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进山
悬河看着这一箭，欣慰无比，也觉得很充实。
他像李穷章这般年纪时可没有享受过这么温和和专业的指导。
这一箭的功底除了体现力量的控制，准头、时机的把握，还有对距离，风，等环境干扰的判断。这样的悟性，这么短时间内成长的速度已经超乎了悬河的意料之外。
李穷章背着弓抱着小黑豹向悬河走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大叔，我救下了这只小豹崽。”
悬河知道李穷章的开心是真的因为救下了小豹崽开心而不是因为那一箭射得准能获得悬河的认可而开心。
同样悬河觉得欣慰不是因为李穷章成长的速度快而欣慰而是看到李穷章正在努力做李穷章而开心，穷崽子的身影正慢慢离开他的影子。
悬河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收拾一下，准备走吧……”悬河转身离开，声音从风中传到李穷章耳边。
“去哪里？”李穷章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对着悬河运气的身影大声喊道。
“离开这里。”风声悠悠
……
李穷章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座茅草屋是他和大叔亲手搭建的，用的每一棵树都是自己一根一根砍了拖过来的，它让自己懂得了这么在野外搭建庇护所。
这石板上的木碗，是大叔选好的大小合适的木墩，自己用小猎刀一刀一刀削刨出来的，虽然很粗糙，但是李穷章很喜欢。
李穷章抚摸着每一棵布满刀痕的树，就想起了悬河陪自己练刀时那锐利的眼神。
一刀在手，李穷章眼中的大叔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李穷章最怕悬河帮他喂刀。
一开始，李穷章只感觉大叔的刀快，自己不得不挖掘自己潜在在速度才能抵挡。直到大叔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恐怖，刀气纵横，溢出的刀气遍布的树林中到处都是。
每次喂刀，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之后再突破自己才能堪堪跟上悬河释放的速度。每次喂完刀，两条胳膊就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李穷章发现自己的刀似乎，也越来越快了……
这个瀑布是李穷章最讨厌的，因为每天都会被大叔逼着在瀑布下面锤炼筋骨，打熬气力。只是现在也不那么讨厌了……这个水潭却是李穷章最喜欢的，因为每天太阳下山后，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在水潭里洗去身上与野兽搏杀留下的污渍血迹还有一整天的疲惫，有时候还可以舒舒服服地游一会水。这山林间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李穷章现在都觉得很好看……这大山滋养了他。
李穷章学着大叔打点行囊。
一人一顶斗笠，一个兽皮缝制的行囊。行囊里除了其他一些小物件还多备了一双鞋。一个喝水的水囊。一壶箭一张弓还有三把刀。
弓是‘七豹弓’，箭五十。最主要的是这三把刀，李穷章爱不释手。
这三把刀却是用不同的材质打造的。
一把刃长两尺三寸刚好与自己右臂等长的厚背刀，不多一丝，也不少一毫。刀锋犀利，拎在手上不轻不重甚是舒服。
世人最熟悉的是什么？是自己的身体。一把和自己手臂等长的刀在刀法大家手里，就如同又多出了一臂。
一把一尺四寸刃长等同于自己指尖到手肘刀光森森的尖锐短刀。说是短刀，却也不短，有此刀在手，周围三尺，皆是我的天下。再加上刀身刚中带柔，整个刀身浑然一体的完美曲线，挥洒之间完美地切开刀路行进的路线……
一把刃长六寸与指尖到腕线等长的剔骨割肉刀。前尖后宽，刀柄自然弧度由虎骨细细打磨而成，握在手里舒适无比。
一寸短一寸险。这一把刀在手，却是最灵活无比，近身之战险兵为王。
手李穷章知道大叔那三把刀的尺寸自然也如同给自己的一般最适合大叔本身不过。
原来大叔动不动就消失几天的功夫就是为了不知不觉已经去山下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呀……
大叔那张大黑弓李穷章倒是很想看看。
跟自己的‘七豹弓’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材质而成，弓身沉重，弓弦凝实无比，箭壶箭身都是通体黑色。每次自己想把玩一下的时候，都会被大叔一脚踢出老远。
李穷章细细把玩着手里的三把刀，三把刀交替握在掌心细细擦拭，心里豪气干云。似乎只要有这三把刀在跟着大叔天下哪里都去得！
“大叔，我们去哪？”李穷章抱着小黑豹崽扭过头对着悬河兴奋道。
少年的情绪总是转换的快。
刚刚的恋恋不舍之情转眼间已经化为对外面世界迫不及待的憧憬。
“先进山深处，看看能不能猎到值钱的玩意。在外面的世界里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
朗山是离小镇边上最近的大山，但不是唯一的山。
朗山一直滋养着大山的子民们。但人精力终究有限，白天进山的猎人们相信手中的弓箭与刀叉，到了晚上，山林就属于山神爷爷，太阳下山后整座山林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到处都是不知名的声响和绿油油的眼睛……尽管熟悉的地方都设有可以休息的补给点，进山的猎人们很少在山里过夜……
在朗山的最后一个清晨。
悬河静静地看着李穷章把木碗收归茅草房里，整理好陪伴了两年的木板床。抱着小黑豹崽出门之时还不忘把门插上……
“为什么带着小黑豹？”
“这么久没看到母豹回山洞，他肯定和我们一样，家里也只剩它自己一个了。”
……
悬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朗山往后依然群山连绵叠翠，密林险石丛生，却人迹罕至。
李穷章不时用手里的厚背刀清理着顿生枝节的横枝竖叉，尽管有大叔走在前面开路，李穷章还是感觉行路艰辛。
进得山林深处，李穷章一路上并没有多少出手机会。
因为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值钱的猎物。
一张品相无缺的虎皮在过往的商队能收到白银两百两！够山下普通的庄户十年的开支收入，只是丛林之王也不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即便真的运气好碰到一头猛虎，剥下来完整的皮子也有几十斤好大一团，并不适合在这山林之中穿行。更何况整头虎剥皮以后剩下的虎肉就还有一两百斤，吃不完也不方便带走，这是大叔告诉李穷章。听到这里李穷章顿时觉得可惜，心里跃跃欲试想找头猛虎‘练练手’的心思也一下消磨殆尽。
中午时分。
李穷章正在溪边埋火做饭。
刚打了两只肥美的山鸡，今天的中午就用它们来对付了，一只洗净以后用宽厚的树叶包裹敷上泥巴丢在火堆下的土里，一只用盐巴和山椒子腌好串在木棍上烤。
李穷章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山鸡，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手上不忘转动手里的木棍让山鸡尽量烤的整面均匀，通体金黄流油才好吃。
“大叔，我们到底上山抓什么值钱的野兽啊？”李穷章头也不回，专心地问道。
“和你一起上山之前，我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白玉穿山兽的，紫貂也可以，当然要是看到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这种方便携带的也别放过。”悬河难得兴致好的回答李穷章的问题。
白玉穿山兽是山里难得一见的珍品，非人迹罕至的大山不出。
通体雪白鳞光闪闪，四爪锋利，打洞速度极快。白玉穿山兽最珍贵的地方在于能分辨五金矿脉。抓到活的白玉穿山兽，有驯兽异人可以训练用来寻找山川河流暗床之下的矿脉。
白玉穿山兽通体是宝。它的四爪坚硬经常沟通地脉被认为是祭祀和起灵中可以沟通天地的高级媒介。一身鳞甲血肉除了入药也还有神秘奇异之处。
紫貂一出生的时候皮毛并不是紫色而是透明之中带点灰色，且成长缓慢，只有成年的紫貂才通体紫色。
一张紫貂做成的围脖或是帽子轻若无物却偏偏防寒性能极佳，柔软得可以穿过整张皮轻松穿过戴在女人手上的戒指。
只是紫貂生性胆小无比，在山林间穿梭又迅如闪电，最是难逮。大陆之上因大钧王朝尚紫，所以通体紫色的紫貂更让人趋之若鹜，价格嘛，自然也是贵气逼人。
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自不用说，补益元气的宝物，极为难得。就算长在深山大林不被人发现，甚至有灵气的野兽也会寻得吞食来滋疗筋骨，点蒙灵智。
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悬河的讲解让李穷章打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奇珍异兽。
“那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奇珍异兽吗？”李穷章又忍不住刨根问底道。
“自然是有的……我在刚入组织时曾听我们的教头一次酒后闲聊时透漏过。
这个世界有一些暗含天地至理或是蕴含极强造化之力的天材地宝。
只是每种奇珍异材的天性不一，有些宝物需调配制成丹丸，有些不易珍藏，传说有的奇珍能让刚死之人都直接复活。”悬河抚着左肩，淡淡地道。
“能让死了的人活过来的宝物？”李穷章眼睛瞪得大大的。
天底下竟有这种宝物！着实震惊到了李穷章。
李穷章看着大叔低垂的左手，突然眼睛一亮。“大叔，那这种宝物能治好你的左手吗？”
悬河一愣，自然明白了李穷章什么意思。“连死人都能救活的宝物，接经续脉应该也不在话下吧。”悬河神色幽然地答道。
李穷章手里没吃完的烤山鸡腿也不顾了，猛地站起来大声道“那我们就去找到这种宝物，给大叔治伤。”
李穷章不知道这种只在传说中的宝物价值。不说其珍稀程度，只要出现在人间怕是立即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悬河心里一暖，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不忍打击这兴奋雀跃的少年。
李穷章兴奋过后捡起掉在地上的烤山鸡腿，吹吹上面的灰尘，又用衣袖擦了擦继续塞进了嘴里。
李穷章心里从未这么开朗过。从此暗暗许下了一个心愿，一定要找到这种宝物治好大叔的伤。虽然他连这种宝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不是有了希望么？
希望是这个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有了希望就有了方向。
他像李穷章这般年纪时可没有享受过这么温和和专业的指导。
这一箭的功底除了体现力量的控制，准头、时机的把握，还有对距离，风，等环境干扰的判断。这样的悟性，这么短时间内成长的速度已经超乎了悬河的意料之外。
李穷章背着弓抱着小黑豹向悬河走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大叔，我救下了这只小豹崽。”
悬河知道李穷章的开心是真的因为救下了小豹崽开心而不是因为那一箭射得准能获得悬河的认可而开心。
同样悬河觉得欣慰不是因为李穷章成长的速度快而欣慰而是看到李穷章正在努力做李穷章而开心，穷崽子的身影正慢慢离开他的影子。
悬河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收拾一下，准备走吧……”悬河转身离开，声音从风中传到李穷章耳边。
“去哪里？”李穷章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对着悬河运气的身影大声喊道。
“离开这里。”风声悠悠
……
李穷章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座茅草屋是他和大叔亲手搭建的，用的每一棵树都是自己一根一根砍了拖过来的，它让自己懂得了这么在野外搭建庇护所。
这石板上的木碗，是大叔选好的大小合适的木墩，自己用小猎刀一刀一刀削刨出来的，虽然很粗糙，但是李穷章很喜欢。
李穷章抚摸着每一棵布满刀痕的树，就想起了悬河陪自己练刀时那锐利的眼神。
一刀在手，李穷章眼中的大叔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李穷章最怕悬河帮他喂刀。
一开始，李穷章只感觉大叔的刀快，自己不得不挖掘自己潜在在速度才能抵挡。直到大叔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恐怖，刀气纵横，溢出的刀气遍布的树林中到处都是。
每次喂刀，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之后再突破自己才能堪堪跟上悬河释放的速度。每次喂完刀，两条胳膊就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李穷章发现自己的刀似乎，也越来越快了……
这个瀑布是李穷章最讨厌的，因为每天都会被大叔逼着在瀑布下面锤炼筋骨，打熬气力。只是现在也不那么讨厌了……这个水潭却是李穷章最喜欢的，因为每天太阳下山后，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在水潭里洗去身上与野兽搏杀留下的污渍血迹还有一整天的疲惫，有时候还可以舒舒服服地游一会水。这山林间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李穷章现在都觉得很好看……这大山滋养了他。
李穷章学着大叔打点行囊。
一人一顶斗笠，一个兽皮缝制的行囊。行囊里除了其他一些小物件还多备了一双鞋。一个喝水的水囊。一壶箭一张弓还有三把刀。
弓是‘七豹弓’，箭五十。最主要的是这三把刀，李穷章爱不释手。
这三把刀却是用不同的材质打造的。
一把刃长两尺三寸刚好与自己右臂等长的厚背刀，不多一丝，也不少一毫。刀锋犀利，拎在手上不轻不重甚是舒服。
世人最熟悉的是什么？是自己的身体。一把和自己手臂等长的刀在刀法大家手里，就如同又多出了一臂。
一把一尺四寸刃长等同于自己指尖到手肘刀光森森的尖锐短刀。说是短刀，却也不短，有此刀在手，周围三尺，皆是我的天下。再加上刀身刚中带柔，整个刀身浑然一体的完美曲线，挥洒之间完美地切开刀路行进的路线……
一把刃长六寸与指尖到腕线等长的剔骨割肉刀。前尖后宽，刀柄自然弧度由虎骨细细打磨而成，握在手里舒适无比。
一寸短一寸险。这一把刀在手，却是最灵活无比，近身之战险兵为王。
手李穷章知道大叔那三把刀的尺寸自然也如同给自己的一般最适合大叔本身不过。
原来大叔动不动就消失几天的功夫就是为了不知不觉已经去山下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呀……
大叔那张大黑弓李穷章倒是很想看看。
跟自己的‘七豹弓’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材质而成，弓身沉重，弓弦凝实无比，箭壶箭身都是通体黑色。每次自己想把玩一下的时候，都会被大叔一脚踢出老远。
李穷章细细把玩着手里的三把刀，三把刀交替握在掌心细细擦拭，心里豪气干云。似乎只要有这三把刀在跟着大叔天下哪里都去得！
“大叔，我们去哪？”李穷章抱着小黑豹崽扭过头对着悬河兴奋道。
少年的情绪总是转换的快。
刚刚的恋恋不舍之情转眼间已经化为对外面世界迫不及待的憧憬。
“先进山深处，看看能不能猎到值钱的玩意。在外面的世界里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
朗山是离小镇边上最近的大山，但不是唯一的山。
朗山一直滋养着大山的子民们。但人精力终究有限，白天进山的猎人们相信手中的弓箭与刀叉，到了晚上，山林就属于山神爷爷，太阳下山后整座山林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到处都是不知名的声响和绿油油的眼睛……尽管熟悉的地方都设有可以休息的补给点，进山的猎人们很少在山里过夜……
在朗山的最后一个清晨。
悬河静静地看着李穷章把木碗收归茅草房里，整理好陪伴了两年的木板床。抱着小黑豹崽出门之时还不忘把门插上……
“为什么带着小黑豹？”
“这么久没看到母豹回山洞，他肯定和我们一样，家里也只剩它自己一个了。”
……
悬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朗山往后依然群山连绵叠翠，密林险石丛生，却人迹罕至。
李穷章不时用手里的厚背刀清理着顿生枝节的横枝竖叉，尽管有大叔走在前面开路，李穷章还是感觉行路艰辛。
进得山林深处，李穷章一路上并没有多少出手机会。
因为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值钱的猎物。
一张品相无缺的虎皮在过往的商队能收到白银两百两！够山下普通的庄户十年的开支收入，只是丛林之王也不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即便真的运气好碰到一头猛虎，剥下来完整的皮子也有几十斤好大一团，并不适合在这山林之中穿行。更何况整头虎剥皮以后剩下的虎肉就还有一两百斤，吃不完也不方便带走，这是大叔告诉李穷章。听到这里李穷章顿时觉得可惜，心里跃跃欲试想找头猛虎‘练练手’的心思也一下消磨殆尽。
中午时分。
李穷章正在溪边埋火做饭。
刚打了两只肥美的山鸡，今天的中午就用它们来对付了，一只洗净以后用宽厚的树叶包裹敷上泥巴丢在火堆下的土里，一只用盐巴和山椒子腌好串在木棍上烤。
李穷章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山鸡，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手上不忘转动手里的木棍让山鸡尽量烤的整面均匀，通体金黄流油才好吃。
“大叔，我们到底上山抓什么值钱的野兽啊？”李穷章头也不回，专心地问道。
“和你一起上山之前，我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白玉穿山兽的，紫貂也可以，当然要是看到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这种方便携带的也别放过。”悬河难得兴致好的回答李穷章的问题。
白玉穿山兽是山里难得一见的珍品，非人迹罕至的大山不出。
通体雪白鳞光闪闪，四爪锋利，打洞速度极快。白玉穿山兽最珍贵的地方在于能分辨五金矿脉。抓到活的白玉穿山兽，有驯兽异人可以训练用来寻找山川河流暗床之下的矿脉。
白玉穿山兽通体是宝。它的四爪坚硬经常沟通地脉被认为是祭祀和起灵中可以沟通天地的高级媒介。一身鳞甲血肉除了入药也还有神秘奇异之处。
紫貂一出生的时候皮毛并不是紫色而是透明之中带点灰色，且成长缓慢，只有成年的紫貂才通体紫色。
一张紫貂做成的围脖或是帽子轻若无物却偏偏防寒性能极佳，柔软得可以穿过整张皮轻松穿过戴在女人手上的戒指。
只是紫貂生性胆小无比，在山林间穿梭又迅如闪电，最是难逮。大陆之上因大钧王朝尚紫，所以通体紫色的紫貂更让人趋之若鹜，价格嘛，自然也是贵气逼人。
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自不用说，补益元气的宝物，极为难得。就算长在深山大林不被人发现，甚至有灵气的野兽也会寻得吞食来滋疗筋骨，点蒙灵智。
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悬河的讲解让李穷章打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奇珍异兽。
“那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奇珍异兽吗？”李穷章又忍不住刨根问底道。
“自然是有的……我在刚入组织时曾听我们的教头一次酒后闲聊时透漏过。
这个世界有一些暗含天地至理或是蕴含极强造化之力的天材地宝。
只是每种奇珍异材的天性不一，有些宝物需调配制成丹丸，有些不易珍藏，传说有的奇珍能让刚死之人都直接复活。”悬河抚着左肩，淡淡地道。
“能让死了的人活过来的宝物？”李穷章眼睛瞪得大大的。
天底下竟有这种宝物！着实震惊到了李穷章。
李穷章看着大叔低垂的左手，突然眼睛一亮。“大叔，那这种宝物能治好你的左手吗？”
悬河一愣，自然明白了李穷章什么意思。“连死人都能救活的宝物，接经续脉应该也不在话下吧。”悬河神色幽然地答道。
李穷章手里没吃完的烤山鸡腿也不顾了，猛地站起来大声道“那我们就去找到这种宝物，给大叔治伤。”
李穷章不知道这种只在传说中的宝物价值。不说其珍稀程度，只要出现在人间怕是立即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悬河心里一暖，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不忍打击这兴奋雀跃的少年。
李穷章兴奋过后捡起掉在地上的烤山鸡腿，吹吹上面的灰尘，又用衣袖擦了擦继续塞进了嘴里。
李穷章心里从未这么开朗过。从此暗暗许下了一个心愿，一定要找到这种宝物治好大叔的伤。虽然他连这种宝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不是有了希望么？
希望是这个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有了希望就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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