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死要死
等郑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郑组长跟弹簧似的迅速地坐了起来，从头到脚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外套也没脱，就好像是被人扛回来直接丢在了床上一样。嗯，手机、钱包、贞操应该都在。郑直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不对！郑直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确定是自己的卧室，又掐了掐手掌，嗯，有点疼，应该不是做梦。看看时间，已经快临近中午。自己明明记得昨晚在小胡同里，然后就被一道闪电击中，失去了意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家里的床上？
这十二小时发生了什么？
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半夜遇鬼了？
正当郑组长努力调动自己大脑的CPU试图从自己宕机前留存的一些缓存中翻找线索时，房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郑直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是个人在走动。
郑组长的第一反应是：这特喵的遭贼了啊。丧心病狂到连自己这样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也要偷吗？
不对，谁家的贼偷东西时会走得这么嚣张，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脚步声啊。
于是郑直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门口，从虚掩着的房门往外看去。然后程序员·郑又觉得自己大脑宕机了。
他看到一位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男子正端着一盘番茄炒蛋从厨房里出来向餐桌走去。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字：
帅！
非常帅。
郑直摸了摸下巴，虽然郑大组长一直自认为自己还挺帅的，也在电视电影里见过许多很帅的男人，但餐桌旁这个男人的帅还是震撼到了他。
眼前这个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匀称，五官精致得堪称比大师，不，应该说比巨匠雕刻出来的还要精美上万倍，却又没有任何妖娆造作之感，一头半长的头发自然地向后梳去，留下一缕自然地垂在额头，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刻意为之。
这种帅似乎已经超脱了性别甚至超脱了种族的范畴，无论是谁见到这张脸都满脑子应该只剩下“哎呀卧槽好帅啊”这个感叹，而不会记得如何去用文字描写。毕竟这种程度的描写对于作者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五秒钟后，郑直从宕机中清醒过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自己竟然，对一个帅哥流口水！
郑直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
要不要报警，这可是个贼啊，君本帅哥，奈何做贼！不对啊，这么帅有必要做贼吗？再说贼为啥还要做番茄炒蛋啊？现在这个行业内卷这么厉害吗？还不成还有绩效考核，偷完东西必须给人炒盘菜？
正想着，男人似乎听到了郑凡抽自己的动静，把目光投向了卧室门缝这边。
“醒了就出来吧。”男人的声音很平淡，和郑直记忆中昨晚在脑海里不停发表情包的声音有些相似，但非常平静，似乎缺少了些人类该有的情绪。
“啊哈哈，你好。”郑凡很不好意思的拉开门，挠着头走出卧室。
“嗯。坐吧，来吃点东西。”男人点了点头。
“哦。”郑凡跟个乖宝宝似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眼前的餐桌上摆着三道菜，番茄炒蛋，鱼香肉丝，红烧鲫鱼，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从昨天午饭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的郑组长肚子发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咕噜声。
然后他忽然明白过来，刚才那流一地的口水原来是因为自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啊。
这耳光白抽了！
但不是因为帅哥就好啊！
“吃饭吧。”男人在对面坐下，递给郑直一碗米饭。
“谢谢。”郑直接过米饭，夹起一块番茄炒蛋，刚吃了一口，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这菜实在是色香味俱全，嗯，色和香味俱全，但完全没有食物的味道……
“你是怎么做到把菜做得这么香，然后又这么难吃的。”
男人看了他一眼：“我以前在xx学校当过一阵子法律顾问。”
“所以呢？这跟你的厨艺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食堂被学生起诉了。”
“哈？”
“他们食堂的伙食又香又难吃，于是学生起诉食堂经营者诈骗。”
“然后呢？”
“然后我出于好奇去他们厨房学了半个月，学到了不少有趣的厨艺。”
“大哥这有什么用啊！”郑直觉得自己对厨师的认知已经完全被颠覆了，“等会儿！我为什么要跟你探讨大学食堂的伙食啊！话说大佬你哪位啊？为啥出现在我家里？”
“你不记得了？”男子继续平静地看着他。
“啊？记得什么？”郑直一脑袋的雾水，“咱俩见过吗？”
“也对，毕竟是被老四用雷劈了一下。”
“大哥你说啥？”郑直脸都绿了，“所以说我真被雷劈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你被劈了以后很快就站了起来，然后就……”
“我还能站起来？然后呢”郑直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看着男子。
“然后就自己走回来了。”
“那你呢？”
“我就跟你回来了。”
“回来以后呢？”
“回来以后你叫我随意，然后自己就去卧室睡觉了。”
“你这话说的，我连个标点符号也不信啊！”
“你爱信不信呗。”
这句话倒是有点耳熟啊……
郑直抬起头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钟：“卧槽！十二点了！上班要迟到了啊！”
“不用担心，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哦，那还好。”郑直继续躺倒在沙发上。
五秒钟后，郑组长又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差点一头撞在了天花板，“星期六？我记得我是情人节晚上加班的啊！那是周二啊！我昏迷了三天吗？”
“准确的说，是三天又十二个小时。”男子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得了，马胖子应该已经把我开除了吧。”郑直抱着头，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那个补丁打完以后充值渠道有没有正常啊。至少也得把加班费发给我啊……”
“不用担心，我帮你请假了。”
“欸？这么优秀吗？”郑直顿时看到了希望。
“对，帮你请了一周的产假。”
“？？？”
“你老板当场就同意了。”
“啥？他同意了？”
“嗯，他还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然后呢？”郑直总觉得剧情发展有点脱离正常轨道。
“然后今天早上他打电话来说，让你XXX的周一去收拾XXX的东西赶紧XXX的滚蛋。”
“你这XXX的是啥？”
“哦，我怕说出来会过不了审，就把这些词汇先屏蔽了。”
“……”
好吧，剧情的结尾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轨道。
……
一个小时后，郑组长终于从失业的沉重打击中缓了过来，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罢了罢了，反正在那破公司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前途，过几天再去六九同城上找找别的工作吧。”
“话说回来，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谁啊？”郑直又把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那个帅得不像话的男子。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男子也看向郑直，神色严肃，“我叫龙五。”
“嗯，我还叫赌神高进呢。”
“我认真的，我是龙之五子，你也可以叫我狴犴。”
“我知道，必安变嘛！”郑直差点就摔杯子了，“你这咋还有拼音梗呢？”
“我是龙之第五子。”
“好的，我其实是初代奥特曼！”
“你能不能严肃点？”
“你特喵的先逗我的！”
龙五低头想了想，望向郑直：“那我给你看样东西，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怎么信你？用真心吗？”郑直一脸不爽，“就算你长得帅，做菜做得很好吃，还热心送我回家，我也不会相信——啊啊啊啊啊！你特喵的还真会变身啊！你特喵的是御兽师吗！你特喵的是老虎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
一个小时后，郑直被吓得彻底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过来：“这么说，你真是传说中的狴犴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龙之第五子啊……”
“我告诉你三次了。”一只状似猛虎，浑身长满鳞片的巨兽趴在沙发上，表情也很郁闷。它的身体占据了大半个客厅的空间，一抬头就撞到了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
“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少年，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之前的话啊。”
“现在你信了吗？”
“信了信了。”郑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你先把爪子从我背上挪开。”
“还得等一会儿，我们才刚刚苏醒，法力还没恢复，变成神兽形态会暂时失去力量。”这只虎头虎脑……的巨兽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那你变个头啊！什么你们？对哦，龙生九子，还有其他人？”尽管郑程序员被一只巨爪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却还是在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先别说了，我问你，那天晚上胡同里那个声音是你吗？”
“可以那么说吧。”
“那我脑子里那玩意……”
“咳咳咳，”现了原形的龙五猛地咳嗽了起来，“说到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脑子里那玩意不是肿瘤。”
郑直长舒了一口气：“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你差不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郑组长跟弹簧似的迅速地坐了起来，从头到脚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外套也没脱，就好像是被人扛回来直接丢在了床上一样。嗯，手机、钱包、贞操应该都在。郑直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不对！郑直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确定是自己的卧室，又掐了掐手掌，嗯，有点疼，应该不是做梦。看看时间，已经快临近中午。自己明明记得昨晚在小胡同里，然后就被一道闪电击中，失去了意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家里的床上？
这十二小时发生了什么？
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半夜遇鬼了？
正当郑组长努力调动自己大脑的CPU试图从自己宕机前留存的一些缓存中翻找线索时，房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郑直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是个人在走动。
郑组长的第一反应是：这特喵的遭贼了啊。丧心病狂到连自己这样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也要偷吗？
不对，谁家的贼偷东西时会走得这么嚣张，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脚步声啊。
于是郑直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门口，从虚掩着的房门往外看去。然后程序员·郑又觉得自己大脑宕机了。
他看到一位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男子正端着一盘番茄炒蛋从厨房里出来向餐桌走去。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字：
帅！
非常帅。
郑直摸了摸下巴，虽然郑大组长一直自认为自己还挺帅的，也在电视电影里见过许多很帅的男人，但餐桌旁这个男人的帅还是震撼到了他。
眼前这个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匀称，五官精致得堪称比大师，不，应该说比巨匠雕刻出来的还要精美上万倍，却又没有任何妖娆造作之感，一头半长的头发自然地向后梳去，留下一缕自然地垂在额头，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刻意为之。
这种帅似乎已经超脱了性别甚至超脱了种族的范畴，无论是谁见到这张脸都满脑子应该只剩下“哎呀卧槽好帅啊”这个感叹，而不会记得如何去用文字描写。毕竟这种程度的描写对于作者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五秒钟后，郑直从宕机中清醒过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自己竟然，对一个帅哥流口水！
郑直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
要不要报警，这可是个贼啊，君本帅哥，奈何做贼！不对啊，这么帅有必要做贼吗？再说贼为啥还要做番茄炒蛋啊？现在这个行业内卷这么厉害吗？还不成还有绩效考核，偷完东西必须给人炒盘菜？
正想着，男人似乎听到了郑凡抽自己的动静，把目光投向了卧室门缝这边。
“醒了就出来吧。”男人的声音很平淡，和郑直记忆中昨晚在脑海里不停发表情包的声音有些相似，但非常平静，似乎缺少了些人类该有的情绪。
“啊哈哈，你好。”郑凡很不好意思的拉开门，挠着头走出卧室。
“嗯。坐吧，来吃点东西。”男人点了点头。
“哦。”郑凡跟个乖宝宝似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眼前的餐桌上摆着三道菜，番茄炒蛋，鱼香肉丝，红烧鲫鱼，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从昨天午饭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的郑组长肚子发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咕噜声。
然后他忽然明白过来，刚才那流一地的口水原来是因为自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啊。
这耳光白抽了！
但不是因为帅哥就好啊！
“吃饭吧。”男人在对面坐下，递给郑直一碗米饭。
“谢谢。”郑直接过米饭，夹起一块番茄炒蛋，刚吃了一口，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这菜实在是色香味俱全，嗯，色和香味俱全，但完全没有食物的味道……
“你是怎么做到把菜做得这么香，然后又这么难吃的。”
男人看了他一眼：“我以前在xx学校当过一阵子法律顾问。”
“所以呢？这跟你的厨艺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食堂被学生起诉了。”
“哈？”
“他们食堂的伙食又香又难吃，于是学生起诉食堂经营者诈骗。”
“然后呢？”
“然后我出于好奇去他们厨房学了半个月，学到了不少有趣的厨艺。”
“大哥这有什么用啊！”郑直觉得自己对厨师的认知已经完全被颠覆了，“等会儿！我为什么要跟你探讨大学食堂的伙食啊！话说大佬你哪位啊？为啥出现在我家里？”
“你不记得了？”男子继续平静地看着他。
“啊？记得什么？”郑直一脑袋的雾水，“咱俩见过吗？”
“也对，毕竟是被老四用雷劈了一下。”
“大哥你说啥？”郑直脸都绿了，“所以说我真被雷劈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你被劈了以后很快就站了起来，然后就……”
“我还能站起来？然后呢”郑直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看着男子。
“然后就自己走回来了。”
“那你呢？”
“我就跟你回来了。”
“回来以后呢？”
“回来以后你叫我随意，然后自己就去卧室睡觉了。”
“你这话说的，我连个标点符号也不信啊！”
“你爱信不信呗。”
这句话倒是有点耳熟啊……
郑直抬起头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钟：“卧槽！十二点了！上班要迟到了啊！”
“不用担心，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哦，那还好。”郑直继续躺倒在沙发上。
五秒钟后，郑组长又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差点一头撞在了天花板，“星期六？我记得我是情人节晚上加班的啊！那是周二啊！我昏迷了三天吗？”
“准确的说，是三天又十二个小时。”男子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得了，马胖子应该已经把我开除了吧。”郑直抱着头，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那个补丁打完以后充值渠道有没有正常啊。至少也得把加班费发给我啊……”
“不用担心，我帮你请假了。”
“欸？这么优秀吗？”郑直顿时看到了希望。
“对，帮你请了一周的产假。”
“？？？”
“你老板当场就同意了。”
“啥？他同意了？”
“嗯，他还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然后呢？”郑直总觉得剧情发展有点脱离正常轨道。
“然后今天早上他打电话来说，让你XXX的周一去收拾XXX的东西赶紧XXX的滚蛋。”
“你这XXX的是啥？”
“哦，我怕说出来会过不了审，就把这些词汇先屏蔽了。”
“……”
好吧，剧情的结尾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轨道。
……
一个小时后，郑组长终于从失业的沉重打击中缓了过来，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罢了罢了，反正在那破公司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前途，过几天再去六九同城上找找别的工作吧。”
“话说回来，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谁啊？”郑直又把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那个帅得不像话的男子。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男子也看向郑直，神色严肃，“我叫龙五。”
“嗯，我还叫赌神高进呢。”
“我认真的，我是龙之五子，你也可以叫我狴犴。”
“我知道，必安变嘛！”郑直差点就摔杯子了，“你这咋还有拼音梗呢？”
“我是龙之第五子。”
“好的，我其实是初代奥特曼！”
“你能不能严肃点？”
“你特喵的先逗我的！”
龙五低头想了想，望向郑直：“那我给你看样东西，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怎么信你？用真心吗？”郑直一脸不爽，“就算你长得帅，做菜做得很好吃，还热心送我回家，我也不会相信——啊啊啊啊啊！你特喵的还真会变身啊！你特喵的是御兽师吗！你特喵的是老虎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
一个小时后，郑直被吓得彻底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过来：“这么说，你真是传说中的狴犴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龙之第五子啊……”
“我告诉你三次了。”一只状似猛虎，浑身长满鳞片的巨兽趴在沙发上，表情也很郁闷。它的身体占据了大半个客厅的空间，一抬头就撞到了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
“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少年，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之前的话啊。”
“现在你信了吗？”
“信了信了。”郑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你先把爪子从我背上挪开。”
“还得等一会儿，我们才刚刚苏醒，法力还没恢复，变成神兽形态会暂时失去力量。”这只虎头虎脑……的巨兽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那你变个头啊！什么你们？对哦，龙生九子，还有其他人？”尽管郑程序员被一只巨爪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却还是在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先别说了，我问你，那天晚上胡同里那个声音是你吗？”
“可以那么说吧。”
“那我脑子里那玩意……”
“咳咳咳，”现了原形的龙五猛地咳嗽了起来，“说到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脑子里那玩意不是肿瘤。”
郑直长舒了一口气：“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你差不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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