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妖气
回家路上，郑直拿着手机傻呵呵直乐：“我加了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微信欸，还是个美女警官欸～等我给她朋友圈点个赞。”
然后……他就看到“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提示。
“……”
龙五摇摇头：“这年头，公务人员谁还发朋友圈啊。”
“老五啊，你觉得我当你姑父怎么样？”
“你是对人世间没什么眷恋了吗？”龙五斜着眼看着郑直，“我可以马上送你上路。”
“别啊，我就开个玩笑，她那样的神祇岂是我等凡人能觊觎的。你姑姑人不错啊，又美又飒，人也和气，真像是仙女下凡。”郑直也只敢过过嘴瘾，不敢再瞎说。
“你要是知道当年蚩尤被她揍得多惨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
“当年涿鹿之战，黄帝被困后得到玄女的帮助，制作了80面夔皮鼓，并用雷兽之骨作鼓槌，以神鼓之力提振士气大败蚩尤军。那夔乃是东海中的神兽，雷兽乃九天上的神兽，你以为只凭黄帝如何能获取夔皮雷骨？”
“那莫非白姑姑在其中……”
“哦，她当时充其量也就是个军师，算是黄帝的神兽百科全书，提供了一些主要信息。”
“？？？”
“后来蚩尤听说是她提供了夔与雷兽的信息才让黄帝造出神鼓扭转战局，便破口大骂，骂的词都是马赛克，那些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就流传到了白泽姑姑那里。姑姑说老娘要把他头打掉。”
“……”
“然后大决战时她盯着蚩尤一顿暴揍，差点就把蚩尤的头打掉了……黄帝乘胜追击，于是华夏氏族彻底一统中原大地。”
“……”郑直那个汗啊，这咋啥故事都能扯到你们这帮大佬啊……
“白泽天生能辩善恶，你区区一个凡人，是好是坏其实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么说，我从本质上来说是个好人咯？”郑直立马高兴了起来。
“是的，尤其还是姑姑亲自颁发的好人卡。”龙五撇了撇嘴。
……好像也不是特别值得高兴……
……
回家休整一番，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于是二人出发去寻找侯峰女朋友的线索。
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南这一带酒吧夜总会开了不少，一瞅就猜得到，能混迹于此处的姑娘绝不是省油的灯。何况郑直二人其实毫无线索，只能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各个酒吧里转了一圈。啥都没发现不说，还因为不消费招了不少白眼。当然，白眼是给郑直的，龙五这张脸遭到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媚眼。
最后，郑大组长终于走不动了，便随便找了一家名为“九尾狐”的酒吧，坐在了吧台前。
“来两杯雪碧。”郑直一边随手招呼酒保一边小声问龙五。“话说就侯峰这种舔狗，真能有个姘头在这里？”
“不知道，这一晚上看来是没什么收获。”龙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吧台后面的酒保留着长发，向后束起，他对郑直翻了个白眼，递过来两只细长的玻璃杯，拉开一罐听装雪碧，给每只杯子倒了半罐。
郑直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低头一看酒水单，然后差点把那口雪碧全喷出去。
单子上写着：雪碧，五十元一杯。
以极大的毅力稳住嘴巴的肌肉，郑直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饮料，扭头看向龙五：“你喝吗？不喝要不退了吧？”
“对不起，酒水饮料售出概不退换。”龙五还没说话，酒保先开口了，声音略带阴柔。
“你这雪碧凭啥卖这么贵。”
“明码标价，喝不起你别点啊。”
“嘿，我这小暴脾气……”郑直开始卷袖子了。
“行了，我请你吧。”龙五拦住了作势要发飙的郑直，然后看向酒保，“再来两杯尼格罗尼。”
“这人果然还是越帅越有格局，”酒保斜了郑直一眼，立刻冲着龙五笑了起来，“您稍等。”
“你特么信不信我去投诉你？”郑大组长的自尊受到了一百点暴击。
“这里有妖气。”龙五拉了拉郑直，压低声音道。
“啥玩意？”郑直眼睛睁得老大。
“很淡，但我确定附近肯定有妖族。还有股奇怪的诡异气息，我以前没接触过，不太确定是什么。”
我看你就是个妖怪！郑直脑袋又开始疼了，小声抱怨起来：“我不就想安安静静地找个人吗，怎么又冒出了个妖族啊？以后还会不会又鬼族有魔族有天使啊？”
“妖族和鬼族确实存在，魔却是另外一个概念，至于你所说的天使嘛，应该是西边那套神庭系统里的岗位。”
大哥你把我近三十年建立起来的三观从根基上彻底摧毁了啊喂！
“两杯尼格罗尼。”这时酒保又递过两只玻璃酒杯，金黄色的酒液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带着浓郁的香橙味。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郑直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酒杯上，不禁凑了过去。
龙五却忽然推了他一把：“小心。”
咻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银光几乎贴着郑直的鼻尖划过，带过一阵阴风。郑直一瞬间浑身汗毛炸起，呼吸都差点停住，身形却因那一推，跌跌撞撞往后倒去。
那一刻的郑组长仿佛灵猫附体，从椅子上仰面翻倒，脑袋着地之前双手反手向脑后一撑，顺势就做了个后滚翻，狼狈地立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够潇洒，却勉强保住了自己没有后脑勺直接着地。
“卧槽！谁特喵想死啊！”郑直劫后余生，肾上腺素飙升，一起身就坡口大骂起来，都忘了此时正常人应该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定睛一看，只见那酒保握着一把银质餐刀，眼神凶狠地盯着自己。
“我不就特喵的说了句要投诉你吗？你特喵的就要玩命啊？”郑直都傻了，这酒吧对顾客也太凶残了吧！
“不对。”龙五看了那酒保一眼，又看了一眼四周，吧台周围几乎没有顾客，其他人都在酒吧中央的舞池里摇头晃脑，巨大的音乐声掩盖了此处的一丝骚乱，根本没人注意到郑直从吧台椅上摔下来的动静。
酒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吧台上方的射灯照射下看起来分外狰狞，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抬手便将手中餐刀掷向郑直。
郑直此时脑子清醒得一塌糊涂，注意力全在酒保的手上，见对方一抬手，便已经向自己左侧扑了过去。餐刀噗呲一声扎入了郑直身后的柱子里，没入了大半把刀身。
“我去！小李飞刀啊？”郑直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我来。”龙狴犴此时已经挡在了郑直身前，双手微微一握，一团小火球向着酒保直飞而去。酒保抬手一挡，打算把火球打开，没料到那火球居然跟有遥控似的打了个转绕过了他的手臂，猛地砸在胸口。酒保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撞在背后的酒柜上，原本扎在脑后的头发也散了开来，看起来像是吃了个暗亏。双方似乎都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于是颇有默契地停了手。
郑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你特喵的是男是女，怎么感觉有点像人妖啊。”
对方脸色一黑，道：“好小子，你这话要是在西方那边说出来，分分钟被人打死。”
郑直笑了笑：“所以还是咱们这地儿好啊。我就敢光明正大地骂你。”
酒保气息一窒，朝一旁吐出一团黑血，便不再理郑直，转头对着龙五嘿嘿笑道：“原来竟是传说中的龙子驾到，有趣有趣。”
“你知道我？”龙五眉头微皱，看着对方。
“嘿嘿嘿，我们可是老熟人了。”言罢酒保手往酒柜上某处一按，背后便出现了一个暗门，“你们是想找那侯峰？”
“你知道他？”龙五眼神一凝，火球术悄悄汇聚起来。
“呵呵呵呵，我可太认识他了。”酒保笑了起来，发出一种雌雄同体的笑声，“他对我可是一见钟情呢。”
“他人在哪里？”
“你猜猜？”酒保笑声不停，人却在向后退去。
“快拦住他！”郑直连忙大喊，冲上去试图跃过吧台。
“慢！”龙五伸手拦住，却扭头看向酒吧中央。
“别急别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你们先把这里的事儿解决了吧。”酒保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很快便消失在暗门后的黑暗中。
郑直此时也发现了这个酒吧里的异常——话说这里又是飞刀又是火球又是机关暗道的，动静也不算小了，但酒吧里那群人依然在中央舞池继续摇晃着脑袋扭动着身体，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上还不断散发出些许淡金色的气体，往中间天花板上聚集，不一会儿便聚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气团悬浮在空中。
郑直迷茫地看向龙五：“这就是传说中妖气？”
“不是。不过我再不出手，这群人就要废了。”龙五单手掐诀，送出一团火球冲向舞池中央的气团，轰的一声，只见上面气团爆炸散去，底下跳舞的人跟断了电似的哗啦躺倒一大片。
“不会都挂了吧？”郑直惊了，这好几十条人命案子可就大了，白泽副局长也保不住自己啊。
“没有，应该是被吸取了精气神，暂时都晕过去了。”
“现在怎么办？”
“还是跟姑姑碰过面再看吧。”
“行，我给她发个微信。”
郑直立马掏出手机向白泽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那边回得很快，表示十分钟内就会赶到现场。
正无聊呢，郑直抬头见到吧台上那两杯尼格罗尼还在，便端起其中一杯闻了闻：“这鸡尾酒我还真没尝过呢，能不能试试？”
“你……”龙五刚想出声阻止，就见郑组长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我去！这酒有……”郑直话还没说完，便两眼往上一翻，不省人事。
然后……他就看到“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提示。
“……”
龙五摇摇头：“这年头，公务人员谁还发朋友圈啊。”
“老五啊，你觉得我当你姑父怎么样？”
“你是对人世间没什么眷恋了吗？”龙五斜着眼看着郑直，“我可以马上送你上路。”
“别啊，我就开个玩笑，她那样的神祇岂是我等凡人能觊觎的。你姑姑人不错啊，又美又飒，人也和气，真像是仙女下凡。”郑直也只敢过过嘴瘾，不敢再瞎说。
“你要是知道当年蚩尤被她揍得多惨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
“当年涿鹿之战，黄帝被困后得到玄女的帮助，制作了80面夔皮鼓，并用雷兽之骨作鼓槌，以神鼓之力提振士气大败蚩尤军。那夔乃是东海中的神兽，雷兽乃九天上的神兽，你以为只凭黄帝如何能获取夔皮雷骨？”
“那莫非白姑姑在其中……”
“哦，她当时充其量也就是个军师，算是黄帝的神兽百科全书，提供了一些主要信息。”
“？？？”
“后来蚩尤听说是她提供了夔与雷兽的信息才让黄帝造出神鼓扭转战局，便破口大骂，骂的词都是马赛克，那些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就流传到了白泽姑姑那里。姑姑说老娘要把他头打掉。”
“……”
“然后大决战时她盯着蚩尤一顿暴揍，差点就把蚩尤的头打掉了……黄帝乘胜追击，于是华夏氏族彻底一统中原大地。”
“……”郑直那个汗啊，这咋啥故事都能扯到你们这帮大佬啊……
“白泽天生能辩善恶，你区区一个凡人，是好是坏其实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么说，我从本质上来说是个好人咯？”郑直立马高兴了起来。
“是的，尤其还是姑姑亲自颁发的好人卡。”龙五撇了撇嘴。
……好像也不是特别值得高兴……
……
回家休整一番，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于是二人出发去寻找侯峰女朋友的线索。
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南这一带酒吧夜总会开了不少，一瞅就猜得到，能混迹于此处的姑娘绝不是省油的灯。何况郑直二人其实毫无线索，只能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各个酒吧里转了一圈。啥都没发现不说，还因为不消费招了不少白眼。当然，白眼是给郑直的，龙五这张脸遭到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媚眼。
最后，郑大组长终于走不动了，便随便找了一家名为“九尾狐”的酒吧，坐在了吧台前。
“来两杯雪碧。”郑直一边随手招呼酒保一边小声问龙五。“话说就侯峰这种舔狗，真能有个姘头在这里？”
“不知道，这一晚上看来是没什么收获。”龙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吧台后面的酒保留着长发，向后束起，他对郑直翻了个白眼，递过来两只细长的玻璃杯，拉开一罐听装雪碧，给每只杯子倒了半罐。
郑直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低头一看酒水单，然后差点把那口雪碧全喷出去。
单子上写着：雪碧，五十元一杯。
以极大的毅力稳住嘴巴的肌肉，郑直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饮料，扭头看向龙五：“你喝吗？不喝要不退了吧？”
“对不起，酒水饮料售出概不退换。”龙五还没说话，酒保先开口了，声音略带阴柔。
“你这雪碧凭啥卖这么贵。”
“明码标价，喝不起你别点啊。”
“嘿，我这小暴脾气……”郑直开始卷袖子了。
“行了，我请你吧。”龙五拦住了作势要发飙的郑直，然后看向酒保，“再来两杯尼格罗尼。”
“这人果然还是越帅越有格局，”酒保斜了郑直一眼，立刻冲着龙五笑了起来，“您稍等。”
“你特么信不信我去投诉你？”郑大组长的自尊受到了一百点暴击。
“这里有妖气。”龙五拉了拉郑直，压低声音道。
“啥玩意？”郑直眼睛睁得老大。
“很淡，但我确定附近肯定有妖族。还有股奇怪的诡异气息，我以前没接触过，不太确定是什么。”
我看你就是个妖怪！郑直脑袋又开始疼了，小声抱怨起来：“我不就想安安静静地找个人吗，怎么又冒出了个妖族啊？以后还会不会又鬼族有魔族有天使啊？”
“妖族和鬼族确实存在，魔却是另外一个概念，至于你所说的天使嘛，应该是西边那套神庭系统里的岗位。”
大哥你把我近三十年建立起来的三观从根基上彻底摧毁了啊喂！
“两杯尼格罗尼。”这时酒保又递过两只玻璃酒杯，金黄色的酒液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带着浓郁的香橙味。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郑直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酒杯上，不禁凑了过去。
龙五却忽然推了他一把：“小心。”
咻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银光几乎贴着郑直的鼻尖划过，带过一阵阴风。郑直一瞬间浑身汗毛炸起，呼吸都差点停住，身形却因那一推，跌跌撞撞往后倒去。
那一刻的郑组长仿佛灵猫附体，从椅子上仰面翻倒，脑袋着地之前双手反手向脑后一撑，顺势就做了个后滚翻，狼狈地立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够潇洒，却勉强保住了自己没有后脑勺直接着地。
“卧槽！谁特喵想死啊！”郑直劫后余生，肾上腺素飙升，一起身就坡口大骂起来，都忘了此时正常人应该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定睛一看，只见那酒保握着一把银质餐刀，眼神凶狠地盯着自己。
“我不就特喵的说了句要投诉你吗？你特喵的就要玩命啊？”郑直都傻了，这酒吧对顾客也太凶残了吧！
“不对。”龙五看了那酒保一眼，又看了一眼四周，吧台周围几乎没有顾客，其他人都在酒吧中央的舞池里摇头晃脑，巨大的音乐声掩盖了此处的一丝骚乱，根本没人注意到郑直从吧台椅上摔下来的动静。
酒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吧台上方的射灯照射下看起来分外狰狞，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抬手便将手中餐刀掷向郑直。
郑直此时脑子清醒得一塌糊涂，注意力全在酒保的手上，见对方一抬手，便已经向自己左侧扑了过去。餐刀噗呲一声扎入了郑直身后的柱子里，没入了大半把刀身。
“我去！小李飞刀啊？”郑直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我来。”龙狴犴此时已经挡在了郑直身前，双手微微一握，一团小火球向着酒保直飞而去。酒保抬手一挡，打算把火球打开，没料到那火球居然跟有遥控似的打了个转绕过了他的手臂，猛地砸在胸口。酒保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撞在背后的酒柜上，原本扎在脑后的头发也散了开来，看起来像是吃了个暗亏。双方似乎都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于是颇有默契地停了手。
郑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你特喵的是男是女，怎么感觉有点像人妖啊。”
对方脸色一黑，道：“好小子，你这话要是在西方那边说出来，分分钟被人打死。”
郑直笑了笑：“所以还是咱们这地儿好啊。我就敢光明正大地骂你。”
酒保气息一窒，朝一旁吐出一团黑血，便不再理郑直，转头对着龙五嘿嘿笑道：“原来竟是传说中的龙子驾到，有趣有趣。”
“你知道我？”龙五眉头微皱，看着对方。
“嘿嘿嘿，我们可是老熟人了。”言罢酒保手往酒柜上某处一按，背后便出现了一个暗门，“你们是想找那侯峰？”
“你知道他？”龙五眼神一凝，火球术悄悄汇聚起来。
“呵呵呵呵，我可太认识他了。”酒保笑了起来，发出一种雌雄同体的笑声，“他对我可是一见钟情呢。”
“他人在哪里？”
“你猜猜？”酒保笑声不停，人却在向后退去。
“快拦住他！”郑直连忙大喊，冲上去试图跃过吧台。
“慢！”龙五伸手拦住，却扭头看向酒吧中央。
“别急别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你们先把这里的事儿解决了吧。”酒保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很快便消失在暗门后的黑暗中。
郑直此时也发现了这个酒吧里的异常——话说这里又是飞刀又是火球又是机关暗道的，动静也不算小了，但酒吧里那群人依然在中央舞池继续摇晃着脑袋扭动着身体，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上还不断散发出些许淡金色的气体，往中间天花板上聚集，不一会儿便聚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气团悬浮在空中。
郑直迷茫地看向龙五：“这就是传说中妖气？”
“不是。不过我再不出手，这群人就要废了。”龙五单手掐诀，送出一团火球冲向舞池中央的气团，轰的一声，只见上面气团爆炸散去，底下跳舞的人跟断了电似的哗啦躺倒一大片。
“不会都挂了吧？”郑直惊了，这好几十条人命案子可就大了，白泽副局长也保不住自己啊。
“没有，应该是被吸取了精气神，暂时都晕过去了。”
“现在怎么办？”
“还是跟姑姑碰过面再看吧。”
“行，我给她发个微信。”
郑直立马掏出手机向白泽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那边回得很快，表示十分钟内就会赶到现场。
正无聊呢，郑直抬头见到吧台上那两杯尼格罗尼还在，便端起其中一杯闻了闻：“这鸡尾酒我还真没尝过呢，能不能试试？”
“你……”龙五刚想出声阻止，就见郑组长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我去！这酒有……”郑直话还没说完，便两眼往上一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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