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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张泽暴怒

    张福在地上咒骂了许多,动弹不得的众人才知道,原来昨天估计是女道士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张秀芳想争口气,表示自己也不缺首饰,把她奶奶去世前送她的镯子戴了出来。

    这镯子被与村中人还算交好的一位小道士看见了,引起了惊疑,便问这镯子是哪来的。

    张秀芳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就说是去世的奶奶给的,本来还有一只,与奶奶一起葬下去了。

    那道士就忽然要过手镯,说要借来观赏两天,张秀芳不同意,但那道士也不还与她。

    张秀芳也不敢强行要回来,只得向张福哭诉,张福便告诉了老道士。

    本想第二天与老道士一起把女儿的手镯要回来,但没想到第二天白月凡带着女儿的手镯出了村,并同几个小道一起去张村葬岗盗墓。

    “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包他吃喝,他竟做出这样的事!花姐等我!”村长想站起来吼骂,但用尽力气也没能从符文威严下支起身子。

    “这狗贼定是看上了花娘墓中另一只蓝田玉手镯才这样做!”

    被压制的张博等众人悲痛欲绝,花奶奶为人慈爱,他们小时也是吃张村百家饭长大,对母辈们也都是称一声娘,而如今自己心中如母般那人都落得这番下场,他们如何不悲?

    张秀芳奶奶生前嫁妆里有一对通灵的蓝田玉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玉能以玉养人,价值不菲,而且那镯子的确不凡,曾为主人挡灾,那年头虽多灾,但花奶奶最终也是自然老去,此物或许价值连城,所以张村众人明白那狗道必是此起了贼心。

    “花娘,铁担没用啊!护不得您老人家地下安息!”一中年人哭道,他小时父母忙时常在花娘家吃住,花娘在他心中形同他至亲,他现在被符文压趴在地上,狠狠给自己抽着耳光,“我没用啊!”

    “花娘!泥根对不住您,我……”

    “花娘!”张博与张野也泪目出声。

    “娘!”张福早已哭成泪人。

    “奶奶!呜……秀芳不想奶奶……还受伤……”张秀芳在泥地里哭道。

    张泽心中愤怒几乎要化作火焰喷出,他祖父母死得早,花奶奶待他如亲孙子,花奶奶生前他不知如何尽孝,花奶奶死后他竟连护她安息都做不到,想到老人死前用手轻抚他脸庞的一幕,张泽双手抠地,牙齿都要咬裂了,眼泪汩汩而下。

    “对不起,花奶奶,我没能成为……你说的那种男子汉……我……”他涕泗横流,憎恨自己的无能,在花奶奶要被开棺曝尸时自己像条狗一样,连爬都爬不起来。

    “你是这辈张村长子,我们这些老骨头去了啊……很多事,要你扛。”花奶奶最后那天说的话在他耳边萦绕。

    “爬起来……我叫你爬起来啊混帐!”张泽把下唇都咬破了,怒吼从齿缝中蹦出,浑身骨骼咯吱作响,但身子都起不来分毫,他只能趴在地上,像死鱼一样望着女道士。

    黄宝妆正奇怪,一块蓝田玉怎么会对一位高阶修士有着如此大的吸引力,除非……

    这是一块灵玉!

    女道士想到,张泽看见她若有所思,止住眼眶中的眼泪,心中冷笑,也闪过些猜测,但女道士明显知道更多,玉石这种东西本身就得天独厚,被认为是君子的象征,更容易比其他物件产生灵性。

    而有了灵性,就可与天地大道共鸣,能制成各种法宝。

    而能让她师兄都垂涎不已的,说不定就是一件高级法宝。

    她收回神通,准备去支援她师兄,毕竟不能让他占了全部功劳。

    张村众人这才搀扶着起身,但身子都已软了。

    张泽双手抠地自己爬了起来,低声怪笑,他不知道那么多,但他清楚这两只手镯的来历,是与大鼎一样从古老土层中挖出的为数不多的完好物件。

    那大鼎能得到孔明溪的青睐,那这手镯或许也极为不凡,可只因一玉镯而开棺曝尸,他们的情感啊,在这些道士眼中,算什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诀绝。

    他把张秀芳从地上扶起,他关节生疼,想必是之前用力过度的缘故,刚起身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咳嗽一声,吐出块血斑,但他只是随手擦在身上,他拭去女孩脸上的泪水,拍掉碎花裙上的泥土。

    张秀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全然没注意自己最爱的裙子脏的不成样子,“哑巴哥……对不起,我给大家惹事了,我……”

    张泽摇了摇头,把她的身子抱入怀中,双手用力让她不再打颤,缓慢却有力地说道:“此债——血偿。”

    青婶扶起被压断了手骨的福叔,张博俞丽也搀扶着站起,张野夫妇抱起因惊吓过度而失语战栗的张子丰,还能站起来的张博等人看向抱着女孩的男孩,心中都闪过男孩说的话:“此债——血偿。”

    “此债——血偿!”张村人不知谁先喊到。

    “此债——血偿!”呼喊声响彻山野。

    “秀芳,能告诉我是谁拿走的手镯吗?”张泽的语气变得更为冷峻,他要那畜牲付出代价!

    她满眼血丝,那镯子是她奶奶留给她的,她经常说摸着镯子就像去世的奶奶还在她身边,被抢后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父亲奔走回来时,她知情后心都凉了,被神通压在地上,无力地哭喊,回不上神,但张泽用力抱住她后,那有力的躯体传达给她一种信念,她不能倒,此债必血偿!

    “凶手就是……是……”她已经尽全力说出了那个名字,但依旧细弱如蚊鸣,但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要拿命,去搏一个血偿!

    “原来是你……”张泽目光阴沉似腊月坚冰。

    一旁,村长拿着大砍刀,怒发冲冠,对着张博等全村青壮说:“去会会那群畜生!”

    另一边,张村葬岗。

    烟尘四散,山壁倒塌,大大小小的裂痕蔓延开来。

    白月凡用神通浮在空中,白衣如雪,纤尘不染,四周有仙气雾霭围绕,如谪仙临尘,老道士站在龟裂的大地上,道袍破旧,狼狈不堪,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白月凡的心头升起。

    他们俩对峙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最开始本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碍事的,但直至他那一巴掌落空,他才知道,这个老道竟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他又想以雷霆手段解决,但几次爆发都徒劳无功,最后只得与老道士缠斗起来。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就算对方隐藏了实力他也觉得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但对方对游鱼般数次躲开自己的攻击,用各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化解他的威势后,他开始感觉不对劲。

    虽然对方动用的能量层次说不上高,但自己却总是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对方骂娘。

    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在不近不远处,一直有辆青牛拉车在晃悠,上面有个头发乱如鸡窝的醉汉在假寐,不时扔出一块灵磁石,每块都有元磁喷薄而出。

    每扔出一块磁石,这葬岗的“势”便改便一分,这里逐渐变得与外世隔绝。

    白月凡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精通场域风水的高人。

    所有山川地势龙脉风水,都有一种势,可称之为场域,而这种人随手便能改变场域为己所用,产生各种神奇效果。

    但该种学问博大精深,晦涩难懂,故少有精通者,这种人,在外面任何一个势力都足以成为座上宾,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一个。

    他们是想把自己困在这杀死吗?白月凡这样想。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月凡吼道。

    “小犊子喊什么呢?聒噪!”老道士怒喊道,他现在心情憋得很,他想把这贱人碎尸万段,给他曾经的故友们的坟前柳作肥,因为某种原因,他又不能使出全力,前几日那东西还在这林子里徘徊,气息太盛决对会被发现,不然自己早毙了这只衣冠禽兽。

    老道士望着坟地苦笑,他其实比这墓地的许多人都老,在来这村庄前,他就已经历了漫长岁月,但岁月带走了重新开始生活后那些他曾视为故友的人,却留下了他,按他性情来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碾死白月凡这杂种,但这片土地涉及的因果大深,若不想前功尽弃,现在还心须要和老铁匠一起配合,等布完阵再徐徐图之。

    白月凡从腰间解下一青皮葫芦,想来是一件空间法器,从中倒出一把桃木剑,大喝:“清虚剑诀,剑斩清虚!”

    顿时虚空中生出数道青色剑影斩向老道士。

    “来吧,小贱人,你爷爷教你做人!”

    老道士一拳轰出,金色法力如浪潮奔涌,拳影摧枯拉朽,剑影爆裂劲风吹得葬岗上的树木都倒伏下去。这还是他竭力庇护的结果,毕竟不能伤了张村先民坟冢。

    这不正是他自夸的高人风范么,众人当时皆笑孔峰傻,但孔峰来自山外,或许更明白。

    那些都是掺了水的真实。

    “所谓有蛟龙处斩蛟龙。”“一怒剑开天门”“谁在称无敌,谁在言不败,可敢接这剑气滚龙璧。”……

    “你们继续!”白月凡对几个正在掘坟的道士说,再捏剑诀,气势更盛。

    “套你姥,师弟,村人还没到吗?”

    “没!”老铁匠脸也沉了,他也不愿见故友地下不宁,但他一时部不下这么多阵,道士道童人多,这块地上,他们想动手,每一个人也必需布一个阵隔开此地因果,否则一根因果线开叉,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必将付之一炬,他们算“观画者”,只有“画中人”自己才能为所欲为,所以只有张村人来到,才能去阻止这些人。

    葬岗外,张泽等人赶到,说来也是奇怪,本是熟悉的路程却好像变得不认识了,但四周有金光接引他们,他们认出了那是老铁匠的气息,就跟着前进,黄宝妆找不到路,就在后面偷偷跟着。

    映入眼帘的景像不堪入目,白月凡被老道士引到远处打斗,但这里依旧残败,墓洞倒塌,尸骨外露,其中不乏一些张博等人见过的老人的尸骨,被踩得稀碎,还有几个小道士仍在掘着墓。

    其中有一处墓穴倒下的墓碑上写着:“周小花,儿子:张福,儿媳:蔡青,孙女:张秀芳……”

    “娘!”张福眼泪决堤,他拼命往那墓边赶。

    但那正在掘墓的几个道童拦住了他,冷面叱道:“胆再向前一步!贱民,你那贱娘若是泉下有知黄家想要她东西也定是欣喜若狂,哪轮得着你这不肖子在这狗叫。”

    “好一个黄家,那我今天多杀几个黄家崽子,让你家长辈开心开心!”张福怒极,但还未动手便被赶来的黄宝妆用一个符文弹飞,砸入山壁中,奄奄一息。

    未看一眼倒地的张福,黄宝妆理了理华丽衣饰,美目便转向白月凡与老道士的战场,劲风吹得她白月道袍猎猎作响,勾勒出曼妙仙姿,她红唇轻启,微微出神。

    “老福!”张博张野大吼,奔向将死的张福,颤抖地探了探张福的呼吸,基本是弥留之际了。

    “不!不会让你死!”,张博张野狂怒,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亲兄弟一般,张博张野都急忙从衣服夹层里探出一株灵药,然后一愣,看着默契的对方皆是苦笑,为破先天他们都花了数年各自寻找先天灵药,又不约而同地在今天拿出,手足之情,可见一般。

    喂下两株灵药,张福面色才有些好转,气息也稳定下来,张博张野也稳下心来,但想张福醒来一时半会是不可能。

    张泽脚力较慢,晚了些到,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花奶奶的墓,看着花奶奶已经残破的殓衣及尸体,再看向躺在父叔怀里生死不知的福叔,张泽头上青筋暴跳,金刚怒目,如狂狮怒吼,无视那如空灵仙子般的黄宝妆,化十步为一跃,一拳轰在一个道童脸上。

    那道童半边面颊被打得破碎,颅骨都裂了,倒飞出去,深嵌入一面山壁,没了声响。

    “我他妈弄死你们!”张泽怒吼,完全失智,不就是以命换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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