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会面
面见姬长生的使者之后，世家将领们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阻止陆之逊北上。
陆之逊将带走陆家与钱家的全部兵马，在丰大城内留了四万人，只要等到江锋的水军赶到，便立即启程。
至于江锋会不会来，陆之逊觉得江锋恐怕早已得到了段思贤的命令，自己若不北上，他也会北上的。
在陆之逊看来，还是自己北上比较好，毕竟水师要防御大江，何况离了水的水师，又怎么能称的上水师呢。
第二天一早，江锋的战船便出现在丰大城外的大江之上，陆之逊简短的交接之后，便带着大军北上。
比陆之逊跟快到达的是姬长生给卫含光的信。
看完信，卫含光便把信纸点燃，瞧着跳动的火光，悠悠道：“但愿一切如你所想的吧。”
“大将军，这封信是将来给窦宪的。”使者再次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交给卫含光。
“也好，既然你已经想到这步，我心中也安稳几分。”
鲁元带领的武朝军队只是帮着围住谢至仁佯攻，并不主动进攻，窦宪数次进攻皆被谢至仁挫败，虽然被迫撤退，但谢至仁依然不能跳出窦宪的包围。
武朝的消极怠战虽然在窦宪的预料之中，可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也让姜国军队对卫含光怨气冲天，若不是顾忌到旁边的谢至仁，恐怕此刻已经调转兵锋，进攻武朝了。
当周安道带着人走进开源城的时候，发现卫含光竟然亲自来到城门迎接他，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周安道急忙从马背上翻下身来，快步跑到卫含光面前，单膝跪地。
一把拉起周安道：“好！好！好！”卫含光笑容满面：“你可是立了大功呀。”
面对这个一向对自己好的老人，周安道难得腼腆道：“只是运气好而已，都是手下兄弟们拼来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卫含光道：“我已经为你准备的酒宴，你好好和我说说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周安道对鲁元使了个眼色，算是打了招呼，他带着主要的将领跟随着卫含光去了，手下的将士被鲁元领着去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营地。
宴会之上，周安道难改本色，添油加醋把火烧冯献之，巧遇项秋冷两战说的跌宕起伏，引的宴会上众人啧啧称奇，羞得手下将领快要把头埋到胸口里去了。
“就是苏预娘指挥的火烧粮仓，更是他活捉了陈国大将项秋冷！”周安道说罢把苏预娘拉了出来。
苏预娘毕竟年轻，在名满天下的卫含光面前，显得很局促。
“好好好！”卫含光瞧着苏预娘连连点头，虽然周安道话语之中多有夸张之处，但对于苏预娘的指挥和勇武，卫含光觉得便是自己在他这般年纪，也做不到的。至于项秋冷，并没有听说过。
卫含光最怕的便是随着自己老去，年轻一辈不能及时扛起大旗，如今前有周安道，紧接着又出了一个更厉害的苏预娘，让他看到了武朝重新崛起的希望。
“苏校尉年纪轻轻便立下如此大功，不知道师承何人？令师必是了不起的大家！”卫含光笑吟吟的问道。
“他是什么书院的人。”周安道见卫含光果然有提拔苏预娘的意思，生怕他错过，便抢先开口，为他加筹码。
“书院！”卫含光吃了一惊，天下间，能教出苏预娘之般青年才俊的便之有那天虞山的书院了吧。
“不知令师可是王鼎，王老先生？”卫含光肃然起敬。
“老师并非王鼎师叔。”苏预娘原本并不想说出自己师承，毕竟下山之时答应了老师的，可周安道突然点破，又让他不得不说“家师叮嘱，不能透露他的姓名，望大将军别见谅。”
卫含光愣了一下，是因为他叫王鼎为师叔，据他所知王鼎并没有师兄弟才对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师侄？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卫含光心中晒然：“无妨，世外高人，毕竟有些规矩。”
“苏校尉如今立下如此战功，想要何奖赏？”
苏预娘沉默片刻道：“师父叫我下山历练，便是觉得我性子浮躁，今次碰巧立了小功也是周将军的缘故，不敢要什么奖赏。”
卫含光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周安道听的苏预娘的话，心中很是痛快，但觉得既然是自己的兄弟便应该帮着讨要好处，赶紧对他使眼色，小声道：“你在干嘛呢，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苏预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卫含光道：“此番一战，证明苏校尉领兵之能。有功之人不能不赏，苏校尉，你可愿意独领一军？”
苏预娘道：“小子年轻学浅，恐怕难当大任，还是愿意在周将军手下多长长见识。”
周安道急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大将军这是提拔你呢！”
卫含光摆手道：“人各有志，既然苏校尉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还是让他继续跟着你吧。”
宴会散去，周安道对苏预娘抱怨道：“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多好的机会啊，白白浪费了。”
苏预娘拱手道：“周大哥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啊你！”周安道用手指着苏预娘，无力道：“我都不知道该什么说你好。”
走了几步，周安道猛然一声大呼：“哎哟！”
“光记得为你表功，忘了为兄弟们请赏了！”
鲁元哈哈大笑道：“大将军都记得呢，赏赐已经分发下去了，他老人家让我告诉你，以后可不许狮子大开口，你许出去的东西可不菲呢！”
周安道哈哈一笑，搂着鲁元的脖子：“我就知道你办事踏实！回头请你喝酒。”
“得了吧！就你那点酒量！”鲁元笑骂道，任由周安道搂着往前走：“什么时候你也帮我立个军功就行了。”
“咱兄弟谁跟谁啊！绝对少不了你！”
谢至仁瞧准了武朝的心思，等陆之逊的兵马进驻平泽城后，派人乔装打扮带去了自己的作战计划，而他自己则佯装进攻鲁元所部，把鲁元逼退之后，突然发难与陆之逊两面夹击进攻看热闹的姜国军队，顺利跳出了包围圈。
此时谢至仁与陆之逊合兵一处差不多有二十万大军，在兵力上已经不那么捉襟见肘。
窦宪见到煮熟的鸭子就怎么飞走了，而手下们的怨气已经快压不住了，不得不亲自前来开源城找卫含光讨个说法。
卫含光出城十里迎接窦宪。
“窦老弟，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精神，我却成了老头子了。”卫含光翻身下马，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
窦宪面色平静，下马拱手为礼：“大将军老当益壮，用兵越发稳重了。”
卫含光笑着摆手：“不行了，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让窦老弟笑话了。”
“嘿嘿。”跟在窦宪身后为顾知明冷笑不已。
原来周行志见临沧无事后，又赶了回来，这次窦宪来开源城，留他驻守大营，以防万一。
“这位将军好生雄壮，不知道是……”卫含光看着顾知明问道。
窦宪道：“顾知明，后生小子，国主的随从，这次让他来长长见识。”
“哦！”卫含光了然：“原来这便是去年以一己之力挡住谢至仁大军的年青俊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
周安道对苏预娘道：“就是这家伙，厉害得很，当初希言都不是他对手，以后遇见他可要小心。”
苏预娘仔细打量着顾知明，微微点头，记在了心里。
一行人闲聊着往城内而去，顾知明骑着大马走过周安道面前的时候，见他有些面熟，却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回到城内，窦宪也没有客气，开门见山道：“先前谢至仁已经被困住了，如今却被大皇子防守方向来的陈军救了出去，大将军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也好让我对下面有个交代。”
卫含光面露苦笑：“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缘由颇多，还请老弟见谅。”
“借口！”顾知明愤然起身，怒斥道：“你们武朝的主意，便是想看着我们与陈国两败俱伤，你们好渔翁得利。当初围住了谢至仁眼看着就要一举歼灭，你们便放陈军北上，生怕我们死伤不够多！”
听到顾知明的指责，武朝之内很多人皆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周安道见得顾知明占理之后的得意状，不由得说道：“你说我们不帮忙？当初谢至仁攻开源的时候，你们城外躲着干嘛？就是你们围的谢至仁，也是我们烧了他的粮草你们才出手的。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住口！”卫含光拍案怒斥周安道，眼里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赞许。
“窦老弟，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纠缠了，眼下还是商量着怎么面对谢至仁的二十万大军吧，以谢至仁的本事，一旦应对失法，就要酿成大祸。”
顾知明再次说道：“谁知道回头你们会不会就把我们卖了？和你们联手，不仅要防备敌人！更要防备盟友！”
卫含光收敛起了笑容，正色坐直，看着窦宪，问道：“窦相国也是这般想的？”
窦宪云淡风轻的说道：“大将军，毕竟你们先前之事，让手下的人不得不多想，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稳住他们，不然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与谢至仁联手了。”
卫含光看着窦宪，窦宪迎着卫含光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双方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让人不敢大声出气。
“哈哈哈哈!”
良久，一阵长笑打破僵局。
“相国既然想知道谢至仁援军出现的原因，派一人来打探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兴师动众？”卫含光笑哈哈的把姬长生的信让人递给了窦宪：“看了，相国大人就知道了。”
窦宪面有疑色，展开信纸看完，面有异色：“此事当真？”
陆之逊将带走陆家与钱家的全部兵马，在丰大城内留了四万人，只要等到江锋的水军赶到，便立即启程。
至于江锋会不会来，陆之逊觉得江锋恐怕早已得到了段思贤的命令，自己若不北上，他也会北上的。
在陆之逊看来，还是自己北上比较好，毕竟水师要防御大江，何况离了水的水师，又怎么能称的上水师呢。
第二天一早，江锋的战船便出现在丰大城外的大江之上，陆之逊简短的交接之后，便带着大军北上。
比陆之逊跟快到达的是姬长生给卫含光的信。
看完信，卫含光便把信纸点燃，瞧着跳动的火光，悠悠道：“但愿一切如你所想的吧。”
“大将军，这封信是将来给窦宪的。”使者再次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交给卫含光。
“也好，既然你已经想到这步，我心中也安稳几分。”
鲁元带领的武朝军队只是帮着围住谢至仁佯攻，并不主动进攻，窦宪数次进攻皆被谢至仁挫败，虽然被迫撤退，但谢至仁依然不能跳出窦宪的包围。
武朝的消极怠战虽然在窦宪的预料之中，可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也让姜国军队对卫含光怨气冲天，若不是顾忌到旁边的谢至仁，恐怕此刻已经调转兵锋，进攻武朝了。
当周安道带着人走进开源城的时候，发现卫含光竟然亲自来到城门迎接他，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周安道急忙从马背上翻下身来，快步跑到卫含光面前，单膝跪地。
一把拉起周安道：“好！好！好！”卫含光笑容满面：“你可是立了大功呀。”
面对这个一向对自己好的老人，周安道难得腼腆道：“只是运气好而已，都是手下兄弟们拼来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卫含光道：“我已经为你准备的酒宴，你好好和我说说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周安道对鲁元使了个眼色，算是打了招呼，他带着主要的将领跟随着卫含光去了，手下的将士被鲁元领着去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营地。
宴会之上，周安道难改本色，添油加醋把火烧冯献之，巧遇项秋冷两战说的跌宕起伏，引的宴会上众人啧啧称奇，羞得手下将领快要把头埋到胸口里去了。
“就是苏预娘指挥的火烧粮仓，更是他活捉了陈国大将项秋冷！”周安道说罢把苏预娘拉了出来。
苏预娘毕竟年轻，在名满天下的卫含光面前，显得很局促。
“好好好！”卫含光瞧着苏预娘连连点头，虽然周安道话语之中多有夸张之处，但对于苏预娘的指挥和勇武，卫含光觉得便是自己在他这般年纪，也做不到的。至于项秋冷，并没有听说过。
卫含光最怕的便是随着自己老去，年轻一辈不能及时扛起大旗，如今前有周安道，紧接着又出了一个更厉害的苏预娘，让他看到了武朝重新崛起的希望。
“苏校尉年纪轻轻便立下如此大功，不知道师承何人？令师必是了不起的大家！”卫含光笑吟吟的问道。
“他是什么书院的人。”周安道见卫含光果然有提拔苏预娘的意思，生怕他错过，便抢先开口，为他加筹码。
“书院！”卫含光吃了一惊，天下间，能教出苏预娘之般青年才俊的便之有那天虞山的书院了吧。
“不知令师可是王鼎，王老先生？”卫含光肃然起敬。
“老师并非王鼎师叔。”苏预娘原本并不想说出自己师承，毕竟下山之时答应了老师的，可周安道突然点破，又让他不得不说“家师叮嘱，不能透露他的姓名，望大将军别见谅。”
卫含光愣了一下，是因为他叫王鼎为师叔，据他所知王鼎并没有师兄弟才对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师侄？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卫含光心中晒然：“无妨，世外高人，毕竟有些规矩。”
“苏校尉如今立下如此战功，想要何奖赏？”
苏预娘沉默片刻道：“师父叫我下山历练，便是觉得我性子浮躁，今次碰巧立了小功也是周将军的缘故，不敢要什么奖赏。”
卫含光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周安道听的苏预娘的话，心中很是痛快，但觉得既然是自己的兄弟便应该帮着讨要好处，赶紧对他使眼色，小声道：“你在干嘛呢，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苏预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卫含光道：“此番一战，证明苏校尉领兵之能。有功之人不能不赏，苏校尉，你可愿意独领一军？”
苏预娘道：“小子年轻学浅，恐怕难当大任，还是愿意在周将军手下多长长见识。”
周安道急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大将军这是提拔你呢！”
卫含光摆手道：“人各有志，既然苏校尉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还是让他继续跟着你吧。”
宴会散去，周安道对苏预娘抱怨道：“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多好的机会啊，白白浪费了。”
苏预娘拱手道：“周大哥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啊你！”周安道用手指着苏预娘，无力道：“我都不知道该什么说你好。”
走了几步，周安道猛然一声大呼：“哎哟！”
“光记得为你表功，忘了为兄弟们请赏了！”
鲁元哈哈大笑道：“大将军都记得呢，赏赐已经分发下去了，他老人家让我告诉你，以后可不许狮子大开口，你许出去的东西可不菲呢！”
周安道哈哈一笑，搂着鲁元的脖子：“我就知道你办事踏实！回头请你喝酒。”
“得了吧！就你那点酒量！”鲁元笑骂道，任由周安道搂着往前走：“什么时候你也帮我立个军功就行了。”
“咱兄弟谁跟谁啊！绝对少不了你！”
谢至仁瞧准了武朝的心思，等陆之逊的兵马进驻平泽城后，派人乔装打扮带去了自己的作战计划，而他自己则佯装进攻鲁元所部，把鲁元逼退之后，突然发难与陆之逊两面夹击进攻看热闹的姜国军队，顺利跳出了包围圈。
此时谢至仁与陆之逊合兵一处差不多有二十万大军，在兵力上已经不那么捉襟见肘。
窦宪见到煮熟的鸭子就怎么飞走了，而手下们的怨气已经快压不住了，不得不亲自前来开源城找卫含光讨个说法。
卫含光出城十里迎接窦宪。
“窦老弟，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精神，我却成了老头子了。”卫含光翻身下马，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
窦宪面色平静，下马拱手为礼：“大将军老当益壮，用兵越发稳重了。”
卫含光笑着摆手：“不行了，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让窦老弟笑话了。”
“嘿嘿。”跟在窦宪身后为顾知明冷笑不已。
原来周行志见临沧无事后，又赶了回来，这次窦宪来开源城，留他驻守大营，以防万一。
“这位将军好生雄壮，不知道是……”卫含光看着顾知明问道。
窦宪道：“顾知明，后生小子，国主的随从，这次让他来长长见识。”
“哦！”卫含光了然：“原来这便是去年以一己之力挡住谢至仁大军的年青俊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
周安道对苏预娘道：“就是这家伙，厉害得很，当初希言都不是他对手，以后遇见他可要小心。”
苏预娘仔细打量着顾知明，微微点头，记在了心里。
一行人闲聊着往城内而去，顾知明骑着大马走过周安道面前的时候，见他有些面熟，却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回到城内，窦宪也没有客气，开门见山道：“先前谢至仁已经被困住了，如今却被大皇子防守方向来的陈军救了出去，大将军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也好让我对下面有个交代。”
卫含光面露苦笑：“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缘由颇多，还请老弟见谅。”
“借口！”顾知明愤然起身，怒斥道：“你们武朝的主意，便是想看着我们与陈国两败俱伤，你们好渔翁得利。当初围住了谢至仁眼看着就要一举歼灭，你们便放陈军北上，生怕我们死伤不够多！”
听到顾知明的指责，武朝之内很多人皆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周安道见得顾知明占理之后的得意状，不由得说道：“你说我们不帮忙？当初谢至仁攻开源的时候，你们城外躲着干嘛？就是你们围的谢至仁，也是我们烧了他的粮草你们才出手的。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住口！”卫含光拍案怒斥周安道，眼里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赞许。
“窦老弟，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纠缠了，眼下还是商量着怎么面对谢至仁的二十万大军吧，以谢至仁的本事，一旦应对失法，就要酿成大祸。”
顾知明再次说道：“谁知道回头你们会不会就把我们卖了？和你们联手，不仅要防备敌人！更要防备盟友！”
卫含光收敛起了笑容，正色坐直，看着窦宪，问道：“窦相国也是这般想的？”
窦宪云淡风轻的说道：“大将军，毕竟你们先前之事，让手下的人不得不多想，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稳住他们，不然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与谢至仁联手了。”
卫含光看着窦宪，窦宪迎着卫含光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双方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让人不敢大声出气。
“哈哈哈哈!”
良久，一阵长笑打破僵局。
“相国既然想知道谢至仁援军出现的原因，派一人来打探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兴师动众？”卫含光笑哈哈的把姬长生的信让人递给了窦宪：“看了，相国大人就知道了。”
窦宪面有疑色，展开信纸看完，面有异色：“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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