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尚的过去
等郑直再度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吧的地板上。周围都是跑前跑后忙碌着的警察。
郑组长跟弹簧似的迅速地坐了起来，从头到脚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外套也没脱，就好像就是自己晕倒在了地板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管自己。还有位年轻的警官很贴心地在他周围贴了一圈白胶带，脑袋旁边放了一个黄色的小指示牌，正拿着照相机对他咔嚓咔嚓拍照。见他睁眼坐起来，那位警察同志手一抖，差点把相机砸过来。
“老大，这里有活人！哦不对，这人活了！”小警察声音都发颤了，冲着旁边喊道。
然后郑直就看到白泽带着龙五朝他走过来。
“你醒了啊。”白泽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的郑直，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郑直疑惑地看着对方，脑子一片空白。
“老大，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命案现场要拍照存档吗？怎么还带玩诈尸吓唬人的！”边上的警官先不干了，大声抗议道。
“我这是试炼你的胆量，瞅瞅你刚才的表现，小屁孩一边去！”白泽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摆摆手，也不理手下人的抗议。小警官一脸委屈地走到一边画圈圈去了。
“你之前把那一杯尼格罗尼一口闷了。”龙五提醒了一句。
“哦对对对，这酒有够劲儿！”郑直挠挠头，终于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敢情我是喝断片儿了。”
“你还真敢喝，万一刚才那酒有毒，我都不用着急帮你处理脑子里的问题了。”龙五撇撇嘴。
“啊哈哈哈，我也就是好奇这洋酒是什么味么。”郑直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
“你脑袋里有什么？”白泽不禁问了一句。
“你问你侄子。”郑直向龙五努努嘴。
白泽好奇地看向龙狴犴。龙老五无奈，只得花了五分钟把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
“脑子里有个奇怪的玩意儿？”白泽看着郑直的眼神瞬间变了，仿佛一个爱美的小女孩看到了blingbling的宝石，“我来看看。”
“白警……哦不，白姑姑，你不是也打算给我开瓢吧？”郑直立马怂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女警官。
“不用那么麻烦。”白泽只是举起右手，闭上眼将食指点在了郑直额头中央，几秒后就又张开了眼睛。
“确实很奇怪。我在人脑子里从来没见过这玩意，没法处理。”白泽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大姐！你这句台词很危险啊！什么叫在人脑里从来没见过啊？合着你是见过多少人脑啊？郑直冷汗都下来了。
“不过等我下次遇到麒麟时问问他吧。”
“……谢谢大佬，大佬威武！”郑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话说回来，这酒吧里确实有股妖气，还有一些饕餮神念留下的痕迹。”
“我之前就听你们提起饕餮来着，这又是什么情况？”
“上古诞生的神灵中也不全是善良之辈，总有那凶神恶煞一直以来都在世间为非作歹祸害苍生，其中有四大凶兽最为恐怖，这饕餮便是这其中之一。”白泽也没打算细说，“据说天下恶之根源有三。”
“黄赌毒？”郑直脑子一抽就接上了话。
“黄赌毒你个头！”白泽秀眉一蹙，瞪了郑直一眼，“你搁这灵异小说里普法宣传呢？”
“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共建美好和谐家园嘛。”郑直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说你也是市局副局长，顺便喊下口号向读者确立本书的正确三观总是好的。”
“……算你有理。”白泽点点头，继续说道，“天下恶之根源有三，贪嗔痴，这饕餮乃贪之恶源所化，贪婪无比，嗜酒嗜色嗜财，所过之处必有灾厄。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必有所图。”
“欸，不对啊，不是四大凶兽吗？那贪嗔痴才三恶啊。”
“贪嗔痴分别对应四大凶兽里的饕餮、穷奇、梼杌，而他们三者，以混沌为首。”
“哎呦？听起来这个叫混沌的是黑帮老大啊，卖鱼的吗？”
“你最好少拿他们寻开心或者直接称呼他们的名字，毕竟是上古神祇，凡人直接呼其名号是会被感受到的。”
“哎？”
“他们虽自恃上古凶神，不屑直接对凡人出手，但邪神一派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你喊多了让他们注意到了，哪天心情不好弄死你也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白泽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那你早说啊，还跟我介绍那么清楚干嘛？”郑直快哭了。
“你问了呀。”
“我问你就得说啊？”
“你是对我的博学有什么意见吗？”白泽眼睛露出一丝凶光。
“姑姑您博学广识，说什么都对，我以后一定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说错话了要学会马上认错！郑直简直就是大丈夫中的大丈夫。
……
“那这次酒吧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跟饕嗷嗷老板扯上关系了？”郑直很及时地刹住车，改变了对贪之恶源的称呼。
“他好像是控制住了一只混迹于人间界的妖怪，然后利用这个酒吧在吸收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还得等我再研究研究。”
“那些酒吧的顾客呢？”
“没有性命之忧，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后果，还不好说。”
“那马尚调查的怎么样？”龙五好长时间没对话，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泽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死胖子啊，我去查了一下，正如小郑直说的，这人确实有问题。”
白泽下午和郑直二人分别后，就瞬移回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就带了两个手下去调查了一下这个马尚。这不查还好，一查之下果然有了别的收获。
那马尚原是一个苦命人，从小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子里长大，家里还有个妹妹。父母都是普通农民，但在那个年代却真算得上开明，省吃俭用地供他们兄妹读书上学。马尚也还算争气，高中毕业以后考上了当地市里一所师范大学，但高昂的学费和家里勉强糊口的收入最终令他望而却步，悄悄撕掉了录取通知书，对父母和妹妹谎称自己没考上，后来又借口要出去闯荡，便告别家人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离乡之路。
刚进城市里的马尚几乎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只能凭着一膀子力气在一些工地里打点零工，后来跟着一位“倒爷”靠着倒卖些小商品赚了些钱。这“倒爷”可不是遵纪守法的主，投机倒把、坑蒙拐骗啥事都敢干，跟着跟着，马尚也算是练就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金刚不坏的面皮。到了九十年代后期，他借着时代大势，第一批加入了传销组织，靠着多年积攒的诈骗经验，愣是攫取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但这家伙心里也有数，毕竟钱来路不正，传销这条路不可能长久走下去，正当他打算金盆洗手之时，天降大彩。那时普通人对传销组织还不甚了解，都以为是赚大钱的途径，组织里的人就不停地发展下线拉人头进来，用各种借口诳骗来了不少人，更有甚者将人骗来以后直接暴力威胁加入，许多人都因此上了贼船，再难回头。就那么巧，其中有一位组织成员，骗来了自己的大学同学，说是请她登山旅游。那姑娘也是单纯，兴高采烈地就坐着火车从别的城市来玩了。于是便被骗进了组织。
当那成员正威胁着姑娘欲行不轨时，恰巧马尚去了组织的聚点。此时的马尚已经是这个传销组织窝点的小家长，他见那姑娘长得白净，不由生了其他心思，悄悄喊人支走了那个成员。自己则假扮是同样被骗来的人接近姑娘，假意带她逃出狼窝。
马尚手下的人见马尚要带人走，也不敢阻拦，纷纷装作没看到。而马尚则在带着姑娘走出那处隐藏在某个小区居民楼里的窝点后，脑海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个计划。
马尚直接带着姑娘去了警察局，让她举报那个传销窝点。他救下的姑娘姓桑，叫桑欣，是郑直所在城市卫生局前前任副局长的独生女儿。人单纯善良，被马尚拉出传销窝点后便听了他的话，跑去警察局报了警，也按马尚的意思全程没提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说是自己跟人逃了出来，又不小心走散所以来报警。那时正是严打时期，碰上这么个嚣张的团伙，警察部门立刻就上门把那个窝点给端得干干净净，然后又顺藤摸瓜地挖出了一个更大的组织。虽然传销团伙也有人供出过马尚，但马老板一开始就没打算长干下去，一直留着长发和络腮胡子，戴着黑框眼睛，从未以真实面目和真实姓名示人，知道他真实情况的几乎没有，而且他也只是一个窝点的“家长”，不算什么大鱼，他的上线也只管收钱，根本没在意他的身份，于是后续对他的侦查就没了什么有用线索，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马尚在那日远远目送桑欣进了警局后，便转身离去，又找了家偏僻的理发店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深藏功与名地蛰伏了几个月，然后悄悄来到了桑欣所在的城市。就这样，马老板在一个十分巧妙的情形下，正式与自己的过去做了告别。
当看到救命恩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桑欣是极其兴奋的，她迫不及待地将马尚介绍给了自己的父母。马尚也装出一副老实青年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尤其是被骗入传销组织那段，成功获取两位老人的信任。
老桑局长对救下自己女儿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嘱咐马尚忘记过去，好好努力。在他的帮助下，马尚顺利地进入了卫生局，算是成为了体制内的人。然后桑副局长还主动找了领导帮忙做媒，将自己闺女许配给了马尚。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谁也没想到，老桑局长会亲自将逃出狼窝的女儿又送入了虎口。
郑组长跟弹簧似的迅速地坐了起来，从头到脚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外套也没脱，就好像就是自己晕倒在了地板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管自己。还有位年轻的警官很贴心地在他周围贴了一圈白胶带，脑袋旁边放了一个黄色的小指示牌，正拿着照相机对他咔嚓咔嚓拍照。见他睁眼坐起来，那位警察同志手一抖，差点把相机砸过来。
“老大，这里有活人！哦不对，这人活了！”小警察声音都发颤了，冲着旁边喊道。
然后郑直就看到白泽带着龙五朝他走过来。
“你醒了啊。”白泽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的郑直，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郑直疑惑地看着对方，脑子一片空白。
“老大，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命案现场要拍照存档吗？怎么还带玩诈尸吓唬人的！”边上的警官先不干了，大声抗议道。
“我这是试炼你的胆量，瞅瞅你刚才的表现，小屁孩一边去！”白泽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摆摆手，也不理手下人的抗议。小警官一脸委屈地走到一边画圈圈去了。
“你之前把那一杯尼格罗尼一口闷了。”龙五提醒了一句。
“哦对对对，这酒有够劲儿！”郑直挠挠头，终于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敢情我是喝断片儿了。”
“你还真敢喝，万一刚才那酒有毒，我都不用着急帮你处理脑子里的问题了。”龙五撇撇嘴。
“啊哈哈哈，我也就是好奇这洋酒是什么味么。”郑直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
“你脑袋里有什么？”白泽不禁问了一句。
“你问你侄子。”郑直向龙五努努嘴。
白泽好奇地看向龙狴犴。龙老五无奈，只得花了五分钟把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
“脑子里有个奇怪的玩意儿？”白泽看着郑直的眼神瞬间变了，仿佛一个爱美的小女孩看到了blingbling的宝石，“我来看看。”
“白警……哦不，白姑姑，你不是也打算给我开瓢吧？”郑直立马怂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女警官。
“不用那么麻烦。”白泽只是举起右手，闭上眼将食指点在了郑直额头中央，几秒后就又张开了眼睛。
“确实很奇怪。我在人脑子里从来没见过这玩意，没法处理。”白泽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大姐！你这句台词很危险啊！什么叫在人脑里从来没见过啊？合着你是见过多少人脑啊？郑直冷汗都下来了。
“不过等我下次遇到麒麟时问问他吧。”
“……谢谢大佬，大佬威武！”郑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话说回来，这酒吧里确实有股妖气，还有一些饕餮神念留下的痕迹。”
“我之前就听你们提起饕餮来着，这又是什么情况？”
“上古诞生的神灵中也不全是善良之辈，总有那凶神恶煞一直以来都在世间为非作歹祸害苍生，其中有四大凶兽最为恐怖，这饕餮便是这其中之一。”白泽也没打算细说，“据说天下恶之根源有三。”
“黄赌毒？”郑直脑子一抽就接上了话。
“黄赌毒你个头！”白泽秀眉一蹙，瞪了郑直一眼，“你搁这灵异小说里普法宣传呢？”
“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共建美好和谐家园嘛。”郑直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说你也是市局副局长，顺便喊下口号向读者确立本书的正确三观总是好的。”
“……算你有理。”白泽点点头，继续说道，“天下恶之根源有三，贪嗔痴，这饕餮乃贪之恶源所化，贪婪无比，嗜酒嗜色嗜财，所过之处必有灾厄。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必有所图。”
“欸，不对啊，不是四大凶兽吗？那贪嗔痴才三恶啊。”
“贪嗔痴分别对应四大凶兽里的饕餮、穷奇、梼杌，而他们三者，以混沌为首。”
“哎呦？听起来这个叫混沌的是黑帮老大啊，卖鱼的吗？”
“你最好少拿他们寻开心或者直接称呼他们的名字，毕竟是上古神祇，凡人直接呼其名号是会被感受到的。”
“哎？”
“他们虽自恃上古凶神，不屑直接对凡人出手，但邪神一派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你喊多了让他们注意到了，哪天心情不好弄死你也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白泽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那你早说啊，还跟我介绍那么清楚干嘛？”郑直快哭了。
“你问了呀。”
“我问你就得说啊？”
“你是对我的博学有什么意见吗？”白泽眼睛露出一丝凶光。
“姑姑您博学广识，说什么都对，我以后一定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说错话了要学会马上认错！郑直简直就是大丈夫中的大丈夫。
……
“那这次酒吧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跟饕嗷嗷老板扯上关系了？”郑直很及时地刹住车，改变了对贪之恶源的称呼。
“他好像是控制住了一只混迹于人间界的妖怪，然后利用这个酒吧在吸收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还得等我再研究研究。”
“那些酒吧的顾客呢？”
“没有性命之忧，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后果，还不好说。”
“那马尚调查的怎么样？”龙五好长时间没对话，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泽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死胖子啊，我去查了一下，正如小郑直说的，这人确实有问题。”
白泽下午和郑直二人分别后，就瞬移回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就带了两个手下去调查了一下这个马尚。这不查还好，一查之下果然有了别的收获。
那马尚原是一个苦命人，从小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子里长大，家里还有个妹妹。父母都是普通农民，但在那个年代却真算得上开明，省吃俭用地供他们兄妹读书上学。马尚也还算争气，高中毕业以后考上了当地市里一所师范大学，但高昂的学费和家里勉强糊口的收入最终令他望而却步，悄悄撕掉了录取通知书，对父母和妹妹谎称自己没考上，后来又借口要出去闯荡，便告别家人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离乡之路。
刚进城市里的马尚几乎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只能凭着一膀子力气在一些工地里打点零工，后来跟着一位“倒爷”靠着倒卖些小商品赚了些钱。这“倒爷”可不是遵纪守法的主，投机倒把、坑蒙拐骗啥事都敢干，跟着跟着，马尚也算是练就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金刚不坏的面皮。到了九十年代后期，他借着时代大势，第一批加入了传销组织，靠着多年积攒的诈骗经验，愣是攫取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但这家伙心里也有数，毕竟钱来路不正，传销这条路不可能长久走下去，正当他打算金盆洗手之时，天降大彩。那时普通人对传销组织还不甚了解，都以为是赚大钱的途径，组织里的人就不停地发展下线拉人头进来，用各种借口诳骗来了不少人，更有甚者将人骗来以后直接暴力威胁加入，许多人都因此上了贼船，再难回头。就那么巧，其中有一位组织成员，骗来了自己的大学同学，说是请她登山旅游。那姑娘也是单纯，兴高采烈地就坐着火车从别的城市来玩了。于是便被骗进了组织。
当那成员正威胁着姑娘欲行不轨时，恰巧马尚去了组织的聚点。此时的马尚已经是这个传销组织窝点的小家长，他见那姑娘长得白净，不由生了其他心思，悄悄喊人支走了那个成员。自己则假扮是同样被骗来的人接近姑娘，假意带她逃出狼窝。
马尚手下的人见马尚要带人走，也不敢阻拦，纷纷装作没看到。而马尚则在带着姑娘走出那处隐藏在某个小区居民楼里的窝点后，脑海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个计划。
马尚直接带着姑娘去了警察局，让她举报那个传销窝点。他救下的姑娘姓桑，叫桑欣，是郑直所在城市卫生局前前任副局长的独生女儿。人单纯善良，被马尚拉出传销窝点后便听了他的话，跑去警察局报了警，也按马尚的意思全程没提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说是自己跟人逃了出来，又不小心走散所以来报警。那时正是严打时期，碰上这么个嚣张的团伙，警察部门立刻就上门把那个窝点给端得干干净净，然后又顺藤摸瓜地挖出了一个更大的组织。虽然传销团伙也有人供出过马尚，但马老板一开始就没打算长干下去，一直留着长发和络腮胡子，戴着黑框眼睛，从未以真实面目和真实姓名示人，知道他真实情况的几乎没有，而且他也只是一个窝点的“家长”，不算什么大鱼，他的上线也只管收钱，根本没在意他的身份，于是后续对他的侦查就没了什么有用线索，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马尚在那日远远目送桑欣进了警局后，便转身离去，又找了家偏僻的理发店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深藏功与名地蛰伏了几个月，然后悄悄来到了桑欣所在的城市。就这样，马老板在一个十分巧妙的情形下，正式与自己的过去做了告别。
当看到救命恩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桑欣是极其兴奋的，她迫不及待地将马尚介绍给了自己的父母。马尚也装出一副老实青年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尤其是被骗入传销组织那段，成功获取两位老人的信任。
老桑局长对救下自己女儿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嘱咐马尚忘记过去，好好努力。在他的帮助下，马尚顺利地进入了卫生局，算是成为了体制内的人。然后桑副局长还主动找了领导帮忙做媒，将自己闺女许配给了马尚。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谁也没想到，老桑局长会亲自将逃出狼窝的女儿又送入了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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