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狻猊
“老大不愧是老大，摸鱼摸得这么明目张胆，当真是吾辈楷模。”张荣一脸敬佩。
“你要有他那技术，让马胖子不敢开了你，一样也能摸鱼。”赵谷应道。
“你们说组长在发什么呆呢？”王昭小声地八卦了一下。
“恋爱了。”马灿瞧了一眼郑直，手却没离开键盘。
“我说你们没点正事吗？”展超作为五人组的老大还是更加靠谱一些，见郑直一直心不在焉便猜他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哼了一声将其余四人赶去干活，“那项目被二组抢去了就再也不用干活了是吧？都散了都散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其余四人面上纷纷展露出一丝不快，各自散去。
展超看了看依然坐在办公桌前发着呆的郑组长，默默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手头的工作。
而此时郑直的满脑子翻转的都是昨夜小胡同里阴险的异魔、家里给自己充电的狻猊、刚才的命案、以及那位漂亮的女警官。
作为一个普通群众，他其实对于尸体变成木乃伊的这个情况充满了好奇与后怕，尤其案发地点还是他经常走的那条胡同；作为案件前传的经历者，他大概猜到了这起命案的端倪，其内心的恐惧与慌张正在不断翻滚刺激着他的神经；作为一名守法公民，他知道应该将案件的相关线索透露给警方，帮助那位美女警官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而作为一名理智的正常人类，他同样知道自己如果将昨夜的经历告知警方，那唯一的后果就是被警察当成妄想症患者送入精神病院。
整整一天，郑组长的大脑一直处于天人交战之中，正义感、勇气、恐惧、自私、善良、诚实、谎言、虚伪等一系列复杂的人性情感几乎将郑直的理智按在地上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地摩擦。简单地说了，郑组长的大脑在大量刺激之下宕机了，他几乎以一种梦游的形式过完了白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最后在展超的提醒下才如梦初醒地重新启动，实现了其最基础的操作——打卡下班。
回去的路上，郑直特地看了一眼那条胡同，发现入口依然被警戒线围着，吃瓜群众早已散去，只有一名刑警还守在那里。郑直观察了几眼，发现是上午那名差点把胃都吐出来的小警察，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于是他绕过那个黑漆漆的胡同口加快了脚步向家走去。
一进门郑直便看到狻猊依然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打坐，仿佛一整天都没有动过。郑直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发现少年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虚幻的身体在电流的刺激下好像一盏呼吸灯一样忽明忽暗，嘴角居然还流下了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盘坐的大腿上，又融入了那具虚体。
郑组长看着眼前这个透露着一丝神秘的少年，举起右手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扣了扣自己的脑门。自从昨晚以后，自己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之中，虽然周围环境和人好像都没变化，但这十来个小时所经历的事件对于原本自己构筑的三观与认知体系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几乎可以说是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使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崩溃边缘。而在他大脑死机的八个多小时里，这个少年居然坐在自己家的插座前充着电睡着觉！还特喵地睡到流口水……一想到这，郑直就觉得一脸黑线，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咳咳。”郑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将睡梦中的龙四少侠惊醒。
少年像弹簧一样嗖地立了起来，丝毫不像盘腿坐了一天的样子，差点一拳就轰了出来。一看是郑直，连忙收住拳势，一脸的惊讶：“你回来了？”
“出事了。”郑直也不废话，直接将今天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都告诉了龙四，然后瘫坐在了沙发上。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们走后，那酸与又回到了胡同里，把一个健身教练吸成了干尸？”狻猊听完郑直的讲述，歪着头思考了一阵。
“不就是这个情况吗？”郑组长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移，“你都充电八小时了，现在能对付那异魔了吗？”
“以我目前的恢复状况，很难。”龙四继续皱着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你说那个美女警官是一级警司？”
“对啊。”
“长什么样？”
“就很漂亮啊……”郑直愣了愣，“都出命案了喂，你为什么还在关注人家警察阿姨长什么样啊？”
龙狻猊随手拿起郑直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浏览器中点了几下，找出一张照片，递给躺在沙发上的郑直：“是她不？”
郑直接过手机，照片拍得很模糊，但依稀能分辨出正是那女警司的侧脸，便点了点头。
“她可不是什么警察阿姨……”狻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郑直，“按说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就这么放过你啊。居然没请你去局里喝杯茶？”
“你在说什么呢？”郑组长被少年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位女警司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年她……”
少年正打算跟郑直八卦一些什么，客厅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声：
“小蒜泥，想当年我怎么了？”
龙狻猊脸色一变，冷汗刷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郑直见他的表情如临大敌，心中警铃大作，一个鲤鱼打挺，却没能成功起身，只好灰溜溜地向一旁翻滚了一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面。
客厅在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郑直趴在沙发旁的地面上等了几秒钟，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从沙发后面露出脑袋观察情况。
只见原本有些嬉皮笑脸的中二少年正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沙发的一端则坐着一位长发美女，穿着一套休闲运动服，脚蹬一双慢跑鞋，脸上未施粉黛却自带柔和光圈，散发着一种美丽动人但又英气十足的气质。
正是那位女警官。
“四少，这位是……”郑直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郑直，男，生于1998年9月5日，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毕业于西南XX大学，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毕业以后便一直在雉兴城的马上封侯游戏公司工作，现任公司游戏开发一组组长。父母早年因不明原因失踪，至今尚未结案。与爷爷一起生活，两年前爷爷因病逝世。现在独自一人生活。”女警官眼睛盯着狻猊，嘴里却用播音员一般的语调将郑直的基本信息复述了一遍。
“您这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掉啊？”郑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干笑了两声，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你身上有他们的气息，我总得看看是怎么样的人吧。”美女警司把目光投向郑直，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与刚才狻猊的动作如出一辙。
“你说谁的气息？”郑组长此时完全处于不知所云的状态。
“他呀，小蒜泥。”女警官朝着龙四努了努嘴道，“我很久没见着他了，今天在你身上发觉到了一丝他的气息，便顺着找来了。”
“那您是……”
“我叫白泽，是他们的姑姑。”女警司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郑直握了握，“也是雉兴城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白白白……姑姑……刑……侦侦侦……大大大……队队队队长？”郑直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无论是姑姑这层亲属关系，还是后面的刑侦大队长的职业级别，都让郑组长此时大脑的CPU运转有些超频。
“对呀。”白泽此时露出了一个惊艳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直接就把郑组长的CPU彻底烧了。
郑组长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仿佛是灵魂从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回归到了自己的本体。他先是看了一眼龙狻猊，见对方正低眉顺眼地听着美女姑姑在向他交代着什么；然后又小心地看了一眼白泽，见对方没注意自己，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的动静，正在说话的二人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郑直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不停揉着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腿，打算站起身来，“我给二位去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再说小蒜泥现在也喝不了水。”白泽站起身，那宽松的运动服将她的身材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起来，“小胡同里那案子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就不用管了。”
“啊……好……”郑直还正打算向白大队汇报一下自己掌握的情况，没想到对方直接没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能再见到小蒜泥也是多亏了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白泽向郑直眨了眨眼睛，“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闪了。”
说话间，她的身影便逐渐淡化，然后化作一片闪亮的银尘，逐渐消失在郑直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她她她她……”此时的郑组长已经忘记自己舌头的存在了。
龙四少耸耸肩：“姑姑叫白泽，没错，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位，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仙灵。”
“那那那那那……”
“上古仙灵以仙术传送一下也不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吧。”
“可可可可可……”
“她在人间界游历，拥有一个凡人的身份，当一名警察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这这这这这……”
“今天这事咱就先别插手了，有姑姑出马，你我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我我我我我……”
“行了行了，别一直哆嗦了。白泽是天生能分辨善恶的仙灵，刚才你算是通过面试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说话？”
“我我我我我我……舌舌舌头……有有有点……打打打……结……”郑直好不容易才把话给说了出来。
狻猊一拍脑门：“肯定是你刚才说警察阿姨被她听见了，临走前对你施了点法……”
“啊啊啊啊啊？”
“没事儿，按姑姑的脾气，估计明早就能恢复了，你今晚就甭说话了，反正我听着也费劲。”
“……”
“你要有他那技术，让马胖子不敢开了你，一样也能摸鱼。”赵谷应道。
“你们说组长在发什么呆呢？”王昭小声地八卦了一下。
“恋爱了。”马灿瞧了一眼郑直，手却没离开键盘。
“我说你们没点正事吗？”展超作为五人组的老大还是更加靠谱一些，见郑直一直心不在焉便猜他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哼了一声将其余四人赶去干活，“那项目被二组抢去了就再也不用干活了是吧？都散了都散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其余四人面上纷纷展露出一丝不快，各自散去。
展超看了看依然坐在办公桌前发着呆的郑组长，默默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手头的工作。
而此时郑直的满脑子翻转的都是昨夜小胡同里阴险的异魔、家里给自己充电的狻猊、刚才的命案、以及那位漂亮的女警官。
作为一个普通群众，他其实对于尸体变成木乃伊的这个情况充满了好奇与后怕，尤其案发地点还是他经常走的那条胡同；作为案件前传的经历者，他大概猜到了这起命案的端倪，其内心的恐惧与慌张正在不断翻滚刺激着他的神经；作为一名守法公民，他知道应该将案件的相关线索透露给警方，帮助那位美女警官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而作为一名理智的正常人类，他同样知道自己如果将昨夜的经历告知警方，那唯一的后果就是被警察当成妄想症患者送入精神病院。
整整一天，郑组长的大脑一直处于天人交战之中，正义感、勇气、恐惧、自私、善良、诚实、谎言、虚伪等一系列复杂的人性情感几乎将郑直的理智按在地上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地摩擦。简单地说了，郑组长的大脑在大量刺激之下宕机了，他几乎以一种梦游的形式过完了白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最后在展超的提醒下才如梦初醒地重新启动，实现了其最基础的操作——打卡下班。
回去的路上，郑直特地看了一眼那条胡同，发现入口依然被警戒线围着，吃瓜群众早已散去，只有一名刑警还守在那里。郑直观察了几眼，发现是上午那名差点把胃都吐出来的小警察，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于是他绕过那个黑漆漆的胡同口加快了脚步向家走去。
一进门郑直便看到狻猊依然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打坐，仿佛一整天都没有动过。郑直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发现少年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虚幻的身体在电流的刺激下好像一盏呼吸灯一样忽明忽暗，嘴角居然还流下了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盘坐的大腿上，又融入了那具虚体。
郑组长看着眼前这个透露着一丝神秘的少年，举起右手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扣了扣自己的脑门。自从昨晚以后，自己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之中，虽然周围环境和人好像都没变化，但这十来个小时所经历的事件对于原本自己构筑的三观与认知体系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几乎可以说是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使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崩溃边缘。而在他大脑死机的八个多小时里，这个少年居然坐在自己家的插座前充着电睡着觉！还特喵地睡到流口水……一想到这，郑直就觉得一脸黑线，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咳咳。”郑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将睡梦中的龙四少侠惊醒。
少年像弹簧一样嗖地立了起来，丝毫不像盘腿坐了一天的样子，差点一拳就轰了出来。一看是郑直，连忙收住拳势，一脸的惊讶：“你回来了？”
“出事了。”郑直也不废话，直接将今天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都告诉了龙四，然后瘫坐在了沙发上。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们走后，那酸与又回到了胡同里，把一个健身教练吸成了干尸？”狻猊听完郑直的讲述，歪着头思考了一阵。
“不就是这个情况吗？”郑组长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移，“你都充电八小时了，现在能对付那异魔了吗？”
“以我目前的恢复状况，很难。”龙四继续皱着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你说那个美女警官是一级警司？”
“对啊。”
“长什么样？”
“就很漂亮啊……”郑直愣了愣，“都出命案了喂，你为什么还在关注人家警察阿姨长什么样啊？”
龙狻猊随手拿起郑直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浏览器中点了几下，找出一张照片，递给躺在沙发上的郑直：“是她不？”
郑直接过手机，照片拍得很模糊，但依稀能分辨出正是那女警司的侧脸，便点了点头。
“她可不是什么警察阿姨……”狻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郑直，“按说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就这么放过你啊。居然没请你去局里喝杯茶？”
“你在说什么呢？”郑组长被少年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位女警司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年她……”
少年正打算跟郑直八卦一些什么，客厅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声：
“小蒜泥，想当年我怎么了？”
龙狻猊脸色一变，冷汗刷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郑直见他的表情如临大敌，心中警铃大作，一个鲤鱼打挺，却没能成功起身，只好灰溜溜地向一旁翻滚了一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面。
客厅在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郑直趴在沙发旁的地面上等了几秒钟，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从沙发后面露出脑袋观察情况。
只见原本有些嬉皮笑脸的中二少年正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沙发的一端则坐着一位长发美女，穿着一套休闲运动服，脚蹬一双慢跑鞋，脸上未施粉黛却自带柔和光圈，散发着一种美丽动人但又英气十足的气质。
正是那位女警官。
“四少，这位是……”郑直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郑直，男，生于1998年9月5日，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毕业于西南XX大学，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毕业以后便一直在雉兴城的马上封侯游戏公司工作，现任公司游戏开发一组组长。父母早年因不明原因失踪，至今尚未结案。与爷爷一起生活，两年前爷爷因病逝世。现在独自一人生活。”女警官眼睛盯着狻猊，嘴里却用播音员一般的语调将郑直的基本信息复述了一遍。
“您这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掉啊？”郑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干笑了两声，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你身上有他们的气息，我总得看看是怎么样的人吧。”美女警司把目光投向郑直，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与刚才狻猊的动作如出一辙。
“你说谁的气息？”郑组长此时完全处于不知所云的状态。
“他呀，小蒜泥。”女警官朝着龙四努了努嘴道，“我很久没见着他了，今天在你身上发觉到了一丝他的气息，便顺着找来了。”
“那您是……”
“我叫白泽，是他们的姑姑。”女警司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郑直握了握，“也是雉兴城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白白白……姑姑……刑……侦侦侦……大大大……队队队队长？”郑直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无论是姑姑这层亲属关系，还是后面的刑侦大队长的职业级别，都让郑组长此时大脑的CPU运转有些超频。
“对呀。”白泽此时露出了一个惊艳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直接就把郑组长的CPU彻底烧了。
郑组长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仿佛是灵魂从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回归到了自己的本体。他先是看了一眼龙狻猊，见对方正低眉顺眼地听着美女姑姑在向他交代着什么；然后又小心地看了一眼白泽，见对方没注意自己，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的动静，正在说话的二人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郑直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不停揉着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腿，打算站起身来，“我给二位去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再说小蒜泥现在也喝不了水。”白泽站起身，那宽松的运动服将她的身材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起来，“小胡同里那案子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就不用管了。”
“啊……好……”郑直还正打算向白大队汇报一下自己掌握的情况，没想到对方直接没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能再见到小蒜泥也是多亏了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白泽向郑直眨了眨眼睛，“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闪了。”
说话间，她的身影便逐渐淡化，然后化作一片闪亮的银尘，逐渐消失在郑直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她她她她……”此时的郑组长已经忘记自己舌头的存在了。
龙四少耸耸肩：“姑姑叫白泽，没错，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位，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仙灵。”
“那那那那那……”
“上古仙灵以仙术传送一下也不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吧。”
“可可可可可……”
“她在人间界游历，拥有一个凡人的身份，当一名警察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这这这这这……”
“今天这事咱就先别插手了，有姑姑出马，你我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我我我我我……”
“行了行了，别一直哆嗦了。白泽是天生能分辨善恶的仙灵，刚才你算是通过面试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说话？”
“我我我我我我……舌舌舌头……有有有点……打打打……结……”郑直好不容易才把话给说了出来。
狻猊一拍脑门：“肯定是你刚才说警察阿姨被她听见了，临走前对你施了点法……”
“啊啊啊啊啊？”
“没事儿，按姑姑的脾气，估计明早就能恢复了，你今晚就甭说话了，反正我听着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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