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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助交易

    “你知道什么,能够告诉我吗?”夏城昔惊讶地瞪大双眼,猛地抬起头看他。

    “在十八州——我的地盘,凡事讲究交易。荷川梅川两姐妹便是如此,不知小姐你……”难道荷川梅川是因为和他做了交易才沦为他的奴隶?

    夏城昔咬了咬牙,难道她也要服侍南宫决?不管了,豁出去了:“我,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我是这种爱折磨人的人吗?”南宫决又笑了,“像小姐这样的千金之躯我可受用不起,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和皇甫家脱离关系,再也不要和朝廷扯上瓜葛,尤其是——远离朝塘。”南宫决淡淡地回答道,说起来非常流利。

    “你这不是三个条件了吗?”夏城昔笑了笑,一句话概括三个条件,使其变成一个条件,真是英明。

    “三个条件不也都有关联吗?其实三个条件中前一个条件就能够完成后两个了,那还不是一个条件么?”

    “什么意思?”夏城昔被他绕懵了,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聪明的小姐,你应该想想才是。如果你和皇甫家脱离关系,那就不可能再和朝廷扯上边,更别提是朝塘了。”

    对啊!夏城昔恍然大悟,真的是这样!可是到底……怎么选择?

    “好。”

    南宫决冷冷地看着夏城昔,双眸一眯:“这么快就答应了,不考虑考虑你的亲生哥哥么?”

    夏城昔听了坚定地回答:“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本就是爹爹抛弃了娘亲,本就是他们图谋不轨,本就是她被朝塘利用了……也许唯一有留恋的是哥哥了,可是还能见到吗?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即使能够见到哥哥,她也不会再回皇甫家去了。她也在心里这么坚定不移地想着。

    “皇甫家本就是朝廷的名门正户,与朝廷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尤其与虢城王四爷和襄城王五爷交情不浅。皇甫家大夫人病逝后,家中的几个女儿都要靠五王爷——也就是朝塘,才能进宫选妃……”

    “后突然冒出一个清丽倾国的你,这必是极大障碍。于是便借五王爷之手在你归来之途上除掉你,且由此助其回朝。可他不仅没有除掉你,还把你送到这里来嘱托我们好生照顾,这其中,定有缘故。”

    “呵,能有什么缘故?我们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早已两清——他不过是不想娶那个猎家女罢了。”夏城昔讽刺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两清?是吗,你说的是那朝村村长之女朝祈月吧。依我看他未必是不想娶,而是他要娶……”南宫决顿了顿,双眸清淡的余光瞥向她,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他娶谁你也无需知道。朝塘此次请我们出马,绝对是有篡位的可能……而你,或者不过是一个筹码。只要你与我说的那些沾不上关系,十八州,就绝对安然无恙。”

    筹码?是人质吧。是想利用她来威胁皇甫家助其夺权吗?可这貌似并没有什么用,皇甫家哪会在意她这个谁都嫌弃的野种!之前他曾郑重允诺还自己自由,这就是所谓的自由!离开他身边的自由!

    保住十八州也是因为她不和这皇甫家沾上关系,才可以免遭灭门之祸吗?真没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之身,也能有这么多用处啊……

    “你之前的条件,我已答应,也会允诺。小女子有些困乏就不打扰州主上了。”夏城昔没有系束的长发随风飘着,没有太大的弧度,却又几丝青丝漾上嘴角,眸里清澈的笑意达不到眼底。

    她捡起地上的发带,嘴角微张,喃喃,却半晌没说出口。

    剪不断,理还乱。

    夏城昔坐在床边看梅花,白的粉的甚是可爱。她用手指捻着花瓣,思绪却并不在此围绕盘旋。

    她细细地回想着今天她和南宫决的那一段对话,她笑了,转过头朝着里屋正在擦瓷器的红妆开口道:“东偏院谁会弹琴?”

    红妆愣了愣答道:“是,是玉簪啊,她会。”

    “有花园吗?”

    “东偏院没有,但是外面不远有个翠竹亭。”

    凌风,弯弧,掩笑。

    轻衣翠竹乱群城,长袍落梅舞九州。

    长恨歌来点红妆,玉簪曲来念梓诗。

    沧海难为水成洲,江河易成雪为原。

    仅此翠竹亭一曲,即可诉说湖江心。

    玉簪坐在亭旁抚琴,心下想时有些惊奇。这曲子应是姑娘自创,否则像她日日弹琴谱曲怎会不知,竟觉着生疏。还有她这诗绝对是即兴而作,还把自己、梓诗和红妆的名字也安了进去。

    夏城昔衣袖一扫,飞过耳际撩起发丝,玉簪这一看呆住了。其实……像姑娘这样的倾城美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的吧。

    红颜祸水一说,终有考究。

    “好诗,好曲!”只听抚扇一拍响,身着白衣的南宫涣摇扇悠悠地走了进来,一脸谦谦君子的笑意,才一见面就大大夸赞了夏城昔一番。

    “公子谬赞,小女子不敢当。”夏城昔微微一笑,更觉得水光潋滟,她礼貌地挥挥手,“公子请坐,红妆,看茶。”

    南宫涣抚扇一拍,嘴角一勾,把扇放在了案上,作了一揖:“多谢姑娘。”他端茶一闻双眸弯成弦月:“好茶。”

    “公子对茶颇有研究?”

    “略懂一二。”

    “公子武功也挺不错的吧?”

    “哪里哪里,懂得些皮毛罢了。还堪不上秋兄呢!”南宫涣谦恭地笑着,一边摆手道。

    “公子昨日想探小女子的武功,今日想探文采。恐怕,让你失望了吧。”

    “那倒是没有。”他也不推脱,“我挺喜欢不会武功的女子,这样带给人一种安全感。可不像你东偏院的梓诗,连我大哥手下的人都怕。”

    果然,南宫决就是让他来打探虚实的,就是为了防范她有武功。可是她毕竟真的没有。

    “梓诗武功真这么高强?”夏城昔想到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眼里闪过的隐瞒,就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你说呢?反正我是信了。”南宫涣再次端茶喝了一口,“这茶真是不错!”

    “梓诗武功这么好,为何州主上只让她做个小小的院主管呢?”夏城昔双手握住茶碗,看着茶叶在沸水中翻卷起浮,好奇地问道,声音竟有些柔柔的。

    “这,在下也不知道。姑娘若是好奇,便亲自去问大哥吧,这人毕竟是他用。”南宫涣儒雅地笑笑,很灵活地推脱掉,再转移话题,“姑娘的伤痊愈了么?”

    南宫涣的隐瞒反倒引起了夏城昔的注意:“差不多了,谢公子挂怀。”梓诗,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问。”“有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公子既是州主上的弟弟,想必是见过州主上的真面的吧。”夏城昔笑了笑,轻抿一口浓香四溢的清茶,嘴角微扬,“外界传闻州主上是四大美男之首,襄城王五爷、风流才子李弘益、桀骜将军东方胜皆在州主上之下……试问,这可是真的?”

    南宫涣没想到夏城昔竟出了这么一道题,先是愣了愣,继而又笑道:“姑娘说笑了,大哥只是在下的堂哥,在下幼时从未见过他,成人后也是因事来到这里……大哥一直带着面具,连和他在一起多年的‘临飒四卫’都没见过,更别提我这个阔别多年的堂弟了。”

    “公子见谅,小女子的问题确实是有些冒犯了……公子可知‘临飒四卫’是何许人也?”夏城昔又开始了另一个问题,但明显是更直白了。

    “姑娘,在下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窥探军事机密呢?”南宫涣玩世不恭地笑着,拿起扇子摇了开来。

    “公子见笑了,是小女子问出格了,这就给你赔罪。”夏城昔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作为赔礼,我陪公子下盘棋如何?”

    “哦?姑娘会下棋,那是再好不过了。那在下就领教一下姑娘的棋艺有没有人长得那么漂亮,请赐教。”

    “你又取笑我。红妆,去拿棋盘来。”

    ……

    “姑娘棋艺精湛,在下只是略胜一筹,真是惭愧。”南宫涣嘴上是这么说着,看着棋盘的双眸中却满含笑意。

    “哪里的话,输了便是输了,公子不必为我推脱。”夏城昔眸子眯了眯,笑道,“今天和公子一起谈心下棋……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看着天际的夕阳,看着面前这如花的笑靥和清丽的身姿,南宫涣心里微微一颤,温和地笑着:“我也是,和姑娘在一块儿,很开心。”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有些矫情还是怎的,微一作揖,白裳趁着火艳的夕阳:“天色不早了,在下也就不叨扰姑娘了,告辞。”

    夏城昔双眸一弯,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公子慢走,不送。”

    “姑娘,看得出来嘛,小公子八成是对你……”玉簪和红妆说着说着,就捂住嘴偷笑起来。

    “你们这俩小丫头,净瞎说。没看出来我把南宫涣当朋友吗?”夏城昔白了她俩一眼,嗔怪地道。

    “姑娘把小公子当朋友看,可小公子未必会这么想啊。”玉簪在旁边抚琴更是目睹了这一切,在那儿毫不忌讳地笑起来。

    “玉簪!”夏城昔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脸一红,撇过去不作声了。

    “姑娘,我们不说了,不说了。”红妆制止住玉簪,却笑得更加开心。这些丫头……“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到梓诗?”

    “不知道,我们也没见到她,她只是托梅川告诉我们好好照顾姑娘。”梓诗不在?

    “梅川,那对双胞胎?”

    “是啊,她俩是州主上的贴身丫头兼护卫,同时保护沫砚姑娘。”

    “那对双胞胎一直是十八州的人么?”“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这荷川和梅川了……倒是这沫砚姑娘在我们之后进来。”

    “是吗?”夏城昔思索着问了一句。

    “对啊,据说这位沫砚姑娘是州主上的师妹呢,她这个人温文尔雅的,但却不怎么和人亲近。而且……她还和州主上有着婚约!”玉簪说到这儿还向四周看了看,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

    “听梅川说,州主上的婚约是他的一个大师傅定的,州主上好像有几个大师傅呢,是谁梅川都不知道……”

    “怎么都是梅川说的?”夏城昔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梅川好相处呗,哪像她姐姐荷川那么冰冷高傲,而且她姐姐又喜欢州主上,更是自恃清高……殊不知,州主上娶的人是沫砚姑娘又不是她。”红妆对荷川的不满和厌恶全在这番话里体现了出来,让她不由得想起那天荷川她们来找她时那冰冷的态度。

    “那……你们知道什么条件才能请得动十八州的人吗?”

    夏城昔终于把这个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给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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