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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传家书白向入蜀,游洞庭茗嫣认鲛

    “又掉河里去了,真是倒霉啊!这下不知道要漂多远,要是漂上个三五十年的,漂到西大陆去可就有意思了。”“谢你吉言,我估计不太可能。”“你可以帮帮她,随机应变。”“……”

    话说刘辰当上老大,嘉州、金唾还有腩为三地,互为犄角,各相照应,周围的州县都不敢来犯。高兴四处派出斥候,收集周围州县的情报。三处各有人员精心治理城池,彼此互相借鉴帮助,互通有无,都逐渐兴盛起来。附近的流民纷纷归顺,各项事业蓬勃发展。三地之间的岷江流域也被控制,殷州、益州之间的联系被切断,殷州日日恐慌。王勾月的父母也从腩为迁到了金唾,一家团圆。贝沐为追刘辰,也跑来了金唾,让刘辰头疼不已。听从乌瑞雪的建议,刘辰设立了复兴商会,任命贝沐为会长,对接衙门处理三地的商贸事宜。乌瑞雪与王勾月商量,当务之急是稳定自身粮食供应,同时还要阻塞殷州的粮食供给,于是便秘密安排商会人员,匿名前往殷州及附近州县收购粮食,收购价总比殷州的多一成,粮价被抬高,附近粮商纷纷转卖粮食与复兴商会。

    却说黛微这边,自那日落水失踪,再醒来时已是天亮。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黛微放眼看去,满屋典雅清新,一派高贵隽丽,像是大家闺秀之阁。又看向自身,躺在床上被人换了衣物,“这次又被谁救了?”黛微起身出屋,立刻被侍女发觉,侍女一面上前服侍,一面忙叫人通知老爷。黛微也不知老爷是谁,首先问道:“这是哪?”侍女回道:“这是刺史府内院。”“刺史府?哪里的刺史府?”“当然是岳州刺史府,听姑娘口音不像本地人。”“我是益州人。”“益州人?那么远,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黛微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掉进河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侍女点点头说道:“你命真大,昨天我家老爷突袭封湖捕杀鲛人,正巧把你捞上来。”

    正这时屋外走进许多人,为首是一中年男子,锦衣官服,均等身材,后面紧跟着一位妇人和姑娘。看见众人来到,侍女立刻屈身行礼道:“老爷、夫人。”“不必多礼,”那男子摆摆手,侍女退到一旁,男子看向黛微,安慰道,“姑娘受惊了,感觉如何?”“难道他是刺史?刺史夫人?”另外那位姑娘躲在妇人身后,只侧出半个身子偷觑黛微,“想必她是刺史千金,正好一家三口。”黛微回道:“我没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那妇人殷勤道:“姑娘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岳州人,怎么掉进了洞庭湖里?”“我也不知道。我是益州人。”“姑娘当真是好运,这位是岳州冉刺史,昨天从湖里捞出你,特意把你接进府来救治。”黛微随即躬身拜谢,冉刺史将其扶起,领回屋内,边走边寒暄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姑娘还须静养,老夫名为冉思奇,这是内人薄氏,敢问姑娘芳名?”黛微暗忖道:“这里是官府,若再说‘贾黛微’,要是被发现,岂不自投罗网,还是再编一个。”于是黛微回道:“我叫甄茗嫣。”“甄茗嫣?敢问是哪个‘茗’,哪个‘嫣’?”黛微随口说道:“喝茶品茗的‘茗’,姹紫嫣红的‘嫣’。”“‘甄茗嫣’,好名字。姑娘是益州人,缘何到了岳州?”甄茗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冉思奇又问道:“姑娘家人何在,老夫请来让你们团圆。”甄茗嫣回道:“我家人都在益州。”

    冉思奇众人面面相觑,薄夫人问道:“那你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我不知道。”众人连连叹息,薄夫人说道:“肯定是吓坏了,先让她休息几天。”甄茗嫣说道:“我没事了,我想回家。”薄夫人反驳道:“你浑身都是伤,怎么说没事。”说着撸起茗嫣的袖子,满胳膊全是伤痕。甄茗嫣也吓了一跳,压根没感觉到有伤。冉思奇说道:“益州路途遥远,你又浑身带伤,如何能放心让你去,且在这休养些时日,好了再走。”“我怕家人担心,我也担心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哪天了?”侍女回道:“今天十月初九。”“十月初九!”甄茗嫣暗忖道:“我竟昏了两个多月,漂到这来了,也不知道乌瑞雪他们怎么样了。”众人都劝甄茗嫣留下,甄茗嫣说道:“大人盛情不敢拒绝,只是我出来时嘉州、殷州正闹贼寇,好生厉害,想必我家人也九死一生,不知道贼患有没有平息,若得知我家人平安,方敢在此叨扰。”“嘉州、殷州的贼寇?我也略有耳闻,要是未平息呢?”甄茗嫣双眼泛红,就要哭出来,众人连忙上前安慰,冉思奇说道:“你别伤心,我这就派人去查,你家具体在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我这就派人去找!”“多谢大人!”

    薄夫人提醒道:“老爷该去办公了,这儿交给我们吧。”冉思奇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说道:“你们好生照顾她,我晚些再来。”“大人慢走。”冉思奇离开后,薄夫人坐到床边,拉住甄茗嫣的手,抚摸道:“虽说是伤了不少,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安心休养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多谢夫人关心。”薄夫人仔细端详了甄茗嫣良久,问道“真是标致,姑娘年方几何,可有婚配?”“二十三,有过,只是……死了。”“唉!”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薄夫人转移话题说道,“这位是小女,名叫萌儿。”萌儿近前行礼道:“见过甄姑娘。”甄茗嫣也立刻起身还礼:“见过萌儿姑娘。”薄夫人笑道:“她今年才十七,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当妹妹教导。”“不敢当。”“你细细将身世讲出来,我们也好派人去益州找。”茗嫣便开始胡编起来,说道:“我家原是在益州,后来嘟朵人叛乱,父亲带我们南逃去嘉州,暂寄在嘉州西面,一个名叫李楼的村子,后来嘉州又闹贼患,贼人大肆劫掠村子,我和家人走散了。”“敢问你父亲名讳是?”茗嫣在左手上描写了三字,薄夫人说道:“甄只颖?”茗嫣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多谢夫人。”

    众人又聊了些家常,不觉日光近午,冉思奇坐堂回来,便邀茗嫣一同用膳,茗嫣婉拒不过,只得顺从。饭桌上,冉思奇各种嘘寒问暖,殷勤备至,茗嫣不胜惶恐。薄夫人说起派人去益州的事,冉思奇当即答应,说道:“若是还有家人在,就接过来,以后就在岳州住。若是不幸都遇难了,你也不要回去了,这就是你家。”薄夫人心生不悦。茗嫣表面谢过,心却惶恐,暗想道:“难道不想放我走了?这刺史一家看上去也不像坏人,先打听打听乌瑞雪他们的情况,再决定日后去向。”

    过了两日,车马人员备齐,冉思奇再三叮嘱了,茗嫣说道:“那边不似这里太平,千万小心,千万注意贼寇动向,稍有不慎,恐有不虞。”冉思奇回道:“姑娘放心,这数十人皆是我精挑细选,个个身强体壮,武艺娴熟,扮做客商走一遭,不出两三月便能回。”茗嫣从袖中掏出两封书信,说道:“我写了两封家书,若能寻到我父亲,这封还望交与他,以慰其望。剩下这封,我在腩为城还有一生死挚友,名叫王豪,曾在嘉州开荣斋堂,专卖糕点。因为贼寇侵城曾与我一同被掠去腩为,我曾救过他家性命,不知他近况如何。若能找到他,烦请将这封信送与他,报个平安,他或许还能帮你们找到我父亲。”冉思奇接过信,郑重交与车队领头白向,嘱咐道:“务必亲自送到,不可有失!”“是!”白向细细收好揣进怀里,茗嫣再三感激,车队急促离去。

    此后茗嫣便寄居在岳州刺史府里,每日与薄夫人和萌儿作伴。薄夫人见她秀丽聪慧,更难得通识笔墨,也能与萌儿作伴,心生喜爱。冉思奇更是十分看重茗嫣,隔三差五便来探望,各种补品礼物从未间断,虽然没什么用,茗嫣只得拜谢。

    过了几日,茗嫣与萌儿在闺阁里无聊,茗嫣提议道:“自来了还不曾出去过,不如去外面转转。”萌儿回道:“你伤还没好,过些日吧。”茗嫣撸起袖子,笑道:“你看,已经好透了。”萌儿惊奇道:“真的哎,怎么好这么快。”“可以出去吗?”萌儿摇头道:“还是不行,我爹肯定不让,出去一趟太麻烦了,车马、随侍、护卫,钱粮……”“等等等等,钱粮是什么意思,咱们就在城里转转而已。”“我知道,但其实城里也不安全,尤其是我出门,我爹会让带各种东西以防万一,所以我也不常出去。”茗嫣一脸无奈,萌儿不忍扫她兴,说道:“要不去求求我娘,兴许她会同意。”“真的?好!”

    茗嫣转愁为喜,两人去见薄夫人,萌儿说道:“娘,茗嫣姐好了,你看!”萌儿挽起茗嫣袖子,薄夫人见果然是白璧无瑕,毫无伤痕,也大为吃惊。萌儿笑道:“娘,我想带茗嫣姐去城里转转。”薄夫人问道:“去城里转什么?”“茗嫣姐还没出去过呢,带她去外面看看。”薄夫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茗嫣说道:“我做不了主,去问你爹吧。”萌儿撒娇道:“娘儿,你去跟爹说嘛。”“我要说就不让你去。”“啊——不行,娘,我都好久没出去了。”“功课做得怎么样了?今天学了什么?”“茗嫣姐教我的王风。”“王风?有多少篇?”“十篇。”“你去把十篇都默写出来,我就答应你去。”“啊?”“怎么,还不会?”“会。”

    萌儿心中没底,走到书桌边,丫鬟幼锦端来笔砚,茗嫣说道:“我来磨墨。”薄夫人也走过去看,萌儿先写了《黍离》,第一篇非常顺利,薄夫人点头认可,直写道《中谷有蓷》,薄夫人心有所感,念道:“嘅其叹矣,遇人之不淑矣。”茗嫣在旁默不作声。又写道《大车》‘岂不尔思?畏子不奔。’之句,薄夫人见了,心生厌恶,说道:“我就说是不正经,怎么能学这种东西!”茗嫣赶忙解释道:“上古缺礼义教化,自然原始,所以才有此类。圣人言它无邪,可兴可观。我想定是要后人引以为戒,方知今日德行可贵。”薄夫人点点头,勉强认可,但也没了兴致,说道:“就写到这吧。”萌儿说道:“还有一篇。”茗嫣接过笔,说道:“你歇歇,我来写。”众人看她落笔,只见茗嫣写道:“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薄夫人见了心生喜悦,茗嫣说道:“送给夫人,这是后面要学的,我先来卖弄祝福夫人。”薄夫人笑道:“嗯,好!”

    萌儿喜道:“这下可以了吧,娘,你去跟爹说。”薄夫人说道:“后面的要好好学。”“嗯!”“等中午我跟他说。”“谢谢娘!”两人欢喜万分,互相偷笑,蹦跳着跑回房去。等到中午,冉思奇退堂回来,身心疲惫。薄夫人关心道:“最近没什么事吧,街上可还安定?”冉思奇回道:“街上是没什么事,最近严抓了几波,湖里都消停了。”“那就好。”“唉!”“叹什么气?”“今年秋税又加了三成,下个月就要送去,上哪去弄齐?”“这也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百姓不跳湖,我第一个先跳下去喂鲛。”“这说的什么话。”“我打算年底致仕,向朝廷请辞,干不下去了。”“又说这话,车到山前总有路。”“山后面就是悬崖,及时勒马才行。”“先吃饭,都等着你呢。”

    两人进到膳堂,萌儿和茗嫣在旁陪侍,四人落座,薄夫人说起两人想外出之事,冉思奇问道:“你们想去哪里?”萌儿看向茗嫣,茗嫣说道:“不敢相瞒,我想去洞庭湖,亲自拜谢救我的渔民恩人,若不是他们,我恐怕早葬身湖底。”“难得你有心,理当如此。只是湖边险恶,不如我将他们招来,也省得你跑一趟。”茗嫣惶恐道:“不可不可,哪有招恩人上门拜谢的,理应我亲自登门。”薄夫人说道:“你们去湖边小心些,见过了就赶紧回来,不要靠近。”萌儿答应道:“我知道。”冉思奇看向薄夫人,问道:“你这就答应了?”“就让她们去吧,正好趁现在消停,不然等日后闹着要去,你不是更担心。”冉思奇无奈道:“多带护卫,你们两个更要多加人手。”“谢谢爹!”

    翌日,车马随行备好,带了近百护卫,两人急不可耐出府,萌儿在车里问道:“你们益州有鲛人吗?”茗嫣回道:“没有,没见过。”“没见过?等到了湖边你就见了。”“吓人吗?”“还行吧,见多了也就习惯了。”“肯定很凶吧?”“嗯。眼睛很大,样子很凶,牙齿全是尖的,不像我们平的,一口就能把人脖子咬断。”茗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回想起落水时的痛觉,“难不成真是鲛人,岷水里也有鲛人?”萌儿继续说道:“他们还会说话,只是听不懂。前几年我爹抓到过一只会说人话的鲛人,给她起名叫怀梦,还把她放了,想让她回去劝同族离开。结果第二天怀梦就死了,好像是被别的鲛人咬死的,说是别的鲛人把她当成了叛徒,所以咬死了。”“还有这事,唉。”“鲛人眼泪风干会化鲛珠,你知道吧?”“嗯,听说过。但是很稀少,没见过。”“主要就是要他眼泪,其实方法很简单,抓母子鲛,然后当着母鲛面杀死小鲛,母鲛就会发狂,然后痛哭流涕,就能得鲛珠。”“这也太残忍了。”“这有什么,他们抓到咱们也是这样干的,拖到水里骨头都给你嚼碎咽了,俗称鲛葬,你没听说过吗?”“唉。我们也不吃他们,非杀他们干嘛?”“可以用来炼鲛油,那是因为他们的肉很臭,不好吃,喂牲口倒是可以。不过最好还是炼油,一滴鲛油点灯可以燃好几天,就是味道比较臭。”茗嫣点头表示明白,两人边坐车边聊,不觉便到了洞庭湖附近。

    幼锦请下车,萌儿掀开车帘,外面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那些渔民得知刺史千金带着捞上来的姑娘前来拜谢,早早等在路旁。两人下车,渔民迎接,茗嫣拜谢不已。萌儿将带来的谢礼分与众人,众人又反过来拜谢。就这样寒暄多时,茗嫣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洞庭湖,风吹寒水皱,湖上空幽幽。栏杆四面逼,罗网天地囚。未见鱼鸥客,留云徒寂寞。洞庭有盛名,萧索难副昨。于是茗嫣提议想去湖边看看,渔民相陪,众人沿街走去,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却不似以往的鱼腥味,萌儿捂鼻道:“这就是鲛臭味,咱们赶紧过去。”说着便拉茗嫣快步走,茗嫣看向两旁,像是集市,小贩挤在路边,摆列多是水产,人来人往。茗嫣突然看见一个肉摊前挂着半个人身,血肉模糊,吓得急忙抓紧萌儿的胳臂,萌儿安慰道:“别怕,那就是鲛人,有时也会当牲畜口粮卖,人不会吃。”“他下半身呢?”“可能被买走了,下半身比上半身好吃。”没走几步,茗嫣又看到几大块鲛肉摆在案板上,像是新鲜刚剁好的,还渗着红血,茗嫣恶心地差点吐出来,实在是看不下去,闭着眼匆匆走过。

    众人冲过集市,茗嫣这才缓了口气,看向湖泊,问道:“怎么一个船也没有?还围这么多栏杆罗网。”萌儿回道:“里面有鲛人,当然要严防。”“不是前几天刚封湖捕杀过?”“那也不可能杀完呀,这湖连着大江,根本没办法除尽。”茗嫣仔细盯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见,渔民笑道:“这样肯定见不着,他们精得很,不会随意露头。”“那怎么看?”“嗯——水牢里还有活的吧?”“肯定有,要不去水牢看?”萌儿问茗嫣道:“你愿意去吗?”茗嫣回道:“去一趟也不碍事。”“行,那就去水牢看。”

    一行人沿湖走去东边,茗嫣时不时望湖看去,一望无垠,风平浪静。直来到水牢旁,幼锦向水牢狱卒说明身份和来意,狱卒说道:“大部分鲛都已经卖了,牢里还剩下几十只。”萌儿说道:“我们想进去看看。”狱卒也不敢违背,只得开了牢门,请众人进去。牢里昏暗潮湿,走到里面,茗嫣看见一个个铁笼浸在水里,每个铁笼里关有一两只鲛人,浑身枷锁,雄鲛露出胸口以上,雌鲛仅露出头。茗嫣终于见到了活鲛,上半身基本与人类无异,只是面目丑陋,龇牙咧嘴,且不分雌雄,都是光头。下半身为细长流线的绿色巨大鱼尾,也有少量蓝色的,颜色深浅不一,在浑浊的水中来回摆动,整个身体从头到尾约有一丈高。茗嫣激动万分,问道:“怎么都是光头,他们不长头发吗?”渔民回道:“也长,只是湖里的不爱留,海里的好像留。”“尾巴好漂亮。”“嗯,湖里的多是绿尾,海里的是蓝尾。”“他们还分海里湖里?”“嗯。待的水域不同,颜色也会有不同,就像都是人,番人却是黄发,咱们是黑发。”“真神奇。”茗嫣走近观看,那些鲛人认出茗嫣,吓得个个在水中翻腾,大喊大叫,不安起来,茗嫣赶紧后退,疑惑不解。这正是人鲛本性有何辨,真假浮名不用纠。不知这鲛人为何不安,还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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