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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霞的辛酸波折

    身为校团委小干事的丁丁,花了一下午时间,做好了“文体活动月”的策划PPT,轻敲发送之后,狠狠伸了个懒腰,窗外如火的晚霞,令她一扫身上的慵懒,恢复活力准备去吃饭。正在这时,突然接到了冯少卿的来电,本想挂掉的,但犹豫过后还是接了,电话那头,冯少卿问:“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韩小霞的啊。”“是我们班的,怎么了。”“她在校医院呢,你过来一趟吧。”丁丁的心一颤,也顾不得收拾了,匆忙下楼赶往医院。

    少卿恰好蹲在门口抽烟,见丁丁来,忙把烟掐掉,丁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霞呢?”少卿说:“你别着急,她没大事,在病房休息呢。”“到底怎么回事?”丁丁不想听他绕弯子。“你听我说,下午我打完球,走到南操场那里,看有个人靠在树上,没等我多想,眨眼的工夫,一头栽地上了。我以为喝多了呢,走近一看不对劲,就送医院来了,看了学生卡,好巧是你们班的。”少卿领她进门,细述了整个过程。

    两人进了病房,人已经醒了,脸色比平时更加的苍白,但精神还可以,医生说孩子有点贫血,打一晚上点滴,明天就能出院,小霞对前面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恍惚间失去了意识。丁丁说是冯少卿将她送到医院的,小霞一抬头,就看到面前帅气逼人的冯公子,她从未想过跟学校的风云人物会有什么关联,多少有点害羞,不知所措的说了声谢谢,很快垂下了头。

    少卿拿来椅子让丁丁坐,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又回来病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都是吃的。只不过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丁丁身上,又是端饭,又是盛汤,殷勤有加。病床上的小霞自觉成了多余的,心中竟生出一种不快的感觉。说笑间,丁丁意识到冷落了小霞,于是先把吃的端给她,小霞却说吃不下,只想休息一会。丁丁觉得她可能真的没胃口,只好打包起来,再三叮嘱好些了一定把饭吃了,小霞只是点点头,没有吱声。

    病房外,丁丁让少卿先回去,她一个人陪着就好了,他在这里也不方便,少卿只好答应。临了,丁丁说了一声谢谢,少卿爽快的答道:“嗨,咋还跟我客气起来了呢?这不是应该的嘛。要是有啥需要,一定给我打电话。”凭借这一次的见义勇为,丁丁对少卿的印象改善了不少。

    守着她吃完东西,丁丁本想留下陪护,可是医生说没大碍,夜里都有护士值班,便打发她回去,正好林夕下了班,给小霞带来了贴身衣物,二人陪着说了会话就回去了。与之对应的,小霞宿舍没一个来探望的。

    第二天清晨,二人带上早饭往医院去了。经过一夜的休息,小霞的脸色好多了,仍然少不了的关切问候。吃完早饭,小霞说身体无大碍了,想早点回去,丁丁询问医生,医生简单问诊后同意出院,不过特意叮嘱了一声,这次晕倒跟心情郁结也有关系,平时一定保持好心情。

    一路上,三人简单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宿舍楼下,林夕远远望见有个人靠在墙根底下,身边堆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等走近了,那人撑着墙面想站起来,好似向她们喊着什么。此时的小霞也注意到了,脸上换成惊讶的表情:“妈?”大姨已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啊?”却是质问的口吻,大姨有些窘迫,双手不停揉搓着衣角,不知该放到哪里。

    小霞明显不悦,为化解尴尬,细心的林夕主动上前帮忙拎包,请她上去坐会,大姨连说不用。近距离接触,大姨脸上、手上大面积的疤痕格外醒目,林夕不免吃惊。大姨忙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桶,用包袱皮包裹着,双手捧给林夕:“这是我煮的鸡汤,我还给大家煮了鹅蛋,都是自家的。那,那,我先回去了。”大姨局促的说,手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大姨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霞没有挽留,乃至没有多说一句,丁林二人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也只能回头目送阿姨离开。

    默然送回寝室,林夕打开保温桶,汤还是温的,小霞依然沉默。林夕拉着丁丁一同出了门,在楼下的商店买了点吃的。这工夫小霞妈妈并未走远,正在路边搓着灌木丛上的积雪,往脸上涂抹着,分明是连夜坐火车赶来,还没来得及洗漱,搞不好连饭都没吃,大姨看着女儿同学送来的东西,有些受宠若惊,忙说不用,两人硬要给,小霞妈妈才收下,攀谈了几分钟,方才了解到,母女连心,昨天小霞几个电话都没接通,女儿从小身体就弱,出于担心,妈妈连夜乘火车而来。但她只记得女儿住哪个宿舍,便守候在楼下,于是乎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小霞没事,我就放心了。”大姨郑重感谢了两人对女儿的照顾。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子女怎么对待自己,父母的爱永远不打折扣。两人将小霞妈妈送上了学校的通勤车,到门口就可以坐地铁到车站了。

    目送小霞妈妈离去,林夕不禁感叹:“小霞妈妈太伟大了,这么大老远,就为了能让女儿喝上一碗鸡汤。”丁丁则嘟着嘴默然不语。

    扫雪是北国校园的保留节目,除雪的速度往往赶不上下雪的频率,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每当下了雪,老师会让大家带着笤帚铲子上学,清理班级门前的积雪,小伙伴们边干活边打闹,一个个小手冻得通红,刚扫完一层,又铺满一层,却乐此不疲。

    在歌乐川,白色是一年之中最常见的颜色,近日,连续的降雪为校园铺上一席厚厚的棉被,经过人来车往,表层下的雪早已压成了冰,所以原则上不算扫雪,而是除冰,必备的工具不仅包括扫帚,更需要铁锹。

    一班分到的地块是理院教学楼和军区院墙之间的一段道路,班长安排人去后勤领了工具,给每人分发到位,女生使扫帚,男生用铁锹,少男少女们聚在一块自然闲不住,干活之前先打起了雪仗,正当铁憨憨抱着一个巨大的雪球,刚准备往外丢,辅导员背着手来督战了,子源见状马上收力,差点闪了他的老腰,雪块全砸自己脚上了。

    辅导员指点道路两头,动员大家:“这段路就是我们班的责任田,大家齐心协力,鼓足干劲,不要怕冷,一会班长给大家分好组,每个组负责一块区域。。。”子源都快站僵了,对卓然发着牢骚:“这家伙啰哩吧嗦的真是烦人,他是不知道多冷啊。”好不容易分派完任务,他们宿舍跟几个女生分在一个组,各式工具操弄起来,表层刚落的雪容易处理,但一铲子下去,下面的冰层纹丝不动,子源不信邪,让人闪开,卯足了劲又一铲子下去,结果虎口震得生疼,锹柄从中间断成两节,周围的同学目瞪口呆。

    同学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辅导员和班长两人一直悠闲地聊着天,好似上级派来的监工,就差手里拎根皮鞭了,自然使得一些同学很不爽。两人聊得正起劲,冰雪碴子猛然飞了过来,全落在了裤腿和脚面上。

    原是丁丁正往这边扫雪,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辅导员觉得没趣,拍了拍裤腿灰溜溜的跑路,杜骁也低下头,接过柏苓的扫帚加入了进来。

    晚上回到宿舍,林夕讲了一件事:“我刚才,看见小霞在走廊里偷偷抹眼泪,不知又受了什么委屈。”实际上,小霞已被宿舍孤立,平时话都不跟她讲。“这样下去,指不定又会出啥事。”林夕不无担忧。她们印象中的小霞,几乎从不跟同学交流,主动找她说话,总是腼腆一笑,偶尔说一句话,声音小的得支棱起耳朵听,连那天上台,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完丁丁也有些惆怅,便与林夕商量:“你觉得,让她搬过来住怎样?反正还有位置。”自打上回小霞住院,丁丁心中就衍生过这个想法。“可以啊,我没意见,不过最好征求下大家的意见。”两人一拍即合。

    等人齐了,丁丁向大家表达了想法,柏苓第一个响应:“多大点事,我没意见,王伊萱平时就一惊一乍的,我都看不惯。”但有人却不同意,正在铺床的李娜发表了自己的理由:“小霞本来性格就怪怪的,身体也病怏怏的,平时麻烦不说,万一哪天又发病了谁负责?”

    一句话说得大家难以反驳,又是丁丁站了出来:“我们可以帮她调整,我问过医生了,只要平时控制好情绪,注意休息,不会有事的。”林夕附和:“她现在这个状态,在521更容易垮掉。”“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不反对,但是我走,我跟她换!”李娜二话不说,开始拾掇东西,丁丁本想劝阻,被林夕拦住了。其实宿舍是有空床的,一位海南的同学前几天退学回去复读了,来歌乐川读大学,本来就觉得高不成低不就的,洗澡偏要去公共澡堂,更加接受不了,乃至军训的苦都吃完了,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既然去意已决,两个宿舍便一同交流了想法,隔壁倒是乐见其成,虽说李娜她们未必欢迎,但看来总比小霞强,两伙人就这么八成愉快的决定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收拾东西,不过李娜的衣服可真多啊,除了平时穿的,另外收藏了满满一柜子的汉服,令人大开眼界,而且不让别人碰,自己整理了大半天,相较而言,小霞的行李就简单多了,东西少的可怜。

    临走前,王伊萱似乎有些伤感:“其实挺不舍的,不过离得也近,没事你就过来。”

    小霞搬来之后,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丁丁挪到了原先李娜的床位,把下铺的位置腾了出来。总之,姐妹们极尽关怀,但小霞依旧小心翼翼,闷闷不乐。她也从来不跟大伙一起吃饭,每次都是匆匆划卡带回宿舍吃。用林夕的话说,总得适应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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