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赵府受辱
倒是赵志览率先回过神来，道：“阿策正为他外祖母侍疾，所以没有前来。”
姚谕虽心有疑惑，也只点点头道：“昨天便听舅舅说外祖母病了，但因为事务繁忙来不及看外祖母，只有今日一早前来赔罪了。还烦请舅舅带路，让子言表一表孝心。”
几人一边朝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一边闲话。
刘氏旁敲侧击问怎么不见常嬷嬷，姚谕扫了她一眼，道：“嬷嬷病了，在府里休养。”
刘氏喃喃道：“病了？前两日她侄女见她还跟我说她身体康健，怎么一下子就病了。”
姚谕只半真半假道：“常嬷嬷年事已高，何况病来如山倒，她也没想到。”
说完就不理会刘氏，只算上今年，姚谕已有近三年没有回京了，赵志览身后跟着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姚谕如今一个都认不得，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们搭话。
正想着，一个细白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朝她细声细气问道：“表姐，西北好玩吗？此次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京？”
姚谕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刚到她腰腹的孩子，正要答话，却听得身后另一个声音不屑道：“装模作样。”
听得那声音，朝姚谕搭话的男孩又瑟缩到人群里去了，姚谕皱眉回头看，只见刘氏身边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少女昂头看着她，面上写满了不屑与不满，看着她与刘氏四五分像的脸，姚谕记起她是谁了，赵琇。
姚谕还没说话，她倒先开口了：“表妹好不晓事，既知祖母病了，居然空着手来府里。”
又上下打量了姚谕一眼，道：“你一个女儿家，穿得跟男子一样，没一点女儿家仪态。还公然对舅父舅母不敬，真不知姑父是怎么教养你的。”
赵琇说出此话，也不怕人责备。姚谕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赵志览，又看了一眼微微拉扯自己女儿的刘氏。想来是他俩在自己这吃了亏，要借自己女儿的口教训自己。
姚谕一路而来的好心情全被这些人弄坏了，只冷笑道：“我进宫面圣也是这套装扮，陛下都未曾训斥于我，表姐算什么？还有，我父亲是将军，只教我上战场杀敌，怎么？表姐对杀人很感兴趣？”
赵琇梗着脖子道：“我，我只是为你好，你已过及笄之年，也要准备嫁人了，如此仪态，开口便是打仗杀人的，京城哪家敢要你。”
姚谕不理会她，一旁的赵志览倒觉得她说话太过，轻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动辄言及婚事成何体统！”
那通又是陛下又是杀人的话已是把少女的吓得脸色雪白，又被父亲呵斥，一时也不敢再挑事。姚谕觉得无趣，此时也不想再与他们虚与委蛇，只想着赶紧见了外祖母，带姚策回府，脚下步伐也渐渐加快。
几人转过回廊，眼见着老夫人的院子就在不远处，却听到一旁的小花园传来孩童的声音，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野小子”之类的话。姚谕听得皱眉，身边的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有她一人听到这个声音。
于是不由得出声朝众人问道：“你们听到了吗？这是谁家的孩子？”
姚谕转头看到赵志览一脸厌恶之色，又见他朝刘氏看去，那刘氏连忙朝自己身边的侍女道：“还不赶紧去看看庆儿在干什么！”
又朝姚谕道：“那是我哥哥的幼子，年少顽劣。”
听得不是姚策，姚谕便没了兴趣，抬步方走了两步，就听见那孩子尖声道：“你敢还手，看我不杀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看看整个府中有人敢帮你吗？不过是个娘死爹不要的东西。”
听得那孩子这般尖嚎，还说了杀人的话，姚谕心中有所感，皱着眉便转身朝花园里去。身边的人许是觉得那孩子太无法无天了些，也急匆匆跟着朝小花园去。
众人越过假山，只见一个貌似八九岁的孩童，身材壮硕，脸上有几道微微见血的抓痕，此时他正一只手抓住地上瘦弱孩子的手臂，膝盖死死地顶在地上那孩子的脖颈处，顶得地上那孩子脸色通红，脖颈的青筋暴起。
姚谕打眼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地上的孩子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口中为外祖母侍疾的姚策。顿时怒声道：“还不放手？”
姚谕一边喊一边朝那孩子跑去。
那孩子见有人来，只抬头狞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腿上更用力了，顶得姚策眼睛泛白，喉咙发出嗬嗬声。
姚谕一掌将那孩子打翻在地，随后抱起姚策给他顺气。
姚策一被放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姚谕心疼得抱着他顺气，又抬头怒视众人。
可众人只忙着查看被姚谕打翻在地的孩子，哪里有人看她。
等姚策缓过神来，见自己被人抱住，身体不受控地在姚谕怀中颤抖，姚谕只当他受到惊吓，轻拍他瘦弱的背脊，缓缓道：“阿姊在这，阿策不怕，不怕。”
那个被姚谕一掌打翻的孩子在地上滚了半圈，翻过身半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气，还叫着让身边随侍的仆从丫鬟们把姚谕抓起来打死。
又见那些奴才没一个敢上去抓姚谕，一时气不过一边骂着那些奴才，一边想爬起来自己上手。姚谕冷眼一扫，他便立时萎顿在地了，而后转头见自己姑姑来了，干嚎着说身上疼，还想上来扑打姚谕，此时倒是被刘氏拦住了。
缓了片刻，见姚策呼吸恢复正常，姚谕放开他，牵着他的小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众人。她的眼睛狼一样又冷又利，看得众人不敢与她对视。
那孩子被她盯着，还在不住地叫嚣：“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们！”
听得他如此说，刘氏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赵志览也忙出来打圆场，“小孩子胡言乱语，阿言不要听信。”
姚谕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只是姚谕不说话，那刘氏一边低声哄着怀中哭闹不休的孩子，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你怎可下此狠手？”
姚谕一听，见他们根本不把此事当回事，松开牵着姚策的手，气急反笑：“孩童间的打闹？”
说着反手给刘氏身边地赵琇一巴掌，打得众人回不过神来。
在众人愣神间，也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又从刘氏怀中一把抓过那孩子，一只手紧紧掐住他的脖颈，轻而易举将他举到自己眼前。
回过神来的刘氏见到此景，一时吓得肝胆俱裂，想上手抢过孩子，却被姚谕侧身躲过，接着另一只手轻轻一动，便只见那刘氏萎顿在地上。
被打了一巴掌，脸肿的老高想要打骂姚谕的赵琇见此情景也顿时吓得噤了声，只捂着脸躲在人群后面。
刘氏管不得其他，只见那孩子被掐得在姚谕手上不住地扑腾，脸色涨红地坐在地上尖声叫着：“庆儿庆儿，姚谕，你赶紧放手！”
又对姚谕吼叫道：“姚谕，你干什么？想杀人吗？”
姚谕冷笑道：“方才表姐想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教养我的，如今我就好好说说，我最擅长的，便是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姚谕一边说，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那孩子身体死鱼一样在空中摆动，舌头也伸了出来，脸也从涨红变成绀青色，双手更是死命抠挠姚谕掐住他的那只手，只将那手挠地鲜血淋漓，姚谕却不为所动。
一旁胆小的见此都忍不住惊叫，还有人怕姚谕立时将人杀了，竟直接昏厥过去，一地都是乱糟糟的。
那刘氏此时还死不悔改，叫道：“不过是孩子只见玩闹，庆儿一时下了重手，我哥哥是大理寺卿，你敢杀他嫡子？”
姚谕听完，根本没有一丝色变，只冷声对畏惧不敢上前的众人道：“玩闹？我方才给赵琇的那一巴掌才算孩童间的打闹。他方才，是蓄意谋杀，谋杀将军府世子，直接杀了他我也不怕！”
一旁的赵志览也怕姚谕真将那孩子掐死了自己不好收场，连道：“阿言快放手，无故虐杀朝廷命官之子对你无益，你放心，此事舅舅定给你个说法。”
方才赵志览一声不吭，此时倒是跳出来装模作样维护她。
姚谕此刻也不再给他面子，冷声道：“不劳舅舅费心，此事我自己会寻求公道。”
而后瞥了手上的人一眼，见其已被自己掐得昏死过去，身上还生出一股尿骚味，嫌弃地将其一把掼在地上，也不多看一眼，一手牵过缩在她身侧的姚策，扬长而去。
那孩子被掼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没有动静，刘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那孩子身边，凄厉道：“庆儿，庆儿。”
身后的鸡飞狗跳姚谕懒得再管，今日算是与赵家闹僵了，姚谕也无惧，只是到底还是要去看看外祖母。
姚谕从小来赵家这么多回，只觉得整个赵家只有外祖母这还有几分人气。她余怒未消冲进老夫人的院子里。
好几年未回京来赵家，里面的人见她面色不善地闯进来，被吓了一跳，又见她拉着姚策，才回过神来应该是昨日回京的姚谕，如此才无人拦她。
姚谕虽心有疑惑，也只点点头道：“昨天便听舅舅说外祖母病了，但因为事务繁忙来不及看外祖母，只有今日一早前来赔罪了。还烦请舅舅带路，让子言表一表孝心。”
几人一边朝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一边闲话。
刘氏旁敲侧击问怎么不见常嬷嬷，姚谕扫了她一眼，道：“嬷嬷病了，在府里休养。”
刘氏喃喃道：“病了？前两日她侄女见她还跟我说她身体康健，怎么一下子就病了。”
姚谕只半真半假道：“常嬷嬷年事已高，何况病来如山倒，她也没想到。”
说完就不理会刘氏，只算上今年，姚谕已有近三年没有回京了，赵志览身后跟着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姚谕如今一个都认不得，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们搭话。
正想着，一个细白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朝她细声细气问道：“表姐，西北好玩吗？此次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京？”
姚谕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刚到她腰腹的孩子，正要答话，却听得身后另一个声音不屑道：“装模作样。”
听得那声音，朝姚谕搭话的男孩又瑟缩到人群里去了，姚谕皱眉回头看，只见刘氏身边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少女昂头看着她，面上写满了不屑与不满，看着她与刘氏四五分像的脸，姚谕记起她是谁了，赵琇。
姚谕还没说话，她倒先开口了：“表妹好不晓事，既知祖母病了，居然空着手来府里。”
又上下打量了姚谕一眼，道：“你一个女儿家，穿得跟男子一样，没一点女儿家仪态。还公然对舅父舅母不敬，真不知姑父是怎么教养你的。”
赵琇说出此话，也不怕人责备。姚谕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赵志览，又看了一眼微微拉扯自己女儿的刘氏。想来是他俩在自己这吃了亏，要借自己女儿的口教训自己。
姚谕一路而来的好心情全被这些人弄坏了，只冷笑道：“我进宫面圣也是这套装扮，陛下都未曾训斥于我，表姐算什么？还有，我父亲是将军，只教我上战场杀敌，怎么？表姐对杀人很感兴趣？”
赵琇梗着脖子道：“我，我只是为你好，你已过及笄之年，也要准备嫁人了，如此仪态，开口便是打仗杀人的，京城哪家敢要你。”
姚谕不理会她，一旁的赵志览倒觉得她说话太过，轻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动辄言及婚事成何体统！”
那通又是陛下又是杀人的话已是把少女的吓得脸色雪白，又被父亲呵斥，一时也不敢再挑事。姚谕觉得无趣，此时也不想再与他们虚与委蛇，只想着赶紧见了外祖母，带姚策回府，脚下步伐也渐渐加快。
几人转过回廊，眼见着老夫人的院子就在不远处，却听到一旁的小花园传来孩童的声音，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野小子”之类的话。姚谕听得皱眉，身边的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有她一人听到这个声音。
于是不由得出声朝众人问道：“你们听到了吗？这是谁家的孩子？”
姚谕转头看到赵志览一脸厌恶之色，又见他朝刘氏看去，那刘氏连忙朝自己身边的侍女道：“还不赶紧去看看庆儿在干什么！”
又朝姚谕道：“那是我哥哥的幼子，年少顽劣。”
听得不是姚策，姚谕便没了兴趣，抬步方走了两步，就听见那孩子尖声道：“你敢还手，看我不杀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看看整个府中有人敢帮你吗？不过是个娘死爹不要的东西。”
听得那孩子这般尖嚎，还说了杀人的话，姚谕心中有所感，皱着眉便转身朝花园里去。身边的人许是觉得那孩子太无法无天了些，也急匆匆跟着朝小花园去。
众人越过假山，只见一个貌似八九岁的孩童，身材壮硕，脸上有几道微微见血的抓痕，此时他正一只手抓住地上瘦弱孩子的手臂，膝盖死死地顶在地上那孩子的脖颈处，顶得地上那孩子脸色通红，脖颈的青筋暴起。
姚谕打眼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地上的孩子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口中为外祖母侍疾的姚策。顿时怒声道：“还不放手？”
姚谕一边喊一边朝那孩子跑去。
那孩子见有人来，只抬头狞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腿上更用力了，顶得姚策眼睛泛白，喉咙发出嗬嗬声。
姚谕一掌将那孩子打翻在地，随后抱起姚策给他顺气。
姚策一被放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姚谕心疼得抱着他顺气，又抬头怒视众人。
可众人只忙着查看被姚谕打翻在地的孩子，哪里有人看她。
等姚策缓过神来，见自己被人抱住，身体不受控地在姚谕怀中颤抖，姚谕只当他受到惊吓，轻拍他瘦弱的背脊，缓缓道：“阿姊在这，阿策不怕，不怕。”
那个被姚谕一掌打翻的孩子在地上滚了半圈，翻过身半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气，还叫着让身边随侍的仆从丫鬟们把姚谕抓起来打死。
又见那些奴才没一个敢上去抓姚谕，一时气不过一边骂着那些奴才，一边想爬起来自己上手。姚谕冷眼一扫，他便立时萎顿在地了，而后转头见自己姑姑来了，干嚎着说身上疼，还想上来扑打姚谕，此时倒是被刘氏拦住了。
缓了片刻，见姚策呼吸恢复正常，姚谕放开他，牵着他的小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众人。她的眼睛狼一样又冷又利，看得众人不敢与她对视。
那孩子被她盯着，还在不住地叫嚣：“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们！”
听得他如此说，刘氏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赵志览也忙出来打圆场，“小孩子胡言乱语，阿言不要听信。”
姚谕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只是姚谕不说话，那刘氏一边低声哄着怀中哭闹不休的孩子，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你怎可下此狠手？”
姚谕一听，见他们根本不把此事当回事，松开牵着姚策的手，气急反笑：“孩童间的打闹？”
说着反手给刘氏身边地赵琇一巴掌，打得众人回不过神来。
在众人愣神间，也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又从刘氏怀中一把抓过那孩子，一只手紧紧掐住他的脖颈，轻而易举将他举到自己眼前。
回过神来的刘氏见到此景，一时吓得肝胆俱裂，想上手抢过孩子，却被姚谕侧身躲过，接着另一只手轻轻一动，便只见那刘氏萎顿在地上。
被打了一巴掌，脸肿的老高想要打骂姚谕的赵琇见此情景也顿时吓得噤了声，只捂着脸躲在人群后面。
刘氏管不得其他，只见那孩子被掐得在姚谕手上不住地扑腾，脸色涨红地坐在地上尖声叫着：“庆儿庆儿，姚谕，你赶紧放手！”
又对姚谕吼叫道：“姚谕，你干什么？想杀人吗？”
姚谕冷笑道：“方才表姐想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教养我的，如今我就好好说说，我最擅长的，便是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姚谕一边说，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那孩子身体死鱼一样在空中摆动，舌头也伸了出来，脸也从涨红变成绀青色，双手更是死命抠挠姚谕掐住他的那只手，只将那手挠地鲜血淋漓，姚谕却不为所动。
一旁胆小的见此都忍不住惊叫，还有人怕姚谕立时将人杀了，竟直接昏厥过去，一地都是乱糟糟的。
那刘氏此时还死不悔改，叫道：“不过是孩子只见玩闹，庆儿一时下了重手，我哥哥是大理寺卿，你敢杀他嫡子？”
姚谕听完，根本没有一丝色变，只冷声对畏惧不敢上前的众人道：“玩闹？我方才给赵琇的那一巴掌才算孩童间的打闹。他方才，是蓄意谋杀，谋杀将军府世子，直接杀了他我也不怕！”
一旁的赵志览也怕姚谕真将那孩子掐死了自己不好收场，连道：“阿言快放手，无故虐杀朝廷命官之子对你无益，你放心，此事舅舅定给你个说法。”
方才赵志览一声不吭，此时倒是跳出来装模作样维护她。
姚谕此刻也不再给他面子，冷声道：“不劳舅舅费心，此事我自己会寻求公道。”
而后瞥了手上的人一眼，见其已被自己掐得昏死过去，身上还生出一股尿骚味，嫌弃地将其一把掼在地上，也不多看一眼，一手牵过缩在她身侧的姚策，扬长而去。
那孩子被掼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没有动静，刘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那孩子身边，凄厉道：“庆儿，庆儿。”
身后的鸡飞狗跳姚谕懒得再管，今日算是与赵家闹僵了，姚谕也无惧，只是到底还是要去看看外祖母。
姚谕从小来赵家这么多回，只觉得整个赵家只有外祖母这还有几分人气。她余怒未消冲进老夫人的院子里。
好几年未回京来赵家，里面的人见她面色不善地闯进来，被吓了一跳，又见她拉着姚策，才回过神来应该是昨日回京的姚谕，如此才无人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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