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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自相残郝凡追宋淼,寻财物逸诗聚民兵

    话说吉庆供出逸诗是贾黛微来,郝凡惊讶不已。为作证明,吉庆又跑到逸诗跟前,二话不说脱了逸诗衣甲头盔,众人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女人!“你?”“她和宋校尉做了约定,定要亲眼看到贼众离开,替身落水才放心,因此一直躲在岸边,还未来得及进城。小人这次出来一是引大人进城,二便是秘密带她回去。”“你真是贼首贾黛微?”逸诗说道:“你不要动我,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我岂怕他,屠牛小儿!我问你,船是如何沉的,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逸诗回道:“我不知道,皆是宋校尉所为。”吉庆说道:“我刚才询问几个逃生的兄弟,都说水底有怪物,不知道宋校尉到底是如何做的。”“怪物?难不成是鲛人?听说鲛人最爱在暴雨天出没。”郝凡当然也早听部下说了,心中也早有怀疑,只是未敢确定,如今听他们又一说,更加怀疑。想了想郝凡又问道:“你现在孤身进城,不怕他过河拆桥?如何敢与他做如此约定?”逸诗回道:“我当然还有后手,我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不舍得杀我。”“什么东西?”“不能告诉你。”郝凡抽刀威胁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逸诗咽了口唾沫,求饶道:“好吧,我说。我有董怀仁的把柄。”“什么把柄?”“董怀仁勾结嘟朵人,交往的信件被我在嘉州的将军府发现。”“什么!”“只要把这些信件曝光,董怀仁就会立刻身败名裂。”在场人无不惊骇,吉庆震惊道:“原来如此,我虽料到你有后手,没想到如此!”郝凡问道:“信在哪里?”“我当然不会带在身上,你是怕我曝光,还是想让我曝光?”“空口无凭,我怎知你说话真假。”“不然我如何敢只身留下,当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我与宋淼约定,只有确保安全了才会考虑交出信件。”

    郝凡顿感事情又进一步复杂,心里也没了主意,吉庆劝道:“大人,事到如今还是先撤吧,之后再请董大人抉择,免得在此丢了性命。”郝凡怒道:“你是让我当缩头乌龟?丁大人岂能白死,此事非要找宋淼问个清楚!”“大人千万别去!他们正等着您自投罗网呢!”郝凡转身回到岸边,先让人拿出通缉令来,找到黛微画像,逸诗大惊,正担心暴露了,郝凡比较了半天,似像不像,又拿出逸诗、逸笙的画像作比较,也是似像不像。原来黛微和逸诗的画像皆是蔡顽凭印象自画的,蔡顽自己也记不清晰,画的也十分模糊,难以确认。逸诗也拿起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后翻,调侃道:“画画的人是眼瞎还是手残,竟把我们画成这样,当面见了你们都认不出来,还想抓人。”郝凡也知道贾黛微和逸诗的画像不准,心中无奈,只得先集合了兵马,约有一千八百余人,下令道:“丁大人之死非为意外,我已探得内情,皆是宋淼小儿诡计,如今他还要加害我等,必要进城去一问明白!你们留下三百人守船,其余人都随我去!”“是!”

    郝凡带一千五百兵进城,吉庆等人苦拦不住,吉庆提醒道:“既然大人执意要去,此去凶险至极,我等愿随大人一起,以赎前罪。”郝凡暗忖道:“宋淼赶了一天路,又打了一夜仗,士气必然虚弱,待我擒了他,再做计较!留着这些人,到时候也好和他对峙,若是有诈,杀了他们也有退路。”因此便答应了。大军从西门进来,遇到宋淼的兵便抓,敢抵抗的即格杀勿论,顿时满城风浪激变,人心惶惶。吉庆指道:“大人请看,这都是宋淼犒赏部下的,若不是得了贼寇赃物,他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郝凡眼见属实,更加气愤不已,下令将赃物全部没收,任何人不得私藏。宋淼的兵起初还未反应过来,之后也愤怒不已,但又抵抗不过,只得胡乱逃窜。早有人报知宋淼:“郝副将不知为何突然带兵杀进城来,众多兄弟或死或伤,阻拦不住,已快到衙门附近!”宋淼震惊不已,急带人逃往东门,命所有士兵东门集结,派人传话与郝凡,请求东门相见。吉庆说道:“大人,他肯定是想逃!”郝凡吩咐道:“分派一队士兵,从北门出去,埋伏在向北的小路上。”“是!”所属参军听令领了三百人去往北门。逸诗说道:“还有可能会往西逃。”郝凡想了想,又派三百人从南门出城,绕道去西边,埋伏在去往存马的路上。之后便带剩余人赶往东门。吉庆说道:“到时他肯定百般抵赖,大人切要当心。”“要是你说谎呢?”“小人性命全在大人手上,敢有半句假话,任凭大人处死!”

    很快郝凡众人赶到东门,与宋淼相见,宋淼质问道:“贤兄此是何意?为何自相残杀?”郝凡指逸诗问道:“你可认识她?”宋淼大惊道:“当然认识!贤兄如何抓住此贼?”“你干的好事!”宋淼一头雾水,说道:“在下不解,还请明言。”吉庆说道:“大人,事情败露了,恕手下无能,已经全部坦白了。”“你是谁?”“大人不要再演了,没用的。”“我演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到底怎么回事?”“大人勾结贼首,陷害丁副使及郝副将一事,郝副将都已知晓。”“放肆!我什么时候勾结贼首?什么时候陷害丁副使?”郝凡说道:“贼首就在这里,还敢抵赖!”“她?她哪是贼首!她与我在北门相对多时,分明是逸诗!”“就是,分明是逸诗!”郝凡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生,若不是董大人见怜,你岂有今日!不思报国偿恩,反而狼子野心,勾结贼寇,杀害丁副使,还敢在这狡辩!”“贤兄是被他们欺骗,离间我等,我先杀了这几人!”郝凡立刻挺身挡住,说道:“杀了他们岂不死无对证,我也不难为你,乖乖束手就擒,一同去董大人跟前分辨。”宋淼警觉道:“我自会去,不消劳烦。”“今日由不得你了!”郝凡举刀便向宋淼砍去,身后部下一齐冲上,宋淼大败,手下四散溃逃。眼见招架不住,宋焱劝道:“哥哥,解释不得了,先撤吧!”宋淼只得下令撤退,带残部狼狈北逃。

    郝凡下令去追,逸诗看了吉庆一眼,吉庆领会了,抢先跨马扬鞭说道:“诸位稍歇,看我擒他回来,以证真心!”说完不等众人反应,飞也似去了。逸诗安稳地待在东门前,毫无举动的意向。郝凡心疑吉庆,命道:“你们几个留下,其余人跟我去追!”刚要上马,逸诗喊道:“大人且慢!”郝凡回过身来,问道:“何事?”“吉庆已经去了,北面、西面都有伏兵,大人不必亲往。”“不需你多管,老实呆着!”“大人走了这里无人坐镇,倘或我有闪失,大人不怕?”“我这些兵还不能保你?”“我信不过他们。大人若执意要去,须带上我!”“带上你不是找死,还不如呆在城里安全。你刚才不是还很神气,怎么这会儿怕了!”“若是我部下有一人在此,我也不会求你。”“据说你那两个女将,逸笙、逸诗身手都十分了得,怎么跟了你这个花瓶。”逸诗怒道:“你敢说我是花瓶!你给我等着!”郝凡哈哈大笑,轻蔑道:“手无缚鸡之力,做花瓶已是抬举!我不跟你多说。多派人手看着她!”“是!”郝凡看吉庆早已跑远,心中着急起来,也不再与逸诗纠缠,急急领人去追。

    待郝凡走远,逸诗转身回城,轻松道:“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专等郝副将凯旋了。”“你这脸也变得太快了!”一众官军跟在后面,逸诗叫道:“拿把伞来,再给我淋病了!”郝凡部下骂道:“你这贼寇头子,被擒了还兀自猖狂!老爷还没伞呢!”“没伞你不会去找啊,还要人教你?”那部下恼羞成怒,握拳就要来打,旁边人赶忙拦住,劝道:“算了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现在仗着有董大人把柄,郝副将都不敢难为她。”“什么把柄?”“你还不知道。”几个当时在场的人便与众人说了一通,几名军官都吃惊不已。逸诗得意地继续往城中走,走到主干大街上,此时已近五更,隐隐有些天亮,大街上空无一人。逸诗叫道:“真冷清啊,一个人也没有。”“谁敢出来,都躲着呢。”“你们说城里还有多少人?”“不知道。”“那我们的兵呢?还剩多少?”“你问这干嘛?”“我觉得也剩下不多了,有五百人吗?”“五百人还不够看你?”逸诗又看到满地乱扔的锦绣衣帛,一片狼藉,叹道:“唉!都是我的呀!要不是你们今晚来偷袭,糟蹋了这么多好东西。”“不也是你抢来的,心疼什么!”逸诗怒上心头,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合后监督贾大的便是!”“贾大?”逸诗哈哈大笑,说道:“竟还是本家!你不要惹我,我姑且不追究你!”“哼!”

    又走了一会儿,逸诗停下脚步,说道:“不行!我实在咽不下!不能辛苦一场啥也不剩,还要为以后生计考虑,多少也得捞回点儿。”于是逸诗放声大喊道:“城里的活人听着,快把金银财宝都交出来!留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等我们挨家挨户搜,一个也别想跑!”众人惊道:“你是真作死!郝副将刚下了命令,你就是搜上来也得充公。”“郝副将不是现在不在!这城里肯定还藏着许多宝贝。”众人沉默了片刻,心中都勾起财欲来,有人说道:“这话倒是不错。不如就趁着郝副将还未回来……”“干脆咱们一起去搜,搜完了谁也不说。”“我同意。凭什么宋淼手下抢得,我们抢不得!”逸诗撺掇道:“就是!咱们一起,谁搜着算谁的!”“行!”只有贾大心怀忧虑,说道:“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不好!到时候郝凡上缴,不知道还要贪多少呢!我们这才是九牛一毛!”“就是,他一人吃饱,我们啥也没有,哪有这样的道理!”众人都下场去劝,贾大还是不肯,说道:“你们要去就去,我也不揭发你们,但我不干!”逸诗说道:“你不干就替我们看门去,东门、北门,郝副将要是快回来了提前告诉我们。”贾大也不多言,领了几十人离去。逸诗说道:“咱们去搜难免被手下人看见,到时候还得分他们,不如就干脆放他们自己去搜。”“确实。”

    一行人拿定主意,秘密通知了在城所有士兵,约有四五百人。那些士兵个个欢喜,谁还肯值班巡逻,坚守本位,全都想着跑到各处去搜寻财宝。为防止混乱,逸诗给他们分配了区域,各不相连,以免重复。要求他们只得在自己的区域搜寻,若是动作快的搜完了也必须原地待命,不得跨区乱跑,听到指令才可行动。众人都觉公平,心生欢喜,纷纷答应。安排已定,逸诗也假意去搜,说道:“咱们就去这边。”众多看守逸诗的军官便跟随逸诗一同前去。闯进一间屋里,众人搜寻几下,便找到躲在床下和柜子里的朱义和江童。二人大惊失措,还未开口,逸诗喊道:“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朱义和江童便老老实实地都上交出来,众人又搜了一圈,除了里屋还有几个妇孺,确实没有了别的财物。逸诗将搜到的财物都分给身旁的军官,里屋的妇女哭哭唧唧,也不敢放声大哭。军官想要杀了那女人,逸诗劝道:“难得这家这么老实,东西又多,就饶了他一家性命,给后面的做榜样。”军官便停手离去。逸诗安慰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饶了你们性命,你们要知道感激!”那几个军官笑道:“你这会儿怎么突然心善起来了,这不都是你的主意。”“去,别瞎说!”军官哈哈大笑,领着部下去到下一家。待其他人都出去,逸诗赶忙说道:“衙门西边武备库,现在没人看管,我身边没人了,只能靠你们了!他们现在只有四五百人,你们若能召集百姓,抢到武器,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方有生机!”两人大惊,逸诗补充道:“我特意先来找你俩,切不可辜负我!”说完匆匆离去,留下二人一脸吃呆。之后屋里,逸诗仍按此行事,若是有人一同留下等她,她便不说最后真相,安慰几句就走。

    朱义和江童知道了实情,思虑再三,已到如今地步,不如放手一搏,可怜逸诗姑娘用心良苦,决不能负!下定了决心,二人偷偷出屋,跟在逸诗队伍后面,差两个屋子。待逸诗等人进到一个屋里,他们便进前面搜过的屋,遇人便告说一番,那些人也都是听逸诗告说过了,因此都心生希望。如此这般,一传十十传百,众多的百姓都知道了,朱义和江童领他们悄摸溜到衙门,果然无人看管,二人砸开了武库锁链,众人拿了衣甲武器,聚集在衙门里。展眼天明,屋子也搜索得差不多了,逸诗说道:“估计郝凡快回来了,得把这些东西藏一下。”“藏到哪好?”“城里不安全,没准到时候郝副将还会派人搜城,就藏到船上去不就行了。”“好主意。”逸诗将自己的一份交给一名军官,说道:“我就不出城了,免得你们怕我跑了。你们先帮我藏好,留下几个人跟我去通知别的士兵。”“行。”那几名军官此时已完全信任了逸诗,只留下十几人守着逸诗,其余人都欢喜回了船上。逸诗说道:“咱们先去衙门。”士兵也毫无警惕,跟着逸诗便去了衙门。

    刚推门进去,只见乌泱泱一群人聚在里面,约有百十来人,朱义和江童立在最前面,还有贝沐等熟悉面孔。那几名士兵正诧异间,逸诗已夺过他们腰间的刀,瞬间将一人砍倒,喊道:“动手!”手下纷纷行动,将十几名士兵全部制伏。朱义大喜道:“逸诗姑娘!”逸诗回道:“没时间叙旧,先把这几个衣服扒了,绑起来!”“是!”手下照做了,朱义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不用怕,都拿好武器,跟我走!”“是!”

    逸诗先领着众人来到西门,趁那几个军官还未回来,逸诗关上门,从西面开始,一点点扫荡起来,将郝凡的士兵全部擒获。因为士兵都分散着,或是忙着搜刮,或是原地待命,毫无防备。逸诗也不杀他们,只是将他们的装备全解了,衣服扒下来换给自己人穿上,将他们绑起来。沿路上还解救出众多百姓,都分给他们武器,因此队伍不断壮大。扫荡完了西面,逸诗又去南面,队伍壮大到数百人。南面完事又去东面,队伍又壮大到近千人。逸诗命一半人押送被俘士兵回衙门关押起来,顺便保护武备库,决不能失守。自己则带人继续去北门。

    却说那几名军官,藏好了财物,从西门回来,却发现西门被关上了,拍喊也无人回应。军官们这才意识到好像出事了,急急赶去北门,贾大正在这里驻守,见他们慌慌张张赶来,问道:“你们怎么从城外回来?”军官们问道:“郝副将可有回来?”“还没。”“快去召集部下!”军官们进城,派人四处去集结军队,贾大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希望是意外,那女人可别耍什么花样!”“先把她找出来,分头去找!”没一会儿情报接踵而来,“城西空无一人,军民都不见!”“城南空无一人,不见军民!”“衙门有大量兵驻守,所属不明,不敢靠近!”“城东贾黛微领大队士兵赶来!”众人大惊,贾大问道:“难不成是叛变?到底怎么回事?”“要不逃吧!”“逃什么!肯定是你们干的好事!”贾大集合了所有部下,约有百十来人,在北门前摆开阵势。没一会儿逸诗来到,军官们大骂不止,逸诗下令道:“趁郝凡还没回来,速战速决!除了贾大其余格杀勿论!”“是!”双方一触即战,逸诗亲自冲在最前面,杀伐勇猛,无人能挡,贾大惊道:“你不是不会武!”“谁说我不会,刚才你们副将不是还夸我身手了得!”“你不是贾黛微!你是逸诗!”“我可从来没说我叫贾黛微!”这正是朝日按时起,天明雨未歇。几番送往客,依次金银迭。谁笑真主人,首当命不绝。江河待故人,今夜多波折。不知此战又会如何走向,还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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