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福祸相依

    众人休息不久,马车已然拖到,天气炎热,大恶躯体不能九存,众人浑身血迹,先往连城赶去。途中,多遇路人,纷纷追着围观,小孩更是竖起大拇指,连呼杜头勇武。

    杜头已沉沉睡去,倒是桂勋满嘴咧嘴笑,眉宇之间,满是傲意。

    来到连城门口,看守城门的几个卒子,似乎和李洵几人很熟,对众人捕杀大恶更是连连称赞,此时的杜头已然被桂勋叫醒,下了马车,奉手道:“几位军爷,待我等卖了大恶,便提酒来孝敬诸位。”

    几个军卒也很好说话,痛快放行。

    第二次进入连城,秦天不免心下感慨万分,前几日,还和程叔一块过来,不想今天,便已天人相隔。一路浑浑噩噩来到一处空大院子门口,尚未进门,便已闻到刺鼻血腥味。

    叩门,应声而开,内里走出一胡脸大汉,见是杜头李洵,当即大笑起来,道:“杜头,这次猎来了什么好东西?”说罢,便侧头而看,见是大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拍了拍李洵肩膀,道:“杜头,李洵,这下连城的猎行,当属你高镇猎行名气最大了呀。”

    双方一番客套,随后胡脸大汉往屋内招呼几人,一同合力将大恶抬进了院子,秦天并非不想出力,而是胡脸等人见秦天个子虽高,却无比瘦削,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也没把秦天当个力夫看,秦天也乐得自在。

    十多个人一顿忙活,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将大恶身躯分解开,皮归皮,肉归肉,骨头归骨头,各色摆开陈列案桌上,足足摆了三张大桌子,单单一张虎皮,便占了一张。

    虎皮额头被开了个口子,胡脸大汉道:“这矛印正面开上去的,杜头,我猜,是出自你手吧?”

    杜头摇头苦笑,冲着秦天努努嘴,胡脸大汉不敢相信,指了指秦天,未说出话来,侧头看向李洵等人求证,众人皆微笑颔首,这胡脸方才走上来,奉手道:‘连城杨佻,小瞧了好汉,失礼了。’

    秦天自不会失礼,故自托大,奉手回应,一番谦虚,猛夸了一番李洵、杜山等人勇武,随后又一记早闻杨佻之名,双方一番商业互吹,自是不提。

    话音间歇,杜头道:“杨兄,此头大恶王皮,你收不收?”

    杨佻皱了皱眉,道:“三儿,非常感谢你愿意给我,换做以往,即便这大恶王皮破了脑,我仍以本价收,你我兄弟,不在乎这些。但……”

    说着,杨佻拉着杜头的肩膀,往屋里走去,李洵等人并未跟上,对于大恶价格,秦天根本也不关注。

    须臾,杜头满面愁容的走了出来,众人不知所以,挥手便叫众人离开。

    出了门,杜头左右环顾四周无人,方才轻声道:“梁匡成了连城副都统了,山中之事,不可外露。”

    “梁匡?副都统?鸟屎也成金玉了!”桂勋吐槽道。

    “梁匡究竟是何人?副都统又是何意?”秦天问道。

    李洵解释道:“梁匡是梁兴族兄,此人并无多少本领,但心思狡诈,极尽谄媚之事,本是高镇一屯令,没少祸害百姓,现今成了副都统,可不是小人物了。”

    秦天并不知副都统是什么意思,就知道史上周瑜是东吴大都督,可这一小小县城,怎地就有了副都统?看来得找个地方,了解了解这汉末军衔、官职了。

    “头儿,抓紧把大恶出了手,暂离高镇避避风头,你看如何?”李洵道。

    桂勋一挥手,道:“我才不走,看他梁匡能如何,猎行的事儿猎行了,他梁匡不能不守规矩。”

    李洵怒道:“规矩?你何时见过梁匡守过规矩?以往与梁乡之事,各有了结,现今出了人命,你觉得梁匡会善罢甘休?”

    看来,关系一词,在哪个朝代,哪个地方都极为重要。

    杜头竖起手,阻止各人言语,道:“先将大恶处理掉,再说其他的。”

    来到城东布匹店,将大恶王皮卖掉,听杜头等人谈话,本来一张完好的王皮足以卖到1金,但破了王字,极其不吉,只能卖一半的价钱,又去了家药铺,将虎骨、虎牙、虎爪等东西尽皆卖去,得了半金,共计1金。

    李洵为杜头、桂勋等人抓了药,便出城,孝敬门口军卒些钱,便往山中赶回,马车上的众人心事重重,看来,这梁匡对杜头等人的威胁的确很大。

    一路无言,回到门口,各自下车,用山下溪水将马车冲洗一番,将血迹冲去,来到院中,桂勋端上来酒菜,众人围桌落座坐定,仍久久无言。

    许久过后,杜头道:“各位,我们都是猎行出身,离开高镇,又能往何处去?猎行规矩,生时猎鸟兽,死为丛中肉,我杜山绝不会离开高镇,各位兄弟若要离开,我杜山绝不阻拦,便是日后东窗事发,我杜山也绝不背信弃义。”

    一直未曾发言的朱治道:“头,各位兄弟,我们离不开高镇。其一,入猎行生死有命,草盖身子蚁吃根,梁兴没了消息,他梁匡即便怀疑我等,但他无证据也不会轻动;其二,头说的对,我们离开高镇,又能去哪儿?乞求他行收容我等?试问各位,能否屈的下身子?”

    李洵端起桌上酒水,满口而饮,道:“各位,梁匡已是副都统,今非昔比,连城之事何来公平证据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届时言行逼供,瓮中之鳖矣。诸位皆七尺之汉,天下何处容不下我等?”

    李洵的话,秦天颇为赞同,也许杜头不愿离开,是舍不得这些年苦心经营的高镇猎行的名声吧。

    杜头抬起头,为桌上各人添满酒水,道:“各位兄弟,好好吃了这顿,大醉一番,醒后,欲走欲留,自行计较,互不干涉,各安天命。来日无恙,山河同聚此地。”

    众人未有他言,也不吃菜,只管豪饮!三碗烈酒下肚,桂勋等人开始放出豪言,杜头却是越喝眉头越紧,半个时辰过后,几个人足足喝了两大坛地中烧,大都已醉眼朦胧,躺倒在地呢喃细语。

    在这个年代,所谓的的烈酒度数也就同啤酒相似,所以后世而来的秦天,喝了七八碗并无多大影响,但大家都醉了,秦天也只好躺地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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