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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份揭晓

    “条件?姑娘问这个做什么。”玉簪条件反射似的反问。

    “没有,我只是好奇。”夏城昔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引起了她们的警惕心。

    “姑娘你可得不要乱说出去才是……我们只会帮与朝廷反抗的,有足够钱财的人做事,而且,必须还要有人质抵押。”

    红妆越说越小声,而夏城昔却瞬间明白了,怪不得朝塘请得动十八州侠盗,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大官显贵,家财万贯,也不仅仅是因为有她这个假成亲的“妻子”在这里,更是因为他不仅仅是要回到这个他梦寐以求的朝堂,他还要成为这个朝堂的主宰!

    如果他回朝去继续做他的王爷,必与这条“与朝廷反抗”的条件不相符合,那么,他也只能够这样——他,要谋反,要做下一个朝代的帝王!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与这个朝廷相抵抗。

    夏城昔睁大眼睛,他,这是要拿皇甫家作垫脚石!不,不……赭哥哥还在里面呢,他是娘亲生前唯一的希望与寄托,他是她这世上活着的最亲的人啊!他是皇甫家唯一的儿子,又是长子,这样的事情……

    夏城昔慌了,她不想让哥哥有事,不想……朝塘,你当真要这么狠心?她双眼有些发红,却极力遏制自已的情感,坚决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她对着身旁不明所以的红妆和玉簪道:“我有些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姑娘,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没有,我就是……有些累了。”累,身累,心更累。

    沐浴过后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可过度的忧虑却像沙石一样沉淀在心底,久久徘徊不去。她身着一袭淡黄色薄绒长纱,打算去外边散散心。

    这才走出东偏院门,就见一个身着青绿色衣衫的高大男人在门口踱来踱去,貌似……有些急躁。

    她定睛一看,有些惊讶。这个人不是连世宗吗?他来做什么。

    连世宗看见夏城昔连忙迎了上去:“姑娘,我……我……”看他本应流利地说着话,却因紧张而结结巴巴的模样,使得夏城昔不由得掩嘴轻笑。

    这一偷笑反倒使这个大男人的脸都涨红了,最后他才努力地抑制自己艰难地说了一句:“梓诗,在吗?……”

    夏城昔眸里的笑意更甚,她决定套一套这个男人的话,她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装作一本正经地问他:“你找梓诗有事?”

    “……那,那自然是有事了。”连世宗没料到夏城昔会来这么一句,脸色红润得不得了。

    “你跟梓诗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这次……”夏城昔一边说一边正视着他的眼睛,他却连忙把脸撇向别处。乡·村·暁·说·網

    “姑……姑娘说的哪里话,我,我只是有事找她罢了。”这样说就不算撒谎了吧,他可是最不擅长说谎的了。连世宗暗忖。

    “有事,有什么事?”

    “这……”“怎么,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还不能告诉我这个临时的主子?”夏城昔故意强调现在自己暂时拥有的身份,口气也装得十分严肃郑重。

    “我,这……”看着他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夏城昔突然迸出了一句:“梓诗不在。”

    “什么?!姑娘,你,你骗我?”连世宗惊讶地瞪着双眼,差点儿就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掏没了!

    “我可没有骗你啊,我只是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又没告诉你说她就在东偏院。”夏城昔也真是老谋深算,早就料到连世宗会这么反问她。这样他也没有理由怪她了。

    夏城昔一脸无辜地说着,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可这句话却彻底让连世宗挫败了,他一脸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像是遗失了什么宝贝。

    “……我知道了,我还,及不上她的高度。”

    高度,还及不上?“什么意思?”夏城昔有些弄不明白了,他们不都是南宫决手下的人吗,还有什么高度可言?

    “没什么……”连世宗眸里闪过一丝暗光,连忙说道,像是怕被发现什么,“既然梓诗不在,属下就不打扰姑娘了。”他说完就快速地转身离开了。

    难不成,连他都不知道梓诗去了哪里?

    夏城昔一边赏景一边心事重重,忧虑的因这笑开怀了不少,可事态却日趋复杂多变。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算先安身保命,然后借机从这里逃出去,去找她那个身处危境却可能浑然不知的哥哥——皇甫赭彦。

    “姑娘,夜寒露重,外面比白天凉了不少,还是先进屋暖暖身子吧,奴婢已让玉簪和红妆去备晚膳了。”好熟悉的声音……

    不知何时,夜已降临,也不知何时,梓诗竟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梓诗?”她回来了?夏城昔转过头看着她,她主动走上前来扶着夏城昔,一脸歉意的笑:“真是对不住了姑娘,这几天忙着结算和采购,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玉簪和红妆没淘气吧?”

    采购,结算……真这么简单?有必要忙到让别人来告知吗?……武功那么高强,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主管?

    “你别说,这两个丫头,倒是鬼灵精。”夏城昔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这么说。

    “姑娘,若是她俩有什么欠妥的地方,你尽管说,梓诗自会好好管教她俩的。”如果不知道她武功高强的话,估计连夏城昔自己都会以为她尽职尽责,可偏偏夏城昔就是知道她武功高强。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要隐藏自己到这样一个地步?只是可怜了这样一个女孩子,这样好的花样年华……哦,对了。“梓诗,你可知道,今天有人来找你呢。”夏城昔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差点她就给忘了。

    “谁会找梓诗啊?”梓诗扶她进了里屋,让她坐下,一面关门一面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姑娘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奴婢吧。”梓诗见夏城昔一副想说不说的模样轻笑着往火炉里加炭,不一会儿整个屋里就显得暖洋洋的。

    “连世宗。”“他,他来干嘛?”梓诗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而且非常快,“他是不是跟姑娘说我的坏话了?”

    “不是。”梓诗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急了,夏城昔霎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真不是,他满脸红晕地来说找你有事,却死也不肯说是什么事。”

    “那他还有说什么吗?”看着梓诗眸里迸出的光亮就像炉里的小火苗一样一窜一窜的,夏城昔觉得,机会来了。

    “他说,说什么及不上你的高度就走了。”夏城昔知道现在是把握线索的

    好机会,只要抓得住蛛丝马迹的表情或者动作,就可以验证她的猜测!

    果然,只见梓诗的眸里闪过失望的光芒,仅是一瞬,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视若寻常。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梓诗,便是“临飒四卫”的四人之一!那另外三人,又是谁呢?

    “梓诗,荷川找你。”不一会儿红妆在屋外对着里屋喊道,梓诗连忙应声:“哎,我这就来……姑娘等会儿,准是荷川送酒来了。”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酒?

    过了一会,就见玉簪她们陆陆续续地端菜进来,最后,梓诗端着一小壶酒走了进来,笑着告诉她:“姑娘,你可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够喝到州主上亲酿的桂花香……要是说来,您还是第一个喝到州主上酒的女客呢。”

    “咦,那沫砚姑娘不也是喝过了吗?”话音刚落,玉簪就开始发问了。

    “你们俩懂什么,沫砚姑娘是客吗?啊?她是十八州未来的女主人!主和客能比吗?”梓诗压低声音训斥两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你们毛手毛脚的,别打破了瓶碗,我来侍候姑娘就好了,都给我下去!”

    “是。”玉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嘟嘟嘴,挠挠头,身旁的红妆还顺势捏了她一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两个人这才低着头退了下去,顺带把门掩上。

    梓诗这种模样这是第二次见到了,上次骂男人们是讨厌,这次骂下人们却有些不耐烦。

    “姑娘,你先闻闻这酒香不香?’梓诗替夏城昔把壶里的酒斟进樽里,只见樽口升腾起阵阵白气,她端起酒来看,这酒,清澈如溪,香气浓郁且醇厚。

    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南宫决为何无故送酒?他们貌似有些时日不见了吧。

    “这酒,姑娘可喜欢?”梓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一脸平淡笑意,表情转得真快,刚刚不还是气冲冲的么。夏城昔眸光轻扫过桌上丰盛的饭菜,微微笑道:

    “州主上的酒自然是香醇……只是这饭菜,不会是上路前的最后一顿吧。”

    梓诗先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她连忙解释道:“姑娘怎能这么说呢,州主上怎会让姑娘……”

    她话没说完夏城昔就夺过了话茬:“不就是要我喝着酒么,我喝便是。”

    夏城昔端起酒樽,看着自己在酒面上的倒影,她在笑,唇角弧度微扬,笑得如此坦然。她仰头一饮而尽,她不善饮酒,酒从她的喉里流过,显得苦涩而又火辣辣的,竟有些呛,“啪”的一声,手抖了一下,酒樽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而后她只觉得身子一热,眼前的事物有了重影,愈来愈模糊……

    “荷川,快来。”

    在她晕过去之前,隐约还能听到这么一句话。

    “喂,乔欢,醒醒。”夏城昔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没死?

    莫非,昨天那酒里的是蒙汗药?……还是朝塘给映雪姑姑的安眠散?

    “喂,乔欢,你愣什么呢。”旁边一个奴仆装扮的女子扯了扯她的衣服,唤她道。

    “你叫我?”夏城昔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跟对面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衣服,难道……

    “废话,不叫你叫谁啊,你看着屋里除了我俩还有谁?快点啊,刚来将军府就偷懒的话是不准吃早饭的。”女子在一旁穿鞋,又一边说话,根本就没顾及到她的表情,“对了,我叫楚桃,比你早来半年。你可以叫我楚桃姐。”

    不会吧,她被十八州的人卖到将军府做奴仆,他们还擅自给她安了个叫“乔欢”的身份?

    ……夏城昔在心里喊了声无语,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喂,还不快点?将军府除了每天下雨下雪,早晨下人们是要锻炼的。迟到的话会被张管家罚的!”楚桃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夏城昔只能像个陀螺一样360度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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