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房东与房客
“欸？不是那种我是大神转世，然后你们找寻到我然后我和你们历经万难恢复法力最后帮你们解除封印的剧情吗？”郑直不由大失所望。
“主要是因为三十年前某一天轮到老六赑屃掌控身体，他觉得要不试试去寻常百姓家里尝尝凡间烟火，体会体会人类的喜怒哀乐。就选择了你家这房子。然后……”龙五没搭腔，继续自己的话题。
“然后他就把变作了我爷爷，为了避免暴露还把我爹妈给弄失踪了，但良心发现一直照顾我长大，前几年又以假死脱身。现在你告诉我这些是准备让我变强为父母报仇，最后献祭一个兄弟再结合我的力量突破封印？”郑直凭借自己强大的发散思维在三十秒内脑补出了一场悬疑亲情伦理大剧。
“你这想象力应该去写小说。”龙五看了郑直一眼，“只做程序员可惜了。”
“我一直有一个成为小说家的梦想！”
“然后老六趁你家这房子建造浇筑的时候，化作了一块石子，混入了水泥之中，现在正嵌在你家厨房地板砖下面的混凝土里。”
“……”
“我们其他几个兄弟醒来以后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挣脱这钢筋混凝土结构，只好在你家厨房地板里又待了三十年。”
“老六的想法真是666啊……”郑直抹了把汗，感受到了梦想的沉重，“那你现在是怎么出来的。”
“我们还没出来呢。”
“哈？”
“礼拜二时你家楼下的住户厨房天花板漏电，那天正好是老四狻猊掌控身体，他便利用这些电力做了一个分身，打算等你下班回来和你谈谈。”
“然后呢？”
“然后他等到了快十二点你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你了。”
“再然后嘞？”
“他无意间发现你脑子有病，就电了你一下。”
“……这是谁脑子有病啊喂！”郑直差点疯了，“你们家老四有行医执照吗就随便用雷电劈我！不知道上一个搞电击疗法的已经半身不遂了吗！”
“你是说那个教授吗，据说前两年误抓了去凡间网吧体验生活的斗战胜佛，后来被打成偏瘫了。”
神特喵的去凡间网吧体验生活！
还斗战胜佛！不就是吃了你们的头皮屑然后开窍去西天取经的石猴吗？
这猴子连如来佛祖都管不住他了吗？
“不对啊，你们不是嵌在我们家厨房间地板下的混凝土里吗？怎么这种消息都知道？”
“我们能吸取五行能量转化分身啊，只不过神魔大战以后凡间的各系能量就被弱化了，我们很难获取足够的法力与你们人类进行直接对话，只能以灵魂形态获取所看见的信息，偶尔遇上一些灵体状态的灵物才能交流一会儿。”
“那混凝土里就没有土之法力了吗？”
“那老婆饼里有老婆吗？”
“那你们那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应该有阴之法力啊？”郑组长不愧是高级程序员，想法就是多。
“老八的法力确实恢复的最多，能和你交流。他也积攒了好几次法力打算去梦里找你对话，但好像都让你发生了睡眠瘫痪症。”
“啥玩意？”
“通俗点讲，就是鬼压床。”
“……”冤大头·郑一边想象着自己被一条阴恻恻的龙压着无法动弹的画面，一边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来梦见鬼压床的情景，然后好不容易摁下了无处释放的吐槽之魂，继续把话题扯回正轨：“那龙四电完我以后呢？”
“电完你就晕了啊，不过老四发觉你脑子里那玩意不是你们人类医学意义上的肿瘤，就打算把你弄回来再做打算。”
“还真难为他能把我弄回来。”
龙五奇怪地看了郑直一眼：“不是老四，是你自己走回来的。”
“？？？”
“老四当时还打算消耗掉那个分身把你搬回来，但你在地上躺了半分钟就自己爬起来走回来了。”
“大佬我完全没印象啊！谁特喵的脑子里炸了个雷还能在半分钟里爬起来回家啊？你以为我是雷公下凡体验程序猿生活吗？”郑直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
“很有意思。”龙五摸了摸下巴，开始不住地上下打量郑直。
“那我三个月的寿命是怎么回事？是被那头狮子用雷劈坏的吗？”郑直已然接受了九个子账号的设定，在自己大脑的主界面将九个小号做了分类和鉴别。
“那个倒也不能怪老四。他那天发现异常时，那玩意已经在影响你的大脑了，就算他不出手你也活不过今年中秋。”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了啊！”
“不客气。”
“你还听得懂好赖话了吗？”郑直都惊了，“我本来还至少能活半年，被你们一折腾直接减了一半剩仨月了！我可能都等不到原神3.7版本上线了！”
“我也没见你在玩原神啊。”
“我就是想强调一下时间有多短啊！”郑直那个气啊，“那你说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抢救一下我自己？”
“哦？这都好几千字了终于想起主线了啊？让你不写大纲！”
“是我在问你我的寿命啊魂淡！你特喵的吐槽作者干什么？”郑直觉得自己的智之弦快被绷断了。
“别急，再等几周老七出来了让他瞅瞅，他拥有水之法力，医术也不错，应该有办法。”
“那合着老七还是个水系治疗师呗？”
“老七医术真的可以，早些年我们化身和氏璧那会儿，他还现形指点过几个小徒弟，后来好像还挺有名的。我记得有个姓华的，老七管他叫小华。”
“姓华？不会是那谁吧？”
“当年有个叫姓曹的丞相跟你一样，脑子里也长了个东西，老七本来指点小华去给他做个开颅手术，把那东西取出来。结果那姓曹的竟然质疑小华是要谋害他，直接把小华给砍了。”
“我去！还真是那谁啊喂！”
“后来老七一生气，就偷偷运用了一丝水之法力，干扰了一下那个曹丞相大脑里血液的运行，没想到那家伙脑子里的肿瘤已经是晚期了，一受刺激就恶化了，没多久也挂了。”
“……”这几段话的信息量和槽点之多，让郑直不知从何吐起。
“所以不用太担心，应该来得及。”
“你确定？”
“放心，实在不行就让老七给你开个颅，把那东西直接取出来。”
“你们那是正经医生吗？徒弟想给人开颅让人砍了，师傅还想给我开颅？所以老七那一脉学的是开瓢吗？”
“你这话说的，七弟开颅技术一流。”
“那是开颅技术的问题吗？你不是都说了那玩意儿不是肿瘤吗？”
“反正你等老七出来让他看吧。”龙五双手一摊。
“……”
“对了，你饿不饿？”龙五站了起来，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往厨房走，“这天都黑了，我来做晚饭吧。”
“别动，大佬，晚饭我来动手。”郑直连忙把他拉回客厅坐在。
“你还会做饭？这两年但凡你进过厨房烧点啥我也不至于连点火之元素都吸收不到。”
“那你今天怎么出来的？”
“你爷爷还在时，一天要进厨房开火两三次呢，我攒过几次法力，用分身出去晃了一段时间。”
“给学校厨房当法律顾问啊？”
“那是业余爱好。”
“那主业呢？”
“我们好几个月才能出来一两周，能有啥主业。主要在你们人世间行走，学习点你们人类的知识，能避免很多麻烦。”
“比如说？”
“宋朝那会儿我有次出去行走江湖干掉了一伙山贼，但被一群官兵给抓住了。当时那群官兵跟山贼是同伙，里应外合鱼肉乡里，他们打算让我当替死鬼，便去找知府升堂断案，打算给我按个罪名斩立决。”
“我听着这故事又得冒出来一个大人物啊。”郑直冷汗都下来了。
“我本来都打算现原形以龙子之名除掉那帮坏人，但那知府虽然人长得挺黑的，但内心却是火热。他明察秋毫，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人口供里的漏洞，最后按律法斩了那帮杂碎。于是我觉得法律还挺有意思的，这几百年就抽空研究了一下。”
“你是怎么从这件事里得到这个结论的啊……话说那知府大人额头上不会还有个月牙印记吧？”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龙五点点头。
“合着你们在历史长河里忽隐忽现的，就是不肯去读下历史书是吧！”
“你这话说的，我们自诞生之日距今已经经历了百千万年之久，谁会刻意去记那某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名字啊？”
“行吧，你高兴就好。”
“你确定晚饭不用我来做？”
“我泡个泡面都比你烧的那俩菜有味道！”
……
“你们接下去有什么打算？”郑直一边吸溜着泡面，一边问端坐在对面的龙五。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就先帮忙把地板下那块补天石给挖出来吧。”龙五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回答道。
“那倒是没啥问题。我是问你挖出来以后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先把你脑子里的问题解决了，再去找找解开封印的办法。”龙五瞟了郑直一眼，继续深呼吸。
“那就先住我家吧，反正就我一人住，有房间。”
“那就多谢了。”
“谢啥，房租一个月两千，你们九个人，一个月一万八，我收你们一万五，你看怎么样？”
“？？？”
“有啥好说迟疑的，我都被你们的雷劈得就剩三个月的寿命了，才收你们一万五的房租。简直以德报怨良心房东了有木有！”
“……”
“主要是因为三十年前某一天轮到老六赑屃掌控身体，他觉得要不试试去寻常百姓家里尝尝凡间烟火，体会体会人类的喜怒哀乐。就选择了你家这房子。然后……”龙五没搭腔，继续自己的话题。
“然后他就把变作了我爷爷，为了避免暴露还把我爹妈给弄失踪了，但良心发现一直照顾我长大，前几年又以假死脱身。现在你告诉我这些是准备让我变强为父母报仇，最后献祭一个兄弟再结合我的力量突破封印？”郑直凭借自己强大的发散思维在三十秒内脑补出了一场悬疑亲情伦理大剧。
“你这想象力应该去写小说。”龙五看了郑直一眼，“只做程序员可惜了。”
“我一直有一个成为小说家的梦想！”
“然后老六趁你家这房子建造浇筑的时候，化作了一块石子，混入了水泥之中，现在正嵌在你家厨房地板砖下面的混凝土里。”
“……”
“我们其他几个兄弟醒来以后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挣脱这钢筋混凝土结构，只好在你家厨房地板里又待了三十年。”
“老六的想法真是666啊……”郑直抹了把汗，感受到了梦想的沉重，“那你现在是怎么出来的。”
“我们还没出来呢。”
“哈？”
“礼拜二时你家楼下的住户厨房天花板漏电，那天正好是老四狻猊掌控身体，他便利用这些电力做了一个分身，打算等你下班回来和你谈谈。”
“然后呢？”
“然后他等到了快十二点你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你了。”
“再然后嘞？”
“他无意间发现你脑子有病，就电了你一下。”
“……这是谁脑子有病啊喂！”郑直差点疯了，“你们家老四有行医执照吗就随便用雷电劈我！不知道上一个搞电击疗法的已经半身不遂了吗！”
“你是说那个教授吗，据说前两年误抓了去凡间网吧体验生活的斗战胜佛，后来被打成偏瘫了。”
神特喵的去凡间网吧体验生活！
还斗战胜佛！不就是吃了你们的头皮屑然后开窍去西天取经的石猴吗？
这猴子连如来佛祖都管不住他了吗？
“不对啊，你们不是嵌在我们家厨房间地板下的混凝土里吗？怎么这种消息都知道？”
“我们能吸取五行能量转化分身啊，只不过神魔大战以后凡间的各系能量就被弱化了，我们很难获取足够的法力与你们人类进行直接对话，只能以灵魂形态获取所看见的信息，偶尔遇上一些灵体状态的灵物才能交流一会儿。”
“那混凝土里就没有土之法力了吗？”
“那老婆饼里有老婆吗？”
“那你们那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应该有阴之法力啊？”郑组长不愧是高级程序员，想法就是多。
“老八的法力确实恢复的最多，能和你交流。他也积攒了好几次法力打算去梦里找你对话，但好像都让你发生了睡眠瘫痪症。”
“啥玩意？”
“通俗点讲，就是鬼压床。”
“……”冤大头·郑一边想象着自己被一条阴恻恻的龙压着无法动弹的画面，一边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来梦见鬼压床的情景，然后好不容易摁下了无处释放的吐槽之魂，继续把话题扯回正轨：“那龙四电完我以后呢？”
“电完你就晕了啊，不过老四发觉你脑子里那玩意不是你们人类医学意义上的肿瘤，就打算把你弄回来再做打算。”
“还真难为他能把我弄回来。”
龙五奇怪地看了郑直一眼：“不是老四，是你自己走回来的。”
“？？？”
“老四当时还打算消耗掉那个分身把你搬回来，但你在地上躺了半分钟就自己爬起来走回来了。”
“大佬我完全没印象啊！谁特喵的脑子里炸了个雷还能在半分钟里爬起来回家啊？你以为我是雷公下凡体验程序猿生活吗？”郑直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
“很有意思。”龙五摸了摸下巴，开始不住地上下打量郑直。
“那我三个月的寿命是怎么回事？是被那头狮子用雷劈坏的吗？”郑直已然接受了九个子账号的设定，在自己大脑的主界面将九个小号做了分类和鉴别。
“那个倒也不能怪老四。他那天发现异常时，那玩意已经在影响你的大脑了，就算他不出手你也活不过今年中秋。”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了啊！”
“不客气。”
“你还听得懂好赖话了吗？”郑直都惊了，“我本来还至少能活半年，被你们一折腾直接减了一半剩仨月了！我可能都等不到原神3.7版本上线了！”
“我也没见你在玩原神啊。”
“我就是想强调一下时间有多短啊！”郑直那个气啊，“那你说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抢救一下我自己？”
“哦？这都好几千字了终于想起主线了啊？让你不写大纲！”
“是我在问你我的寿命啊魂淡！你特喵的吐槽作者干什么？”郑直觉得自己的智之弦快被绷断了。
“别急，再等几周老七出来了让他瞅瞅，他拥有水之法力，医术也不错，应该有办法。”
“那合着老七还是个水系治疗师呗？”
“老七医术真的可以，早些年我们化身和氏璧那会儿，他还现形指点过几个小徒弟，后来好像还挺有名的。我记得有个姓华的，老七管他叫小华。”
“姓华？不会是那谁吧？”
“当年有个叫姓曹的丞相跟你一样，脑子里也长了个东西，老七本来指点小华去给他做个开颅手术，把那东西取出来。结果那姓曹的竟然质疑小华是要谋害他，直接把小华给砍了。”
“我去！还真是那谁啊喂！”
“后来老七一生气，就偷偷运用了一丝水之法力，干扰了一下那个曹丞相大脑里血液的运行，没想到那家伙脑子里的肿瘤已经是晚期了，一受刺激就恶化了，没多久也挂了。”
“……”这几段话的信息量和槽点之多，让郑直不知从何吐起。
“所以不用太担心，应该来得及。”
“你确定？”
“放心，实在不行就让老七给你开个颅，把那东西直接取出来。”
“你们那是正经医生吗？徒弟想给人开颅让人砍了，师傅还想给我开颅？所以老七那一脉学的是开瓢吗？”
“你这话说的，七弟开颅技术一流。”
“那是开颅技术的问题吗？你不是都说了那玩意儿不是肿瘤吗？”
“反正你等老七出来让他看吧。”龙五双手一摊。
“……”
“对了，你饿不饿？”龙五站了起来，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往厨房走，“这天都黑了，我来做晚饭吧。”
“别动，大佬，晚饭我来动手。”郑直连忙把他拉回客厅坐在。
“你还会做饭？这两年但凡你进过厨房烧点啥我也不至于连点火之元素都吸收不到。”
“那你今天怎么出来的？”
“你爷爷还在时，一天要进厨房开火两三次呢，我攒过几次法力，用分身出去晃了一段时间。”
“给学校厨房当法律顾问啊？”
“那是业余爱好。”
“那主业呢？”
“我们好几个月才能出来一两周，能有啥主业。主要在你们人世间行走，学习点你们人类的知识，能避免很多麻烦。”
“比如说？”
“宋朝那会儿我有次出去行走江湖干掉了一伙山贼，但被一群官兵给抓住了。当时那群官兵跟山贼是同伙，里应外合鱼肉乡里，他们打算让我当替死鬼，便去找知府升堂断案，打算给我按个罪名斩立决。”
“我听着这故事又得冒出来一个大人物啊。”郑直冷汗都下来了。
“我本来都打算现原形以龙子之名除掉那帮坏人，但那知府虽然人长得挺黑的，但内心却是火热。他明察秋毫，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人口供里的漏洞，最后按律法斩了那帮杂碎。于是我觉得法律还挺有意思的，这几百年就抽空研究了一下。”
“你是怎么从这件事里得到这个结论的啊……话说那知府大人额头上不会还有个月牙印记吧？”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龙五点点头。
“合着你们在历史长河里忽隐忽现的，就是不肯去读下历史书是吧！”
“你这话说的，我们自诞生之日距今已经经历了百千万年之久，谁会刻意去记那某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名字啊？”
“行吧，你高兴就好。”
“你确定晚饭不用我来做？”
“我泡个泡面都比你烧的那俩菜有味道！”
……
“你们接下去有什么打算？”郑直一边吸溜着泡面，一边问端坐在对面的龙五。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就先帮忙把地板下那块补天石给挖出来吧。”龙五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回答道。
“那倒是没啥问题。我是问你挖出来以后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先把你脑子里的问题解决了，再去找找解开封印的办法。”龙五瞟了郑直一眼，继续深呼吸。
“那就先住我家吧，反正就我一人住，有房间。”
“那就多谢了。”
“谢啥，房租一个月两千，你们九个人，一个月一万八，我收你们一万五，你看怎么样？”
“？？？”
“有啥好说迟疑的，我都被你们的雷劈得就剩三个月的寿命了，才收你们一万五的房租。简直以德报怨良心房东了有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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