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自的宿命
杜心沁母女两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县城里没有高楼大厦遮掩夜空闪烁的繁星，街道两旁零星的商店早已关门，只于不多了路灯不时划过母女两的身影。
四下无人，秋英率先打破了沉默。
“心沁啊，你们那个没有啊？”
“呀！什么啊……妈妈，你怎么问这个。”心沁脸瞬间通红，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太真切。
“怎么了，既然你们以后想在一起，这些事迟早都要发生的，只是妈妈想确认他的态度而已。你也知道，妈妈算起来已经不是属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了，什么自由恋爱呀，我们那时候根本想都没想过，都是媒婆介绍，一顿胡吹海夸，稀里糊涂的结婚，然后再培养感情……我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我遇到你这个有时候不着调的父亲也算得上幸福，除了有时候会感觉随你父亲性子的哥哥有些伤脑筋……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就不说了，谁家没这些小事呢，想起来就没意思。其实我们活着其实就为了追求幸福二字，可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呢？其实也就是互相比较而已。跟你二姨比，我算是幸福过头了，她就是嫁给了一个好吃懒做、还沾上赌博恶习的男人，结婚了四十年，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其实也不能怨什么媒婆的夸大其词，各种原因也不知道谁说得清。还有你不要好高骛远的羡慕别人光鲜的生活，你后你要是嫁到钱家去了，少不得受些各种影响。其实母亲说半天也就是想告诉你，要懂得知足，既不能和太差的比，丧失了前进的动力；也不能和太好的比，忘了自己原本的幸福。要互相托付一生的人呐，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虽然我知道自家善良可爱的女儿谁都配得上，但就是怕你到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世界去了忘记自己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有这些宝贵的东西，作为你母亲的我，对自己母亲的这一身份，骄傲的都快忘乎所以了，什么万贯家财！都比不上我女儿的一瞥一笑！”
“妈妈呀，你也要心沁哭鼻子呐！”说着心沁就抱着自己母亲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我有这么好的家人真是太好了，心沁由衷的想着。
……
“妈妈，缘哥哥要心沁的…身子，心沁是千肯…万肯的，只是他说，要得到心沁最亲的亲人祝福之后再…再……”心沁害羞到难以启齿了。
“心沁啊，妈妈的宝贝女儿找了个好男人呢。要珍惜才是。”
“嗯，心沁最喜欢缘哥哥了……”
“傻女儿……要幸福啊……”
“心沁会幸福的，比所有人都幸福！”
“那就好……”
母女两人就在这月光缱绻的夜色中，回到家中去了。
钱不多父子俩回到杜家的时候杜心沁领着两人去了各自的房间，心沁虽然想继续和自己钱哥哥在一起，但在双方父母都在的情况下到底是没办法压下自己羞涩的心绪。
钱缘奶奶提前离席时再三叮嘱钱缘吃完饭去找她一趟。
夜已深了，沿海地区普遍白天热浪来的快夜晚也去得快，特别是这种人烟较少的镇子上，也没有什么热岛效应的影响，房间里即使不开空调入夜之后也显得颇为凉爽。
钟兰睡的浅，在钱缘敲门后马上就醒了过来，她打开了床头灯，把枕头垫了垫靠坐着。
“钱缘，快进来。”
钱缘轻轻开了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实在是生不起什么熟悉的感觉，只是在她那慈祥的目光下，倒是不那么讨厌。
钟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拿个椅子在自己身前坐下。钱缘坐在了老人身前。
“我知道你失忆了，那你就听我的话，反正也不会害你。我再说一遍，我是你奶奶钟兰，自小看着你长大的人。”钟兰对着自己孙儿又解释道。
“我知道，便宜奶奶。”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把手伸出来……”钟兰示意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钟兰在握住钱缘的手时她就知道，钱家的宿命终归是又降临在了他的孙儿身上，那是能治愈世间任何苦痛的力量，颠覆常人的认知，只余下漫无边际匍匐叩拜的凡人，钟兰知道，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你有着和你爷爷一样的手啊。”钟兰感慨着。
“我爷爷？便宜奶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也一直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钱缘有些激动的看着她。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我没办法告诉你，我自己也一知半解。如果你爷爷在就好了，他倒是明白不少，不过他已经去了，你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不过你也不用着急，钱家历代保存了不少典籍，其中还有很多是拥有你这种能力的人留下的记录。”钟兰和他解释道。
原来我这种情况还不是个例！这是钱家历代都有的情况！知道这些让钱缘内心安定了不少，对于自家便宜奶奶说的话他也信了大半，这样自己心中的疑惑就有地方解决了。但我脑海里一直徘徊的想法是怎么回事？我是神？我还是人？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该你知道的你总会知道，你现在还不明白的应该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现在你只需要生活好就行，顺便让我见到我那曾孙子……”钟兰现在倒是轻松了，还开起了钱缘的玩笑。她握着钱缘的手就像摸着自己多年前丈夫的手一样，那令人沉醉的感觉，不知道伴她度过了多少平静的夜晚。平静…平静……这是她生活多年后才获得的顿悟，而多年前，只需要牵着自己丈夫的手就能轻松抵达这一境界。她用长久生命的积淀，回到了自己生命的起点……这时她再次握住了那拥有神秘力量的手，不知不觉就沉沉的睡了下去，当晚她做了，在这个梦里她又回到了少女时期。那时那个叫钱清的俊逸青年总是准时到自家庭院等着自己，自己也精心打扮后和他相见，然后两人总是尴尬的闲聊，自己是未出阁的小女孩，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只是和他讲着自己身边的琐碎。他也不觉得厌烦，只要是自己说的他都愿意听。她知道他失忆了，每天来见自己只因自己是他第一个记住的人。说实话她心底是非常高兴的，自己怎么能拒绝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钟兰啊，我们的心口，是有红线连着的……”钱清在两人成亲的晚上这样和钟兰说着。
“那就连着吧。”
说着她就在那热闹喜庆的夜晚将自己交到了喜欢的男人手里，是夜，今宵无眠。
……
多年后的钟兰，梦到多年前的岁月，睡了钱清去世后第一个沉沉的好觉。
四下无人，秋英率先打破了沉默。
“心沁啊，你们那个没有啊？”
“呀！什么啊……妈妈，你怎么问这个。”心沁脸瞬间通红，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太真切。
“怎么了，既然你们以后想在一起，这些事迟早都要发生的，只是妈妈想确认他的态度而已。你也知道，妈妈算起来已经不是属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了，什么自由恋爱呀，我们那时候根本想都没想过，都是媒婆介绍，一顿胡吹海夸，稀里糊涂的结婚，然后再培养感情……我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我遇到你这个有时候不着调的父亲也算得上幸福，除了有时候会感觉随你父亲性子的哥哥有些伤脑筋……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就不说了，谁家没这些小事呢，想起来就没意思。其实我们活着其实就为了追求幸福二字，可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呢？其实也就是互相比较而已。跟你二姨比，我算是幸福过头了，她就是嫁给了一个好吃懒做、还沾上赌博恶习的男人，结婚了四十年，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其实也不能怨什么媒婆的夸大其词，各种原因也不知道谁说得清。还有你不要好高骛远的羡慕别人光鲜的生活，你后你要是嫁到钱家去了，少不得受些各种影响。其实母亲说半天也就是想告诉你，要懂得知足，既不能和太差的比，丧失了前进的动力；也不能和太好的比，忘了自己原本的幸福。要互相托付一生的人呐，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虽然我知道自家善良可爱的女儿谁都配得上，但就是怕你到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世界去了忘记自己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有这些宝贵的东西，作为你母亲的我，对自己母亲的这一身份，骄傲的都快忘乎所以了，什么万贯家财！都比不上我女儿的一瞥一笑！”
“妈妈呀，你也要心沁哭鼻子呐！”说着心沁就抱着自己母亲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我有这么好的家人真是太好了，心沁由衷的想着。
……
“妈妈，缘哥哥要心沁的…身子，心沁是千肯…万肯的，只是他说，要得到心沁最亲的亲人祝福之后再…再……”心沁害羞到难以启齿了。
“心沁啊，妈妈的宝贝女儿找了个好男人呢。要珍惜才是。”
“嗯，心沁最喜欢缘哥哥了……”
“傻女儿……要幸福啊……”
“心沁会幸福的，比所有人都幸福！”
“那就好……”
母女两人就在这月光缱绻的夜色中，回到家中去了。
钱不多父子俩回到杜家的时候杜心沁领着两人去了各自的房间，心沁虽然想继续和自己钱哥哥在一起，但在双方父母都在的情况下到底是没办法压下自己羞涩的心绪。
钱缘奶奶提前离席时再三叮嘱钱缘吃完饭去找她一趟。
夜已深了，沿海地区普遍白天热浪来的快夜晚也去得快，特别是这种人烟较少的镇子上，也没有什么热岛效应的影响，房间里即使不开空调入夜之后也显得颇为凉爽。
钟兰睡的浅，在钱缘敲门后马上就醒了过来，她打开了床头灯，把枕头垫了垫靠坐着。
“钱缘，快进来。”
钱缘轻轻开了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实在是生不起什么熟悉的感觉，只是在她那慈祥的目光下，倒是不那么讨厌。
钟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拿个椅子在自己身前坐下。钱缘坐在了老人身前。
“我知道你失忆了，那你就听我的话，反正也不会害你。我再说一遍，我是你奶奶钟兰，自小看着你长大的人。”钟兰对着自己孙儿又解释道。
“我知道，便宜奶奶。”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把手伸出来……”钟兰示意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钟兰在握住钱缘的手时她就知道，钱家的宿命终归是又降临在了他的孙儿身上，那是能治愈世间任何苦痛的力量，颠覆常人的认知，只余下漫无边际匍匐叩拜的凡人，钟兰知道，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你有着和你爷爷一样的手啊。”钟兰感慨着。
“我爷爷？便宜奶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也一直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钱缘有些激动的看着她。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我没办法告诉你，我自己也一知半解。如果你爷爷在就好了，他倒是明白不少，不过他已经去了，你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不过你也不用着急，钱家历代保存了不少典籍，其中还有很多是拥有你这种能力的人留下的记录。”钟兰和他解释道。
原来我这种情况还不是个例！这是钱家历代都有的情况！知道这些让钱缘内心安定了不少，对于自家便宜奶奶说的话他也信了大半，这样自己心中的疑惑就有地方解决了。但我脑海里一直徘徊的想法是怎么回事？我是神？我还是人？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该你知道的你总会知道，你现在还不明白的应该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现在你只需要生活好就行，顺便让我见到我那曾孙子……”钟兰现在倒是轻松了，还开起了钱缘的玩笑。她握着钱缘的手就像摸着自己多年前丈夫的手一样，那令人沉醉的感觉，不知道伴她度过了多少平静的夜晚。平静…平静……这是她生活多年后才获得的顿悟，而多年前，只需要牵着自己丈夫的手就能轻松抵达这一境界。她用长久生命的积淀，回到了自己生命的起点……这时她再次握住了那拥有神秘力量的手，不知不觉就沉沉的睡了下去，当晚她做了，在这个梦里她又回到了少女时期。那时那个叫钱清的俊逸青年总是准时到自家庭院等着自己，自己也精心打扮后和他相见，然后两人总是尴尬的闲聊，自己是未出阁的小女孩，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只是和他讲着自己身边的琐碎。他也不觉得厌烦，只要是自己说的他都愿意听。她知道他失忆了，每天来见自己只因自己是他第一个记住的人。说实话她心底是非常高兴的，自己怎么能拒绝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钟兰啊，我们的心口，是有红线连着的……”钱清在两人成亲的晚上这样和钟兰说着。
“那就连着吧。”
说着她就在那热闹喜庆的夜晚将自己交到了喜欢的男人手里，是夜，今宵无眠。
……
多年后的钟兰，梦到多年前的岁月，睡了钱清去世后第一个沉沉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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