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岔路口
两人走了得有个把时辰，太阳都累的昏昏沉沉。
“白鱼，你看，前面有两条路哎！”白雪指向前方，大道分叉成两条路，一条继续通往平原，另一条则通向远处连绵的土坡。
按爷爷说的，应该往北边走，也就是顺着这条平原的路，“我们走北边那条。”
“哎，你看那是不是有个瓜棚呀！”
白鱼顺着望去，果然在东边那条去往土坡的路上，扎着一个小小的凉棚，里面堆着不少西瓜，有个老汉站在里面张望着，也不知看没看到白鱼和白雪两人，只是很快的将头又缩了回去。
“春天就有卖西瓜的？”
“白鱼，我们去买个西瓜吃吧，走这么久，我好渴好饿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来，看得白鱼心里发慌。
“可你不是吃了烤鱼了吗？”
“这么小一条，而且是午时吃的，都过去好久了，我肯定饿啦！早知道当时多抓几条了。”
“你怎么和陈宽哥哥似的。”
“你才像那个胖子呢！”白雪想继续还嘴，但想到还有求于白鱼，又作势要搂住白鱼的胳膊，“求求你啦！”
“别！哎，”白鱼抽身躲开，抬头看了眼太阳，“确实走了好一会儿，也该找地方歇歇了。”
“好哎！”白雪抱着竹篓兴冲冲的跑向瓜棚，白鱼跟在后面。
白雪站在瓜棚里，左敲敲，右拍拍。
瓜棚里的老汉笑迎，“吃瓜呀闺女。”
“老伯，这瓜怎么卖呀！”
“一文钱一斤！”老汉摸了下鼻子，又拿起扇子。
白雪连连招手让白鱼过来，靠在白鱼耳畔轻声问道，“白鱼，一文钱是多少呀，咱们买得起一斤吗？”
白鱼嘴角微翘，道，“一文钱？那倒还算实诚了，你放心，咱们买得起，还没那么寒酸。”
白鱼瞟了一眼摊上的西瓜，看向老汉，“老伯，这瓜甜吗？”
“甜！不甜不要钱！”老汉从瓜堆里拍了拍，有几个异常沉闷，避开后选了个声音较沉的，“这个瓜靓！得和这闺女一样水灵！在这吃完再给钱都行！我老汉不相信你两个小娃娃会吃完就跑。”
白雪嫣然巧笑，“那就听老伯的！”
两人站在凉棚，白鱼吃得慢，想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白雪则捧着西瓜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就两三块下肚。
“老伯，东边能条路通向哪啊。”白鱼问道。
“东边是边塞了，平原过后就能看到好多小镇子，但乱得很勒，最近好像又起了战事，得有不少流民哎。”
“那北边呢？”
“北边，北边那往都城的方向了，但路远着呢，听说呀，路上也有不少土匪呢。”
“土匪，老，老伯，怎么会有土匪呀？”白雪咽着西瓜。
“那可不得有土匪吗，往都城去的都是有钱的商贾，土匪在路上拦着抢掠多方便。”老汉抓了下耳垂，似在搔痒。“我看呀，八成也是那些流民结伙当的土匪，原本那是没那么多土匪的哎。”
白鱼远望沉思，“那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去北边都城的，老伯你也看到了，我们俩都年岁不大，不是商人，没有钱，但遇到土匪也是麻烦的事，能不能绕道而行。”
老汉嘿嘿一笑，拍手道，“那你们可找对人咯，我知道有条路能绕开，但得晚上摸黑回去，白天走还是可能被土匪发现的嘿。”
老汉说完就走到凉棚后，拉出了一辆不小的木车。
白雪抹着手上的西瓜汁，“老伯，你就是用这个拉西瓜的嘛。”
“对咯，闺女真聪明。”老汉指着木车，“要是去都城，我老汉一起能拉着你俩去，你俩呀，就坐这车上。”
“哇，老伯，你不嫌沉嘛。”白雪拍着小手说道。
“沉啥……我，我老汉身子壮得很！”
白鱼眉头微皱，觉得这老汉热情过头了，但还是笑着说道，“老伯，不用麻烦了，您告诉我们路怎么走就成，总不能为了载我们俩过去瓜摊都不要了吧。”
老汉握紧木车的拉手，“不麻烦！这地儿谁能来偷我的瓜，再说了这马上天黑了，你俩咋认得路？难得碰到两个小娃娃，我老汉得帮一帮！”
白鱼还想说什么，白雪已经先一步坐上木车，轻拍着身旁的位置，“快来吧白鱼！老伯这么好心，不要拂了人家的心意呀！”
“闺女最懂事，”老汉满脸笑意。
白鱼无奈，只好也上了木车。
老汉很干脆，也不再收拾下瓜摊，把扇子别在身上，就拉着车子上了路。
道路有石子儿，微微颠簸，但是晃晃悠悠更像一个摇篮，周围场景在身子两侧奔走，天幕泛着好看的紫红色，有一弯细月隐约可见。
白雪轻打着哈欠，觉得眼帘昏沉，嘟囔着，“我好困呀白鱼，我先睡会啦，到了记得告诉我喔。”
说完就倒在了白鱼的身旁，却不忘调整下睡姿，将头枕在白鱼肩上。
白鱼微愣，却移不开肩膀，长叹一口气后，无奈只能任由她这么靠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那木车在路上就这么吱吱呀呀地响着，一阵莫名的倦意却来势凶猛，白鱼内心暗道不对，他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心，想保持清醒，但握紧的拳头又逐渐松开，想去抓身后的剑，却是没了半分力气。
“中套了…….”
景色渐暗，看那拉着车的老汉，早已变了方向，揣着粗气向东边跑着，咧着嘴角怪笑着。
而被扔在身后的那座凉棚，只剩下一摊木头，两三个西瓜滚落在石块里。
“白鱼，你看，前面有两条路哎！”白雪指向前方，大道分叉成两条路，一条继续通往平原，另一条则通向远处连绵的土坡。
按爷爷说的，应该往北边走，也就是顺着这条平原的路，“我们走北边那条。”
“哎，你看那是不是有个瓜棚呀！”
白鱼顺着望去，果然在东边那条去往土坡的路上，扎着一个小小的凉棚，里面堆着不少西瓜，有个老汉站在里面张望着，也不知看没看到白鱼和白雪两人，只是很快的将头又缩了回去。
“春天就有卖西瓜的？”
“白鱼，我们去买个西瓜吃吧，走这么久，我好渴好饿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来，看得白鱼心里发慌。
“可你不是吃了烤鱼了吗？”
“这么小一条，而且是午时吃的，都过去好久了，我肯定饿啦！早知道当时多抓几条了。”
“你怎么和陈宽哥哥似的。”
“你才像那个胖子呢！”白雪想继续还嘴，但想到还有求于白鱼，又作势要搂住白鱼的胳膊，“求求你啦！”
“别！哎，”白鱼抽身躲开，抬头看了眼太阳，“确实走了好一会儿，也该找地方歇歇了。”
“好哎！”白雪抱着竹篓兴冲冲的跑向瓜棚，白鱼跟在后面。
白雪站在瓜棚里，左敲敲，右拍拍。
瓜棚里的老汉笑迎，“吃瓜呀闺女。”
“老伯，这瓜怎么卖呀！”
“一文钱一斤！”老汉摸了下鼻子，又拿起扇子。
白雪连连招手让白鱼过来，靠在白鱼耳畔轻声问道，“白鱼，一文钱是多少呀，咱们买得起一斤吗？”
白鱼嘴角微翘，道，“一文钱？那倒还算实诚了，你放心，咱们买得起，还没那么寒酸。”
白鱼瞟了一眼摊上的西瓜，看向老汉，“老伯，这瓜甜吗？”
“甜！不甜不要钱！”老汉从瓜堆里拍了拍，有几个异常沉闷，避开后选了个声音较沉的，“这个瓜靓！得和这闺女一样水灵！在这吃完再给钱都行！我老汉不相信你两个小娃娃会吃完就跑。”
白雪嫣然巧笑，“那就听老伯的！”
两人站在凉棚，白鱼吃得慢，想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白雪则捧着西瓜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就两三块下肚。
“老伯，东边能条路通向哪啊。”白鱼问道。
“东边是边塞了，平原过后就能看到好多小镇子，但乱得很勒，最近好像又起了战事，得有不少流民哎。”
“那北边呢？”
“北边，北边那往都城的方向了，但路远着呢，听说呀，路上也有不少土匪呢。”
“土匪，老，老伯，怎么会有土匪呀？”白雪咽着西瓜。
“那可不得有土匪吗，往都城去的都是有钱的商贾，土匪在路上拦着抢掠多方便。”老汉抓了下耳垂，似在搔痒。“我看呀，八成也是那些流民结伙当的土匪，原本那是没那么多土匪的哎。”
白鱼远望沉思，“那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去北边都城的，老伯你也看到了，我们俩都年岁不大，不是商人，没有钱，但遇到土匪也是麻烦的事，能不能绕道而行。”
老汉嘿嘿一笑，拍手道，“那你们可找对人咯，我知道有条路能绕开，但得晚上摸黑回去，白天走还是可能被土匪发现的嘿。”
老汉说完就走到凉棚后，拉出了一辆不小的木车。
白雪抹着手上的西瓜汁，“老伯，你就是用这个拉西瓜的嘛。”
“对咯，闺女真聪明。”老汉指着木车，“要是去都城，我老汉一起能拉着你俩去，你俩呀，就坐这车上。”
“哇，老伯，你不嫌沉嘛。”白雪拍着小手说道。
“沉啥……我，我老汉身子壮得很！”
白鱼眉头微皱，觉得这老汉热情过头了，但还是笑着说道，“老伯，不用麻烦了，您告诉我们路怎么走就成，总不能为了载我们俩过去瓜摊都不要了吧。”
老汉握紧木车的拉手，“不麻烦！这地儿谁能来偷我的瓜，再说了这马上天黑了，你俩咋认得路？难得碰到两个小娃娃，我老汉得帮一帮！”
白鱼还想说什么，白雪已经先一步坐上木车，轻拍着身旁的位置，“快来吧白鱼！老伯这么好心，不要拂了人家的心意呀！”
“闺女最懂事，”老汉满脸笑意。
白鱼无奈，只好也上了木车。
老汉很干脆，也不再收拾下瓜摊，把扇子别在身上，就拉着车子上了路。
道路有石子儿，微微颠簸，但是晃晃悠悠更像一个摇篮，周围场景在身子两侧奔走，天幕泛着好看的紫红色，有一弯细月隐约可见。
白雪轻打着哈欠，觉得眼帘昏沉，嘟囔着，“我好困呀白鱼，我先睡会啦，到了记得告诉我喔。”
说完就倒在了白鱼的身旁，却不忘调整下睡姿，将头枕在白鱼肩上。
白鱼微愣，却移不开肩膀，长叹一口气后，无奈只能任由她这么靠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那木车在路上就这么吱吱呀呀地响着，一阵莫名的倦意却来势凶猛，白鱼内心暗道不对，他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心，想保持清醒，但握紧的拳头又逐渐松开，想去抓身后的剑，却是没了半分力气。
“中套了…….”
景色渐暗，看那拉着车的老汉，早已变了方向，揣着粗气向东边跑着，咧着嘴角怪笑着。
而被扔在身后的那座凉棚，只剩下一摊木头，两三个西瓜滚落在石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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