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底喜当娘
酒楼里。
觥筹交错，一众身着柔水般绸缎的美艳夫人们，富贵逼人，围坐在一只铺着红布的圆桌边，唯有一位女子不同，她只一身素衣，容貌却最是美丽，正是与陈凤妹换身的范去疾。
她们举起碗中清酒，于空中相碰，然后抿着酒碗一饮而下。
其中一人笑吟吟开口道：
“凤妹妹妹饮起酒来好生豪爽！”
“哈哈哈，姐姐谬赞了。”
范去疾俏脸泛红，仰坐在椅窝里，闻言娇滴滴推让一句。
此话一出，一众富贵夫人们顿时捂嘴轻笑起来，又扯起别的八卦。
“姐妹们，你们听说了没，太尉大人的夫人与我私交不错，最近听说他们家已经好久没添人丁了，上一胎的孩儿们都夭折。”
有一身着嫣紫色襦裙的夫人，用折扇挡着嘴小声八卦道，似乎生怕隔桌有耳一般。
“呵呵呵，怎的没听说，外头人都说那崔太尉家要无后喽！”
此话好生赤裸直白，话音未落便被一旁的女子捂住了嘴，嗔怪道：
“妹妹，可不敢乱说，这崔太尉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呐！”
“就是就是，最忌讳别人言语他的夫人了，可是宠着呢！”
一桌莺莺燕燕顿时又叽叽喳喳起来，刚刚还不敢乱说，如今却是越聊越兴奋。
而范去疾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小口抿着酒，这酒名贵，若不是那日狂舞结识了这一群成天无事可做，喜好饮酒作乐的富贵夫人们，他可喝不起。
夫人们的话题，他则是完全插不进嘴去，一是成衣铺子家的女人本就与众女子不在同一层次里，二来女儿身男儿魂的范去疾也想掺和，一来二去，倒像是刘姥姥进那大观园一般。
这几日以来，或许是产后抑郁吧，范去疾烦躁地直想喝酒，便与他们厮混在一起，倒也怀着个打探消息的由头，却是几乎毫无所获，干是听进去不少八卦。
“呦~妹妹，几时没看，你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眼瞅着就要生了呀~”
一旁的夫人探过身子，将一张微红的俏脸凑近，脸颊涂着的胭脂透着自然的红晕，甚是好看，可教寻常汉子神魂颠倒，但范去疾却是毫不为所动，闻言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这肚子一日日肉眼可见的变大，如今已是像寻常怀胎十月般大小了，就连走路都拽着脚步。
“是啊....”
范去疾本欲敷衍一句了事，却突觉肚子一阵剧痛，好似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娃儿们直冲云霄，搅动天顶一般，痛疼与虚弱瞬间直插脑海。
一层薄汗下来，众夫人们顿时惊慌起来。
“陈妹子要生了！”
“快去喊你家杨郎来啊！”
一阵叽叽喳喳，虽是关心之言语，却是扰得范去疾心神不宁，他连忙转身奔走，撂下一句：“姐姐们，不必担心，妹妹有经验，这就回去了。”
夫人们直呼这奇女子好生强悍，其实范去疾有个屁的经验，不过是丹瑞润的身子强壮罢了。
回了家，他疾呼杨郎去请接生婆，还在早有准备，老婆婆很快颤巍巍跑来，将范去疾扶上床第。
“哎，我知你心急，但这产房男人进不得。”
产婆拦住杨郎脚步，语气委婉，眼神却是坚定。
“唉~”杨郎急的一跺脚“行！”
他只好蹲在门边等待，不断搅弄的手指显出他的焦急。
“哇~呜呜呜~哇~”
不多时，大汗淋漓地范去疾豁然松一口气，一个娃娃湿漉漉地被产婆抱在怀里，放声哭喊。
他定眼看过去，竟足有自己小臂那么大小“这他妈是初生儿？”伴随着啼哭声，他升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一把夺过娃娃，用力掐死。
啼哭声戛然而止，产婆惊得呆愣在原地，下巴好悬没掉在地上。
下身的痛苦再度传来，范去疾咬牙挤出一句“又来了！”
或许是职业素养把，产婆连忙上前接生。
这回娃娃一出来，不等范去疾松口气，老婆婆便要将娃娃裹了厚布出去给他的爹，她以为床上这女子是产后抑郁，生了癔症才下次狠手。
不想，范去疾眼瞅着，那古怪的生命便要存活下来，当即伸出右手，五指瞬间扭曲，四只庞大粗壮的触手冲出来。
将产婆包裹，她彻底吓傻了，呆呆看着触手上斑驳的纹理，又一个娃娃被触手绞死。
“过来！”范去疾招呼呆愣的产婆，他满头大汗，扭曲的五指还紧抓着床沿，分娩之痛当真恐怖。
“还有！”
产婆只得继续接生，但一同探出小脑袋，进入新世界的娃娃，还是被范去疾无情的扼杀，产婆几乎想呐喊将杨郎喊进来，好一同承受这骇人的场面。
但却被范去疾刀子般的眼神制止。
“你他妈在干什么！那他妈都是你的娃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弑亲！弑亲！”
宝祥的声音土铜钟爆开般在范去疾脑中炸响，如同一只被触犯领地而暴怒的狮子一般，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住手！你他妈住手！”
范去疾的下身还在探出一颗颗小脑袋，眼角下竟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娃娃跑下床往外边走。
宝祥毫不理会范去疾的疑惑，继续喊道：“你继承了我的恶癖，弑亲！当年我亲手杀死全家，恶癖已深入灵魂，你若再不遏制，你我二人就离堕落道奴不远了！”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范去疾瞬间冷静下来，就连下身滔天的疼痛与疲惫都似乎减轻了好些。
“什么？恶癖？”
“我辈修道之人，修丹瑞为仙途，拜仙人为尊师，不断步入长生的同时，还伴随着无法根除的恶癖，一旦毫不遏制，便会加深谵妄，轻则心魂分裂，重则堕为道奴，永陷疯狂。”
“什么？”
范去疾发出一层冷汗，这修仙，还当真是十里埋伏，错不得一步啊。
回过神，却见产婆已在一旁坐下，将四个娃娃排排放下，一个个擦着身子。
“娘~”
范去疾猛地一惊，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地娃娃爬在他胸口上，竟以如儿童般大小，口中唤他为娘。
“你...你怎么会说话？”范去疾呆呆说了一句。
“娘~”那娃娃俏生生道，巴眨着眼睛，他似乎只会这一句。
这时，门扇被打开，杨郎一脸错愕惊诧地呆立在门口，嘴唇狠狠地颤抖着，说不出话。
而他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娃娃，他浑身黑乎乎地，好似在碳堆里滚过一遭，竟已能独立行走，牵着爹的手。
正是先前瞥见的那个，跑下床开门的娃娃。
觥筹交错，一众身着柔水般绸缎的美艳夫人们，富贵逼人，围坐在一只铺着红布的圆桌边，唯有一位女子不同，她只一身素衣，容貌却最是美丽，正是与陈凤妹换身的范去疾。
她们举起碗中清酒，于空中相碰，然后抿着酒碗一饮而下。
其中一人笑吟吟开口道：
“凤妹妹妹饮起酒来好生豪爽！”
“哈哈哈，姐姐谬赞了。”
范去疾俏脸泛红，仰坐在椅窝里，闻言娇滴滴推让一句。
此话一出，一众富贵夫人们顿时捂嘴轻笑起来，又扯起别的八卦。
“姐妹们，你们听说了没，太尉大人的夫人与我私交不错，最近听说他们家已经好久没添人丁了，上一胎的孩儿们都夭折。”
有一身着嫣紫色襦裙的夫人，用折扇挡着嘴小声八卦道，似乎生怕隔桌有耳一般。
“呵呵呵，怎的没听说，外头人都说那崔太尉家要无后喽！”
此话好生赤裸直白，话音未落便被一旁的女子捂住了嘴，嗔怪道：
“妹妹，可不敢乱说，这崔太尉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呐！”
“就是就是，最忌讳别人言语他的夫人了，可是宠着呢！”
一桌莺莺燕燕顿时又叽叽喳喳起来，刚刚还不敢乱说，如今却是越聊越兴奋。
而范去疾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小口抿着酒，这酒名贵，若不是那日狂舞结识了这一群成天无事可做，喜好饮酒作乐的富贵夫人们，他可喝不起。
夫人们的话题，他则是完全插不进嘴去，一是成衣铺子家的女人本就与众女子不在同一层次里，二来女儿身男儿魂的范去疾也想掺和，一来二去，倒像是刘姥姥进那大观园一般。
这几日以来，或许是产后抑郁吧，范去疾烦躁地直想喝酒，便与他们厮混在一起，倒也怀着个打探消息的由头，却是几乎毫无所获，干是听进去不少八卦。
“呦~妹妹，几时没看，你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眼瞅着就要生了呀~”
一旁的夫人探过身子，将一张微红的俏脸凑近，脸颊涂着的胭脂透着自然的红晕，甚是好看，可教寻常汉子神魂颠倒，但范去疾却是毫不为所动，闻言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这肚子一日日肉眼可见的变大，如今已是像寻常怀胎十月般大小了，就连走路都拽着脚步。
“是啊....”
范去疾本欲敷衍一句了事，却突觉肚子一阵剧痛，好似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娃儿们直冲云霄，搅动天顶一般，痛疼与虚弱瞬间直插脑海。
一层薄汗下来，众夫人们顿时惊慌起来。
“陈妹子要生了！”
“快去喊你家杨郎来啊！”
一阵叽叽喳喳，虽是关心之言语，却是扰得范去疾心神不宁，他连忙转身奔走，撂下一句：“姐姐们，不必担心，妹妹有经验，这就回去了。”
夫人们直呼这奇女子好生强悍，其实范去疾有个屁的经验，不过是丹瑞润的身子强壮罢了。
回了家，他疾呼杨郎去请接生婆，还在早有准备，老婆婆很快颤巍巍跑来，将范去疾扶上床第。
“哎，我知你心急，但这产房男人进不得。”
产婆拦住杨郎脚步，语气委婉，眼神却是坚定。
“唉~”杨郎急的一跺脚“行！”
他只好蹲在门边等待，不断搅弄的手指显出他的焦急。
“哇~呜呜呜~哇~”
不多时，大汗淋漓地范去疾豁然松一口气，一个娃娃湿漉漉地被产婆抱在怀里，放声哭喊。
他定眼看过去，竟足有自己小臂那么大小“这他妈是初生儿？”伴随着啼哭声，他升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一把夺过娃娃，用力掐死。
啼哭声戛然而止，产婆惊得呆愣在原地，下巴好悬没掉在地上。
下身的痛苦再度传来，范去疾咬牙挤出一句“又来了！”
或许是职业素养把，产婆连忙上前接生。
这回娃娃一出来，不等范去疾松口气，老婆婆便要将娃娃裹了厚布出去给他的爹，她以为床上这女子是产后抑郁，生了癔症才下次狠手。
不想，范去疾眼瞅着，那古怪的生命便要存活下来，当即伸出右手，五指瞬间扭曲，四只庞大粗壮的触手冲出来。
将产婆包裹，她彻底吓傻了，呆呆看着触手上斑驳的纹理，又一个娃娃被触手绞死。
“过来！”范去疾招呼呆愣的产婆，他满头大汗，扭曲的五指还紧抓着床沿，分娩之痛当真恐怖。
“还有！”
产婆只得继续接生，但一同探出小脑袋，进入新世界的娃娃，还是被范去疾无情的扼杀，产婆几乎想呐喊将杨郎喊进来，好一同承受这骇人的场面。
但却被范去疾刀子般的眼神制止。
“你他妈在干什么！那他妈都是你的娃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弑亲！弑亲！”
宝祥的声音土铜钟爆开般在范去疾脑中炸响，如同一只被触犯领地而暴怒的狮子一般，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住手！你他妈住手！”
范去疾的下身还在探出一颗颗小脑袋，眼角下竟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娃娃跑下床往外边走。
宝祥毫不理会范去疾的疑惑，继续喊道：“你继承了我的恶癖，弑亲！当年我亲手杀死全家，恶癖已深入灵魂，你若再不遏制，你我二人就离堕落道奴不远了！”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范去疾瞬间冷静下来，就连下身滔天的疼痛与疲惫都似乎减轻了好些。
“什么？恶癖？”
“我辈修道之人，修丹瑞为仙途，拜仙人为尊师，不断步入长生的同时，还伴随着无法根除的恶癖，一旦毫不遏制，便会加深谵妄，轻则心魂分裂，重则堕为道奴，永陷疯狂。”
“什么？”
范去疾发出一层冷汗，这修仙，还当真是十里埋伏，错不得一步啊。
回过神，却见产婆已在一旁坐下，将四个娃娃排排放下，一个个擦着身子。
“娘~”
范去疾猛地一惊，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地娃娃爬在他胸口上，竟以如儿童般大小，口中唤他为娘。
“你...你怎么会说话？”范去疾呆呆说了一句。
“娘~”那娃娃俏生生道，巴眨着眼睛，他似乎只会这一句。
这时，门扇被打开，杨郎一脸错愕惊诧地呆立在门口，嘴唇狠狠地颤抖着，说不出话。
而他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娃娃，他浑身黑乎乎地，好似在碳堆里滚过一遭，竟已能独立行走，牵着爹的手。
正是先前瞥见的那个，跑下床开门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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