着我和他能够度过的危险和刺激,想象着我能够因为这次凌晨的携手共斗而结为至亲好友。

    当我跟着尼可拉的朋友们一起赶往拖车公园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匹浑身黑紫,血红色的经脉爆出体外,双眼漆黑,却从瞳孔之中放射出刺穿夜幕的血红光芒的怪兽,他正在拖车公园里进行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尼可拉的朋友们被吓得四散奔逃,这些他从道上认识来的伙计才此刻不约而同地放弃了,除了一个人,我。

    我决不允许我的挚爱有难,而我却不在他身旁。

    ————

    阿兰那招叫做“鬼魂”,是吴一族的秘传奥义。

    释放体内潜藏起来的力量,让肉体的强度瞬间飙升。

    当然,这些都是爱德华后来告诉我的,一点都没想遮掩,因为除了他们吴一族之外,没人学得会这招,所有试图以凡人之躯掌握鬼魂的家伙全都死了,就连他朋友十鬼蛇二虎的徒弟们,都做不到。

    我使用了削体擒拿术,从小苦练的原创武术杀破手也拿了出来,可无论我怎么麻痹阿兰,都无法阻止他的杀戮行为,说实话,我不在乎这些人命,我的头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要不要和父亲坦白然后投靠法国政府,又或是帮助正在赶来的爱德华平息乱子,无论如何,我都有法子接着执行我的宏伟计划。

    只要我能从这里活着回去!

    ————

    我从桥上一跃而下,掏出黑市淘来的乌兹冲锋枪,对着那个怪物,压住枪口一顿点射,把街头火拼了7-8年的经验全都用了出来,那东西,甚至没摇晃一下。

    子弹耗尽,他丝毫不给我换子弹的余地,我只好握紧砍刀迎战,然而,那怪物用奇迹般的中国武术,几回合下来,就打飞了我手中的钢刀。

    情急之下,我拉开一根珍藏了三年的雷管,扔了出去,然后扑向尼可拉。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怪物居然再次站了起来。

    “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阿兰...”,他自言自语道,“这样的身体给你用,实在是糟蹋了。”

    一辆豪华轿车飞驰而至,因为此时是凌晨四点,警笛的声音仍然徘徊于遥远的地方。

    一个中年人从轿车上飞身越下,他的儿子紧随其后,是尼可拉的父亲,和他的哥哥基洛姆。

    “我应该料到的...”,尼可拉的父亲道。

    尼可拉怒不可遏的哥哥接道:“你为什么想要抛弃尼可拉!?这都怪你!因为你!尼可拉才会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儿子...恐怕不只是牵扯而已...

    只是牵扯,可不会让我见得到他——阿兰,不,这个状态,你是...吴黑吗?”

    怪物,或者说,巨人,用某种未知的功法逼出了我射入他体内的子弹,道:

    “簒身,这是我在紧急时刻,用来夺取身体控制权的奥义,可别以为五千年来我没有遇到过其他和阿兰一样精神异常的宿主。

    阿兰是个疯子,但是他的精神力,真是异常地坚韧啊...”

    “你又有什么打算?”

    巨人的神情不见一丝疯狂,轻描淡写地说道:

    “大摇大摆地逃走。”

    听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我难忍爆炸造成的内伤,昏死过去。

    ———

    我父亲,“巴黎之蜂”,对上吴黑本人。

    那一场恶战啊......就在我眼前。

    基洛姆那个蠢货刚冲上去,就被吴黑砸进了地砖里,嵌入马路足足五厘米深。

    他愚蠢至极,认不清,这种等级的战斗根本轮不上他这种小人物插手。

    也轮不上我插手。

    父亲一直都和我说,他很强,所以我们一定要听他的安排。

    可他从没告诉我,他和我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这件事,我因为负伤难以移动,只能躲在暗处观看这一场也许是我此生能见到的最高等级的厮杀,巴黎之蜂用削体擒拿术数次压制吴黑,然而,吴黑却一次次拿出我这辈子都没法想象的奇迹招数逆转占据,隐约之间,我感觉到,也许吴黑只是在享受这场战斗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黎明的曙光从凯旋门的上方露出端倪的时候,已经过了全盛期的巴黎之蜂终于不堪重负。

    “为什么不下杀手......?”,巴黎之蜂问道。

    “像你这么强的西洋人,很少见。”,吴黑道,

    “我已经在断断续续的囚禁中度过了数百年岁月,在这偶尔重获自由的时候,我只想尽情地享受和强者厮杀的快乐。

    在我生存的那个时代,这片大地上只有强者。

    然而,如今统治天下的人类们,却少见强者。

    能够碰到一个,我如见珍馐,不甘心一口吃完......哼...”

    吴黑闭眼,面色痛苦,簒身已经到了极限,阿兰的人格即将夺回控制权,

    “时间到了...现在...开杀!!!”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在他下手之前,我快步上前,一把贯穿了我父亲的胸膛。

    “你干什么!!???”,阿兰失去了到口的肥肉,对着我怒吼不停,而我用手指了指一边的另外一个人,那个大老远跑来救我的傻子,那家伙也灭口了才最安稳。

    “杀一个老头多没意思,换他吧?”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小子,阿兰会心一笑,就要转移目标,就在这个时候,爱德华的豪车赶到,一群黑眼的吴一族立刻扫清了现场,当然,也制服了那个阿兰吴。

    “那小子是你的下属?”,爱德华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是我充分利用他的机会,我可不能让他小看我。

    “那当然了,那个小子对我忠诚至极。”

    我一把拉起这个金发碧眼的同龄人,把他拥入我的怀中,这时候,我发现他幸福地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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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提迪的豪宅里。

    尼可拉的亲生哥哥,基洛姆·雷·班纳,手握照片,浑身颤抖。

    “串田小姐,炼狱里的这个人,他根本不是我弟弟!发色,眼睛,脸,根本完全不一样,也就是造型和气质差不多罢了。

    他妈的,这算什么恶心的角色扮演,有人冒充了我弟弟?

    有什么意义?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冒充一个杀人犯?”

    串田同样一头雾水,连整容和染发都不做,显然不会是虫的手笔,两人焦头烂额,提迪却慢慢开口,一语惊醒了梦中的两人。

    “这个炼狱斗士尼可拉,虽然稍微变了一些,神态和眉眼都变得和真尼可拉一样。

    但是,骗不过我的。

    搞什么啊……当时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呢……什么把尼可拉当做世界的中心来崇拜……居然是认真的吗?”

    “提迪?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我认得这个假货!

    还记得这张脸吗?

    以前,尼可拉的那个小跟班,聚会的时候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后来介绍尼可拉去参军的,那个被你老爸抓起来好几次的小混混?”

    记忆冲进基洛姆的头脑。

    他回到了十年前的夏日,巴黎的街头,社区的马路上,确实,有一个跟在尼可拉身后的,贼头贼脑的,对尼可拉唯命是从的小混混,他的名字好像是——

    尚·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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