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
天色已经蒙蒙亮，六姨太和杨渊二人终于回到赵府，但是一直和六姨太形影不离的娃娃却没有一起跟着回来。
而六姨太手中拎着已经被吓晕过去的楚安，像是在拎着一个小鸡崽，满脸的煞气。杨渊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赵府的管家赵三早就已经起床收拾主人家的饮食起居，六姨太碰到他之后便让他喊老爷起床，自己在正厅中等着老爷。
赵三也没有废话直接奔后院去了。
二人就在正厅中对坐，六姨太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用自己的白手绢仔细的擦着每个手指。
很快老爷便在管家赵三的搀扶下来到正厅，在很远处就能听到他剧烈的咳嗽，虽然有仆人扶着，坐下时还是好像跌落在座椅当中，发出咔啦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而这声音自然让杨渊想到了昨晚那些披挂着青黑色琉璃的尸体，而他意识到自己在第一次看见赵老爷子的时候仿佛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巫术在作祟。
六姨太走上前去亲自为赵老爷子斟了一杯茶，然后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陪他进来的管家赵三。
赵老爷子立刻会意，对管家吩咐：
“你先下去吧。”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三人。
此时六姨太掌心中升起光晕，他轻轻的抚摸在赵老爷子胸口，而琉璃碎片肉眼可见的在老爷子的手掌指甲上长出。
老爷子却是一脸享受和迷醉，等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气色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皱着眉看着杨渊，六姨太也似乎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他都见过了，而且他还认为我就是谋害赵家的巫师。”
赵老爷子一瞬间变得暴怒，他一拍桌子响起啪的一声琉璃破碎声，对着杨渊大吼：
“胡闹，真是胡闹！”
六姨太也没有劝阻，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快要升起的太阳，开口道。
“算着时间，玉儿也快回来了，我去府门口接一接她。”
赵老爷子抬头诧异的望着六姨太，只听那女人用软糯的声音解释道：
“赵家的守墓人们也知道了我的身份，玉儿留下来处理了一下。”
她又对着杨渊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就让老爷子讲给你听吧。”
说罢便脸色冷峻地离开了正厅。
父子二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好久赵老爷子才终于哀叹一声：
“反正你早晚都要继承这份家业，这件事情你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就提前告诉你吧。
想必你也已经通过歪门邪道得知了一些巫师的事情。这个世道上不仅巫师要依附于背景强大的势力，大势力的高层怕被其他掌握巫术力量的人暗算，也会请巫师为自己保驾护航。
我是吃了几次亏以后，才得知此事，那个女人也是在那的个时候走进了我的视野。
赵家与她达成合作关系，他也一直以六姨太的身份进入赵府当中。
虽然是明媒正娶，但是我不能也不敢对他动一丁点非分之想。所以他一直养着的那个孩子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也是一直她施展咒术的关键所在。
这么多年他为我解决了不知多少暗处的威胁，也是我们赵家的护身符。
等你接管这个家以后，万万不可怀疑他要尊重于她。”
“那你和我兄长身上的琉璃……”
赵老爷子刚想开口解释，六姨太就抱着娃娃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持白手绢不断在为娃娃擦嘴，而很快原本雪白的手绢就变得殷红。
娃娃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扫视的赵老爷子和杨渊，六姨太则把手中脏掉的手绢随手一抛，正落在楚安的脸上。
杨渊能察觉到原本昏睡在地上的楚安突然抽搐了一下，心里也知道这人在装晕，实际上已经听到了刚才所有的对话。
六姨太接过话解释道：“他们身上的琉璃确实是我的手段，但那是我在为他们治病。
因为最近赵家招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巫师，而从那个巫师的手段来看应该是炼体系的。
他几乎得到了赵家所有人的贴身物品，这个家中的男人也都被他下咒，我在用我的咒法在和那个人对拼。
那个人的力量很强，几次对拼都与我不落下风，最后的下场就是两败俱伤，而作为咒法比拼战场的五位公子也相继死去。
我为老爷子治病也是因为这个。”
六姨太你别摸着娃娃的头，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一边说：
“所以我怀疑在府内有内鬼，一直在将府内的私人物品交给那个巫师，现在看来果真不错。那个叫青伶小白眼狼果然有问题。”
杨渊这才明白过来，将青伶安排在他这里是有意为之。如果他这个刚来到府内的外人，很快就被那个巫师盯上的话，那就证明每天和他接触服侍他的人有问题。
“我们应该快点行动了，”六姨太将娃娃往地上一放，而那娃娃摇摇晃晃的直奔楚安而去：
“那个人已经盯上我了，最近玉儿已经发生几次咒术失控。
但好在他太心急了些，给了我能抓住他的机会。”
杨渊看向躺在地上的楚安，只见他浑身紧绷，开始如筛糠般发抖，一把掀起脸上盖着血气的手绢，颤颤巍巍的喊道：
“是他让我来的，是他让我来的，和我没关系啊！我说，我全说！”
“晚了。”六姨太摇摇头：“听一个叛徒说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如自己读出来的可靠。”
楚安还试着抵抗，但是一根张脉倒刺的长舌从他身体中贯穿，折了个弯后一路向上从天灵盖钻出，在颅骨内扫动了一圈返回娃娃的身体。
娃娃一脸满足，享受的闭着眼睛跑回母亲怀中，贴着耳朵对母亲说话。
而六姨太一边听着，一边喃喃道：
“一个红眼睛吗…”
红眼睛！
杨渊霎时间想到了自己进城时看到的那个被平民簇拥的红眼睛男人，原来他在那时就盯上了自己。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接下来就是请君入瓮了。”
六姨太对着老爷点了点头：“接下来，恐怕要委屈您几天了。”
而六姨太手中拎着已经被吓晕过去的楚安，像是在拎着一个小鸡崽，满脸的煞气。杨渊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赵府的管家赵三早就已经起床收拾主人家的饮食起居，六姨太碰到他之后便让他喊老爷起床，自己在正厅中等着老爷。
赵三也没有废话直接奔后院去了。
二人就在正厅中对坐，六姨太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用自己的白手绢仔细的擦着每个手指。
很快老爷便在管家赵三的搀扶下来到正厅，在很远处就能听到他剧烈的咳嗽，虽然有仆人扶着，坐下时还是好像跌落在座椅当中，发出咔啦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而这声音自然让杨渊想到了昨晚那些披挂着青黑色琉璃的尸体，而他意识到自己在第一次看见赵老爷子的时候仿佛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巫术在作祟。
六姨太走上前去亲自为赵老爷子斟了一杯茶，然后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陪他进来的管家赵三。
赵老爷子立刻会意，对管家吩咐：
“你先下去吧。”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三人。
此时六姨太掌心中升起光晕，他轻轻的抚摸在赵老爷子胸口，而琉璃碎片肉眼可见的在老爷子的手掌指甲上长出。
老爷子却是一脸享受和迷醉，等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气色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皱着眉看着杨渊，六姨太也似乎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他都见过了，而且他还认为我就是谋害赵家的巫师。”
赵老爷子一瞬间变得暴怒，他一拍桌子响起啪的一声琉璃破碎声，对着杨渊大吼：
“胡闹，真是胡闹！”
六姨太也没有劝阻，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快要升起的太阳，开口道。
“算着时间，玉儿也快回来了，我去府门口接一接她。”
赵老爷子抬头诧异的望着六姨太，只听那女人用软糯的声音解释道：
“赵家的守墓人们也知道了我的身份，玉儿留下来处理了一下。”
她又对着杨渊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就让老爷子讲给你听吧。”
说罢便脸色冷峻地离开了正厅。
父子二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好久赵老爷子才终于哀叹一声：
“反正你早晚都要继承这份家业，这件事情你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就提前告诉你吧。
想必你也已经通过歪门邪道得知了一些巫师的事情。这个世道上不仅巫师要依附于背景强大的势力，大势力的高层怕被其他掌握巫术力量的人暗算，也会请巫师为自己保驾护航。
我是吃了几次亏以后，才得知此事，那个女人也是在那的个时候走进了我的视野。
赵家与她达成合作关系，他也一直以六姨太的身份进入赵府当中。
虽然是明媒正娶，但是我不能也不敢对他动一丁点非分之想。所以他一直养着的那个孩子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也是一直她施展咒术的关键所在。
这么多年他为我解决了不知多少暗处的威胁，也是我们赵家的护身符。
等你接管这个家以后，万万不可怀疑他要尊重于她。”
“那你和我兄长身上的琉璃……”
赵老爷子刚想开口解释，六姨太就抱着娃娃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持白手绢不断在为娃娃擦嘴，而很快原本雪白的手绢就变得殷红。
娃娃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扫视的赵老爷子和杨渊，六姨太则把手中脏掉的手绢随手一抛，正落在楚安的脸上。
杨渊能察觉到原本昏睡在地上的楚安突然抽搐了一下，心里也知道这人在装晕，实际上已经听到了刚才所有的对话。
六姨太接过话解释道：“他们身上的琉璃确实是我的手段，但那是我在为他们治病。
因为最近赵家招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巫师，而从那个巫师的手段来看应该是炼体系的。
他几乎得到了赵家所有人的贴身物品，这个家中的男人也都被他下咒，我在用我的咒法在和那个人对拼。
那个人的力量很强，几次对拼都与我不落下风，最后的下场就是两败俱伤，而作为咒法比拼战场的五位公子也相继死去。
我为老爷子治病也是因为这个。”
六姨太你别摸着娃娃的头，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一边说：
“所以我怀疑在府内有内鬼，一直在将府内的私人物品交给那个巫师，现在看来果真不错。那个叫青伶小白眼狼果然有问题。”
杨渊这才明白过来，将青伶安排在他这里是有意为之。如果他这个刚来到府内的外人，很快就被那个巫师盯上的话，那就证明每天和他接触服侍他的人有问题。
“我们应该快点行动了，”六姨太将娃娃往地上一放，而那娃娃摇摇晃晃的直奔楚安而去：
“那个人已经盯上我了，最近玉儿已经发生几次咒术失控。
但好在他太心急了些，给了我能抓住他的机会。”
杨渊看向躺在地上的楚安，只见他浑身紧绷，开始如筛糠般发抖，一把掀起脸上盖着血气的手绢，颤颤巍巍的喊道：
“是他让我来的，是他让我来的，和我没关系啊！我说，我全说！”
“晚了。”六姨太摇摇头：“听一个叛徒说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如自己读出来的可靠。”
楚安还试着抵抗，但是一根张脉倒刺的长舌从他身体中贯穿，折了个弯后一路向上从天灵盖钻出，在颅骨内扫动了一圈返回娃娃的身体。
娃娃一脸满足，享受的闭着眼睛跑回母亲怀中，贴着耳朵对母亲说话。
而六姨太一边听着，一边喃喃道：
“一个红眼睛吗…”
红眼睛！
杨渊霎时间想到了自己进城时看到的那个被平民簇拥的红眼睛男人，原来他在那时就盯上了自己。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接下来就是请君入瓮了。”
六姨太对着老爷点了点头：“接下来，恐怕要委屈您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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