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图穷匕见
监督部，汇报大厅。
“以上就是我们的任务报告。”海合上文件夹，把它交给了站在身旁的程。
“辰浩是辰天提前安排好的底牌，他甚至还想真正成为辰浩。”
“辰是盯上了资源部长管理的意识流仓库，想用它们让辰浩彻底复活。”
“那个物件只是‘克罗托’的仿制品，根本做不到这种事。”
……
海的逻辑无懈可击，甚至说得上是天衣无缝。她隐藏了辰是杀害黎民父母的凶手还有那把匕首的事，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听完海的报告，坐在我身边的部长们讨论起来，不久又恢复了沉默。
“辰因为执行任务壮烈牺牲，这样可以吧？”杨扶了扶眼镜，沉思道。
“再好不过，”中田美子点点头，“和以前的‘S’级任务一样。”
黎冷笑着哼了一声，可也同意了。
雷则是目光呆滞，直愣愣地盯着会场的一处角落发呆。
“你呢，雷？”中田美子使劲拍拍雷粗壮结实的胳膊。
“啊？同意同意。”雷回过神连连摆手。
海从台上下来走到我身旁坐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朝海竖起大拇指，笑道：“精彩，不愧是监督部长！”
其余几个部长也象征性地鼓了鼓掌，虽然大厅里就我们这几个人。
海理理头发，嘱咐程道：“以后你就是代理监督部长了，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部长们都沉默不语地看向程老师，这也算是承认了吧。
程连忙行礼：“一定不负部长所望！那部长我先去忙了。”
等程离开，杨伸了个懒腰：“啊——终于结束啦。”
我拉拉海的衣袖，想赶紧离开——呆在一群老狐狸中间实在是不习惯。
海立马会意，站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对了，今年的‘冠王’们，要匿名吗？”中田美子提醒道。
我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有时候实力的强大也会招来不少的祸端，所以懂得藏拙是“地之子”的必修科目，况且我和海也不在意这些称谓。
“下一学期你们就要去皇家·阿尔泰西斯学习了，在假期把相关的申请材料和资质证明准备好。”黎也在叮嘱我们。
学院的地之子每上升一级都要去其它两所学院——海院或是天院进修一年，得到相应的学分后才算正式晋升。这也是诺亚学院三所分院共同制定的规则。
因为诺亚天院位于天穹帝国，从联邦到那里的费用太过昂贵，所以我们地院都是去皇家·阿尔泰西斯进修。
“嗯，相关的资质考试已经通过了，临时通行证申请也已经提交上去了。”我骄傲地挺起胸。
“很好。”中田美子满意地点点头。
杨抬起手看看时间：“接下来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一步。”
我也赶紧站起来：“那个，我也有点事。”
“玉要去哪儿？”杨笑眯眯地牵起我的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哦！”
“不用了。”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杨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行行行，我走我走。”
海把我带到监督部长办公室，从里面锁上了门。
“海，来这儿干嘛？”我忽然有种纸包不住火的感觉。
海单刀直入：“玉，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开始狂跳：“那个……嗯。”
海轻哼一声，和我并肩坐到沙发上，重重敲了敲我的头。
“这十几年都白过啦？我要是想害你早就下手了。”
“我知道。只是……”我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海又使劲捏了捏我的脸，“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我抓住海的魔爪：“你再摸我的脸我就生气了。”
“你想得没错。”海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劈得外焦里嫩。
“你、你说啥？”我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的，都是你，安排的？”
海竖起一根手指：“我只是说你没错而已。”
“别卖关子啦！快说快说！”我心急如焚地晃着海的肩膀。
“首先，这确实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海握住我的手，“但不是我。”
“是那个黑衣人？”我的大脑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海点点头，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念出一段文字。
“欲亦真也。然毋约束，崩坏之始也。故誓约御心者，是为人也。”
我接过古书，上面都是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无数条缠在一起的小蛇。我忽然想起海在考核前写的那些文字，似乎跟这是一种类型的。
“海，你难道是个老不死的？”我脱口而出。
海的脸抽了几下：“要不你再想想？”
“哦！”我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我不知道！”
海往我的腰上捏了一下：“我修读过古代语，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忘没忘！”我紧紧抓住海的手指，嘶嘶地吸着凉气，“疼疼疼，海你快松手啊！”
“你是不是胖了，怎么感觉腰上堆了一圈的肥肉？”海松开手。
我装作没听见：“海，刚才你念的是啥意思啊？”
海又掐了一下我的大腿：“以后只能三天吃一个鸭腿了，知道不？”
我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再用力就破皮了。”
“这句是说那种黑色物质的。”海的注意力回到正轨。
“也就是说，它就是用来崩坏意识的？”我揉着大腿说道。
海点点头：“这应该就是那个黑衣人的手段。”
“那你怎么知道……”我还是不理解这跟海、跟那把匕首有什么关系。
“匕首可以吸收意识流，它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人的，”海指了指我，“这是你的那道银光告诉我的。”
我刚想提起尘，又记起那时她嘱咐我的事，只好无言地点点头。
海靠在沙发上，“至于做任务升等级，一方面是为了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
“那接下来……”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海无神地望着我的眼睛，一脸平静地吐出那句话，那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
“跟我一起，去杀了那个人吧。”
“以上就是我们的任务报告。”海合上文件夹，把它交给了站在身旁的程。
“辰浩是辰天提前安排好的底牌，他甚至还想真正成为辰浩。”
“辰是盯上了资源部长管理的意识流仓库，想用它们让辰浩彻底复活。”
“那个物件只是‘克罗托’的仿制品，根本做不到这种事。”
……
海的逻辑无懈可击，甚至说得上是天衣无缝。她隐藏了辰是杀害黎民父母的凶手还有那把匕首的事，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听完海的报告，坐在我身边的部长们讨论起来，不久又恢复了沉默。
“辰因为执行任务壮烈牺牲，这样可以吧？”杨扶了扶眼镜，沉思道。
“再好不过，”中田美子点点头，“和以前的‘S’级任务一样。”
黎冷笑着哼了一声，可也同意了。
雷则是目光呆滞，直愣愣地盯着会场的一处角落发呆。
“你呢，雷？”中田美子使劲拍拍雷粗壮结实的胳膊。
“啊？同意同意。”雷回过神连连摆手。
海从台上下来走到我身旁坐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朝海竖起大拇指，笑道：“精彩，不愧是监督部长！”
其余几个部长也象征性地鼓了鼓掌，虽然大厅里就我们这几个人。
海理理头发，嘱咐程道：“以后你就是代理监督部长了，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部长们都沉默不语地看向程老师，这也算是承认了吧。
程连忙行礼：“一定不负部长所望！那部长我先去忙了。”
等程离开，杨伸了个懒腰：“啊——终于结束啦。”
我拉拉海的衣袖，想赶紧离开——呆在一群老狐狸中间实在是不习惯。
海立马会意，站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对了，今年的‘冠王’们，要匿名吗？”中田美子提醒道。
我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有时候实力的强大也会招来不少的祸端，所以懂得藏拙是“地之子”的必修科目，况且我和海也不在意这些称谓。
“下一学期你们就要去皇家·阿尔泰西斯学习了，在假期把相关的申请材料和资质证明准备好。”黎也在叮嘱我们。
学院的地之子每上升一级都要去其它两所学院——海院或是天院进修一年，得到相应的学分后才算正式晋升。这也是诺亚学院三所分院共同制定的规则。
因为诺亚天院位于天穹帝国，从联邦到那里的费用太过昂贵，所以我们地院都是去皇家·阿尔泰西斯进修。
“嗯，相关的资质考试已经通过了，临时通行证申请也已经提交上去了。”我骄傲地挺起胸。
“很好。”中田美子满意地点点头。
杨抬起手看看时间：“接下来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一步。”
我也赶紧站起来：“那个，我也有点事。”
“玉要去哪儿？”杨笑眯眯地牵起我的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哦！”
“不用了。”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杨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行行行，我走我走。”
海把我带到监督部长办公室，从里面锁上了门。
“海，来这儿干嘛？”我忽然有种纸包不住火的感觉。
海单刀直入：“玉，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开始狂跳：“那个……嗯。”
海轻哼一声，和我并肩坐到沙发上，重重敲了敲我的头。
“这十几年都白过啦？我要是想害你早就下手了。”
“我知道。只是……”我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海又使劲捏了捏我的脸，“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我抓住海的魔爪：“你再摸我的脸我就生气了。”
“你想得没错。”海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劈得外焦里嫩。
“你、你说啥？”我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的，都是你，安排的？”
海竖起一根手指：“我只是说你没错而已。”
“别卖关子啦！快说快说！”我心急如焚地晃着海的肩膀。
“首先，这确实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海握住我的手，“但不是我。”
“是那个黑衣人？”我的大脑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海点点头，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念出一段文字。
“欲亦真也。然毋约束，崩坏之始也。故誓约御心者，是为人也。”
我接过古书，上面都是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无数条缠在一起的小蛇。我忽然想起海在考核前写的那些文字，似乎跟这是一种类型的。
“海，你难道是个老不死的？”我脱口而出。
海的脸抽了几下：“要不你再想想？”
“哦！”我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我不知道！”
海往我的腰上捏了一下：“我修读过古代语，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忘没忘！”我紧紧抓住海的手指，嘶嘶地吸着凉气，“疼疼疼，海你快松手啊！”
“你是不是胖了，怎么感觉腰上堆了一圈的肥肉？”海松开手。
我装作没听见：“海，刚才你念的是啥意思啊？”
海又掐了一下我的大腿：“以后只能三天吃一个鸭腿了，知道不？”
我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再用力就破皮了。”
“这句是说那种黑色物质的。”海的注意力回到正轨。
“也就是说，它就是用来崩坏意识的？”我揉着大腿说道。
海点点头：“这应该就是那个黑衣人的手段。”
“那你怎么知道……”我还是不理解这跟海、跟那把匕首有什么关系。
“匕首可以吸收意识流，它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人的，”海指了指我，“这是你的那道银光告诉我的。”
我刚想提起尘，又记起那时她嘱咐我的事，只好无言地点点头。
海靠在沙发上，“至于做任务升等级，一方面是为了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
“那接下来……”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海无神地望着我的眼睛，一脸平静地吐出那句话，那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
“跟我一起，去杀了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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