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物志——一只12格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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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不大对劲，我似乎陷入了一种解离状态。

    前些日子还只是感到奇怪，带着新奇和不能理解的态度环顾四周，而这些天，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所有的事，对，所有事，不能触动，它们在我之外，很奇妙的大家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丢了些东西，没有用的物件，可以理解为“丢弃”，没用的首饰、衣物、书本、文字；有的易主，也许在别人那里会有点用，那也无妨；另一些，是“遗失”，情绪、记忆、梦和别的暂时想不到的。

    我觉得说出来有些像输出负面情绪，所以干脆保持缄默。怎么讲呢，不是悲伤、愤怒类的情绪，类似一种悬浮着的心境，被巨大的空洞淹没了。清晨我去散步，看见晨光，看见暮霭，在施工的地铁站，偶尔走过的街上的人，远去的车，忽然很奇妙，他们怎么度过每一天。也许答案是工作，上下班，傍晚散步，中午吃饭，闲时阅读，与人交流，甚至无所事事也是一个好答案。

    9月5日，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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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流星落在XZ，还没来得及许一个愿望。今天当作在心里又下了一场，我默默地诉说心事。

    黑的，寂静的夜，请你眷顾我。

    8月19日

    几个有情绪的时刻。有一天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没有保存，于是很久都不想说话；晨间，拼命地回忆梦境，那很美，但的确费了好一番劲回忆并记录下来，因为涉及到“回忆”就是很消耗精力的过程，往往还会伴随生理上的疼痛，脑袋发胀，然后，然后最后一次醒来，发现被欺骗了，我把最美最瑰丽的部分记在了梦里的笔记本上，当时是父亲开着摩托，我在后座上很吃进地写着，而字迹却很工整，于是那个难得的，拥有无限美好的，极致的梦，失去了；足够美，却忘记了，一干二净；哭笑不得，才不是，只冷冷的；如果近来心态不佳，讲出来应该都是有些不好的，我不愿意把这些传达出来，但很久后又抑制不住表达的冲动。

    话说回来，大家每天忙忙碌碌或者清清闲闲的，都在做什么呀？既然是消磨时间，做什么区别大吗，反正时间一直在溜走，每一天都更老，更靠近结束，就算是人生的高光时刻，美妙的经历，都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发生后一切回归乏味，甚至可以说它本身也就那样。如果说消磨本身是可以很快乐的过程，我，仅仅指我，还没能理解快乐在哪。不仅是快乐，也暂时没能体会到什么悲痛，比如之前说的亲人离世。我大概不太正常，要在过去会觉得还不错，有个和我有某牵连的家伙终于解脱了，祝福他，祝贺她，远离人世的痛苦和无聊。更久远之前应该会悲伤，落脚点在失去，我从前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现在，大概没感受，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吧，没必要，或者说无法大惊小怪，若在自己身上我甚至不愿意治疗，在心灵贴近的家伙身上，假如真的被需要，我会提供帮助，力所能及的帮助，需要情感上的安慰可以，需要资金可以，我会愿意为了谁去工作并支付账单的，也愿意坐在病床前做所谓的“陪伴”，只因有人会因此安心，尽管心里并不认为这有用。接近无感。我真的，太冷血了，冷血让我感到羞耻。

    沮丧的情绪还是会有的，多出现在发觉自己难以开心或者愤怒的时刻，说明还没那么糟。还没有失去沮丧和难过的能力，不错。

    9月5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