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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子源的转变不是流于形式的,怀着对家庭无限的责任感,除了身体力行的勤工俭学,在学业上亦树立了逾越的目标,尤其是在弟弟退学之后,他曾经心中暗暗许诺过的。如今,又平添了夏老师的谆谆教导和殷切期望,纵使依旧吃力,但子源发奋涂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送外卖时也随身携带一本单词书,利用难得的空隙,拿出来瞅两眼。

    考前三天,子源停了跑腿,每天在自习室泡到深夜,补回丢失的时间,做着最后的冲刺。明天就要考试了。卓然看看表,时针、分针陆续指向十二点,子源尚未回来,不禁感叹他的用功,如同脱胎换骨。

    第二天一早,卓然喊他起床,一连几声,子源却睁不开眼,嘴巴呢喃着:“不吃了,我再睡会。”卓然体谅他睡得太晚,没再勉强,特意叮咛考试不要迟到。

    俩人在一个考场,可是吃了饭,直到教室坐满人,依然没等来憨憨的身影,卓然心想坏了,这家伙该不会还没起吧,考场不允许带手机,跑回去喊人是来不及了。咋搞,今天恰逢周末,同学们要么在考试,要么就是考过了出去玩的,比如说丁丁。

    不过,一想到丁丁,他茫然中灵机一动,事不宜迟,马上朝着楼上跑去。

    他山之石在前,卓然推开窗户,有样学样,顺利跳进广播室,然后回忆着丁丁的操作,手忙脚乱的打开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始广播:“杨子源同学,法学院的杨子源同学,请速速赶到明赫教学楼参加考试。”语气中带着焦躁,为保险起见,卓然前后重复了多遍,最后更是不顾体面的呼唤:“铁憨憨,王八蛋,起床考试了!!”考场内待命的同学,直愣愣盯着窗外,而后笑的前仰后合。

    用尽气力的卓然小心关上门,心里暗自忖度,这种强度的叫醒服务,即便是“觉皇”,此刻也应当清醒了吧。可惜,他错了,他低估了这位老朋友的定力,或者说高估了感官的灵敏度,此刻,憨憨同学几乎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沉醉的呼噜声似乎完全盖过了喇叭的外扩音,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扎实,不免引起神经衰弱患者深深的嫉妒。

    还好,他听不见不要紧,有人听到了,广播响起的时候,项宇正在附近的图书馆看书,自然猜到了八九分,便给子源拨了一个电话,结果仍是然并卵。心中不妙的他连忙丢下书本,跌跌撞撞地向宿舍跑去。

    画面切到宿舍,憨憨梦到村头的大喇叭播放着他高中状元的喜报,一时间敲锣打鼓,鞭炮齐放,他骑着一头结实的毛驴,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得意的对着乡亲们拱手,好不威风。

    正当众人争先瞻仰新科状元的尊容时,不妨,状元他爹从人堆中钻出来,猛地抬起手,一鞭子把人从上面抽了下来,梦幻突然转到现实,憨憨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眼前却不是他爸,而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项宇,透过来人的动作表情,憨憨下意识摸过手机,糟了,要来不及了,今天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夏老师定会要了他的狗命,想到这里睡意全无,手忙脚乱套了衣服,也没来得及洗漱,撇开还在一顿比划的项宇,卷起书包飞快下了楼。

    子源使出吃奶的劲,疯了似的奔跑,迎面的同学急忙让出一条路,不过,事故仍不可避免,车太重刹不住,狠狠撞了个满怀。跟这种蛮牛相撞,非死即伤,而被撞的倒霉蛋恰好是班长杜骁,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连呻吟的劲都没了,什么119、120都不管事了。“兄弟对不住了,考试完再跟你赔不是。”子源不敢停下,一溜烟冲向考场,但心里却暗自舒爽,算你倒霉。

    铃声响起的一刻,卓然终于盼到了那个满身大汉的憨影,上气不接下气的掏出了准考证。与此同时,卓然也长舒一口气,狠狠瞪了憨憨一眼。经过卓然和项宇两个人的生命接力,子源终于捡回了半条命,老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示意抓紧落座。

    听力结束,一位同学频频举手示意,老师移步过去,只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关切的问哪里不舒服,同学说:“老师,我没法专心考试。”“怎么回事。”老师一脸的狐疑。“他衣服穿反了,我实在受不了啦。”说罢痛苦的闭上眼睛,扔下铅笔。正在答题的子源转过头,“嗯,是说我吗?”接着低头一看,刚才起得匆忙,上衣果然套反了。老师催他快换过来,专心考试。子源没多想,直接在教室脱了衣服,估计再耽搁会,后面那强迫症的哥们要尿裤子了。

    午饭时,憨憨一口气吃了四两米饭,两个煎饼,一大碗炖菜,仍不见饱,“吃这么多,看来考得不错啊。”卓然揶揄着,没心没肺的憨憨回了个白眼,抄起最后一块煎饼,卷着剩下的饭菜,擦着碗底,一口填进了嘴里,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与之相对的,跟卓然坐一起的丁丁却吃的心不在焉,托着腮帮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这是吃饭爱好者憨憨理解不了的,恨不得直接给她代劳了。“我的医生瘦了好多。”丁丁杵着筷子长吁短叹。子源不明白啥意思,憨憨的答:“人瘦了跟你有啥关系,你给他烤个大腰子补补呗。”“不准侮辱我偶像。”丁丁一筷子打了过去。

    想当初,考试的前几日,舍友们提醒大鹍抓紧时间复习,这次四级过不了,夏导能砍死你。但大鹍看起来胸有成竹,不紧不慢的回答:“放心,这次肯定一把过。”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自信,他们反倒比大鹍都要着急。

    几个人纷纷里离开了宿舍,只不过人家向左去图书馆复习,而大鹍向右去网吧练级。

    奇迹不会轻易发生,报应却总是来的如此之快,答案出来之后,大鹍显得有些沮丧,不用猜,但薛林却没忍住问他考咋样。“我去,一个都不对,又买错答案了,白花钱了。”不出意料,大鹍的四级又挂了。

    大鹍站起身来,冲着大伙抱怨了一通:“我去,到底谁发明了四六级考试啊,我一个中国人,又不打算出国,天天学这鸟语得罪谁了啊,这玩意等万一哪天打到伦敦,活捉英国女王的时候才用的上吧。”“那个时候更不用英文了,女王也得提前学几句保命的汉语喽。”卓然接过话茬。“‘队长,别开枪,是我!’你说是吧,呵呵,是吧。”大鹍转眼乐呵了起来,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总想着投机取巧,即使夏老师也无能为力了。这不,刚沮丧没一会,又重整旗鼓打怪练级去了。

    而子源不发一言,咬着指甲盖推敲再三,在过与不过的边缘上反复横跳,心里并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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