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賔馆密会
韩武自回到新郑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内殿之内，不再过问朝堂上的琐事。若有军国大事，也是经内侍将奏简递程至内殿批示。
若韩武为了后宫佳丽三千而疏忽朝政也能说的过去。但幼年继位的他，母亲早亡，君父韩若山又刚刚薨逝。
放民间那就是个孤儿的自己，接受的更是一个烂摊子。内忧外患，致使如今的韩武连一个妃子都没有，更别说后宫佳丽了。
而韩武自后世而来其心智自然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十五岁的稚子。自己深知幼年的君主是臣子夺权较为容易的一个环境。
自己的父侯韩若山虽然无能，但給自己留下的江山还要去稳固，公厘朱段严栻虽然可用，但一心想让自己去推行王道。
学周文王，以仁德治天下，作为一名了解战国史的穿越者自然知道这是亡国之道，不能再推行。
但此时自己却无力改变，变法的申不害尚无消息，就算有消息也不能像历史齿轮中原本的自己那样，说变法就变法，转眼就把那些士族给抄了。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
只得坐在此处处理这些琐碎的政务，就这，基本都是朝中那些大臣上书劝谏韩武推行王道，以治天下。
韩武打开一个，略微扫了几眼，眉头便已紧皱。虽然自己年幼，看不出来有多少皱纹。
“可恶，可恶至极！这群老头子是拿寡人当小孩子啊。那三家自己不出面，让一群小喽啰来恶心寡人，可恶至极！”韩武愤怒将手中的奏简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之上，心中恶道。
“什么狗屁的无为而治，勤政爱民，都是空话。寡人自登基以来什么时候没有勤政，什么时候没有爱民了?到头来这还不是让魏国按在地上暴揍，让赵国当着面羞辱?”
韩武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但还不能发作，这宫中势力犬牙交错，说不定自己前脚刚刚发作，转眼就能传到那些士族的手里。
倒是他们得知自己不想以王道治国，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毕竟现在的韩国经不起大乱了。遂摆了摆手，令内侍将桌案整张撤下。
眼不见心不烦，莫要放在此处令自己头疼。
天色将暗，战国时期的的严冬就算没有温室效应，也是格外的寒冷。韩武也是早早的边就坐在火炉旁取暖。
“唉。”韩武深叹一声。
“这召矢也是，让他去找申不害，这已然数月，了无音讯。行与不行多少传回个话啊，让寡人在此苦等，实属可恶。”韩武一边填着木炭一边恨恨的说道。
话音刚落不久，一小内侍就缓步走来，说道:“启禀君上，召矢大夫求见。”
韩武听后，噔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快，快让召矢进来。”
内侍诺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君上说的曹操是谁，但在韩武身边，也知规矩，不敢多问。随即出去将召矢带了进来。
时隔数月，韩武再次见到召矢，却见其消瘦了几分，神色也有几分倦意，透漏着一幅疲惫之相。
“召矢拜见君上。”
召矢刚欲拜见韩武，韩武便眼疾手快的将其扶起。
“中大夫无需多礼。”
手里触碰到了召矢的手掌，感触是一阵冰凉。
韩武便将召矢拉到火炉一旁说道:“天色渐凉，中大夫还往宫中奔走，若有急事，明日再上奏尚可不迟，何须今夜赶来。让寡人甚是心疼。”
召矢回道:“臣多谢君上挂念，确有急事，非今夜前来不可。”
走至火炉一旁，韩武示意召矢就坐，低声问道:“可否是寡人托付之事。”
召矢点了点头示意，刚欲开口说话，便见韩武将手指竖着放至嘴边，示意勿言。
随后韩武又将周围的内侍侍女尽皆谴退，周围不准任何人靠近后，再道:“中大夫莫要见怪，宫内中怕早已被那些有心之人渗透。”
召矢辅佐了三代君主，早已见怪不怪，低声说道:“君上托付老夫之人已然找到，老夫已将其安排在了新郑的賔馆之中。”
韩武听到申不害已经找到，瞬间来了精神，说道:“中大夫可有探视那申不害的才能?”
召矢笑道:“此人伶牙俐齿，就算不是君上所寻的申不害，也至少是个治国安邦的贤臣。”
“好，好，寡人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韩武兴奋的说道。
“大夫，此事由你安排，后天，不、明天、明天寡人就出宫，秘密会见那申不害。”
“君上放心，此事交给老夫来办。”召矢回道。
…………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韩武换上了杂役的衣服，在亲信内侍的带领下，从偏门偷偷的出了韩宫。
而召家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韩武上了马车，看着车内的召矢说道:“中大夫啊，历代韩君，像寡人这么窝囊的，怕不是头一个?”
召矢听后，笑道:“君上说笑了，昔日康子忍辱负重，割地饲虎，还不是奠定了韩国的数千里的疆土。”
“楚庄王更是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君上有明君之相，今又遇图变法，来日定当……。”
韩武一听召矢要拍马屁，顿时也是头疼不已:“好了，好了，召大夫，你知道寡人不好这个。”
“变法之事，八字还没一撇，急不来。这申不害若是真是大才，寡人自当用之。若非是大才。”
停顿一下，复道:“若非是大才，我韩国出路何在啊。”
召矢见韩武神情有些忧伤，说道:“君忧臣辱，君上不必过于担忧，这申不害老夫曾试探过一番，确实有才。”
“若非所托之人，老夫就是周游列国，也要给君上寻回个李悝。不过臣有疑惑，公厘大夫等人是先君器重之臣，当真不可倚重?”
韩武摆了摆手，示意召矢勿要再言，说道:“大夫有所不知寡人之志。公厘朱，韩然皆是君父给孤留下的肱骨之臣，也皆是贤臣。”
“但他们只能治国，不能强国。寡人欲求之大才，必要非同寻常。”
这点召矢却是不知，韩武作为后来者人，他知道历史的走向，走仁道王道皆不可行。
申不害变法虽有弊端，也对于目前的韩国来说确实没有选择。
但若想根治原本历史齿轮的韩国弊端，仅仅只有一个申不害是不够的，原本申不害在其父母离世之后，在外游历数年，最后在稷下舌战群贤，才成为了那个名声赫赫的申子申不害。
而如今的申不害顶多就只能算一个自己修学法家的学子。即没有游历各国的见识，更无治国安邦的经验。谈及变法，为时过早。
“两位大人，賔馆已然到了。”小厮在外喊道。
召矢见此，便带领着韩武一起走进了賔馆，找了申不害所在的那间房屋。
待召矢推开房门，申不害便已听到声音，待其回头一看，见是召矢，后面更跟着一杂役小厮模样似的青年男子。
韩武此时也是看着申不害，这是他来到战国后第一个见到的有名之人。
而申不害见韩武径直的走了进去，并没有理会召矢或是跟在召矢的后面，从而确定自己的猜测。
后退一步，躬身施礼道:“申不害拜见君上。”
韩武一愣，转眼看向了召矢，仿佛在问:“是不是你告诉他寡人的事的?”
召矢无辜的摇了摇头，他自己可从来没有告诉申不害是韩武让其来寻找他的。
申不害此时已直其身来，说道:“君上无言，必是申不害猜对了。”
韩武微微一笑，对着申不害说道:“好你个申不害，你是如何猜出寡人的身份的？”
申不害道:“启禀君上，起初申不害只知新郑之人看中了申不害，但不知是何人看中了申不害。”
“但召矢大夫自称召矢，不害身居卑职，一时不曾想起，但只觉得耳中熟悉，仿若听过。”
“申不害在此苦思冥想，终于想起几年前的劝农令，世子武与召矢大夫在沁水除灭官吏一事。霎时间恍然大悟，召矢大夫能为其办事者，非君上不可。”
召矢听闻，乐道:“这么说来，还是老夫的一时疏忽。”
申不害道:“其次，今日君上来时，召矢大夫亲自开门，而一杂役打扮的君上却径直而入，丝毫不顾及召矢大人的颜面。”
“再观君上之面相，遂有杂役之貌，却非杂役之相，入内之后更是昂首阔步，绝非常人。再加之前面的猜测，故申不害有八成把握。”
韩武听罢，心中大为舒适，要说人比人气死人，这水平不一样，拍起马屁来也是不一样。这马屁拍的，舒坦，耐听。于是道:“那好，寡人再问你，你能否猜出寡人为何让中大夫寻汝?”
申不害眉头微皱，回道:“臣不知，不过臣有一事斗胆向君上询问。”
韩武一听，你这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吧，还要问自己问题。
不过为了显露自己的气度，还是道:“可。”
申不害道:“臣自学“法”学一事，从始至终都未有第二人知晓，召矢大人却知，不害猜测定是君上告知，故欲求问君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韩武心中苦涩，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根据战国策或者什么申不害传得知申不害自学成才，然后游历各国，最后在稷下一举成名吧。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申不害，无奈的韩武只得先让申不害二人跪坐，而自己也是跪坐在二人对面，中间隔着一条案桌。
在申不害期待的目光中，韩武见无法搪塞过去，只得说道:“寡人现在无法告之，不过寡人向汝保证，待时机成熟，必将其原委完完全全的告之先生。”
申不害见韩武不想让自己得知，便道:“臣不议君，子不议父，既然君上暂时不想告诉申不害，那臣便等着君上想告之不害的那天。”
韩武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寡人请先生来此之意，寡人就告知先生。”
申不害回道:“臣洗耳恭听。”
韩武道:“韩国久衰，这点不知先生知晓否?”
申不害点头应是，不提什么强弓硬弩，宝剑铁甲，就算是提了，也是没用，韩在军事上不如魏，楚、齐、赵，诸国已是事实。也就能与那些边陲之国的秦，燕，中山一流为列。
但位置却位于天下中心的韩国，一旦继续如此衰弱，怕不得要步郑国的后路。
当然这些仅仅是申不害的心之所想，不敢直述，得罪韩武。
若韩武为了后宫佳丽三千而疏忽朝政也能说的过去。但幼年继位的他，母亲早亡，君父韩若山又刚刚薨逝。
放民间那就是个孤儿的自己，接受的更是一个烂摊子。内忧外患，致使如今的韩武连一个妃子都没有，更别说后宫佳丽了。
而韩武自后世而来其心智自然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十五岁的稚子。自己深知幼年的君主是臣子夺权较为容易的一个环境。
自己的父侯韩若山虽然无能，但給自己留下的江山还要去稳固，公厘朱段严栻虽然可用，但一心想让自己去推行王道。
学周文王，以仁德治天下，作为一名了解战国史的穿越者自然知道这是亡国之道，不能再推行。
但此时自己却无力改变，变法的申不害尚无消息，就算有消息也不能像历史齿轮中原本的自己那样，说变法就变法，转眼就把那些士族给抄了。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
只得坐在此处处理这些琐碎的政务，就这，基本都是朝中那些大臣上书劝谏韩武推行王道，以治天下。
韩武打开一个，略微扫了几眼，眉头便已紧皱。虽然自己年幼，看不出来有多少皱纹。
“可恶，可恶至极！这群老头子是拿寡人当小孩子啊。那三家自己不出面，让一群小喽啰来恶心寡人，可恶至极！”韩武愤怒将手中的奏简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之上，心中恶道。
“什么狗屁的无为而治，勤政爱民，都是空话。寡人自登基以来什么时候没有勤政，什么时候没有爱民了?到头来这还不是让魏国按在地上暴揍，让赵国当着面羞辱?”
韩武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但还不能发作，这宫中势力犬牙交错，说不定自己前脚刚刚发作，转眼就能传到那些士族的手里。
倒是他们得知自己不想以王道治国，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毕竟现在的韩国经不起大乱了。遂摆了摆手，令内侍将桌案整张撤下。
眼不见心不烦，莫要放在此处令自己头疼。
天色将暗，战国时期的的严冬就算没有温室效应，也是格外的寒冷。韩武也是早早的边就坐在火炉旁取暖。
“唉。”韩武深叹一声。
“这召矢也是，让他去找申不害，这已然数月，了无音讯。行与不行多少传回个话啊，让寡人在此苦等，实属可恶。”韩武一边填着木炭一边恨恨的说道。
话音刚落不久，一小内侍就缓步走来，说道:“启禀君上，召矢大夫求见。”
韩武听后，噔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快，快让召矢进来。”
内侍诺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君上说的曹操是谁，但在韩武身边，也知规矩，不敢多问。随即出去将召矢带了进来。
时隔数月，韩武再次见到召矢，却见其消瘦了几分，神色也有几分倦意，透漏着一幅疲惫之相。
“召矢拜见君上。”
召矢刚欲拜见韩武，韩武便眼疾手快的将其扶起。
“中大夫无需多礼。”
手里触碰到了召矢的手掌，感触是一阵冰凉。
韩武便将召矢拉到火炉一旁说道:“天色渐凉，中大夫还往宫中奔走，若有急事，明日再上奏尚可不迟，何须今夜赶来。让寡人甚是心疼。”
召矢回道:“臣多谢君上挂念，确有急事，非今夜前来不可。”
走至火炉一旁，韩武示意召矢就坐，低声问道:“可否是寡人托付之事。”
召矢点了点头示意，刚欲开口说话，便见韩武将手指竖着放至嘴边，示意勿言。
随后韩武又将周围的内侍侍女尽皆谴退，周围不准任何人靠近后，再道:“中大夫莫要见怪，宫内中怕早已被那些有心之人渗透。”
召矢辅佐了三代君主，早已见怪不怪，低声说道:“君上托付老夫之人已然找到，老夫已将其安排在了新郑的賔馆之中。”
韩武听到申不害已经找到，瞬间来了精神，说道:“中大夫可有探视那申不害的才能?”
召矢笑道:“此人伶牙俐齿，就算不是君上所寻的申不害，也至少是个治国安邦的贤臣。”
“好，好，寡人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韩武兴奋的说道。
“大夫，此事由你安排，后天，不、明天、明天寡人就出宫，秘密会见那申不害。”
“君上放心，此事交给老夫来办。”召矢回道。
…………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韩武换上了杂役的衣服，在亲信内侍的带领下，从偏门偷偷的出了韩宫。
而召家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韩武上了马车，看着车内的召矢说道:“中大夫啊，历代韩君，像寡人这么窝囊的，怕不是头一个?”
召矢听后，笑道:“君上说笑了，昔日康子忍辱负重，割地饲虎，还不是奠定了韩国的数千里的疆土。”
“楚庄王更是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君上有明君之相，今又遇图变法，来日定当……。”
韩武一听召矢要拍马屁，顿时也是头疼不已:“好了，好了，召大夫，你知道寡人不好这个。”
“变法之事，八字还没一撇，急不来。这申不害若是真是大才，寡人自当用之。若非是大才。”
停顿一下，复道:“若非是大才，我韩国出路何在啊。”
召矢见韩武神情有些忧伤，说道:“君忧臣辱，君上不必过于担忧，这申不害老夫曾试探过一番，确实有才。”
“若非所托之人，老夫就是周游列国，也要给君上寻回个李悝。不过臣有疑惑，公厘大夫等人是先君器重之臣，当真不可倚重?”
韩武摆了摆手，示意召矢勿要再言，说道:“大夫有所不知寡人之志。公厘朱，韩然皆是君父给孤留下的肱骨之臣，也皆是贤臣。”
“但他们只能治国，不能强国。寡人欲求之大才，必要非同寻常。”
这点召矢却是不知，韩武作为后来者人，他知道历史的走向，走仁道王道皆不可行。
申不害变法虽有弊端，也对于目前的韩国来说确实没有选择。
但若想根治原本历史齿轮的韩国弊端，仅仅只有一个申不害是不够的，原本申不害在其父母离世之后，在外游历数年，最后在稷下舌战群贤，才成为了那个名声赫赫的申子申不害。
而如今的申不害顶多就只能算一个自己修学法家的学子。即没有游历各国的见识，更无治国安邦的经验。谈及变法，为时过早。
“两位大人，賔馆已然到了。”小厮在外喊道。
召矢见此，便带领着韩武一起走进了賔馆，找了申不害所在的那间房屋。
待召矢推开房门，申不害便已听到声音，待其回头一看，见是召矢，后面更跟着一杂役小厮模样似的青年男子。
韩武此时也是看着申不害，这是他来到战国后第一个见到的有名之人。
而申不害见韩武径直的走了进去，并没有理会召矢或是跟在召矢的后面，从而确定自己的猜测。
后退一步，躬身施礼道:“申不害拜见君上。”
韩武一愣，转眼看向了召矢，仿佛在问:“是不是你告诉他寡人的事的?”
召矢无辜的摇了摇头，他自己可从来没有告诉申不害是韩武让其来寻找他的。
申不害此时已直其身来，说道:“君上无言，必是申不害猜对了。”
韩武微微一笑，对着申不害说道:“好你个申不害，你是如何猜出寡人的身份的？”
申不害道:“启禀君上，起初申不害只知新郑之人看中了申不害，但不知是何人看中了申不害。”
“但召矢大夫自称召矢，不害身居卑职，一时不曾想起，但只觉得耳中熟悉，仿若听过。”
“申不害在此苦思冥想，终于想起几年前的劝农令，世子武与召矢大夫在沁水除灭官吏一事。霎时间恍然大悟，召矢大夫能为其办事者，非君上不可。”
召矢听闻，乐道:“这么说来，还是老夫的一时疏忽。”
申不害道:“其次，今日君上来时，召矢大夫亲自开门，而一杂役打扮的君上却径直而入，丝毫不顾及召矢大人的颜面。”
“再观君上之面相，遂有杂役之貌，却非杂役之相，入内之后更是昂首阔步，绝非常人。再加之前面的猜测，故申不害有八成把握。”
韩武听罢，心中大为舒适，要说人比人气死人，这水平不一样，拍起马屁来也是不一样。这马屁拍的，舒坦，耐听。于是道:“那好，寡人再问你，你能否猜出寡人为何让中大夫寻汝?”
申不害眉头微皱，回道:“臣不知，不过臣有一事斗胆向君上询问。”
韩武一听，你这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吧，还要问自己问题。
不过为了显露自己的气度，还是道:“可。”
申不害道:“臣自学“法”学一事，从始至终都未有第二人知晓，召矢大人却知，不害猜测定是君上告知，故欲求问君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韩武心中苦涩，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根据战国策或者什么申不害传得知申不害自学成才，然后游历各国，最后在稷下一举成名吧。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申不害，无奈的韩武只得先让申不害二人跪坐，而自己也是跪坐在二人对面，中间隔着一条案桌。
在申不害期待的目光中，韩武见无法搪塞过去，只得说道:“寡人现在无法告之，不过寡人向汝保证，待时机成熟，必将其原委完完全全的告之先生。”
申不害见韩武不想让自己得知，便道:“臣不议君，子不议父，既然君上暂时不想告诉申不害，那臣便等着君上想告之不害的那天。”
韩武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寡人请先生来此之意，寡人就告知先生。”
申不害回道:“臣洗耳恭听。”
韩武道:“韩国久衰，这点不知先生知晓否?”
申不害点头应是，不提什么强弓硬弩，宝剑铁甲，就算是提了，也是没用，韩在军事上不如魏，楚、齐、赵，诸国已是事实。也就能与那些边陲之国的秦，燕，中山一流为列。
但位置却位于天下中心的韩国，一旦继续如此衰弱，怕不得要步郑国的后路。
当然这些仅仅是申不害的心之所想，不敢直述，得罪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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