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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冰雪奇缘

    丁丁是被饿醒的,一看时间尚早,迷迷瞪瞪坐了起来,伸手从桌洞里搜索了一阵,摸出一袋面包,打开啃了几口,

    味道似乎不错,不知不觉半块面包下肚。好饱啊,她长舒一口气,喝口水又睡下了。

    随后她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长到超过了暑假画展上看到的那幅古怪的画,悠长而深邃的星空下,是巨大的黑色脚印,给人心灵上的压迫感,直到教堂的钟声将她叫起。

    面对食堂中形形色色的餐点,她一点食欲都没得,林夕忠告她好好吃饭,不然会得胆结石,丁丁只好强撑着喝了一碗粥,费劲巴拉的啃完了面前的粮食,一副痛苦的表情,林夕还以为她生病了。

    课堂上,丁丁强忍着打嗝的冲动,仍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声响,胃中一阵犯恶心,却只是不停地干呕。卫生间里,她抚摸着鼓鼓的小肚子,突然想起了睡梦中的那个面包,原来那不是梦!嘿,这是稀里糊涂吃了两顿早饭,分明撑着了啊,找到症结后,丁丁心里既难过又羞愧。

    留意到丁丁的反常,课后,薛林贱兮兮的凑过来:“该不是怀上了吧,恭喜你们,嘿嘿。”“去死!”丁丁恨不得脱了鞋扔他脸上,却把手中的笔甩了出去,不过兔子没搂着

    却伤及无辜,薛林一低头,正中卓然的眉心,丁丁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这结算是打不开了,旧仇未消,又添新恨。

    天空被冰封,大地被雪埋,今年的冬天貌似格外寒冷。学校每年都会在一号教学楼对过的南操场洒水成冰,建设一处天然的滑冰场。薛林一早联系了外语系的小师妹去滑冰,才吃完午饭,已拎着新买的滑冰鞋,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剩下子源和卓然,大眼瞪小眼,相互打着无聊的哈欠,窗外的冰天雪地,让憨憨也跃跃欲试,于是将外套胡乱一披,怂恿卓然也去滑冰,卓然取笑道:“怎么,你也有小师妹啊。”“去去,我哪有小师妹,只有你这个二师兄。”说罢两人打闹起来。

    收拾利索出了门,虽地冻天寒却不减人气,冰面上站满了人,一派热闹景象。人是来了,只不过都不会啊,穿着租来的冰刀,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笨拙的挤在冰面上“挪动”,“你别拽我,走不动道了!”“你的脚也是租来的吗?”正当两人互相埋怨的时候,一个灵动的身影划过身旁,而后回身稳稳停住,动作一气呵成。不是别人,正是丁丁,看着他俩滑稽的模样,丁丁瞬间笑弯了腰。

    子源丢了面子,一把甩开卓然,赌气说道:“有啥好笑的,我在教他滑冰呢,看我滑的可好了。”随之偷偷观察外人怎么滑的,酝酿了一口气准备向前冲,结果气没放出来,原地后仰摔了个狗吃屎,这下丁丁都笑岔气了。瞅着狼狈的子源,卓然也幸灾乐祸的笑出声,铁憨憨躺在地上呻-吟:“好玩吗?快拉我起来啊。”看他那可怜样,卓然伸出手,结果人没起来,自己反一个趔趄,滑倒在冰面。

    丁丁全程观赏了这对傻子的表演,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俩是组团来碰瓷了啊。站都站不稳,也敢上来滑。”说着滑了过来,让卓然先坐起,然后祝其一臂之力,子源刚想伸手,发现人家没理会他,只好自己扑腾着站起来。

    丁丁现场教学,轻盈的身段,雪白的肤色与冰面浑然天成,像是冰上舞动的丹顶鹤。而子源,仿佛跟冰块卯上了,比谁硬的过谁,全身摔得没一块好地方,索性坐一边歇着了,心里复盘着当初为啥赶着来。相比而言,卓然的领悟力要快很多,不多久,看起来就像那么回事了。但有一个问题,滑出去收不住,丁丁耐心的讲解:“要停下的时候,脚尖向内,内侧的轮使劲压着冰面,然后两只腿弯曲,伸出胳膊保持平衡。”

    “我给你慢动作演示一遍。”收住的动作是比较讲究技巧的,卓然仍欠些火候。“我带你滑。”丁丁摘下臃肿的棉手套,主动伸出了手,卓然环顾四周,显得不好意思,但还是把手搭了过去。丁丁的手心冰凉,他蓦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中不由乱了方寸,刚才的动作一股脑全忘了,脚下一个拌蒜,失去平衡,为了不连累丁丁,摔倒的那一刻,他本能地揽住她,于是,卓然结结实实摔在了冰面上,丁丁结结实实摔在了卓然身上,二人就这么躺在地上四目相对,丁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脑瞬间真空,卓然为了化解尴尬,说了一句:“你好重啊。”

    丁丁双颊绯红,赶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突然又觉着卓然的话不对,便要教训他:“你说谁重呢。”卓然讪讪赔笑:“我重,我重。”二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是一次意外。而以往的“过节”,在这个下午,似乎变得烟消云散。

    冬日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映在冰面上,为这个冰冷的世界增加了些许温度,整个冰场笑语欢歌,活力激荡,年轻的生命肆意挥洒着青春。眼前纯真的美好,使得二人又相视一笑,年少时的感情总是,轻柔似雪,剔透如冰。

    子源冻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场边嚷嚷着自己先回去了,卓然见他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就别过丁丁,一起回去了。

    回到宿舍,摔惨的子源本想立马挺尸哀号,不成想有人抢先一步,可怜的薛林鼻青脸肿,捂着嘴不断哼哼。卓然问这是怎么了,薛林一脸苦笑,项宇憋着笑:“这位大侠跟小师妹滑冰把门牙磕掉了,师门不幸啊。”薛林忍住疼:“没全掉,磕了一半。”“行了,说话都漏风了,你是用命泡妞啊。”说罢又遭项宇无情补刀。薛林没办法,嘟囔着明天去补牙,今天真是倒了大霉。据说小师妹带了好几个男同学去滑冰,薛林为了争宠,强行表现自己,结果就跟两颗门牙说拜拜了。卓然同情地摇摇头:“真是赔了师妹又折牙。”联想到下午的遭遇,薛林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许是浪的太狠了,短道慢滑三人组几天内相继感冒,一个个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呻吟,这可乐坏了项宇:“你们看吧,一个个都病倒了,只有俺好好的呢,这都是萝卜的功效。”项宇不无得意的说,平时大家都嫌弃那股味道,现在终于可以优越的反击了。

    不过,得瑟过后的项宇转而心事重重,坐在床沿自言自语起来:“我女朋友说班里有个男生在追她,还要请她吃饭,问俺怎么办?”随后上下瞥了一眼:“你们觉得这是啥意思?”子源打了一个喷嚏,心直口快的说:“指定不能去啊,那小子肯定没安好心。”“要我说,你让她去,这样显得大度,再说了,不吃白不吃。”大鹍妥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显然俩人都没说到点子上,项宇不耐烦地说:“你俩都不懂女人,俺还是问薛林吧。”“快别摇了,我要散架了。”薛林强撑病体,牙缝依然漏风:“嗯,如果一个女孩这么的坦诚,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真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另一个就是心里有鬼,问你要不要去,搞不好就是已经吃过饭了。”薛林讲完,项宇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如同霜打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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