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幕后·续
“海，你从哪儿弄来的？”黎的声音清朗不少。
“这可是有人送我的。”海笑了笑，把东西收起来。
“咦？”银发女子把脸贴在光幕上，“这好像是我的东西啊。”
“啊？”我差不多已经习惯震惊了。
“真的好像。”银发女子认真地说。
“你挡住我啦！”我急得抓耳挠腮。
“哦哦，抱歉抱歉。”她赶紧回来，威严的气质已经碎了一地。
“对吧，辰部长？”
辰提高了声音：“一派胡言！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我也没说是你送的，怎么这么紧张？”海揶揄道。
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铁青地坐下来。
中田美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严肃地问：“辰，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雷、黎也都神色不善地看着辰。
“你们如果怀疑，可以让不知情的老师们来检查我。”辰坦言道。
黎摸了摸胡子，“老师就不必了，保密工作太麻烦。让学生来吧。”
“那么，黎部长想让哪个学生来？”杨目露精光。
“就我的孙女水苏吧。她平日里不爱讲话，也不与人往来，是个值得信赖的学生。”黎似乎有备而来。
“部长的孙女难免会有失公正吧？”辰反对说。
“有我们部长亲自在场，会有学生遮遮掩掩吗？”杨轻笑道。
中田美子也表示赞成：“届时我也会用观察术来监督学生有没有说谎，而且消除记忆的话小孩子比较安全。”
“那就赶紧把那个叫水苏的学生带过来吧。”雷联系了安保部的老师。
“怎么了？”银发女子注意到我紧紧蹙着眉头。
“他们为啥非得让学生来做这件事啊？自己亲自动手不是更有说服力吗？”我不解道，“况且海不就是学生吗？为啥不找她啊？”
银发女子歪歪头：“这都理解不了？你有这么单纯吗？”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太抬举我了吧。”
银发女子嘴角勾起几分笑意，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你想想看，要是他们亲自动手了，被检查的那个人会怎样？”
“额……应该会不承认吧。”我有点不确定。
“没错。他会用各种理由来狡辩说其他的部长暗中做了手脚，让检查的人之间信任无存。”银发女子接着说道。
“所以要找一个实力远远低于部长的人来当这个角色。一是让搜查更有说服力；二来，”银发女子顿了顿，“免得脏水溅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回事。”
我想了想，“所以海不愿意给他们趟浑水？”
银发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看吧。”
没过多久，水苏就被带到了会议室门前。
“水苏同学，你好。”杨部长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向水苏微笑，伸手示意她进去。
“老师你们可以回去了，辛苦了。”杨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大门。
水苏一言不发地死死盯住黎，胸口剧烈起伏，脸也涨起一片潮红。
“同学，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杨把手搭在水苏肩上，“只要按着我们的指示行动就可以了。”
水苏平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中田美子在水苏身上施加了观察术，把观察的结果显示在桌子中间的电子荧幕上。
“这是你的意识流状态。如果你说了谎，你的意识流会告诉我们，”中田美子面带愠色地指了指屏幕上面的波形，“所以……”
“你就别吓唬这个小姑娘了。”雷赶紧打断她的恐吓。
杨拍拍水苏肩膀：“咱们别管她，跟我来。”
水苏跟着杨部长走到海面前。
“从现在起，你要听这个人的指示，”杨指了指海，“别做多余的动作，懂了吗？”
水苏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交给你了，海。”
“我还得找一个人，”海沉思着说，“他叫辰天。”
辰彻底爆发了，指着海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辰部长，你先冷静一下。”杨部长按住站起来的辰。
黎则是冷冷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愤怒的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可以。”雷拿出手机正要找老师把人带过来。
“等等！”海示意雷先停一下，“我其实已经准备好了。”
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僵硬地靠在椅子上。
海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白色的圆，穿过它拎出一个黑发青年扔在地上。
黑发青年穿着一身破烂的灰色西装，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有的地方甚至陷进了肉里，在绳子上长出暗红的血痂。嘴巴里塞着一块肮脏不堪的破布，鼻子下是两道干掉的血迹，眼睛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他躺在在地上，活像一只大号的蛆。
“辰天！”看见自己儿子这幅模样，辰彻底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
“辰部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杨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死死控制住辰失控的情绪。
辰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开始坦白自己做的事。
“我想让黎把资源部长的权限给我。”
“我从他的孙女身上下手。让黎知道我有能力控制他的孙女，就有了要挟他的条件。”
“这件事我交给辰天去做。没想到出了差错，有学生因此受了重伤，还损害了学院的名声。”
“我趁机想把雷拉下水，让他做我的替罪羊。在部长大会上我推波助澜，把责任都推给安保部。”
“我在雷受到处分后，安排专门的老师来监视他。雷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所以离开安保部藏了起来。直到今天我才见到他。”
“我趁机坐空安保部。安排安保部的老师不间断地外出执勤，同时让监督部的老师也参与进来。”
“我见到出事的那个学生，一个傻傻的小女孩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又放了她。”
……
辰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程老师手指双眼是什么意思了。
“看吧？可不止我一个人认为你单纯。”银发女子碰了碰我的手。
我忍不住问：“我傻得有那么明显吗？”
银发女子忍俊不禁：“没关系，这也说明她把你保护得很好。”
我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接着往下看吧。”
雷等辰说完，掏出手拷给他带上，叹了口气说：“原来是你这个木头人。”
中田美子在辰身上刻下约束印记，这意味着他不能再动用意识流了。
黎弓着腰慢慢走到辰面前：“你要是当面给老头子我把话挑明了多好。老头子可不想到临走的时候还是资源部长。”
辰一脸震惊地看向黎。
杨对海笑了笑，竖起大拇指。
“喂，我这边还没完呢。”海拨了下头发说。
部长们纷纷点头。雷和中田美子走过来，准备把辰天也一块儿收拾了。
“你们听不懂吗？”海拦住他们，一脸不悦。
“虽然你帮了我，但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了。”雷粗暴地抓向海伸开的手臂。
“慢！”中田美子止住雷的行动，“海，做你想做的。”
“水苏你搜搜辰天的身。”海指着辰天说。
黎走到水苏旁。只有杨在辰身边看住他。
水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点！”海皱皱眉，不耐烦地催促道。
“水苏，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杨朝水苏喊道。
水苏身型一颤，蹲下来在辰天身上摸索，把他身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辰天愤怒地吐出一连串听不清的话。
钱包、学生证、钥匙，还有一台手机。水苏摇摇头，表示这就是他身上全部的东西了。
海眯起眼，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海！”中田美子摇摇头，“她没说谎。”
屏幕上意识流的波形丝毫未变。
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扯出辰天嘴里的破布，恶狠狠地问道：“你手里的那管黑色物质去哪了？”
辰天死死瞪着海，一言不发。
雷嘲笑道：“小魔女你是不是傻了？不就在你身上吗？”
海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没看出来那是假的吗？要是真的话被抓的就是我了。”
雷顿时呆在原地：“什么意思？”
“我来解释吧，”杨开口道，“这一场是为了你而演的戏啊，雷。”
“在部长大会上，我感觉到辰有意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便瞒着辰还有你私下里与黎、美子和海做了讨论。”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我猛地想起在安保部里海跟程老师意义不明的话。
“我们得出结论：辰有问题，而你和黎可能会有危险。黎说不必担心他，主要担心你可能会招架不住。我派出的暗中调查你的老师也汇报了情况，果不其然，他先对你下手了。”
雷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动手罢了。”
杨笑了笑，接着说道：“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学院的高层，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一方面我们不能在明面上有太大动作，以防让外界知道；另一方面我们也不想让老师们暗中猜忌。于是我们就交给了海，并把部长的一部分权限交给了她。”
杨部长说完，举手示意海来接着说明。
“在她昏迷后，我开始调查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可我看见那些涉事学生时，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他们的意识流似乎燃烧了一部分。于是我联系了黎，让他对这些学生进行理化检测。”海坐在辰天身上，翘着腿说道。
辰天疼得张嘴大叫，一坨破布马上又塞了进去。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它不仅可以作为对外界的说辞，同时也把注意力从学生身上转移到这种物质上，”海擦擦手，“这未免有些蹊跷。”
“是的。负责检测来源的老师也搞不懂它到底从哪里来的。”中田美子补充道。
“于是这件事就可以归结为‘由于学生误食了精神类药物造成神经错乱’结束。而得到处分的人，是我。”雷摸了摸留有青色胡茬的下巴。
“没错，得到好处的人，明显就是想祸水东引的辰。”海点点头。
“法官和警长是同一人，对辰来说可是再好不过了。可惜的是，他的儿子显然没有理解他父亲的‘良苦用心’。”海拍拍辰天。
“他偷偷放走了涉事学生，想学他的父亲那样给我来个下马威——用霸凌学生的名义想威胁我。”
“没想到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笑出声，“我们就顺便在辰旁边制定了现在的计划。”
“我顺藤摸瓜，在昊身上下了追踪术，找到辰天，然后教育了他们一顿。”海拧了辰天一下。
“可无论怎么教育，辰天都死死咬定这一切都是自己组织的，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小弟体内有那种东西。”
“我原先就从他的小弟那里了解过情况，所以我再下死手，不，追问。这次辰天承认了，那是一管黑色的试剂，短时间内能激发出人意识里恶的一面，效果消失后还会消除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我本以为试剂就在辰天手里，就没搜他的身，而是想在今天把他作为对付辰的武器，没想到失算了。”海皱皱眉头，沉思道。
“所以，今天其实是演了一出戏？”雷反应过来。
“是的，”杨微笑道，“一出解救你的戏。”
黎清清嗓子：“现在最关键的是，那管黑色物质到底在哪？”
这时候，外面的大屏幕上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一股极强的意识波动从屏幕里极速冲过来，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可是有人送我的。”海笑了笑，把东西收起来。
“咦？”银发女子把脸贴在光幕上，“这好像是我的东西啊。”
“啊？”我差不多已经习惯震惊了。
“真的好像。”银发女子认真地说。
“你挡住我啦！”我急得抓耳挠腮。
“哦哦，抱歉抱歉。”她赶紧回来，威严的气质已经碎了一地。
“对吧，辰部长？”
辰提高了声音：“一派胡言！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我也没说是你送的，怎么这么紧张？”海揶揄道。
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铁青地坐下来。
中田美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严肃地问：“辰，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雷、黎也都神色不善地看着辰。
“你们如果怀疑，可以让不知情的老师们来检查我。”辰坦言道。
黎摸了摸胡子，“老师就不必了，保密工作太麻烦。让学生来吧。”
“那么，黎部长想让哪个学生来？”杨目露精光。
“就我的孙女水苏吧。她平日里不爱讲话，也不与人往来，是个值得信赖的学生。”黎似乎有备而来。
“部长的孙女难免会有失公正吧？”辰反对说。
“有我们部长亲自在场，会有学生遮遮掩掩吗？”杨轻笑道。
中田美子也表示赞成：“届时我也会用观察术来监督学生有没有说谎，而且消除记忆的话小孩子比较安全。”
“那就赶紧把那个叫水苏的学生带过来吧。”雷联系了安保部的老师。
“怎么了？”银发女子注意到我紧紧蹙着眉头。
“他们为啥非得让学生来做这件事啊？自己亲自动手不是更有说服力吗？”我不解道，“况且海不就是学生吗？为啥不找她啊？”
银发女子歪歪头：“这都理解不了？你有这么单纯吗？”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太抬举我了吧。”
银发女子嘴角勾起几分笑意，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你想想看，要是他们亲自动手了，被检查的那个人会怎样？”
“额……应该会不承认吧。”我有点不确定。
“没错。他会用各种理由来狡辩说其他的部长暗中做了手脚，让检查的人之间信任无存。”银发女子接着说道。
“所以要找一个实力远远低于部长的人来当这个角色。一是让搜查更有说服力；二来，”银发女子顿了顿，“免得脏水溅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回事。”
我想了想，“所以海不愿意给他们趟浑水？”
银发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看吧。”
没过多久，水苏就被带到了会议室门前。
“水苏同学，你好。”杨部长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向水苏微笑，伸手示意她进去。
“老师你们可以回去了，辛苦了。”杨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大门。
水苏一言不发地死死盯住黎，胸口剧烈起伏，脸也涨起一片潮红。
“同学，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杨把手搭在水苏肩上，“只要按着我们的指示行动就可以了。”
水苏平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中田美子在水苏身上施加了观察术，把观察的结果显示在桌子中间的电子荧幕上。
“这是你的意识流状态。如果你说了谎，你的意识流会告诉我们，”中田美子面带愠色地指了指屏幕上面的波形，“所以……”
“你就别吓唬这个小姑娘了。”雷赶紧打断她的恐吓。
杨拍拍水苏肩膀：“咱们别管她，跟我来。”
水苏跟着杨部长走到海面前。
“从现在起，你要听这个人的指示，”杨指了指海，“别做多余的动作，懂了吗？”
水苏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交给你了，海。”
“我还得找一个人，”海沉思着说，“他叫辰天。”
辰彻底爆发了，指着海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辰部长，你先冷静一下。”杨部长按住站起来的辰。
黎则是冷冷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愤怒的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可以。”雷拿出手机正要找老师把人带过来。
“等等！”海示意雷先停一下，“我其实已经准备好了。”
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僵硬地靠在椅子上。
海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白色的圆，穿过它拎出一个黑发青年扔在地上。
黑发青年穿着一身破烂的灰色西装，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有的地方甚至陷进了肉里，在绳子上长出暗红的血痂。嘴巴里塞着一块肮脏不堪的破布，鼻子下是两道干掉的血迹，眼睛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他躺在在地上，活像一只大号的蛆。
“辰天！”看见自己儿子这幅模样，辰彻底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
“辰部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杨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死死控制住辰失控的情绪。
辰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开始坦白自己做的事。
“我想让黎把资源部长的权限给我。”
“我从他的孙女身上下手。让黎知道我有能力控制他的孙女，就有了要挟他的条件。”
“这件事我交给辰天去做。没想到出了差错，有学生因此受了重伤，还损害了学院的名声。”
“我趁机想把雷拉下水，让他做我的替罪羊。在部长大会上我推波助澜，把责任都推给安保部。”
“我在雷受到处分后，安排专门的老师来监视他。雷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所以离开安保部藏了起来。直到今天我才见到他。”
“我趁机坐空安保部。安排安保部的老师不间断地外出执勤，同时让监督部的老师也参与进来。”
“我见到出事的那个学生，一个傻傻的小女孩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又放了她。”
……
辰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程老师手指双眼是什么意思了。
“看吧？可不止我一个人认为你单纯。”银发女子碰了碰我的手。
我忍不住问：“我傻得有那么明显吗？”
银发女子忍俊不禁：“没关系，这也说明她把你保护得很好。”
我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接着往下看吧。”
雷等辰说完，掏出手拷给他带上，叹了口气说：“原来是你这个木头人。”
中田美子在辰身上刻下约束印记，这意味着他不能再动用意识流了。
黎弓着腰慢慢走到辰面前：“你要是当面给老头子我把话挑明了多好。老头子可不想到临走的时候还是资源部长。”
辰一脸震惊地看向黎。
杨对海笑了笑，竖起大拇指。
“喂，我这边还没完呢。”海拨了下头发说。
部长们纷纷点头。雷和中田美子走过来，准备把辰天也一块儿收拾了。
“你们听不懂吗？”海拦住他们，一脸不悦。
“虽然你帮了我，但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了。”雷粗暴地抓向海伸开的手臂。
“慢！”中田美子止住雷的行动，“海，做你想做的。”
“水苏你搜搜辰天的身。”海指着辰天说。
黎走到水苏旁。只有杨在辰身边看住他。
水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点！”海皱皱眉，不耐烦地催促道。
“水苏，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杨朝水苏喊道。
水苏身型一颤，蹲下来在辰天身上摸索，把他身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辰天愤怒地吐出一连串听不清的话。
钱包、学生证、钥匙，还有一台手机。水苏摇摇头，表示这就是他身上全部的东西了。
海眯起眼，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海！”中田美子摇摇头，“她没说谎。”
屏幕上意识流的波形丝毫未变。
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扯出辰天嘴里的破布，恶狠狠地问道：“你手里的那管黑色物质去哪了？”
辰天死死瞪着海，一言不发。
雷嘲笑道：“小魔女你是不是傻了？不就在你身上吗？”
海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没看出来那是假的吗？要是真的话被抓的就是我了。”
雷顿时呆在原地：“什么意思？”
“我来解释吧，”杨开口道，“这一场是为了你而演的戏啊，雷。”
“在部长大会上，我感觉到辰有意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便瞒着辰还有你私下里与黎、美子和海做了讨论。”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我猛地想起在安保部里海跟程老师意义不明的话。
“我们得出结论：辰有问题，而你和黎可能会有危险。黎说不必担心他，主要担心你可能会招架不住。我派出的暗中调查你的老师也汇报了情况，果不其然，他先对你下手了。”
雷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动手罢了。”
杨笑了笑，接着说道：“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学院的高层，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一方面我们不能在明面上有太大动作，以防让外界知道；另一方面我们也不想让老师们暗中猜忌。于是我们就交给了海，并把部长的一部分权限交给了她。”
杨部长说完，举手示意海来接着说明。
“在她昏迷后，我开始调查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可我看见那些涉事学生时，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他们的意识流似乎燃烧了一部分。于是我联系了黎，让他对这些学生进行理化检测。”海坐在辰天身上，翘着腿说道。
辰天疼得张嘴大叫，一坨破布马上又塞了进去。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它不仅可以作为对外界的说辞，同时也把注意力从学生身上转移到这种物质上，”海擦擦手，“这未免有些蹊跷。”
“是的。负责检测来源的老师也搞不懂它到底从哪里来的。”中田美子补充道。
“于是这件事就可以归结为‘由于学生误食了精神类药物造成神经错乱’结束。而得到处分的人，是我。”雷摸了摸留有青色胡茬的下巴。
“没错，得到好处的人，明显就是想祸水东引的辰。”海点点头。
“法官和警长是同一人，对辰来说可是再好不过了。可惜的是，他的儿子显然没有理解他父亲的‘良苦用心’。”海拍拍辰天。
“他偷偷放走了涉事学生，想学他的父亲那样给我来个下马威——用霸凌学生的名义想威胁我。”
“没想到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笑出声，“我们就顺便在辰旁边制定了现在的计划。”
“我顺藤摸瓜，在昊身上下了追踪术，找到辰天，然后教育了他们一顿。”海拧了辰天一下。
“可无论怎么教育，辰天都死死咬定这一切都是自己组织的，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小弟体内有那种东西。”
“我原先就从他的小弟那里了解过情况，所以我再下死手，不，追问。这次辰天承认了，那是一管黑色的试剂，短时间内能激发出人意识里恶的一面，效果消失后还会消除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我本以为试剂就在辰天手里，就没搜他的身，而是想在今天把他作为对付辰的武器，没想到失算了。”海皱皱眉头，沉思道。
“所以，今天其实是演了一出戏？”雷反应过来。
“是的，”杨微笑道，“一出解救你的戏。”
黎清清嗓子：“现在最关键的是，那管黑色物质到底在哪？”
这时候，外面的大屏幕上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一股极强的意识波动从屏幕里极速冲过来，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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