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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贝沐献资喜助打仗,王腊三劝难阻出兵

    话说逸诗在金唾待了两天,直到临走之日,众人都来相送,刘辰与王勾月不停叮嘱安全,逸诗将常大、苗娃、常小拉到一旁,悄声问道:“想不想让勾月姐姐当你们嫂子?”三人回道:“想。”“这事就交给你俩了,成不成就看你们的了。”苗娃担心道:“我俩怎么行。”“我跟你们说,贝老板可一直盯着呢,到时候刘辰被她抢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常大着急道:“那怎么行!”逸诗笑道:“那你们就得努力,刘辰现在不用守孝了,你们得抓紧时间撮合他和勾月姐,免得被贝老板抢走。到时候明年春天我让黛微姐回来给他俩住持婚礼,好不好?”“好!”刘辰喊道:“你们说什么秘密呢,还不让人听?”逸诗笑道:“秘密当然不让人听,我们走了!”逸诗带着常大上车离去,刘辰一直等到看不见车影了,才怅然回去。回去路上,刘辰问道:“刚才逸诗姐跟你俩说什么呢,这么神秘?”常小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娶勾月姐姐,不然就被……”苗娃连忙捂住常小嘴,王勾月脸刷一下通红,假装没听见躲到一边。刘辰又惊又无奈,也不敢看王勾月了,尴尬躲到另一边。

    消息又传到贝沐耳中,贝沐大惊道:“我原以为调郭才、王石去存马,逸诗定要常住下来,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李掌柜说道:“我听说是因为他们兄弟有些时日没见了,王勾月请逸诗带他们来,让他们兄弟相聚,聚后就回去了。”“不会这么简单,问题是为什么要调郭才和王石去存马?南边哪需要这么多人——除非逸诗不打算回去,还是说南边将有什么动作?”“不回去还能去哪?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她和常大上车走了。”“派人去跟着他们。”李掌柜万分无奈,虽心有不满,也不敢违背,只得照从。李掌柜安排几人赶上逸诗车子,偷偷跟在后面,直到天晚,看见逸诗找了个旅店住下,这几人也跟着进去。等到第二日天明,几人醒来,发现逸诗的车子已经走了,不免惊慌起来,饭也顾不得吃急忙追去。又追了一天,看看将到腩为,几人看着逸诗的车子进城,自语道:“到腩为了,回去吧。”“唉!害咱们累了两天,这不还是回了腩为,贝姐真是多虑了。”“最近贝姐神经得很,李掌柜都没办法。”“行了回去吧。”几人又原路返回,走了两天回到金唾,告知了李掌柜,李掌柜便去回禀贝沐,贝沐听后稍稍松了口气,想道:“可能真是我多虑了。”

    再说王战这边,与白向把整个李楼翻遍了,也没有丝毫线索。王战说道:“要不然再去附近村庄看看。”“只能这样了。”众人又在附近村庄搜寻,又找了多日,依旧无果,手下人劝道:“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马上到年关了,还要找下去吗?”白向知道他们已想回去,自己也不想再找,于是说道:“确实,也该回去了。只是这信只送出去一封。”王战说道:“你若相信我,把信留给我,我继续慢慢找,或许有一天能找到。”“这……”“我与甄姑娘是生死至交,她必然愿意。确实快到年关了,你们要回去我也不敢苦留。我派人与你们一同回去,一来是去拜谢冉大人,二来看望甄姑娘,三来你们把信留在我这里,我派人去说清原委,你们也不用担心被责怪。”白向一听大喜,当即答应下来。

    众人赶回嘉州,收拾了东西,第二日便回了金唾。王战叫来王豪,与白向说道:“这是我一个兄弟,名叫王迈,就让他与你们一同回去。”白向一口答应了,王战说道:“今晚且在这将就一宿,也别找什么客店了,我这十几间屋足够住下,正好今晚摆宴款送你们。”白向连连感谢。当晚,主宾尽欢,王豪不停劝酒,白向自始至终保持清醒,不敢多喝。酒席散,王豪挑选了几名家仆,嘱咐一同前去。挨到第二日,众人收拾完备,王战亲自送出城外,白向才把另一封信交给王战。看着一行人渐渐走远,王战终于松了口气。回禀过刘辰后,王战将信上交,随后马不停蹄赶回嘉州,荣斋堂只留给王豪妻子打理。王勾月来看望母亲,放心不下,想回荣斋堂住,但王豪妻子不肯,又把她撵回了府衙。

    过了数日,腩为传来逸诗和常大染病的消息,刘辰派人前去慰问,贝沐听说后,为表现自己,也专门请名医前去探望。乌瑞雪收买了医士,让其回复贝沐说只是普通的伤风,已经开了药,休息几日就好,贝沐信以为真。又过了几日,茅坑从嘉州来信,言说想派王战去攻打雅州,唾手可得,想在年前立功,当做贺礼。刘辰听后也勾起了战争欲望,跃跃欲试。王勾月只反驳两字:没钱。刘辰不死心,又去传书乌瑞雪,乌瑞雪回道:“雅州西抵嘟朵,难守难攻。不如攻殷州,我有一计:使王战悬兵眉山,北拒益州,茅坑出兵雅州,佯攻气势。再散布逸诗病、攻下雅州将与嘟朵人共攻殷州,扰乱殷州人心。使郭才、王石调兵北上,绕岷江埋伏于殷州之北,殷州必来围腩救雅,到时趁其空虚,直捣黄龙。”刘辰看后心情大好,又与王勾月商量,王勾月无奈道:“果然一知道黛老大还活着,你们都来劲儿了,乌先生竟也同意打殷州了。”刘辰说道:“机不可失!”“打是可以,这几个月囤积的粮食也够了,殷州应该没什么存粮了。”“正是!”“只是咱们钱不富裕,都用来买粮了。要不再去找你的金主要些。”“这……”“别有负担,她能有如今富贵,还不是靠咱们,让她出些也是应该的。”

    刘辰一脸无奈,王勾月便偷偷将刘辰想打殷州,但自己不肯出钱的消息泄露给贝沐。过了几日,贝沐喜不自禁,亲自上门来找刘辰,一下就捐出了五万两白银。刘辰目瞪口呆,贝沐解释道:“这两月商贸兴盛,百姓富足,多亏你治理有方。这是商会一点心意,托我给你送来。”刘辰回道:“不要,只是份内职责,不必这样。”“听我说,不是贿赂你。只是现在赋税定的确实有些低,你们收不上钱,做什么事都捉襟见肘。我们空赚着大把银钱,也没处花。你们做不成事将来还不是苦我们?我算过,赋税再加半成,收入便能多五万两不止,百姓也不会增什么负担。就当是从今年开始,这五万两是补交。”“这不行。”王勾月突然进来,说道:“只见过逃税的,没见过上赶着交的,怪不得刘老大这么看重你。”贝沐笑道:“大总管也在。这不是我的主意,底下人非要我送来。”“你说的赋税再加半成,真的不碍事吗?百姓就是赋税高,活不下去才容易闹事的,所以我们不敢定高。”贝沐回道:“说到底还是刘辰太宽仁了,高了当然不成,但也不能过低,男子汉想做些事哪能不用钱,再去伸手管别人要又被拒,多让人心疼。”“唉,一家有一家的难处,越大越难周全,想必贝老板能理解。”刘辰说道:“你把钱拿回去吧,要收也是明年收。”贝沐回道:“太沉了就放这,明年记着少收不就好了。”王勾月笑道:“难得贝老板有此厚意,就收下吧。”刘辰感激道:“等我年后就还你。”“我是上缴不是借。”“记你一大功!”

    刘辰请贝沐留下吃饭,王勾月推辞还有公事离开。贝沐说道:“跟你说过有事找我,现在知道谁靠得住了。”刘辰说道:“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不这样你可有钱打仗?”“拿你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不在意。”“你就没怀疑过?其实是勾月……”“我知道。我愿意。”“唉。”王勾月走到院中散步,不觉便走到苗娃、常小门前,两人看见了过去说话,苗娃问道:“姐,你干啥呢?”王勾月回道:“没事。”“大哥呢?”“他在陪贝老板。”“贝老板?”苗娃一听面露不安,王勾月安慰道:“他们两个要吃饭,我们不要去打扰,我带你们去荣斋堂吃。”“好!”

    王勾月领两人来到荣斋堂,王豪妻子诧异道:“你怎么带他俩来了?我早上可看见贝沐进府衙了。”“嗯,她正跟刘辰在里面吃饭呢,我就带他俩出来吃。”“你傻啊,你自己出来给他俩腾地方?”“没事。”王豪妻子无奈,只得先拿出糕点款待众人,安排伙夫赶快做饭。常小最是开心,自从有了勾月姐姐,每次来这里都有吃不完的点心,还不用花钱,这次也一样。平时还有刘辰约束,不能尽兴,这回刘辰不在,常小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王豪妻子逗他道:“等把这吃光了,将来你就卖给我们家来做糕点,到时候咱们作一家人,让你有吃不完的糕点,好不好?”常小一时羞涩不知如何回答。苗娃说道:“将来勾月姐嫁到我们家,也能作一家人,也有吃不完的点心。”王豪妻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问道:“谁说要嫁到你们家,嫁给谁啊?”“嫁给我大哥。”“那你大哥怎么还不来提亲?”王勾月又羞又气,骂道:“停!说什么呢!老不正经小不正经。”众人呵笑一番岔开话题。

    吃过午饭,王勾月迟迟不肯回去,直等到快申时,刘辰派人来寻,王勾月才带着苗娃、常小回去,并嘱咐二人不准将刚才的话说出去。回到府衙,刘辰把钱交给王勾月,叫王勾月分配打仗使用,王勾月笑道:“有相好就是好啊,要打仗就来送钱。”“谁让家里的财神是个铁公鸡呢,总喜欢拔别人毛。”“她上赶着送钱,怎么能说我拔毛呢。她也不亏,将来咱们地盘大了,她也能赚更多。”“现在想想,黛微姐真是慧眼识人,要不是笼络了这些人,治理这些地方怎么会这么顺利。”“打下殷州,当做给黛微姐的新年贺礼!”“嗯!”

    旬日后,贼寇的动向都被殷州刺史苏白察觉,时近年关,形势突然诡异起来,雅州派人紧急送来求救文书,言说茅坑领上万大军,已在不足十里之处扎营,正在造车制炮准备攻城。王战镇守在眉山,阻挡董大人的支援。更探听到茅坑还与嘟朵人勾结,准备左右夹击,一齐攻城,雅州旦夕将破。苏白大惊,忙召集部下商议,长史星凝说道:“唇亡齿寒,不得不救!”统兵苏尔云谏道:“不如再观望几日,未可轻动。”苏白于是加强守备,暂不出兵,殷州日夜不安,全无了节日喜庆。过了几日,又探听得存马调大军北上,苏白心生怀疑,命人细探腩为、存马,两城表面戒备森严,但实已空虚,且逸诗生病中,久未露面。星凝说道:“这正是天赐良机,他们只顾西讨,不提防东守,此时若攻存马,不但可解雅州之急,亦可光复二城。”苏尔云劝道:“为何不调金唾之兵,此事蹊跷。”“金唾乃贼巢所在,当然不肯轻动。”“不如等援兵过了嘉州再出兵,方为稳妥。”“苏统兵为何如此扭捏,贻误战机。”“你若肯为头兵出战,悉听尊便。”“你!”苏白说道:“既是调援兵,雅州还可再撑几日,就依苏统兵所言。”星凝与苏尔云不欢而散。时王腊已被贬为小卒,听闻此事急匆匆上谏苏尔云,言说援兵必不北上,切不可出兵,以防回马枪刺。苏尔云深以为然。

    过了几日,雅州又派人来催促救援,使者痛哭哀求,言说郭才已到城下,与茅坑会师一处,王石次日便到,到时万事休矣。星凝劝道:“再不出兵,雅州失守,朝廷必会怪罪。”苏白于是命苏尔云出兵,围存马救雅州。苏尔云心生郁闷,起兵一万,王腊又来劝道:“不可全出,粮草负担太大,城内支持不住,须留一半。”苏尔云便去请苏白定夺,星凝暗忖道:“一半五千人如何能光复二城,到时只得寸功。不如出动一万人速战速决,才更为节省粮草。如此绝好机会,当破釜沉舟。”于是力争全军出击,誓要收复。苏白也立功心切,欣然同意。苏尔云带兵出发后,王腊又上书苏白道:“西北方地旷人稀,一旦遇袭殷州窘迫,不如召集民兵在沐缘镇驻守,当做前哨。”苏白认可,星凝说道:“如今贼寇都聚兵雅州,哪会遇袭。打仗已给百姓添了不少负担,不如等年后再办,至少让百姓过个安稳年。”“嗯,也好。”王腊收到回书,仰天长叹,恨道:“殷州不破,若非刘辰无能,便是老天不公!”

    时值腊月二十五,大雪纷飞了多日,刚刚天晴,苏尔云领大军临近存马,存马立即派兵出战,只一两千人。苏尔云下令痛击贼军,存马守军一触即溃。眼见残兵纷纷回逃城内,城内的守军也惊慌失措,直接弃城逃跑。城内百姓见大势已去,也跑的没影,只留下一座空城。苏尔云轻松攻破存马,进到城内笑道:“果然是外强中干。”部下禀道:“百姓和残兵都逃去腩为了,要不要乘胜追击?”苏尔云回道:“当然,守着空城有什么用,这次定要把他们赶到金唾才肯罢休!”于是苏尔云留下三千士兵守存马,留下一半粮草物资,领其余士兵进发腩为。

    捷报传回殷州,苏白和星凝喜不自胜,大肆夸赞了苏尔云一番,命人送去犒赏,军中士气大增。苏尔云直抵腩为城下,大军四面包围腩为,乌瑞雪站在城楼之上,喊道:“苏将军何必如此客气,来拜年还如此兴师动众。”众人一阵嘲笑,苏尔云呵道:“谁来给你拜年!快快献城投降,饶你不死!”乌瑞雪惊道:“不是拜年,是来打仗!”“明知故问!”“既是打仗,何必非挑寒冬腊月前来,不如等明年春暖花开再战,将军意下如何?”苏尔云大怒,骂道:“贫嘴小人,待我破了城,先割下你舌头来!”苏尔云便下令攻城,乌瑞雪气道:“将军如此行事,以为我城中无人吗?”苏尔云轻笑道:“有人你出来啊,决一死战!”乌瑞雪也怒气上头,喊道:“欺人太甚,不出来以为我怕你!好,今天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只怕你不敢!”苏尔云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只怕你不敢!”“好好好!谁也不要啰嗦了,也不要搞什么阴谋诡计。我把兵全都派出东门来,你也把兵都聚拢过来,咱们就在东门一决雌雄!如何?”

    苏尔云暗忖道:“他能有多少兵,虚张声势!”正想着,乌瑞雪已经开始调兵,下令将三面的守备全部调离,城门大开,士兵全都集合到东门去。城内顿时喧嚣起来,乌瑞雪看苏尔云不回答,于是问道:“苏将军莫不是怕了,我已经调兵,实在不敢我也不勉强将军。”苏尔云气道:“有什么不敢!看你能有多少兵!”军师唐焕颜劝道:“大人不可鲁莽。”这时南北西三面的守军都来报:“敌人大开城门,守城士兵全都往东撤去,要不要进攻?”苏尔云正惊讶间,乌瑞雪又喊道:“我已撤去三面守军,大开城门,以示决心,将军嘴上说着敢,为何迟迟不肯动兵?”唐焕颜说道:“不如先派少许士兵进去,探探虚实。”乌瑞雪又喊道:“将军莫不是想搞偷袭阴谋,还是不敢与我正面相争?罢罢罢,是我高看你们了,我再调兵回去,咱们继续对峙。”城上一阵嘲笑,苏尔云大怒道:“竟被这竖子看扁,把三面兵都调过来!”唐焕颜劝道:“大人,这乌瑞雪一向阴险狡诈,不可中计!”“任他阴险,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没过一会儿,苏尔云也调兵完毕,东面的城门打开,城内士兵整齐出来,却被苏尔云的大军堵住出路,卡在城门口。乌瑞雪喊道:“将军,我大军要出来,烦劳你后退几里。待列备整齐,咱们一决雌雄!”苏尔云看看城门口的士兵,刚刚出来一小股,还有众多拥挤在后面,于是说道:“我若此时进攻,他必全军覆没于城门之下。”唐焕颜喜道:“大人英明!”“全军后撤。”唐焕颜惊道:“这是为何?”“即便他出来,我也有必胜的把握。不必胜之不武,落人口舌。”唐焕颜恨道:“大人岂不知宋襄公乎?”这正是前车之鉴岂能忘?用兵求胜不求君。不知苏尔云究竟如何抉择,还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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