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年乔伊的罪与祷（上）
缓速前行的马车里，格林正眯着眼睛小憩。
格林穿上了他以前那件厚重闷热的黑色皮大衣，把要来的几把餐刀插进了缝在大衣里的布带。
然后是以前的老伙计，一把缀着青金石、珊瑚、珍珠的大马士革弯刀——同时也是不祥之刃“复仇天使”。
以及一些帮助维持精神状态和快速施法的木牌。
上面有着格林亲手刻下的如尼符文，会带来些许微不足道的“加护”。
值得一提的是，格林将所有的笔记留在了城堡，随身的拉杆箱里只有几套没必要取出来的换洗衣物和一些杂物。
格林戴上自己中意的黑礼帽，准备前去“赴死”。
——
铺垫了六集枯燥剧情的番剧突然出现了新角色。
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具体样貌。
她坐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里，身前飘浮的水晶球散发着微弱的辉光。
“来讲一个故事吧。”
她如此开口，声音却和之前剧情里出现过的魔女蕾娜颇为相似。
一时间弹幕里出现了“彩蛋”之类的字样，和各种各样放飞自我的猜测。
（该不会蕾娜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吧。）
（不会吧不会吧，蕾娜明明还在横渡海峡的路上doge）
（我觉得这多半是之前埋下的伏笔，很可能就是蕾娜经历里不曾提到的母上大人。）
……
无论弹幕如何爆发，戴着兜帽的神秘人依旧语调平缓地叙述了下去。
“讲一个关于格林的过去，一个名为乔伊的男人的故事。”
水晶球逐渐亮起，镜头直接转向了过去的格林，也即是少年乔伊身上。
乔伊出身在一个乡下的魔法师家族。
在有着稀薄魔女血脉的母亲被当成货物再次卖掉后，年仅十岁的乔伊生出了强烈的怨恨心。
这份在少年乔伊的胸口处翻滚的漆黑情绪……
并非复仇。
而是怨恨，是迁怒。
是对弱小无力，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怨恨，以及对那个男人的迁怒。
也许是因为相性，又或者是因为乔伊潜在的才能。
【诅咒】降临了。
一把普通的餐刀染上了“复仇天使”的诅咒。
成为了不祥之刃。
当乔伊握住餐刀的时候，熊熊的怒火和怨恨几乎烧灼掉了他的双眼。
而那个三流的魔法师却浑然不觉。
也许在他眼里，只有他这样的魔法师才是真正的人类，其他人都是下等的猴子。
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即便是被怒火遮蔽了双眼，乔伊仍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无谋的想法。
因为那个男人平日里的辱骂和自我夸耀，乔伊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一位强大的魔法师。
于是年幼的乔伊做出了简单的计划。
获取力量，然后杀掉。
过程，手段，通通不在乔伊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正好乔伊“感觉”到了手上的不祥之刃的真正用法。
乔伊用一个月的时间杀掉了七十七个流浪汉。
其中有着不少恶徒，但也不乏罪不至死之辈以及无辜的人。
然而陷入偏执的乔伊依旧毫不手软地杀着。
乔伊杀掉的第三十七个人是一个小女孩。
她有着一双黯淡的双眼。
那时候乔伊正用餐刀杀掉了她的父亲，只是手法娴熟地没有沾上一滴血液。
她是个盲人。
乔伊告诉她，她的父亲被他杀掉了。
小女孩似乎崩溃了。
她请求乔伊把她也杀掉，因为“自杀的人是无法到达天堂的”。
乔伊照做了。
尽管他知道小女孩的父亲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只是沉默地把小女孩也杀掉了。
使用催眠魔法，然后用餐刀割喉，熟练地就像是屠宰场里的屠夫。
做完这一切后，乔伊跪在地上对着夜空张开双手，大笑着流着泪，“看啊，我已经上不了天堂了。”
然后，在附近的人闻声赶来前，乔伊已经思路清晰地绕小道离开了现场。
因为这件事，作为连环杀人犯的乔伊正式被冠名为狂笑的少年杀人魔。
因为彻底打破了底线，追求功利的乔伊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折磨死者上面。
因为死者死亡前的怨恨和诅咒便是“复仇天使”的力量来源。
但由于能够借助不祥之刃施展魔法的缘故，一直到乔伊杀了七十七个人，杀无可杀以后，警察局依旧是没有确认乔伊的身份。
顶多是圈出了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然后建议民众不要夜间出行。
另一方面，即便乔伊的父亲再怎么是一名蠢货，他也隐约察觉到了乔伊这一个月的不对劲。
然而，在乔伊全力施为的定身和咒杀魔法下，那个男人只是如同一条死狗一样毫无作为地瘫倒在地上。
咒杀魔法的本质是让肉体放弃抵抗自己杀死自己，所以即便是再高明的魔法师也没办法使用咒杀魔法立刻杀死一个人。
更别说是对于魔法有着抵抗力的魔法师。
这是乔伊从偷看的笔记那里知道的，所以乔伊更倾向于使用催眠或者定身魔法后用餐刀割喉。
咒杀魔法只是想给那个男人造成一点麻烦。
然而那个男人的丑陋和不堪却是让乔伊刷新了对魔法师的看法。
那个男人痛哭流涕地向着乔伊求饶，称呼乔伊的力量为天神，许诺将家族的纹章传承给他，悉心教导他魔法。
说着说着，那个男人眼里的怨恨和不甘逐渐转变成了希望和野心。
乔伊那时候只觉得一记重拳打在了空气上，就连一直熊熊燃起的怒火与怨恨也为之一熄。
“我都在干些什么啊！”乔伊压抑着声音低笑着。
狞笑着。
眼泪成串地从乔伊的脸颊滑落。
那个男人见势不妙，奋力地抵抗起乔伊的定身魔法，一时间都来不及理会正在停止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咒杀魔法。
但是。
无用。
徒劳。
白费。
枉然。
无论他如何调动魔力，甚至不顾刺激到乔伊，大声地吟诵起魔咒——一切依旧还是徒劳。
“已经结束了。”
乔伊干涩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刺激得已经快神志不清的那个男人一个激灵。
但是，徒劳。
即使乔伊不再做些什么，深陷咒杀魔法的他也会很快因为停止呼吸和心跳而缺氧致死。
乔伊将餐刀指向无法动弹的男人，
“我早就已经上不了天堂了。”
说完，乔伊的餐刀落下，鲜血溅了乔伊一手、一脸。
在割下了那个男人的头颅后，乔伊把餐刀扔进了火炉。
格林穿上了他以前那件厚重闷热的黑色皮大衣，把要来的几把餐刀插进了缝在大衣里的布带。
然后是以前的老伙计，一把缀着青金石、珊瑚、珍珠的大马士革弯刀——同时也是不祥之刃“复仇天使”。
以及一些帮助维持精神状态和快速施法的木牌。
上面有着格林亲手刻下的如尼符文，会带来些许微不足道的“加护”。
值得一提的是，格林将所有的笔记留在了城堡，随身的拉杆箱里只有几套没必要取出来的换洗衣物和一些杂物。
格林戴上自己中意的黑礼帽，准备前去“赴死”。
——
铺垫了六集枯燥剧情的番剧突然出现了新角色。
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具体样貌。
她坐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里，身前飘浮的水晶球散发着微弱的辉光。
“来讲一个故事吧。”
她如此开口，声音却和之前剧情里出现过的魔女蕾娜颇为相似。
一时间弹幕里出现了“彩蛋”之类的字样，和各种各样放飞自我的猜测。
（该不会蕾娜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吧。）
（不会吧不会吧，蕾娜明明还在横渡海峡的路上doge）
（我觉得这多半是之前埋下的伏笔，很可能就是蕾娜经历里不曾提到的母上大人。）
……
无论弹幕如何爆发，戴着兜帽的神秘人依旧语调平缓地叙述了下去。
“讲一个关于格林的过去，一个名为乔伊的男人的故事。”
水晶球逐渐亮起，镜头直接转向了过去的格林，也即是少年乔伊身上。
乔伊出身在一个乡下的魔法师家族。
在有着稀薄魔女血脉的母亲被当成货物再次卖掉后，年仅十岁的乔伊生出了强烈的怨恨心。
这份在少年乔伊的胸口处翻滚的漆黑情绪……
并非复仇。
而是怨恨，是迁怒。
是对弱小无力，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怨恨，以及对那个男人的迁怒。
也许是因为相性，又或者是因为乔伊潜在的才能。
【诅咒】降临了。
一把普通的餐刀染上了“复仇天使”的诅咒。
成为了不祥之刃。
当乔伊握住餐刀的时候，熊熊的怒火和怨恨几乎烧灼掉了他的双眼。
而那个三流的魔法师却浑然不觉。
也许在他眼里，只有他这样的魔法师才是真正的人类，其他人都是下等的猴子。
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即便是被怒火遮蔽了双眼，乔伊仍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无谋的想法。
因为那个男人平日里的辱骂和自我夸耀，乔伊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一位强大的魔法师。
于是年幼的乔伊做出了简单的计划。
获取力量，然后杀掉。
过程，手段，通通不在乔伊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正好乔伊“感觉”到了手上的不祥之刃的真正用法。
乔伊用一个月的时间杀掉了七十七个流浪汉。
其中有着不少恶徒，但也不乏罪不至死之辈以及无辜的人。
然而陷入偏执的乔伊依旧毫不手软地杀着。
乔伊杀掉的第三十七个人是一个小女孩。
她有着一双黯淡的双眼。
那时候乔伊正用餐刀杀掉了她的父亲，只是手法娴熟地没有沾上一滴血液。
她是个盲人。
乔伊告诉她，她的父亲被他杀掉了。
小女孩似乎崩溃了。
她请求乔伊把她也杀掉，因为“自杀的人是无法到达天堂的”。
乔伊照做了。
尽管他知道小女孩的父亲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只是沉默地把小女孩也杀掉了。
使用催眠魔法，然后用餐刀割喉，熟练地就像是屠宰场里的屠夫。
做完这一切后，乔伊跪在地上对着夜空张开双手，大笑着流着泪，“看啊，我已经上不了天堂了。”
然后，在附近的人闻声赶来前，乔伊已经思路清晰地绕小道离开了现场。
因为这件事，作为连环杀人犯的乔伊正式被冠名为狂笑的少年杀人魔。
因为彻底打破了底线，追求功利的乔伊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折磨死者上面。
因为死者死亡前的怨恨和诅咒便是“复仇天使”的力量来源。
但由于能够借助不祥之刃施展魔法的缘故，一直到乔伊杀了七十七个人，杀无可杀以后，警察局依旧是没有确认乔伊的身份。
顶多是圈出了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然后建议民众不要夜间出行。
另一方面，即便乔伊的父亲再怎么是一名蠢货，他也隐约察觉到了乔伊这一个月的不对劲。
然而，在乔伊全力施为的定身和咒杀魔法下，那个男人只是如同一条死狗一样毫无作为地瘫倒在地上。
咒杀魔法的本质是让肉体放弃抵抗自己杀死自己，所以即便是再高明的魔法师也没办法使用咒杀魔法立刻杀死一个人。
更别说是对于魔法有着抵抗力的魔法师。
这是乔伊从偷看的笔记那里知道的，所以乔伊更倾向于使用催眠或者定身魔法后用餐刀割喉。
咒杀魔法只是想给那个男人造成一点麻烦。
然而那个男人的丑陋和不堪却是让乔伊刷新了对魔法师的看法。
那个男人痛哭流涕地向着乔伊求饶，称呼乔伊的力量为天神，许诺将家族的纹章传承给他，悉心教导他魔法。
说着说着，那个男人眼里的怨恨和不甘逐渐转变成了希望和野心。
乔伊那时候只觉得一记重拳打在了空气上，就连一直熊熊燃起的怒火与怨恨也为之一熄。
“我都在干些什么啊！”乔伊压抑着声音低笑着。
狞笑着。
眼泪成串地从乔伊的脸颊滑落。
那个男人见势不妙，奋力地抵抗起乔伊的定身魔法，一时间都来不及理会正在停止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咒杀魔法。
但是。
无用。
徒劳。
白费。
枉然。
无论他如何调动魔力，甚至不顾刺激到乔伊，大声地吟诵起魔咒——一切依旧还是徒劳。
“已经结束了。”
乔伊干涩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刺激得已经快神志不清的那个男人一个激灵。
但是，徒劳。
即使乔伊不再做些什么，深陷咒杀魔法的他也会很快因为停止呼吸和心跳而缺氧致死。
乔伊将餐刀指向无法动弹的男人，
“我早就已经上不了天堂了。”
说完，乔伊的餐刀落下，鲜血溅了乔伊一手、一脸。
在割下了那个男人的头颅后，乔伊把餐刀扔进了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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