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玉穿山兽
山路漫漫。
李穷章跟随大叔已经在这莽莽山林之中穿行三天了。
除了用大叔教的法子能辨别方向以外，他已经分辨不出哪座是郎山了。
悬河耐心极好，没有路就随刀现路，在山林里穿梭的非常快。李穷章自以为豪的耐力在大叔面前还是甘拜下风。
李穷章终于憋不住了气喘吁吁地冲十丈开外那道黑影喊道“大叔，我们歇息一下吧？”
急速前掠的黑影顿时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好吧，那就歇息一下喝口水吧。”
如蒙大赦的李穷章手里探路的木棍一丢，从背上的背篓里捧出肉乎乎的小黑豹，还不忘从行囊里拿出几条肉干丢给小黑豹磨磨牙，无力地瘫倒在斜翘的石头上，懒得手指头再也不想动一下。
“小子，还想不想听‘故事’。”
一听到讲故事，已经瘫倒的李穷章顿时一坐而起，拿掉了盖在脸上的斗笠。一边挪动身子一边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肉干和清水谄媚地递到大叔面前。
这两天每当李穷章跟不上道，喊累叫歇的时候，悬河就会趁这个功夫给他讲一些奇闻趣事。
李穷章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李穷章到现在才发现大叔原来还是个‘讲故事’高手。一到‘讲故事’时间，不知不觉这腰酸腿胀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听说妖兽么？”悬河又抛出了一个让李穷章心痒痒的问题。
“没听说过，快说快说。”李穷章担心大叔故意吊他胃口，连忙催促道。
“这个世界除了常见的飞禽走兽以外，还有一种被成为妖兽。妖兽秉天地气运而生，一开始如普通野兽一般。开启灵智后，迥异于其他野兽，自然懂得趋吉避祸，借助天地灵气来修炼壮大自身。有的天赋异禀的妖兽更是具有各种奇异的能力。”
“真的有山精水怪？”穷崽子小时候可没少被大人们用山精水怪吓唬过，多少次吓得晚上不敢出来尿尿。
“精怪二字，似是而非。妖兽可以说是兽类成了精，但是山水树草这些无性之物是应该不会修炼成怪吧？也许能沟通天地的起灵人知道，至少我没听说过。”
“真的有妖兽？”李穷章再次向大叔确认了一遍。
“嗯嗯……”
李穷章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朗山里自己用弓箭正瞄准一头灰面豹，突然灰面豹冲李穷章咧嘴一笑还叫他一声李穷章，跟他打招呼。
李穷章唿的被脑子里的画面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摇摇头想甩出这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妖兽会讲话吗？”李穷章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我没有见过，不过如若真有能口吐人言的妖兽，必然也是妖兽当中的佼佼者。道行高深。”李穷章听到悬河的答案长吁一口气。主要是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画面太诡异了。
李穷章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正专心啃肉干的小黑豹肉乎乎的小脑袋，心里想着这小家伙会说话还差不多。
“大叔你见过妖兽吗？”李穷章问出了心里的最终疑惑。
“见倒是见过一次……”悬河迟疑道。“下次跟你细说。”
……
月夜。
大山深处。
李穷章搂着小黑豹躺在临时的宿营地上仰望着漫天星空出神。地上铺着厚厚的茅草和宽阔的树叶，柔软又带着山林独有的味道。茅草之下是篝火熄灭后围火塘用的卵石，垫在草下余温可以温暖整个被黑夜浸没的身子。
李穷章正出神，突然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就着月色李穷章只见一个白色尖尖的脑袋浅浅地露出石后，李穷章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
李穷章纹丝不动的盯着那团白色的身影，通体银白色的鳞甲，短小而锋利的爪子正飞快的刨动着一颗大石头，坚硬的磐石在锋利的爪子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不一会就刨出一个大口子。
李穷章轻轻摇了摇背对着他的大叔，一边用手遥遥指了指那团忙碌的白影。
悬河定睛一看，神色不动如常，眼神已经明亮似钩死死钉在那团白影上！
白玉穿山兽！没错，是白玉穿山兽！
要知道这白玉穿山兽最喜昼伏夜出，锋利的爪子就连蕴含五行精金的矿脉都能挖穿，活动范围极广。能瞧见都是撞出了大运气，更别说抓捕了。
“大叔，这白玉穿山兽为什么刨石头啊？”李穷章一边缓缓取出弓箭伺机瞄准，一边小声的问伏在身边的悬河。
“白玉穿山兽素来喜爱干净，自己的粪便从不排在自己居住的洞中，总是会排在洞外，而且它还会自己排完自己埋起来。”悬河目光如炬盯着白玉穿山兽缓缓的说道。
悬河冲李穷章比了个手势，李穷章会心一笑。
自然是要抓活的。
尽管月色昏暗，李穷章对自己的箭却很有信心。
白玉穿山兽此时已经盘好了一个石坑，撒开的后肢和长长的尾巴正对着李穷章。
李穷章深吸一口气，身形不动如渊，此时的眼中别无他物，所有的光似乎一瞬间全部汇聚的箭所指的部位。
锐利的破空声还来不及响起，精钢所铸的箭簇已经打算好穿透这白鳞闪闪的兽尾正中位置，再狠狠的把它钉在石头上。李穷章对这一箭很有自信。
‘砯’！
精钢所铸的箭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猎物钉在地上。而是命中的一瞬间在白玉穿山兽的尾巴上擦出一道火线直接崩入黑暗之中。
箭擦在白玉穿山兽的尾巴响起的同时一道黑影从李穷章眼前直掠而过，动作疾如闪电。
“好快……”很少看到大叔出手，看到大叔展现的恐怖速度，李穷章还是心中一凛。
好快的不止是悬河。准备好一切正准备畅意排泄一次的白玉穿山兽被这尾巴上中的一箭也受到了莫名地惊吓，转身一扭，也顾不得还未排泄完毕，嗖的一声一道白条直往隐蔽的洞口蹿去。
“坏了，要跑。”李穷章收敛目光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暗暗惊呼。
悬河身在半空的同时眼看白玉穿山兽即将遁入洞口消失在这莽莽群山之中，右手顺势一扬，早已经紧扣在手的石块电光火石间已经击出。
石块重重地击打在白玉穿山兽右边柔软的腹部，白玉穿山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打的凌空弹起半尺，然后果断放弃再次进洞的打算直往碎石堆下钻，准备甩开两人再打洞逃走。
眼看着白玉穿山兽再次逃脱，李穷章心里大急。顾不得手里的弓箭与身边的小黑豹，弓箭一丢，大步流星的连跨数步然后纵身一跃。双手大张已经瞄准了没入了半个身长白玉穿山兽的半截尾巴。
疼痛、恐惧、死亡本来就是三个不相干的概念，每一个有灵性的生命生死之间的本能却都会赋予这三个概念某些联系，有了这些联系，生存的信念就会迸发的更加强烈。
白玉穿山兽打洞极快，等李穷章胸口重重地撞在支棱的石块上时，整个身子即将完全没入洞口。
李穷章已经顾不得胸口如同被大锤砸中般的疼痛，转身一滚，修长的手臂急速往洞里一捞。
……
“我抓到啦！”李穷章急促地道。
听到声音的悬河面色一喜，终于逮住了这个小家伙……
李穷章慢慢地把手从洞中退出来。最先出来的是李穷章手掌鲜血淋漓裹着的一截白色的尾巴，然后一把抽出了整只白玉穿山兽。
“哈哈终于抓住你啦”李穷章兴奋地一把抓住白玉穿山兽倒悬于空中。白玉穿山兽一受惊鳞甲已经怒开，身子再空中已经要缩成一个圆团，如果不是尾巴被抓住的话。李穷章的手掌就是被比精钢还坚硬的鳞片炸开刺的鲜血淋漓。
悬河此时也高兴地连声道好。
“你手掌没事吧？”悬河忍住关切地问道。
“小事，一会找点草药敷一下，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这可是五肢健全，活蹦乱跳传说中能寻金石点矿脉的白玉穿山兽！
落在对的人手里简直相当于一座座金山啊！
……
“果然是白玉穿山兽！”悬河从李穷章手里接过这只完好无损的小家伙。大喜不已。
……
第二天，悬河从山上寻来了一些铁线藤编织了一个空间极大的背篓。铁线藤因形如铁线，质地坚韧而闻名。
除了能用来编织成藤筐等器皿外还可以制成铁线藤甲，经过刷桐油与暴晒九晒九油以后可防刺防砍，刀枪不入。用铁线藤编的背篓来装这小家伙最是合适不过。
李穷章调皮地将白玉穿山兽和小黑豹放在一起，想看看两个小家伙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谁知道两个小家伙处在同一个背篓里竟也相安无事。
只是小黑豹总是忍不住想要拨弄一下这个银光闪闪的家伙。胆小的白玉穿山兽总是会窘迫的滚做一团让小黑豹无计可施。
“大叔，这白玉穿山兽如何处理啊？”李穷章对需要给白玉穿山兽找蚊虫鼠蚁等食物头疼不已。
“我们再走三天前面就会有一条古商道，沿着古商道就可以往西北进入黑沙郡，往东南出这群山进入平原地带。那边有许多城镇，繁华程度倒是比这战乱不断的混乱之地要好上许多。”悬河边在前面开路边不慌不忙地道。
毫无疑问，找到一个识货而又出的起价的买家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混乱之地的居民们都曾听走南闯北的商队讲过。东南平原一带河流蜿蜒，土地肥沃。人们从土地里就可自给自足，物资丰饶加上过往商队，古往今来就形成一个个如同项链般一串串的大城小镇。
这里的居民也在各个城主的统领下，只需要按时给城主缴纳税就可在此安居乐业。比起群山另一边混乱之地的九郡十二城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乐园。
……
李穷章此时很快乐，终于快要走出这烦人的大山了。
烦人的不是这大山，毕竟前段时间对朗山还恋恋不舍来着。
从小到现在还没怎么去过小镇上，更不用说大城市什么样了。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热闹的城镇里面，李穷章已经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心驰不已。
“大叔还要多久才到你说的古商道啊？”今天的李穷章格外没有耐心，一路上已经问过三次了。每次悬河都说快了快了。
终于当李穷章翻过这条山脊的时候看到了和石头和树木以外不一样的东西。
一条蜿蜒在绿色山川中间不知从何来，不知向何处去的‘黄带子’。
“古商道？”李穷章用手指着这条黄带子回头望向悬河。
李穷章跟随大叔已经在这莽莽山林之中穿行三天了。
除了用大叔教的法子能辨别方向以外，他已经分辨不出哪座是郎山了。
悬河耐心极好，没有路就随刀现路，在山林里穿梭的非常快。李穷章自以为豪的耐力在大叔面前还是甘拜下风。
李穷章终于憋不住了气喘吁吁地冲十丈开外那道黑影喊道“大叔，我们歇息一下吧？”
急速前掠的黑影顿时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好吧，那就歇息一下喝口水吧。”
如蒙大赦的李穷章手里探路的木棍一丢，从背上的背篓里捧出肉乎乎的小黑豹，还不忘从行囊里拿出几条肉干丢给小黑豹磨磨牙，无力地瘫倒在斜翘的石头上，懒得手指头再也不想动一下。
“小子，还想不想听‘故事’。”
一听到讲故事，已经瘫倒的李穷章顿时一坐而起，拿掉了盖在脸上的斗笠。一边挪动身子一边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肉干和清水谄媚地递到大叔面前。
这两天每当李穷章跟不上道，喊累叫歇的时候，悬河就会趁这个功夫给他讲一些奇闻趣事。
李穷章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李穷章到现在才发现大叔原来还是个‘讲故事’高手。一到‘讲故事’时间，不知不觉这腰酸腿胀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听说妖兽么？”悬河又抛出了一个让李穷章心痒痒的问题。
“没听说过，快说快说。”李穷章担心大叔故意吊他胃口，连忙催促道。
“这个世界除了常见的飞禽走兽以外，还有一种被成为妖兽。妖兽秉天地气运而生，一开始如普通野兽一般。开启灵智后，迥异于其他野兽，自然懂得趋吉避祸，借助天地灵气来修炼壮大自身。有的天赋异禀的妖兽更是具有各种奇异的能力。”
“真的有山精水怪？”穷崽子小时候可没少被大人们用山精水怪吓唬过，多少次吓得晚上不敢出来尿尿。
“精怪二字，似是而非。妖兽可以说是兽类成了精，但是山水树草这些无性之物是应该不会修炼成怪吧？也许能沟通天地的起灵人知道，至少我没听说过。”
“真的有妖兽？”李穷章再次向大叔确认了一遍。
“嗯嗯……”
李穷章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朗山里自己用弓箭正瞄准一头灰面豹，突然灰面豹冲李穷章咧嘴一笑还叫他一声李穷章，跟他打招呼。
李穷章唿的被脑子里的画面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摇摇头想甩出这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妖兽会讲话吗？”李穷章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我没有见过，不过如若真有能口吐人言的妖兽，必然也是妖兽当中的佼佼者。道行高深。”李穷章听到悬河的答案长吁一口气。主要是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画面太诡异了。
李穷章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正专心啃肉干的小黑豹肉乎乎的小脑袋，心里想着这小家伙会说话还差不多。
“大叔你见过妖兽吗？”李穷章问出了心里的最终疑惑。
“见倒是见过一次……”悬河迟疑道。“下次跟你细说。”
……
月夜。
大山深处。
李穷章搂着小黑豹躺在临时的宿营地上仰望着漫天星空出神。地上铺着厚厚的茅草和宽阔的树叶，柔软又带着山林独有的味道。茅草之下是篝火熄灭后围火塘用的卵石，垫在草下余温可以温暖整个被黑夜浸没的身子。
李穷章正出神，突然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就着月色李穷章只见一个白色尖尖的脑袋浅浅地露出石后，李穷章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
李穷章纹丝不动的盯着那团白色的身影，通体银白色的鳞甲，短小而锋利的爪子正飞快的刨动着一颗大石头，坚硬的磐石在锋利的爪子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不一会就刨出一个大口子。
李穷章轻轻摇了摇背对着他的大叔，一边用手遥遥指了指那团忙碌的白影。
悬河定睛一看，神色不动如常，眼神已经明亮似钩死死钉在那团白影上！
白玉穿山兽！没错，是白玉穿山兽！
要知道这白玉穿山兽最喜昼伏夜出，锋利的爪子就连蕴含五行精金的矿脉都能挖穿，活动范围极广。能瞧见都是撞出了大运气，更别说抓捕了。
“大叔，这白玉穿山兽为什么刨石头啊？”李穷章一边缓缓取出弓箭伺机瞄准，一边小声的问伏在身边的悬河。
“白玉穿山兽素来喜爱干净，自己的粪便从不排在自己居住的洞中，总是会排在洞外，而且它还会自己排完自己埋起来。”悬河目光如炬盯着白玉穿山兽缓缓的说道。
悬河冲李穷章比了个手势，李穷章会心一笑。
自然是要抓活的。
尽管月色昏暗，李穷章对自己的箭却很有信心。
白玉穿山兽此时已经盘好了一个石坑，撒开的后肢和长长的尾巴正对着李穷章。
李穷章深吸一口气，身形不动如渊，此时的眼中别无他物，所有的光似乎一瞬间全部汇聚的箭所指的部位。
锐利的破空声还来不及响起，精钢所铸的箭簇已经打算好穿透这白鳞闪闪的兽尾正中位置，再狠狠的把它钉在石头上。李穷章对这一箭很有自信。
‘砯’！
精钢所铸的箭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猎物钉在地上。而是命中的一瞬间在白玉穿山兽的尾巴上擦出一道火线直接崩入黑暗之中。
箭擦在白玉穿山兽的尾巴响起的同时一道黑影从李穷章眼前直掠而过，动作疾如闪电。
“好快……”很少看到大叔出手，看到大叔展现的恐怖速度，李穷章还是心中一凛。
好快的不止是悬河。准备好一切正准备畅意排泄一次的白玉穿山兽被这尾巴上中的一箭也受到了莫名地惊吓，转身一扭，也顾不得还未排泄完毕，嗖的一声一道白条直往隐蔽的洞口蹿去。
“坏了，要跑。”李穷章收敛目光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暗暗惊呼。
悬河身在半空的同时眼看白玉穿山兽即将遁入洞口消失在这莽莽群山之中，右手顺势一扬，早已经紧扣在手的石块电光火石间已经击出。
石块重重地击打在白玉穿山兽右边柔软的腹部，白玉穿山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打的凌空弹起半尺，然后果断放弃再次进洞的打算直往碎石堆下钻，准备甩开两人再打洞逃走。
眼看着白玉穿山兽再次逃脱，李穷章心里大急。顾不得手里的弓箭与身边的小黑豹，弓箭一丢，大步流星的连跨数步然后纵身一跃。双手大张已经瞄准了没入了半个身长白玉穿山兽的半截尾巴。
疼痛、恐惧、死亡本来就是三个不相干的概念，每一个有灵性的生命生死之间的本能却都会赋予这三个概念某些联系，有了这些联系，生存的信念就会迸发的更加强烈。
白玉穿山兽打洞极快，等李穷章胸口重重地撞在支棱的石块上时，整个身子即将完全没入洞口。
李穷章已经顾不得胸口如同被大锤砸中般的疼痛，转身一滚，修长的手臂急速往洞里一捞。
……
“我抓到啦！”李穷章急促地道。
听到声音的悬河面色一喜，终于逮住了这个小家伙……
李穷章慢慢地把手从洞中退出来。最先出来的是李穷章手掌鲜血淋漓裹着的一截白色的尾巴，然后一把抽出了整只白玉穿山兽。
“哈哈终于抓住你啦”李穷章兴奋地一把抓住白玉穿山兽倒悬于空中。白玉穿山兽一受惊鳞甲已经怒开，身子再空中已经要缩成一个圆团，如果不是尾巴被抓住的话。李穷章的手掌就是被比精钢还坚硬的鳞片炸开刺的鲜血淋漓。
悬河此时也高兴地连声道好。
“你手掌没事吧？”悬河忍住关切地问道。
“小事，一会找点草药敷一下，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这可是五肢健全，活蹦乱跳传说中能寻金石点矿脉的白玉穿山兽！
落在对的人手里简直相当于一座座金山啊！
……
“果然是白玉穿山兽！”悬河从李穷章手里接过这只完好无损的小家伙。大喜不已。
……
第二天，悬河从山上寻来了一些铁线藤编织了一个空间极大的背篓。铁线藤因形如铁线，质地坚韧而闻名。
除了能用来编织成藤筐等器皿外还可以制成铁线藤甲，经过刷桐油与暴晒九晒九油以后可防刺防砍，刀枪不入。用铁线藤编的背篓来装这小家伙最是合适不过。
李穷章调皮地将白玉穿山兽和小黑豹放在一起，想看看两个小家伙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谁知道两个小家伙处在同一个背篓里竟也相安无事。
只是小黑豹总是忍不住想要拨弄一下这个银光闪闪的家伙。胆小的白玉穿山兽总是会窘迫的滚做一团让小黑豹无计可施。
“大叔，这白玉穿山兽如何处理啊？”李穷章对需要给白玉穿山兽找蚊虫鼠蚁等食物头疼不已。
“我们再走三天前面就会有一条古商道，沿着古商道就可以往西北进入黑沙郡，往东南出这群山进入平原地带。那边有许多城镇，繁华程度倒是比这战乱不断的混乱之地要好上许多。”悬河边在前面开路边不慌不忙地道。
毫无疑问，找到一个识货而又出的起价的买家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混乱之地的居民们都曾听走南闯北的商队讲过。东南平原一带河流蜿蜒，土地肥沃。人们从土地里就可自给自足，物资丰饶加上过往商队，古往今来就形成一个个如同项链般一串串的大城小镇。
这里的居民也在各个城主的统领下，只需要按时给城主缴纳税就可在此安居乐业。比起群山另一边混乱之地的九郡十二城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乐园。
……
李穷章此时很快乐，终于快要走出这烦人的大山了。
烦人的不是这大山，毕竟前段时间对朗山还恋恋不舍来着。
从小到现在还没怎么去过小镇上，更不用说大城市什么样了。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热闹的城镇里面，李穷章已经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心驰不已。
“大叔还要多久才到你说的古商道啊？”今天的李穷章格外没有耐心，一路上已经问过三次了。每次悬河都说快了快了。
终于当李穷章翻过这条山脊的时候看到了和石头和树木以外不一样的东西。
一条蜿蜒在绿色山川中间不知从何来，不知向何处去的‘黄带子’。
“古商道？”李穷章用手指着这条黄带子回头望向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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