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替换
长长的走廊似乎望不到尽头，荧光灯常年的明亮让这条走廊一尘不变。所长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正知道那儿，他去过一次，那次是为了蛋糕。他还记得收容所的所长是个中年女人，叫兰，她是受过伤的，似乎伤在了腿上，走路一瘸一拐。所长办公室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每天都有孩子进去打扫，这是自愿的，但有很多人愿意会主动表示自己自愿。上次蛋糕的事情，正见过一次兰所长，她脸上没什么笑容，头发看上去很油，整齐地往后脑勺梳着。她的眼睛很冷，看着你的时候有些可怕，正当时有些紧张，没有多看她，只是说了自己想要蛋糕给弟弟过生日。兰所长没有问原因，只是简单地说“没有”。正坚持了很久，最后兰所长说可以想想办法，但是得到必须付出。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办公室。正还记得当时听到长长的走廊传来她的脚步声，一下轻，一下重。
正站在走廊尽头，荧光灯的光照出正脸上的表情，紧张，正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自己和弟弟妹妹不分开。
办公室的门关着，但是没有关紧，有一条缝隙。正能清楚地听到里面有人正在说话。
“你必须去。”
“妈，我不去。”
“不去，留下来等死吗？”
“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刚，异星已经毁了，大家都在等死，现在你可以离开，可以活下去，妈妈一定要让你活着。”
有人似乎哭了，正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不应该听到这些话。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好儿子，你已经成年了，你还没了一只手，但是，没关系，妈妈可以悄悄地把你替换进去，没有人会知道的。”
“妈，我害怕。”
“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孩子，这么多的异星孩子，大家都不会注意到的。你长得个子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妈，那你呢？”
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正听不到回答的话语。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回答道。
“等死。”
正一动不动地听着这句话。“等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留下来的人都是等待着一个结果。离开异星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正忽然忘记了自己走过长长走廊的目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两个人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孩子。
“所长，我和我的弟弟妹妹要一起离开。”
兰看着门口的孩子，他的脸上有种坚定的表情。
“你是谁？”
正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他不想再有人走进来。
“我叫正，我妹妹叫怜，弟弟叫宁，我们必须一起离开。”
兰看了看正，眼神越发愤怒。
“你在偷听？好大的胆子。”
“是的，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正不想解释，因为现在兰所长的眼神不是冷，而是火热的。
“孩子，你凭什么提出要求？”
正有些胆怯，他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扫厕所就能解决的。
“就凭刚才你的话。”
兰看着正，这个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一种力量。
“如果，我不答应呢？”
正心里担心，如果她真的不答应，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所长不答应，那就大家一起等死。”
正知道，“等死”这个词对于眼前的兰所长是痛苦的，因为刚才在门外他听出来了。
兰盯着眼前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可是，他的话语却不容反驳。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兰低下头。
“好，我答应你。”
正仿佛考了一个一百分，他心里有些骄傲。
“谢谢，所长，请说话算数，不然，我只能让这位哥哥陪您一起留下了。”
正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他走了两步，忽然开始跑了起来，他像个偷了东西的孩子，拼命地跑出去。
身后的荧光灯明亮地照着，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妈，怎么办？他都知道了。”
“一个小孩子，他能如何？”
“可是。我怕。“
“一起离开，想的不错，也很勇敢，我成全你。“
“妈。“
“离开，可以，一起，这个么。“
收容所的准备工作还是照常进行，孩子们并不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正看到兰所长的儿子混在十五岁的孩子一起做着准备工作。最后的名单将在两天后公布。
夜深了，正睡不着，他心里有种莫名地担心，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如果她没有遵守承若，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烦操地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外。
“哥哥。“
“小怜。“
正惊讶地看着身后的怜。
“怎么不睡觉？“
怜眨着眼睛看着正。
“哥哥，我们不会分开，对吗？“
正有些犹豫，但很快笑着说。
“不会的，我们三个会在一起。“
怜伸手搂住正，正轻轻拍拍怜的肩膀。
“哥哥，等死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天怜跟在正的身后，她一直悄悄跟着哥哥，想知道哥哥和所长怎么说。她看到哥哥站在所长办公室外面，然后又进去，关上门。但是，门还是没有关紧，怜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正站在走廊尽头，荧光灯的光照出正脸上的表情，紧张，正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自己和弟弟妹妹不分开。
办公室的门关着，但是没有关紧，有一条缝隙。正能清楚地听到里面有人正在说话。
“你必须去。”
“妈，我不去。”
“不去，留下来等死吗？”
“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刚，异星已经毁了，大家都在等死，现在你可以离开，可以活下去，妈妈一定要让你活着。”
有人似乎哭了，正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不应该听到这些话。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好儿子，你已经成年了，你还没了一只手，但是，没关系，妈妈可以悄悄地把你替换进去，没有人会知道的。”
“妈，我害怕。”
“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孩子，这么多的异星孩子，大家都不会注意到的。你长得个子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妈，那你呢？”
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正听不到回答的话语。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回答道。
“等死。”
正一动不动地听着这句话。“等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留下来的人都是等待着一个结果。离开异星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正忽然忘记了自己走过长长走廊的目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两个人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孩子。
“所长，我和我的弟弟妹妹要一起离开。”
兰看着门口的孩子，他的脸上有种坚定的表情。
“你是谁？”
正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他不想再有人走进来。
“我叫正，我妹妹叫怜，弟弟叫宁，我们必须一起离开。”
兰看了看正，眼神越发愤怒。
“你在偷听？好大的胆子。”
“是的，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正不想解释，因为现在兰所长的眼神不是冷，而是火热的。
“孩子，你凭什么提出要求？”
正有些胆怯，他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扫厕所就能解决的。
“就凭刚才你的话。”
兰看着正，这个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一种力量。
“如果，我不答应呢？”
正心里担心，如果她真的不答应，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所长不答应，那就大家一起等死。”
正知道，“等死”这个词对于眼前的兰所长是痛苦的，因为刚才在门外他听出来了。
兰盯着眼前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可是，他的话语却不容反驳。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兰低下头。
“好，我答应你。”
正仿佛考了一个一百分，他心里有些骄傲。
“谢谢，所长，请说话算数，不然，我只能让这位哥哥陪您一起留下了。”
正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他走了两步，忽然开始跑了起来，他像个偷了东西的孩子，拼命地跑出去。
身后的荧光灯明亮地照着，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妈，怎么办？他都知道了。”
“一个小孩子，他能如何？”
“可是。我怕。“
“一起离开，想的不错，也很勇敢，我成全你。“
“妈。“
“离开，可以，一起，这个么。“
收容所的准备工作还是照常进行，孩子们并不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正看到兰所长的儿子混在十五岁的孩子一起做着准备工作。最后的名单将在两天后公布。
夜深了，正睡不着，他心里有种莫名地担心，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如果她没有遵守承若，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烦操地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外。
“哥哥。“
“小怜。“
正惊讶地看着身后的怜。
“怎么不睡觉？“
怜眨着眼睛看着正。
“哥哥，我们不会分开，对吗？“
正有些犹豫，但很快笑着说。
“不会的，我们三个会在一起。“
怜伸手搂住正，正轻轻拍拍怜的肩膀。
“哥哥，等死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天怜跟在正的身后，她一直悄悄跟着哥哥，想知道哥哥和所长怎么说。她看到哥哥站在所长办公室外面，然后又进去，关上门。但是，门还是没有关紧，怜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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