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强者的自由要以弱者为边界
听完张炳华将当日经过讲述完毕后，几位老人先是相对无言，不过在这沉默中吴曲分明感觉到一种压抑中的激动。
阿婆和蔼的对在几位大佬目光下已经倍受煎熬的张炳华笑笑，示意他已经可以了！张炳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退回到吴曲身旁。
聂老不确定的目光看向阿婆，阿婆很确定的点点头。其他几位老人明显气息变得粗重起来！聂老在七宝山下守墓几十年，他感受到的压力最大，因此得到确定答案后整个人像是卸下千钧重担忍不住感叹道：
“天还没塌，那些魑魅魍魉就翻不了什么大浪。”
这时邓先维对黄霞玥说道：“小黄姑娘，还麻烦你陪我这学生办下入职。”
黄霞玥正听得入迷，被邓先维这么一点名第一感觉是受宠若惊，接着反应过来就是心里狂翻白眼。
“邓先生，您不想让我们继续旁听，可以直接让我们出去的，您有这种资格，真的不需要那么直白的委婉……”
心中疯狂吐槽，黄霞玥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道：“很开心为邓教授您效劳。”
张炳华和吴曲就没有这种直白委婉的待遇，就连邓先维的一个眼神都不用，听到他与黄霞玥的对话就很自觉的离开。等黄霞玥跟上以后，张炳华还很狗腿的留在最后轻轻把门带上。
粤州守护大院就在今天，齐聚中华五大区最老牌五位天阶守护者。
林老笑着开口：“难得我们几位聚在一起，那我先说下我这边最近得到的消息吧！”
林老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两半的文件袋放在茶桌上继续说道：“这是我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汇总，海对面的岛国，嗯就是那个忍者集团又出世了！最近他们不仅在他们国家闹得凶，就连在国际上也闹得乌烟瘴气！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就在最近会有一支由影带队的上忍小队会从高句丽半岛那边上岸，然后偷渡入我华夏。”
脾气最火爆的聂老立马道：“他们敢！也不怕刚入国境就有一道闪电劈下来送他们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
“嗯！”林老点点头道：“这次的事件或许能让对方消停点，就怕……”
林老看向邓先维，邓先维接话说道：“就怕是死，他们也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邓先维环视几位老人，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天来救走姬辉孔宣二人的存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当代千里楼楼主。”
见阿婆面露疑惑之色，对此了解最深的聂老解释道：
“七宝山上白玉京，白玉京里十二楼五城。这是古世家势力分布，千里楼对外主杀伐战争，姐姐当年一直在海外，对古世家不是太了解也正常。”
“几位前辈都知道，古世家之人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悄悄出世布局，这次就连千里楼楼主都显现于世……”邓先维停顿了片刻组织好语言后继续说道：“我这段时间通过对千里楼楼主的跟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发现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老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忍者的目标和古世家所找的东西是同一种？”
邓先维点点头，林老又把话题接过去说道：
“西方那边也不安宁，很多隐匿的超凡势力都开始有动作。”
聂老憋屈的说道：“这么说将会有什么东西出现，而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什么，就我们唐唐中华，如今唯一留存的古文明国家不知道那是什么？”
陈老苦笑了一下对聂老说道：“老聂，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总结的很精辟。”
林老反驳道：“老聂说的有失偏颇。要知道从古至今，超凡体系的信息都被古世家垄断，若不是当初那位带头把古世家打落神坛，如今我们都还活在古世家的暗中统治之下。”
阿婆突然若有所思说道：“各位，你们说哪位这次突然出世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还有你们觉得那位现在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没人说话，更没人回答。
邓先维做为在场最年轻之人最后做统一意见总结：
“那么当务之急首先是先搞清楚，是什么东西让平静了一百多年的世界突然躁动起来，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到那位。”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
吴曲本以为办理入职会很复杂，毕竟他现在还未成年，并且连身份证都没有。没想到张炳华只是带着他去照了一张证件照后，大概只是过去十分钟左右，一本新鲜出炉的证件就出现在吴曲手里。
姓名：吴曲
证件号码：xxxxxxxx
职位：守护局顾问
军衔：少蔚
吴曲拿着小本本是看了又看，有种新人刚办理好结婚证后看着对方相互傻笑那种味道。
“喂喂！就一个小顾问，看你那傻乎劲儿！至于吗？”
一旁闷闷不乐的黄霞玥实在忍受不了开口数落道。
吴曲没有多做解释，黄霞玥这种官二代永远不会理会平民百姓对官身编制的向往之情。
傻乐了一会儿，吴曲扭捏的问张炳华：
“张哥，这每个月工资多少呀？钱到时候打到我哪张卡上？还有，能不能预支点工资啊！”
张炳华一开始见吴曲那扭捏作态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没想到扭捏半天就为这个？他伸手拍拍吴曲的肩膀说道：
“工资嘛！每个月也有四五千，如果出任务还有奖金，至于预支工资嘛！那是不可能的。”
黄霞玥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吴曲解释道：
“工资卡会专门给你办一张，至于你缺钱可以先找张队长借点先用着，你没看到你张哥脸上就差没写上快来找我借钱这几个大字。”
吴曲扭头看向张炳华，还真就没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们知道的，我刚出来打工，第一份工作就进入那个贼窝。这几天都是吃霞玥姐的，这不身上一分钱没有，想预支点工资请张哥和霞玥姐吃饭，以做感谢。”
这话说得就很漂亮。黄霞玥也不打趣吴曲，张炳华笑着对吴曲说道：
“看样子小子你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张哥我没看错你。这样吧，我先拿一万块借你先用着，可别嫌少，张哥工资也不高。”
三人说笑着，有士兵过来对张炳华敬礼道：“报告队长，首长叫您过去。”
吴曲知道，几位大佬的谈话已经结束。
“好！我知道了！”
张炳华立马带着吴曲和黄霞玥去找邓先维。从始至终，都没有谈论吴曲接下来的安排问题。张炳华黄霞玥二人不说是因为吴曲既然已经拜邓先维为师，那么现在吴曲已经不像昨天之前那样是个无根之萍，有邓先维这个大靠山在背后，说他是未来新贵都无不可。他的未来安排肯定都是邓先维说了算。至于吴曲为什么不问？他是装嫩并不是真嫩。
三人从二楼走廊上看见邓先维正在大院中送行聂老阿婆一行人。几人赶到邓先维身边的时候，几位老人已经上车，见到小跑过来的三人，后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来。林老看眼吴曲，眼中满是惋惜，又对当先的邓先维说道：
“小邓，这次你做的真不地道。”
其余老人没说话，邓先维也是沉默不语，想让惜字如金的他开口看来真的很难。
老人慈祥的对吴曲说道：“小家伙，很期待你的成长。”
车窗升起，两辆车缓缓行驶离开。邓先维单独带着吴曲在大院里的石经小道上散步。
邓先维在前，吴曲落后半步。
“那个陈博士是你所杀。”
吴曲心脏停了半拍，全身肌肉都下意识瞬间绷紧。邓先维没有在说话，只是在前漫步，沉默着。
“是。”
当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吴曲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原本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心中无数说辞闪现，几十年的人际交往经验，吴曲相信自己绝对能情真意切的说出无数种他不得不杀陈博士的理由。可话到嘴边，他发现任你千般道理，万种理由，对前面这个老人只能说出一个“是”字。
“我知道！”这是老人对吴曲承认杀人后的答复，接着他继续说道：“凶器在手，杀心必起。做为你的老师，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给这凶器立一颗心。”
老人停住身体，转身过来看着吴曲。吴曲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老人看着自己的表情，像水那样平静，那种平静直到若干年后，吴曲以同样的姿势对着另一个少年说出同样那句话时，这才身有体会出那平静下的期待。
“强者的自由要以弱者为边界。”
阿婆和蔼的对在几位大佬目光下已经倍受煎熬的张炳华笑笑，示意他已经可以了！张炳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退回到吴曲身旁。
聂老不确定的目光看向阿婆，阿婆很确定的点点头。其他几位老人明显气息变得粗重起来！聂老在七宝山下守墓几十年，他感受到的压力最大，因此得到确定答案后整个人像是卸下千钧重担忍不住感叹道：
“天还没塌，那些魑魅魍魉就翻不了什么大浪。”
这时邓先维对黄霞玥说道：“小黄姑娘，还麻烦你陪我这学生办下入职。”
黄霞玥正听得入迷，被邓先维这么一点名第一感觉是受宠若惊，接着反应过来就是心里狂翻白眼。
“邓先生，您不想让我们继续旁听，可以直接让我们出去的，您有这种资格，真的不需要那么直白的委婉……”
心中疯狂吐槽，黄霞玥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道：“很开心为邓教授您效劳。”
张炳华和吴曲就没有这种直白委婉的待遇，就连邓先维的一个眼神都不用，听到他与黄霞玥的对话就很自觉的离开。等黄霞玥跟上以后，张炳华还很狗腿的留在最后轻轻把门带上。
粤州守护大院就在今天，齐聚中华五大区最老牌五位天阶守护者。
林老笑着开口：“难得我们几位聚在一起，那我先说下我这边最近得到的消息吧！”
林老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两半的文件袋放在茶桌上继续说道：“这是我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汇总，海对面的岛国，嗯就是那个忍者集团又出世了！最近他们不仅在他们国家闹得凶，就连在国际上也闹得乌烟瘴气！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就在最近会有一支由影带队的上忍小队会从高句丽半岛那边上岸，然后偷渡入我华夏。”
脾气最火爆的聂老立马道：“他们敢！也不怕刚入国境就有一道闪电劈下来送他们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
“嗯！”林老点点头道：“这次的事件或许能让对方消停点，就怕……”
林老看向邓先维，邓先维接话说道：“就怕是死，他们也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邓先维环视几位老人，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天来救走姬辉孔宣二人的存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当代千里楼楼主。”
见阿婆面露疑惑之色，对此了解最深的聂老解释道：
“七宝山上白玉京，白玉京里十二楼五城。这是古世家势力分布，千里楼对外主杀伐战争，姐姐当年一直在海外，对古世家不是太了解也正常。”
“几位前辈都知道，古世家之人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悄悄出世布局，这次就连千里楼楼主都显现于世……”邓先维停顿了片刻组织好语言后继续说道：“我这段时间通过对千里楼楼主的跟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发现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老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忍者的目标和古世家所找的东西是同一种？”
邓先维点点头，林老又把话题接过去说道：
“西方那边也不安宁，很多隐匿的超凡势力都开始有动作。”
聂老憋屈的说道：“这么说将会有什么东西出现，而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什么，就我们唐唐中华，如今唯一留存的古文明国家不知道那是什么？”
陈老苦笑了一下对聂老说道：“老聂，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总结的很精辟。”
林老反驳道：“老聂说的有失偏颇。要知道从古至今，超凡体系的信息都被古世家垄断，若不是当初那位带头把古世家打落神坛，如今我们都还活在古世家的暗中统治之下。”
阿婆突然若有所思说道：“各位，你们说哪位这次突然出世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还有你们觉得那位现在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没人说话，更没人回答。
邓先维做为在场最年轻之人最后做统一意见总结：
“那么当务之急首先是先搞清楚，是什么东西让平静了一百多年的世界突然躁动起来，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到那位。”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
吴曲本以为办理入职会很复杂，毕竟他现在还未成年，并且连身份证都没有。没想到张炳华只是带着他去照了一张证件照后，大概只是过去十分钟左右，一本新鲜出炉的证件就出现在吴曲手里。
姓名：吴曲
证件号码：xxxxxxxx
职位：守护局顾问
军衔：少蔚
吴曲拿着小本本是看了又看，有种新人刚办理好结婚证后看着对方相互傻笑那种味道。
“喂喂！就一个小顾问，看你那傻乎劲儿！至于吗？”
一旁闷闷不乐的黄霞玥实在忍受不了开口数落道。
吴曲没有多做解释，黄霞玥这种官二代永远不会理会平民百姓对官身编制的向往之情。
傻乐了一会儿，吴曲扭捏的问张炳华：
“张哥，这每个月工资多少呀？钱到时候打到我哪张卡上？还有，能不能预支点工资啊！”
张炳华一开始见吴曲那扭捏作态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没想到扭捏半天就为这个？他伸手拍拍吴曲的肩膀说道：
“工资嘛！每个月也有四五千，如果出任务还有奖金，至于预支工资嘛！那是不可能的。”
黄霞玥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吴曲解释道：
“工资卡会专门给你办一张，至于你缺钱可以先找张队长借点先用着，你没看到你张哥脸上就差没写上快来找我借钱这几个大字。”
吴曲扭头看向张炳华，还真就没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们知道的，我刚出来打工，第一份工作就进入那个贼窝。这几天都是吃霞玥姐的，这不身上一分钱没有，想预支点工资请张哥和霞玥姐吃饭，以做感谢。”
这话说得就很漂亮。黄霞玥也不打趣吴曲，张炳华笑着对吴曲说道：
“看样子小子你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张哥我没看错你。这样吧，我先拿一万块借你先用着，可别嫌少，张哥工资也不高。”
三人说笑着，有士兵过来对张炳华敬礼道：“报告队长，首长叫您过去。”
吴曲知道，几位大佬的谈话已经结束。
“好！我知道了！”
张炳华立马带着吴曲和黄霞玥去找邓先维。从始至终，都没有谈论吴曲接下来的安排问题。张炳华黄霞玥二人不说是因为吴曲既然已经拜邓先维为师，那么现在吴曲已经不像昨天之前那样是个无根之萍，有邓先维这个大靠山在背后，说他是未来新贵都无不可。他的未来安排肯定都是邓先维说了算。至于吴曲为什么不问？他是装嫩并不是真嫩。
三人从二楼走廊上看见邓先维正在大院中送行聂老阿婆一行人。几人赶到邓先维身边的时候，几位老人已经上车，见到小跑过来的三人，后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来。林老看眼吴曲，眼中满是惋惜，又对当先的邓先维说道：
“小邓，这次你做的真不地道。”
其余老人没说话，邓先维也是沉默不语，想让惜字如金的他开口看来真的很难。
老人慈祥的对吴曲说道：“小家伙，很期待你的成长。”
车窗升起，两辆车缓缓行驶离开。邓先维单独带着吴曲在大院里的石经小道上散步。
邓先维在前，吴曲落后半步。
“那个陈博士是你所杀。”
吴曲心脏停了半拍，全身肌肉都下意识瞬间绷紧。邓先维没有在说话，只是在前漫步，沉默着。
“是。”
当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吴曲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原本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心中无数说辞闪现，几十年的人际交往经验，吴曲相信自己绝对能情真意切的说出无数种他不得不杀陈博士的理由。可话到嘴边，他发现任你千般道理，万种理由，对前面这个老人只能说出一个“是”字。
“我知道！”这是老人对吴曲承认杀人后的答复，接着他继续说道：“凶器在手，杀心必起。做为你的老师，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给这凶器立一颗心。”
老人停住身体，转身过来看着吴曲。吴曲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老人看着自己的表情，像水那样平静，那种平静直到若干年后，吴曲以同样的姿势对着另一个少年说出同样那句话时，这才身有体会出那平静下的期待。
“强者的自由要以弱者为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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