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熟悉的·自己（中）
李真司穿着长袖长裤，漫步在新东氚市的街道，低着头，始终不敢真视前方，马路旁，巷子里一直是热闹非凡的景致，夏日的太阳总是毒辣一些，尽管气温十分怪异地下降，却不影响如今仍是夏季的事实，阳光混杂着清风，轻轻地抚摸着这个脆弱的灵魂。
“我知道你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那儿，我就成全你喽。”傅星华爽朗的声音充盈着真司的内心。
不知不觉间，真司穿过了东氚大街，来到了律河（横跨东氚市的人工河），清澈如镜的河面波光粼粼，周围的高木与楼房映射在河面上，显现出乌黑色的倒影，空中几行行飞鸟展翅而过，让平静的水面有了几处动静，真司双手靠在律河周围的栅性上，带上了连衣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水面，青蓝色的眼眸稚嫩而忧郁。
真司努力回想着这几天的一切，从生病到住院，从平凡到迷茫，从晴朗到阴霾，从和平到血腥。从自我到他人……脑海中的星星点点不停地刺激着他，使他总是想起什么，又马上忘记。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敏感、分裂，时不时的问话是什么?那久而不散的血腥气又是什么?为什么那股暗流如此浩大却又摸不到踪迹?为什么这种宿命之感会令人如此空虚?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渐渐的，真司的视线在模糊的水面上聚焦了起来，落日的余晖将四周染城了火红色，角落里，一双鲜亮的赤红色双眼温柔地注射着他。
真司试探性地摘下了连衣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立刻戴上，偶然地一歪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名同龄少女。
“汤薰?”真司想。眼前的棕发少女呆呆地站在不远处，两条手臂上缠绕着绷带，面部与颈部也贴着有大有小的纱布与创口贴，五官与身材和汤熏先全一致，尤其是那颗泪痣，可谓是分毫不差，只有那张冷漠无神的面色与汤熏的乐观笑容不同。
真司看到少女身上的伤势，急切地冲了上去。
“汤薰?你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真司不敢相信的眼神消除了刚刚的自我忧虑，只留下了对朋友的心切关怀。
少女转过身来，专注地看着真司，没有多余动作，也没有说话，如同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偶。
“汤熏?吗?”真司将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少女依旧看着他，既使被一个“陌生人”握住肩膀也没有什么表示。
真司不明所以地望着少女，眼神渐渐地停止了抖动，少女的双瞳深邃而美丽，一股神奇的魔力死死地牵住了真司的心神，魔幻的思绪涌了上来。一场大雨，一片死寂，一个巨人，一面镜子……真司松开了双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死了……你又死了……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救你……不论几次……”混乱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环绕。
再度陷入泥淖中的李真司被一只大手拍醒，他转过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流露着担心的目光。
“怎么了?孩子?”男人放缓了语调。
回过精神的真司连忙说道：“没，没什么。”
男人看了看一旁的少女，接着笑着说：“你该不会被她吓到了吧，孩子。”
听过这番话，真可立刻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她是我的同学，我只是在问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男人听完后笑得更开了。“孩子，你认错人了吧，她是我女儿，我们今天才来到新东氚市，以前一直在香港生活，怎么可能会有同学关系呢，对吧，米拉。”他对少女说。
她点了点头，不过仍然没有说话。
一旁的真司皱了皱眉，又望了望，“真的不是吗?不过，长得也太像了吧……”
“实在抱歉，我好像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真可连忙道歉，青蓝色的瞳孔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道。
“李真司。”直司眨了眨眼，对这个问题感到很突然。
男人微微地笑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名信片和一张东氚大酒店的地址卡，说道：“真司，我们
的相遇寓意着缘分，我想日后还会见面的。如有需要，可以来这儿找我。”
真司看了看名信片，“高拓海”三个字赫然跃于纸上。
听到“李真司“三个字后，名为米拉的少女好像有了些许的颤抖，呆滞的五官仿佛有了短暂的生机，随后又归于平静。
真司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开，渐渐消失于视野。不远处，赤瞳的主人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我又坐在一块儿了，真怀念啊。”高拓海坐在会谈室的沙发上，傅阳，傅司令。”
傅阳着了一身西服，脸上已有了很多皱纹，不同于几年前英气四射、意气风发的机组战斗精英，现如今，虽然成为了TSH高科技陆军部队的总司令，却已经是浑身伤病。
“圆滑多了呀，不亏是一半的政客。”高拓海望着正在倒茶的傅阳，眼里多了些嘲讽。
傅阳没有说什么，喝了口茶，才缓溪开口：“两年的时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的。沙哑至极的噪音传了出来，那并不是由正常声带发出来的，而是通过机械装置所发声的。
“不过，我并不后悔离开你。”傅阳接着说。
“两年前的登峰任务是一切的转折点啊，我们本可以像以前那样把酒言欢的。”高拓海收回了笑容。
“那次任务绝对是成功的。”
“只不过死了一个不重要的工具，无关紧要，对吗?”傅阳放大了声音，言毕，咳嗷了数次。
高拓海表情沉重，张开了口：“铁心的事，我也很无奈。”
傅阳本想接着说下去，却被刚才的那一句话气得干咳，无法发泄，只能狠狠地用粗糙的手指指向高拓海，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要从快惶裂的眼眶中冲出来。一段沉默过后，傅阳的火气逐渐熄了，又坐回到沙发上，低着头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聊那些旧事了，不是要谈更重要的事吗，快说吧。”
高拓海见他冷静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U盘，插入了面前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找文件一边说：“这间房间会将我们的对话部分毫无保留地记录下来，你也用不着说谎，我们了解的证据只可能比你多，不可能比你少。另外，TSH的高层人员也被我握住了把柄，你这个军事总指挥官知道的事肯定最最直接，那些所谓的机密你不说，我们也早晚可以查出来，权衡了一下利弊吧，大傅，如果问那些贪生怕死的高官们，一定会浪费更多时间，属于人类反攻的时间相对就会减少，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傅阳没有点头与摇头，紧闭颤抖的嘴唇逐渐松开，缓缓说道：“7月24日的“陨石”事件，TSH以及新东氚市政府完全没有预料到，宙斯电子的异变是在上午10:09时开始出现异样的，你们说得对，TSH的设备已经跟不上宙电的频率了，当危险发生的时候，我们只有40分钟的准备时间。”
“如果没有预先开发的‘下潜’功能，这个社会现在会因为这件事情变成什么样子。”高拓海说，”如果TSH真的按照我们TFH以及国际联盟所设立的政策去做的话，阿瑞斯至少不会大摇大摆地进入新东氚市。卓劣的指示、微慢的行动、愚蠢的思维，这些都是你们无知傲慢的体现，阿瑞斯没有被完全消灭，不仅是TFH的责任，你们TSH也脱不了关系。”
“那只神祇是自己消失的，就……”傅阳的声音越发微弱。
“不敢说那只神祇是在追杀一个没有人类波动的17岁少年，对不对。”高拓海低沉地说。”李真司，没错吧，还是你儿子的同学。
高拓海将电脑屏幕转向傅阳，屏幕上是一张宙电波形图，某一时刻，在阿瑞斯的宙电波动基础上，又突然出现了第二条不明宙斯电子波形线，分别以不同的频率振动，在经历了三分钟异常激烈的高潮阶段后，两条曲线又同时归零，恢复了正常。
“两种宙电波动，说明了什么?老朋友。”高拓海问。
傅阳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数据图像，确实，只有这种解释了。
“两只神祇?”傅阳的声音微乎其微。“可是，怎么会没有预兆地出现第二只?”
高招海站起身来，说：“预兆一直都有，那个被我们安置在医院的诡异少年，为什么没有人类生命波动呢?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体内蕴含的不明宙电将他的肉体逐渐中和了。”
“那么，难道?”傅阳紧紧地捂出胸口。
“排除那个少年本身是神祇的可能，我们只能认为，有一只神祇，在某一时刻，寄生在他体内，与其融合了。”高拓海说出这句话，额头上已出现了几滴汗珠。
一旁的傅阳只觉此时已是晴天霹雳，自己儿子多年的玩伴，竟然是如此危脸且可怕的“怪物”……
此时，会淡室的门被打开，一名棕发少女机械地走进室内。
“汤熏?”傅阳立刻喊了出来。
高拓海嘴角轻轻上扬，“原未你也认识那个汤熏啊，如果连你也这么说，那想必长得真的很像吧。”
随即，面向傅阳，用手指着米拉。”她，就是爱琴海的预言示录（2026年12月1日，高拓海在爱琴海的海底洞穴内发现了雅典娜）。”
“预言示录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傅阳惊讶的说道。
“不是简单的石壁古文，很难想像吧。”高拓海关闭了房间的录像设备。“米拉是第一只神祇——雅典娜孕育而生的，远古的预言，就写在她的DNA之中（由A、G、C、T四种碱基排列而成的复杂密码），预言的破解过程，也是解析她那经过静心创造的DNA的过程，同时，通过解析DNA，我们也可以研究她体内的大量宙斯电子，现在TFH所知晓的全部关于宙电这种未知物质的知识，一半是从中而来的。”
高拓海看了看沉默的傅阳，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雅典娜归根到底仍是神祇，人类无法直接操纵它，所以，像米拉这种可以和雅典娜进行融合战斗的‘人类’——“履行者”，就是我们现阶段最需寻找的利器。
“大傅，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除了要从你这里找突破口外，我也诚心希望你能作为TFH与TSH重归一体的桥梁，我毕竟也曾是TSH的元老，也想再感受下那时的美好。”高拓海严厉的神情慢慢变得
柔和，身旁的米拉依旧面无表情。
傅阳低头不语，心中想:“不亏是老谋深算的政客呀……”
……
（待续）
“我知道你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那儿，我就成全你喽。”傅星华爽朗的声音充盈着真司的内心。
不知不觉间，真司穿过了东氚大街，来到了律河（横跨东氚市的人工河），清澈如镜的河面波光粼粼，周围的高木与楼房映射在河面上，显现出乌黑色的倒影，空中几行行飞鸟展翅而过，让平静的水面有了几处动静，真司双手靠在律河周围的栅性上，带上了连衣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水面，青蓝色的眼眸稚嫩而忧郁。
真司努力回想着这几天的一切，从生病到住院，从平凡到迷茫，从晴朗到阴霾，从和平到血腥。从自我到他人……脑海中的星星点点不停地刺激着他，使他总是想起什么，又马上忘记。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敏感、分裂，时不时的问话是什么?那久而不散的血腥气又是什么?为什么那股暗流如此浩大却又摸不到踪迹?为什么这种宿命之感会令人如此空虚?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渐渐的，真司的视线在模糊的水面上聚焦了起来，落日的余晖将四周染城了火红色，角落里，一双鲜亮的赤红色双眼温柔地注射着他。
真司试探性地摘下了连衣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立刻戴上，偶然地一歪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名同龄少女。
“汤薰?”真司想。眼前的棕发少女呆呆地站在不远处，两条手臂上缠绕着绷带，面部与颈部也贴着有大有小的纱布与创口贴，五官与身材和汤熏先全一致，尤其是那颗泪痣，可谓是分毫不差，只有那张冷漠无神的面色与汤熏的乐观笑容不同。
真司看到少女身上的伤势，急切地冲了上去。
“汤薰?你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真司不敢相信的眼神消除了刚刚的自我忧虑，只留下了对朋友的心切关怀。
少女转过身来，专注地看着真司，没有多余动作，也没有说话，如同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偶。
“汤熏?吗?”真司将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少女依旧看着他，既使被一个“陌生人”握住肩膀也没有什么表示。
真司不明所以地望着少女，眼神渐渐地停止了抖动，少女的双瞳深邃而美丽，一股神奇的魔力死死地牵住了真司的心神，魔幻的思绪涌了上来。一场大雨，一片死寂，一个巨人，一面镜子……真司松开了双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死了……你又死了……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救你……不论几次……”混乱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环绕。
再度陷入泥淖中的李真司被一只大手拍醒，他转过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流露着担心的目光。
“怎么了?孩子?”男人放缓了语调。
回过精神的真司连忙说道：“没，没什么。”
男人看了看一旁的少女，接着笑着说：“你该不会被她吓到了吧，孩子。”
听过这番话，真可立刻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她是我的同学，我只是在问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男人听完后笑得更开了。“孩子，你认错人了吧，她是我女儿，我们今天才来到新东氚市，以前一直在香港生活，怎么可能会有同学关系呢，对吧，米拉。”他对少女说。
她点了点头，不过仍然没有说话。
一旁的真司皱了皱眉，又望了望，“真的不是吗?不过，长得也太像了吧……”
“实在抱歉，我好像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真可连忙道歉，青蓝色的瞳孔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道。
“李真司。”直司眨了眨眼，对这个问题感到很突然。
男人微微地笑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名信片和一张东氚大酒店的地址卡，说道：“真司，我们
的相遇寓意着缘分，我想日后还会见面的。如有需要，可以来这儿找我。”
真司看了看名信片，“高拓海”三个字赫然跃于纸上。
听到“李真司“三个字后，名为米拉的少女好像有了些许的颤抖，呆滞的五官仿佛有了短暂的生机，随后又归于平静。
真司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开，渐渐消失于视野。不远处，赤瞳的主人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我又坐在一块儿了，真怀念啊。”高拓海坐在会谈室的沙发上，傅阳，傅司令。”
傅阳着了一身西服，脸上已有了很多皱纹，不同于几年前英气四射、意气风发的机组战斗精英，现如今，虽然成为了TSH高科技陆军部队的总司令，却已经是浑身伤病。
“圆滑多了呀，不亏是一半的政客。”高拓海望着正在倒茶的傅阳，眼里多了些嘲讽。
傅阳没有说什么，喝了口茶，才缓溪开口：“两年的时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的。沙哑至极的噪音传了出来，那并不是由正常声带发出来的，而是通过机械装置所发声的。
“不过，我并不后悔离开你。”傅阳接着说。
“两年前的登峰任务是一切的转折点啊，我们本可以像以前那样把酒言欢的。”高拓海收回了笑容。
“那次任务绝对是成功的。”
“只不过死了一个不重要的工具，无关紧要，对吗?”傅阳放大了声音，言毕，咳嗷了数次。
高拓海表情沉重，张开了口：“铁心的事，我也很无奈。”
傅阳本想接着说下去，却被刚才的那一句话气得干咳，无法发泄，只能狠狠地用粗糙的手指指向高拓海，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要从快惶裂的眼眶中冲出来。一段沉默过后，傅阳的火气逐渐熄了，又坐回到沙发上，低着头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聊那些旧事了，不是要谈更重要的事吗，快说吧。”
高拓海见他冷静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U盘，插入了面前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找文件一边说：“这间房间会将我们的对话部分毫无保留地记录下来，你也用不着说谎，我们了解的证据只可能比你多，不可能比你少。另外，TSH的高层人员也被我握住了把柄，你这个军事总指挥官知道的事肯定最最直接，那些所谓的机密你不说，我们也早晚可以查出来，权衡了一下利弊吧，大傅，如果问那些贪生怕死的高官们，一定会浪费更多时间，属于人类反攻的时间相对就会减少，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傅阳没有点头与摇头，紧闭颤抖的嘴唇逐渐松开，缓缓说道：“7月24日的“陨石”事件，TSH以及新东氚市政府完全没有预料到，宙斯电子的异变是在上午10:09时开始出现异样的，你们说得对，TSH的设备已经跟不上宙电的频率了，当危险发生的时候，我们只有40分钟的准备时间。”
“如果没有预先开发的‘下潜’功能，这个社会现在会因为这件事情变成什么样子。”高拓海说，”如果TSH真的按照我们TFH以及国际联盟所设立的政策去做的话，阿瑞斯至少不会大摇大摆地进入新东氚市。卓劣的指示、微慢的行动、愚蠢的思维，这些都是你们无知傲慢的体现，阿瑞斯没有被完全消灭，不仅是TFH的责任，你们TSH也脱不了关系。”
“那只神祇是自己消失的，就……”傅阳的声音越发微弱。
“不敢说那只神祇是在追杀一个没有人类波动的17岁少年，对不对。”高拓海低沉地说。”李真司，没错吧，还是你儿子的同学。
高拓海将电脑屏幕转向傅阳，屏幕上是一张宙电波形图，某一时刻，在阿瑞斯的宙电波动基础上，又突然出现了第二条不明宙斯电子波形线，分别以不同的频率振动，在经历了三分钟异常激烈的高潮阶段后，两条曲线又同时归零，恢复了正常。
“两种宙电波动，说明了什么?老朋友。”高拓海问。
傅阳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数据图像，确实，只有这种解释了。
“两只神祇?”傅阳的声音微乎其微。“可是，怎么会没有预兆地出现第二只?”
高招海站起身来，说：“预兆一直都有，那个被我们安置在医院的诡异少年，为什么没有人类生命波动呢?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体内蕴含的不明宙电将他的肉体逐渐中和了。”
“那么，难道?”傅阳紧紧地捂出胸口。
“排除那个少年本身是神祇的可能，我们只能认为，有一只神祇，在某一时刻，寄生在他体内，与其融合了。”高拓海说出这句话，额头上已出现了几滴汗珠。
一旁的傅阳只觉此时已是晴天霹雳，自己儿子多年的玩伴，竟然是如此危脸且可怕的“怪物”……
此时，会淡室的门被打开，一名棕发少女机械地走进室内。
“汤熏?”傅阳立刻喊了出来。
高拓海嘴角轻轻上扬，“原未你也认识那个汤熏啊，如果连你也这么说，那想必长得真的很像吧。”
随即，面向傅阳，用手指着米拉。”她，就是爱琴海的预言示录（2026年12月1日，高拓海在爱琴海的海底洞穴内发现了雅典娜）。”
“预言示录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傅阳惊讶的说道。
“不是简单的石壁古文，很难想像吧。”高拓海关闭了房间的录像设备。“米拉是第一只神祇——雅典娜孕育而生的，远古的预言，就写在她的DNA之中（由A、G、C、T四种碱基排列而成的复杂密码），预言的破解过程，也是解析她那经过静心创造的DNA的过程，同时，通过解析DNA，我们也可以研究她体内的大量宙斯电子，现在TFH所知晓的全部关于宙电这种未知物质的知识，一半是从中而来的。”
高拓海看了看沉默的傅阳，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雅典娜归根到底仍是神祇，人类无法直接操纵它，所以，像米拉这种可以和雅典娜进行融合战斗的‘人类’——“履行者”，就是我们现阶段最需寻找的利器。
“大傅，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除了要从你这里找突破口外，我也诚心希望你能作为TFH与TSH重归一体的桥梁，我毕竟也曾是TSH的元老，也想再感受下那时的美好。”高拓海严厉的神情慢慢变得
柔和，身旁的米拉依旧面无表情。
傅阳低头不语，心中想:“不亏是老谋深算的政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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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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