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蜕变
“诸位！”声如洪钟响彻会场。
喧哗之声戛然而止。
“周知承蒙江湖朋友抬举，我大周城有幸主办此次封武大典，定不负九州所托，必为天下英雄正名。大典结束诸葛茗前辈将为五绝封武！”
“九州四七零一年封武大典开始！”
掌声雷动，叫好之声经久不息。
显然此人便是大周城城主，东临州的王，周显圣的父亲周知。
会场主持昂首走上战台中间举手投足间尽显骄傲之色，待站定身形抬手抱拳环顾会场四周朗声道：“诸位！封武大典规矩延续已久，我大周城自然遵从。”
“初赛依旧为分组淘汰制，九州各地有名号的英雄都会被分散到各组，自然不必担心两强过早相遇，而无名新秀将会被随意安插到每一个小组。”
“十强赛，依旧为分组淘汰制，不过乃是通过抽签决定。”
“五绝赛，为单循环积分赛，每胜一场为一分，败一场不计分，议和双方均不计分。”
“初赛共设十处战台，十处战台同时进行，十强赛和五绝赛只留主战台，依次进行。”
“诸位英雄！请上台！”
初赛只有会场外下方外围百姓比较瞩目，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个意思。
会场观礼台上多数人都是在和身边相熟之人攀谈，封武大典发展到今天，俨然已经成为各路势力结交人脉联络感情的重要载体。
封武大典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扬名立万的重要台阶。
原本打算虚心观摩的万炼也逐渐发现，参加初赛的人实力参差不齐，竟然还有许多“演武境”之人，大概是来讨点经验混个脸熟吧。
一旁的万雪怡渐渐恢复了心情，顿觉索然无味。封武大典她自幼就随父亲来了无数次了。
“喂，傻小子”万雪怡用手指头戳了戳万炼。
万炼再次露出了初见之时的憨笑一脸呆萌地问：“怎么了，仙女。”
万雪怡不禁失笑：“太好了，你又正常了。”水灵的大眼睛更添光泽。
“我怎么就成仙女了？”万雪怡一脸好奇。
万炼两眼清澈，轻咬下唇思索片刻道：“你心好人美，谢谢你。”
万雪怡佯怒手指万炼：“不许你跟我这么客气，我要生气的。”
万炼撇了撇嘴连忙点头：“好好好，仙女。”
万雪怡被逗得再次笑出声：“这次就原谅你了，傻小子！”
万炼很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万雪怡向着观礼台主位看去，目光锁定之人正是于烈，于烈似有感应回过头来看向她，并微微颔首示意，儒雅大气风度翩翩。
万雪怡良久之后淡淡开口：“傻小子，你了解于烈吗？”
经过这些事，万炼在万雪怡面前早已卸下了所有防备脱口而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
万雪怡略微欣赏地看向万炼，郑重地深深点头肯定，复又看着场中比赛的各路英雄，淡淡开口：“二十年前，有一个二十来岁的无名青年，科举高中状元，拒绝朝廷封赏。”
“封武大典又以黑马之姿强势夺得第一，更位列剑榜十大。”
一时间引各大世家名门都向其递出邀请函，他毅然拒绝只身江湖，之后悄然建立云来山庄。”
“苦心经营二十载，人脉遍及江湖各大势力，渐渐地江湖上关于他的事迹更少了，只有绚烂的登场，如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逝，没有人知道他如此为何。”
万炼像听故事一样目瞪口呆。
“他怎能不被各大势力忌惮三分，你觉得你行吗？”万雪怡再次含笑看向万炼。
万炼重重点头，狠狠咬着嘴唇。
“我也是认识你之后，回家问我父亲才知道的，不必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也不会差多少的。”万雪怡像开了个玩笑般轻笑出声。
此时，会场内外叫好之声此起彼伏，万炼闻声望去。
周显圣缓步登上战台，依旧手执折扇，环顾四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周显圣的对手刚上战台就直接弃权了，给足了面子，这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主动弃权的选手。
但凡武道之人都有一颗争斗的心，既然上了战台哪有不战之理，显然这是精心安排的结果，只为给周显圣造势。
万雪怡不屑嗤笑：“虚伪！”
万雪怡过去并不是太在意这些手段的，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很恶心。
万炼闻言不置可否，但顿时明白了其中原由，造势。
万雪怡起身轻拍万炼肩头：“傻小子，走，我们出去透透气。”
万炼立马起身跟上。
此时，会场边一棵大树上，原本躺着打瞌睡的白发老乞丐，也向着万炼两人的方向飞跃而下，观礼台主位的一众前辈，皆没有察觉白发老乞丐一直在关注会场发生的一切。
大周城刻意将封武大典会场搭建在了城外一处空地，一来观看人数众多，二来不知现在年轻一辈修为如何未免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伤及无辜。
万炼二人并肩走出会场，望着远山祥云心情都好了许多，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更有了游山玩水一番的雅兴。
白发老乞丐不慌不忙悄然尾随。
万雪怡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傻小子，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我感觉你跟我一样也就‘内息境’中期，你怎么做到一剑斩杀‘内息境后期巅峰’的龙山岳的。”
万炼傻笑摸了摸后脑勺正要回答。
“他修炼的乃是《先天真气》，准确地说应该是‘先天境’中期，只不过修为时日尚浅，体内真气稀薄。”苍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万雪怡本能地后退两步，她能感觉到来人修为恐怖，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十分警觉。万雪怡正要开口，却被万炼抢先一步。
“前辈慧眼，晚辈的确修炼《先天真气》，晚辈万炼拜见前辈。”万炼抱拳躬身。
老乞丐拿起葫芦猛灌两口戏谑道：“小辈倒是知礼数，还不快快制服身旁美人送与老夫享用，老夫若是满意还可传你一套功法，到时候你独步武林纵情享乐，何须看他周家脸色。”
万炼心中顿觉恶心无比，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言语轻浮污秽不堪，只需一眼似乎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走！”万炼死死盯着老乞丐大喝道，手脚不住颤抖，他也能感觉到面前之人深不可测。
万雪怡依旧站在万炼身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下意识抓住万炼衣角。
“我让你走啊！”万炼怒吼道，万雪怡好像感受到了万炼的恐惧。
先前面对龙山岳万炼很镇定，而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作任何动作，只是傻傻站着右手紧紧抓住剑柄。
万雪怡赶紧逃离，然而下一幕让万炼瞳孔放大，老乞丐身形闪烁，转眼掠过身旁，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想要呕吐的臭味，等万炼转身才发现，万雪怡呆若木鸡没有丝毫动作。
老乞丐则安然站在一旁，眼睛看着万雪怡的曼妙身段上下游走，面露猥琐之色。
“你对她做了什么？”万炼大声质问。
“封穴！”万雪怡惊恐出声。
“我是万字一号千金万雪怡，他是云来山庄于烈的表弟万炼，你想怎样？”
老乞丐搓着身上的油腻，毫不在意继续言语轻薄：“哎呀！高品质的美人连见识都不一样，想来味道定然不凡。”说罢就要对万雪怡伸出魔爪。
“死！”万炼整个人暴起飞射而出。
“噌！”拔剑！
“嗡！”剑出！
万炼挥出了目前他最满意的一剑。
老乞丐从容淡定手指轻拍剑身，剑势瞬间崩溃，再顺势一脚重重踢在万炼腰腹。
人影抛飞血洒当场，老乞丐再度拿起葫芦不慌不忙饮得一口。
万雪怡焦急喊道：“傻小子！”
“你走吧“
“我知道你怕死！”
“你怕还没在江湖留下故事就死了。”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快走！”
万炼颤抖地握剑艰难起身，却是手按腹部站不直身体，仍旧死死盯着老乞丐。
老乞丐好像并不着急享受美人，缓缓朝着万炼迈出步伐。
“不！你不能杀他！于烈会杀了你的！”万雪怡根本没有多想夺口而出。
老乞丐并没有理会，脚下不停。万雪怡其实早就猜到了，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万炼的身份，眼下只是想抓住一丝希望，显然此人毫不顾忌。
“小子，老子心情好，美人替你求了情，过来舔干净老子的脚，跪着叫三声爷爷，你就可以滚了”说罢老人坐在地上等待。
万炼的战法向来是全力以赴，爆发体内所有真气，但求一击必杀，然而今次显然并没有奏效。
然而身影还是再次飞扑而至。
“嗡！”剑鸣！
老乞丐手指稳稳夹住了万炼再次攻杀而来的短剑，上一次是上撩，这一次是直刺，然后都被老乞丐轻松化解。
然而，剑招再变，万炼手腕一抖，短剑却是被手指死死夹住动弹不得。
剑尖只需再进分毫，便可直取老乞丐眉心。
刹那，剑身之上真气透射而出，剑芒！
老乞丐双眸微凝，只是轻轻偏了偏脑袋，剑芒只斩落了几缕白发，老乞丐竟然道了一声“好！”
万炼只觉胸口像被巨石击中，原本箭步躬身的人影向上方飞起。伴随人影向上抛飞，老乞丐翻身而起一把抓住空中的万炼再次重重摔到地上。
“啊……”万炼痛苦呻吟。
老乞丐一脚踩在万炼身上甚是享受：“此子惊才绝艳，可悲、可惜、可叹！”
“竟然能领悟战气潜能！第一次进攻之时真气已经枯竭，居然能够燃烧精血，奇才！当真是不想活了！”
万炼已经站不起来了，根本动弹不得。
万炼只能艰难地扭头看向万雪怡，伴随鲜血呛出：“敢问姑娘，万某，可有幸，闻听，姑娘芳名？”
万雪怡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万雪怡！我叫万雪怡！”
她看见万炼笑了，笑得很满足。
老乞丐转头看向万雪怡，脸上下流之意更甚：“有意思，美人，我来解开你穴道，你主动服侍老夫一番，兴许老夫一高兴就把他放了。”
万雪怡也笑了，却是笑得很凄惨，“傻小子，记住我的名字，好好替我活下去。”
“不！”万炼已经猜到万雪怡心中所想，顿时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起身，颤抖的身形再次被老乞丐一脚踩下。
万雪怡急切道：“我答应你！你不可再伤他分毫！否则我咬舌自尽！”此刻她已经心如死灰。
端午的烈日炙烤大地。
风也无心过问。
老乞丐却半天没有动静，万雪怡一直惶恐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悲怆的声音传来：“情难消受美人恩，仗剑江湖为红颜。”
说罢老乞丐拿起酒葫芦将酒统统倒在脸上张嘴豪饮。
“本是两情相悦何必畏首畏尾，老夫只能出此下策。”
“江湖！践踏了多少两情相悦，斩断了多少情投意合。”
喧哗之声戛然而止。
“周知承蒙江湖朋友抬举，我大周城有幸主办此次封武大典，定不负九州所托，必为天下英雄正名。大典结束诸葛茗前辈将为五绝封武！”
“九州四七零一年封武大典开始！”
掌声雷动，叫好之声经久不息。
显然此人便是大周城城主，东临州的王，周显圣的父亲周知。
会场主持昂首走上战台中间举手投足间尽显骄傲之色，待站定身形抬手抱拳环顾会场四周朗声道：“诸位！封武大典规矩延续已久，我大周城自然遵从。”
“初赛依旧为分组淘汰制，九州各地有名号的英雄都会被分散到各组，自然不必担心两强过早相遇，而无名新秀将会被随意安插到每一个小组。”
“十强赛，依旧为分组淘汰制，不过乃是通过抽签决定。”
“五绝赛，为单循环积分赛，每胜一场为一分，败一场不计分，议和双方均不计分。”
“初赛共设十处战台，十处战台同时进行，十强赛和五绝赛只留主战台，依次进行。”
“诸位英雄！请上台！”
初赛只有会场外下方外围百姓比较瞩目，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个意思。
会场观礼台上多数人都是在和身边相熟之人攀谈，封武大典发展到今天，俨然已经成为各路势力结交人脉联络感情的重要载体。
封武大典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扬名立万的重要台阶。
原本打算虚心观摩的万炼也逐渐发现，参加初赛的人实力参差不齐，竟然还有许多“演武境”之人，大概是来讨点经验混个脸熟吧。
一旁的万雪怡渐渐恢复了心情，顿觉索然无味。封武大典她自幼就随父亲来了无数次了。
“喂，傻小子”万雪怡用手指头戳了戳万炼。
万炼再次露出了初见之时的憨笑一脸呆萌地问：“怎么了，仙女。”
万雪怡不禁失笑：“太好了，你又正常了。”水灵的大眼睛更添光泽。
“我怎么就成仙女了？”万雪怡一脸好奇。
万炼两眼清澈，轻咬下唇思索片刻道：“你心好人美，谢谢你。”
万雪怡佯怒手指万炼：“不许你跟我这么客气，我要生气的。”
万炼撇了撇嘴连忙点头：“好好好，仙女。”
万雪怡被逗得再次笑出声：“这次就原谅你了，傻小子！”
万炼很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万雪怡向着观礼台主位看去，目光锁定之人正是于烈，于烈似有感应回过头来看向她，并微微颔首示意，儒雅大气风度翩翩。
万雪怡良久之后淡淡开口：“傻小子，你了解于烈吗？”
经过这些事，万炼在万雪怡面前早已卸下了所有防备脱口而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
万雪怡略微欣赏地看向万炼，郑重地深深点头肯定，复又看着场中比赛的各路英雄，淡淡开口：“二十年前，有一个二十来岁的无名青年，科举高中状元，拒绝朝廷封赏。”
“封武大典又以黑马之姿强势夺得第一，更位列剑榜十大。”
一时间引各大世家名门都向其递出邀请函，他毅然拒绝只身江湖，之后悄然建立云来山庄。”
“苦心经营二十载，人脉遍及江湖各大势力，渐渐地江湖上关于他的事迹更少了，只有绚烂的登场，如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逝，没有人知道他如此为何。”
万炼像听故事一样目瞪口呆。
“他怎能不被各大势力忌惮三分，你觉得你行吗？”万雪怡再次含笑看向万炼。
万炼重重点头，狠狠咬着嘴唇。
“我也是认识你之后，回家问我父亲才知道的，不必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也不会差多少的。”万雪怡像开了个玩笑般轻笑出声。
此时，会场内外叫好之声此起彼伏，万炼闻声望去。
周显圣缓步登上战台，依旧手执折扇，环顾四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周显圣的对手刚上战台就直接弃权了，给足了面子，这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主动弃权的选手。
但凡武道之人都有一颗争斗的心，既然上了战台哪有不战之理，显然这是精心安排的结果，只为给周显圣造势。
万雪怡不屑嗤笑：“虚伪！”
万雪怡过去并不是太在意这些手段的，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很恶心。
万炼闻言不置可否，但顿时明白了其中原由，造势。
万雪怡起身轻拍万炼肩头：“傻小子，走，我们出去透透气。”
万炼立马起身跟上。
此时，会场边一棵大树上，原本躺着打瞌睡的白发老乞丐，也向着万炼两人的方向飞跃而下，观礼台主位的一众前辈，皆没有察觉白发老乞丐一直在关注会场发生的一切。
大周城刻意将封武大典会场搭建在了城外一处空地，一来观看人数众多，二来不知现在年轻一辈修为如何未免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伤及无辜。
万炼二人并肩走出会场，望着远山祥云心情都好了许多，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更有了游山玩水一番的雅兴。
白发老乞丐不慌不忙悄然尾随。
万雪怡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傻小子，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我感觉你跟我一样也就‘内息境’中期，你怎么做到一剑斩杀‘内息境后期巅峰’的龙山岳的。”
万炼傻笑摸了摸后脑勺正要回答。
“他修炼的乃是《先天真气》，准确地说应该是‘先天境’中期，只不过修为时日尚浅，体内真气稀薄。”苍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万雪怡本能地后退两步，她能感觉到来人修为恐怖，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十分警觉。万雪怡正要开口，却被万炼抢先一步。
“前辈慧眼，晚辈的确修炼《先天真气》，晚辈万炼拜见前辈。”万炼抱拳躬身。
老乞丐拿起葫芦猛灌两口戏谑道：“小辈倒是知礼数，还不快快制服身旁美人送与老夫享用，老夫若是满意还可传你一套功法，到时候你独步武林纵情享乐，何须看他周家脸色。”
万炼心中顿觉恶心无比，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言语轻浮污秽不堪，只需一眼似乎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走！”万炼死死盯着老乞丐大喝道，手脚不住颤抖，他也能感觉到面前之人深不可测。
万雪怡依旧站在万炼身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下意识抓住万炼衣角。
“我让你走啊！”万炼怒吼道，万雪怡好像感受到了万炼的恐惧。
先前面对龙山岳万炼很镇定，而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作任何动作，只是傻傻站着右手紧紧抓住剑柄。
万雪怡赶紧逃离，然而下一幕让万炼瞳孔放大，老乞丐身形闪烁，转眼掠过身旁，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想要呕吐的臭味，等万炼转身才发现，万雪怡呆若木鸡没有丝毫动作。
老乞丐则安然站在一旁，眼睛看着万雪怡的曼妙身段上下游走，面露猥琐之色。
“你对她做了什么？”万炼大声质问。
“封穴！”万雪怡惊恐出声。
“我是万字一号千金万雪怡，他是云来山庄于烈的表弟万炼，你想怎样？”
老乞丐搓着身上的油腻，毫不在意继续言语轻薄：“哎呀！高品质的美人连见识都不一样，想来味道定然不凡。”说罢就要对万雪怡伸出魔爪。
“死！”万炼整个人暴起飞射而出。
“噌！”拔剑！
“嗡！”剑出！
万炼挥出了目前他最满意的一剑。
老乞丐从容淡定手指轻拍剑身，剑势瞬间崩溃，再顺势一脚重重踢在万炼腰腹。
人影抛飞血洒当场，老乞丐再度拿起葫芦不慌不忙饮得一口。
万雪怡焦急喊道：“傻小子！”
“你走吧“
“我知道你怕死！”
“你怕还没在江湖留下故事就死了。”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快走！”
万炼颤抖地握剑艰难起身，却是手按腹部站不直身体，仍旧死死盯着老乞丐。
老乞丐好像并不着急享受美人，缓缓朝着万炼迈出步伐。
“不！你不能杀他！于烈会杀了你的！”万雪怡根本没有多想夺口而出。
老乞丐并没有理会，脚下不停。万雪怡其实早就猜到了，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万炼的身份，眼下只是想抓住一丝希望，显然此人毫不顾忌。
“小子，老子心情好，美人替你求了情，过来舔干净老子的脚，跪着叫三声爷爷，你就可以滚了”说罢老人坐在地上等待。
万炼的战法向来是全力以赴，爆发体内所有真气，但求一击必杀，然而今次显然并没有奏效。
然而身影还是再次飞扑而至。
“嗡！”剑鸣！
老乞丐手指稳稳夹住了万炼再次攻杀而来的短剑，上一次是上撩，这一次是直刺，然后都被老乞丐轻松化解。
然而，剑招再变，万炼手腕一抖，短剑却是被手指死死夹住动弹不得。
剑尖只需再进分毫，便可直取老乞丐眉心。
刹那，剑身之上真气透射而出，剑芒！
老乞丐双眸微凝，只是轻轻偏了偏脑袋，剑芒只斩落了几缕白发，老乞丐竟然道了一声“好！”
万炼只觉胸口像被巨石击中，原本箭步躬身的人影向上方飞起。伴随人影向上抛飞，老乞丐翻身而起一把抓住空中的万炼再次重重摔到地上。
“啊……”万炼痛苦呻吟。
老乞丐一脚踩在万炼身上甚是享受：“此子惊才绝艳，可悲、可惜、可叹！”
“竟然能领悟战气潜能！第一次进攻之时真气已经枯竭，居然能够燃烧精血，奇才！当真是不想活了！”
万炼已经站不起来了，根本动弹不得。
万炼只能艰难地扭头看向万雪怡，伴随鲜血呛出：“敢问姑娘，万某，可有幸，闻听，姑娘芳名？”
万雪怡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万雪怡！我叫万雪怡！”
她看见万炼笑了，笑得很满足。
老乞丐转头看向万雪怡，脸上下流之意更甚：“有意思，美人，我来解开你穴道，你主动服侍老夫一番，兴许老夫一高兴就把他放了。”
万雪怡也笑了，却是笑得很凄惨，“傻小子，记住我的名字，好好替我活下去。”
“不！”万炼已经猜到万雪怡心中所想，顿时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起身，颤抖的身形再次被老乞丐一脚踩下。
万雪怡急切道：“我答应你！你不可再伤他分毫！否则我咬舌自尽！”此刻她已经心如死灰。
端午的烈日炙烤大地。
风也无心过问。
老乞丐却半天没有动静，万雪怡一直惶恐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悲怆的声音传来：“情难消受美人恩，仗剑江湖为红颜。”
说罢老乞丐拿起酒葫芦将酒统统倒在脸上张嘴豪饮。
“本是两情相悦何必畏首畏尾，老夫只能出此下策。”
“江湖！践踏了多少两情相悦，斩断了多少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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