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场美梦
天空晚霞最美的时候，吴曲离开守护队大院。这次没有人在跟着他，也没有对他做任何特殊监视安排。
呼吸着傍晚的风，就算那雾霾里也有了自由的味道。直到这一刻，吴曲真正感受到重生后的喜悦与自由。
多好的时代！多美的世界。想着几十年后末世的场景，在看着这川流不息的街道，只有经历过那种人不如狗的世界才会明白现在的美好。
吴曲开始奔跑，拼命往记忆中的方向奔跑。现在的世界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现在有你啊！吴明训。
从重生那一刻开始，一直被吴曲压抑着的冲动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他想，他非常想立刻，马上见到吴明训。
“嘀嘀”
一辆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吴曲身边冲他按喇叭。
吴曲疑惑的停下来。出租车停稳后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司机对吴曲喊道：
“小哥！去哪里？看你跑那么急？路程真远的话可以打车。”
“呃！”吴曲沉默，有那么一刻，他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司机大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傻。
半个小时的车程，吴曲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找不开零钱。吴曲非逼着司机师傅找他七十六块五，少一毛钱都不行。
“小哥，你可以手机支付。”
“手机掉了！”
看起来很乱，却不脏的菜市场最里面那栋自建楼三层，有间小单间就是吴明训居住的出租屋。
都到了这里，吴曲心里又开始害怕起来。他怕见到吴明训，更怕见不到吴明训。
“唉！师傅。”
“小哥，你又做什么？这次是一毛钱也没有少你哈。”
吴曲满脸抱歉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街道两边席地摆摊卖菜的老人们，多么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还有菜市场第一个百货铺子，记得还欠他家一袋辣酱的钱没给，这都几十年了还没忘记。
吴曲走到百货铺子里：
“老板，一袋辣酱的钱。”
收钱是老板的小女儿，小姑娘十五六岁，长得很水灵，记得曾经吴曲还暗恋过小姑娘一段时间。
小姑娘奇怪的看着吴曲，手里下意识去找零钱。吴曲冲她笑笑，快速离开。
“不用找了！”
都说近乡心切，这里不是吴曲的家乡，却让他依然有这种心情。纵使在怎么磨蹭，短短几百米的一条街又能磨蹭多长时间。
很快吴曲站在吴明训出租屋门口，他手抬起又放下，几次后吴曲再次抬手敲门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接着那脚步声变得非常急促，像是在奔跑。
吴曲奇怪扭头看去，眼前却先出现一个塑料口袋变得越来越大。
吴曲如今的反应力，狙击枪都能提前躲开，但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塑料袋他却没有躲开。
塑料袋里装的似乎是衣服，所以被迎面砸中其实也不疼，下一刻，吴曲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抱住。
“臭小子，我是给你脸色看了，还是对你阴阳怪气的说过话了？你就这么想一个人离开？既然走了怎么还要回来，有本事走就一辈子也别回来。”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抱着吴曲的手却越来越用力，就好像下一刻吴曲就会消失一般。
是吴明训，吴曲心中生起一股温馨。
“好啦！好啦！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肉不肉麻，吴明训，你快放开我。”
吴曲从吴明训拥抱中挣脱开来，嘴里埋怨着，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你还说对我没意见？见面就打我！打得我好疼。”
吴曲一边抹眼泪，一边还故作脸疼。
吴明训用力在吴曲头上揉了揉，满脸不以为意。
“男子汉哭吧哭吧不是罪。”
“咳咳……咳咳！”突然吴明训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吴曲这才发现此时的吴明训脸色苍白无比，像是刚大病一场一样。吴明训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一手撑着墙壁，脸上欢愉的笑容下是被伤痛时时刻刻折磨的痛苦。
吴曲连忙上前去扶吴明训，却已经有人提前一步先扶住吴明训，并且熟练的轻轻拍打吴明训背部为他顺气。吴曲这才发现，原来在吴明训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吴曲看清女人样貌，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
“嫂子！”他嘴里轻轻呢喃，眼里却有说不完的悔恨。若说在另外一个人生里，让吴曲一生倍感折磨的事情不是什么工厂事件，更不是后面被戴绿帽子的事情，而是因他害死了嫂子。如果他没有让吴明训把准备结婚的钱投入到那个什么减肥特效药里，就不会有戴高利贷结婚的事情发生，嫂子更不会被抓走最终郁郁而终。
过了一会儿，吴明训那口气顺过去后咳嗽稍微好转。她笑着给吴介绍：
“叶婷，你嫂子，也是我们老乡。”
“嫂子！”
吴训训又给叶婷说道：“叶婷！这就是我那一生倔强的小弟。”
吴曲无语，什么叫做一生倔强啊？我这才16，真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诽谤我的。
几人进入出租屋，吴曲发现出租屋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脏衣服脏内裤没像往常一样裹一起藏在角落里。桌子上也有了锅碗瓢盆，房间内除了吴明训的生活用品之外多了一个人的生活用品，想来是嫂子的。看样子这个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住在一起。
吴曲仔细回想，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有点模糊，不过记忆中似乎也就他经历黑工厂事件后，吴明训和嫂子开始同居。至于那之前，算了，不说了，说了就是一个渣男每天和不同女人的那些事。
因为家庭原因，吴明训对任何女人都不信任，可他又非常渴望女人的怀抱，这就造成了他渣男的本质。后面吴明训突然间被叶婷拿下，并且一改渣男毛病这事，吴曲一直好奇无比。
没见面之时感觉有千言万语，说不完的话，几十年的思念与悔恨不吐不快。但真正见面，经过一开始的情绪爆发后却只有平平淡淡。
吴曲坐在板凳上，吴明训靠在床上。
吴曲问吴明训“你老毛病又犯了？”
吴明训：“嗯”
就这样一切都在无言中。
叶婷开始洗菜做饭，吴明训不时压抑不住咳嗽两声，吴曲则不知不觉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吴明训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
吴曲记得吴明训身体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候是在他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吴明训已经辍学在外鬼混，有天他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老屋子前方的田野路上，当时吴曲见了提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哪个干的！我去弄死他。”
吴明训无语的拉着吴曲回到那个冬冷夏热的老屋子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吴曲做一碗盖浇面给他吃。
吴明训说：我饿了！想吃碗你最拿手的盖浇面。
从那以后，吴明训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常常感冒发烧，但也没有像现在那么严重。
直到去年，又是相同的场景，还是老屋前的田野路上，依然满身伤痕累累的吴明训。这次吴曲没有提着菜刀冲出去，只是沉默着把吴明训扶进翻修成二层小平楼的家里。
吴曲给吴明训做上一碗自己最拿手的盖浇面说道：
“我不读书了！你也别在外面鬼混了！咱们找份工作，不用拼命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从这天开始，吴明训的身体真正开始急速恶化，原本看起来还有点健壮的身材短短半年间就瘦骨如柴。
吴曲心中其实一直有个藏了几十年的问题，那时候的吴明训身体这么差是怎么让那些女人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他真的行吗？
思绪从记忆中恢复过来，听见吴明训压抑中的咳嗽，吴曲想起张炳华借给他的一万块钱，立马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来，他从中数出九千块钱递给吴明训：
“别硬撑了，身体不好就好好去医治，以前是你养我，以后我来养你。”吴曲说完在吴明训惊讶的目光中上前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吴曲心想：“怪不得老是揉我头发，原来这样揉起来真的很爽。”
“去！去！去！”吴明训打开吴曲的手疑惑问道：“哪里来的钱？”
吴曲没有老实回答，而是说：“我预支的工资，现在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说着吴曲还把今天新拿到手的小本本在吴明训眼前晃了晃，不无得意道：
“以后请叫我少蔚大人。”
吴明训一把拿过证件，仔细打量上面的内容，难掩激动的心说道：
“好小子，没想到你当官了！这么说起来你还是咱们家几代人来最有出息的那个。”
早上的阳光照在吴曲脸上，枕头上有已经干涸的泪痕，他被“啪啪”作响的敲门声从梦中吵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
吴曲心中失落又茫然，昨天他来到出租屋其实并没有见到吴明训。他打开出租屋房门看到的只有厚厚一层灰尘，很明显吴明训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这里。
吴曲打开房门，出租屋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吴曲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房东。
“我记得你，你是房客的弟弟吧？你哥呢？”
吴曲没有回答，房东接着说道：“算了，不管你哥在哪里！我就想问问你们还租不租这房子了？房租都拖欠大半个月时间，还一直都找不到人……”
从房东只言片语中吴曲察觉到最坏的一种情况，吴明训果然是突然失踪。这个消息让吴曲心中烦躁不已，他对房东说道：
“租，这房间我会一直租下去。”
每个月房租是三百多块钱，吴曲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等房东离去后，吴曲站在门口心中沉重无比，他有种直觉，吴明训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吴明训，你到底去哪里了？”
呼吸着傍晚的风，就算那雾霾里也有了自由的味道。直到这一刻，吴曲真正感受到重生后的喜悦与自由。
多好的时代！多美的世界。想着几十年后末世的场景，在看着这川流不息的街道，只有经历过那种人不如狗的世界才会明白现在的美好。
吴曲开始奔跑，拼命往记忆中的方向奔跑。现在的世界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现在有你啊！吴明训。
从重生那一刻开始，一直被吴曲压抑着的冲动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他想，他非常想立刻，马上见到吴明训。
“嘀嘀”
一辆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吴曲身边冲他按喇叭。
吴曲疑惑的停下来。出租车停稳后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司机对吴曲喊道：
“小哥！去哪里？看你跑那么急？路程真远的话可以打车。”
“呃！”吴曲沉默，有那么一刻，他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司机大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傻。
半个小时的车程，吴曲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找不开零钱。吴曲非逼着司机师傅找他七十六块五，少一毛钱都不行。
“小哥，你可以手机支付。”
“手机掉了！”
看起来很乱，却不脏的菜市场最里面那栋自建楼三层，有间小单间就是吴明训居住的出租屋。
都到了这里，吴曲心里又开始害怕起来。他怕见到吴明训，更怕见不到吴明训。
“唉！师傅。”
“小哥，你又做什么？这次是一毛钱也没有少你哈。”
吴曲满脸抱歉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街道两边席地摆摊卖菜的老人们，多么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还有菜市场第一个百货铺子，记得还欠他家一袋辣酱的钱没给，这都几十年了还没忘记。
吴曲走到百货铺子里：
“老板，一袋辣酱的钱。”
收钱是老板的小女儿，小姑娘十五六岁，长得很水灵，记得曾经吴曲还暗恋过小姑娘一段时间。
小姑娘奇怪的看着吴曲，手里下意识去找零钱。吴曲冲她笑笑，快速离开。
“不用找了！”
都说近乡心切，这里不是吴曲的家乡，却让他依然有这种心情。纵使在怎么磨蹭，短短几百米的一条街又能磨蹭多长时间。
很快吴曲站在吴明训出租屋门口，他手抬起又放下，几次后吴曲再次抬手敲门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接着那脚步声变得非常急促，像是在奔跑。
吴曲奇怪扭头看去，眼前却先出现一个塑料口袋变得越来越大。
吴曲如今的反应力，狙击枪都能提前躲开，但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塑料袋他却没有躲开。
塑料袋里装的似乎是衣服，所以被迎面砸中其实也不疼，下一刻，吴曲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抱住。
“臭小子，我是给你脸色看了，还是对你阴阳怪气的说过话了？你就这么想一个人离开？既然走了怎么还要回来，有本事走就一辈子也别回来。”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抱着吴曲的手却越来越用力，就好像下一刻吴曲就会消失一般。
是吴明训，吴曲心中生起一股温馨。
“好啦！好啦！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肉不肉麻，吴明训，你快放开我。”
吴曲从吴明训拥抱中挣脱开来，嘴里埋怨着，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你还说对我没意见？见面就打我！打得我好疼。”
吴曲一边抹眼泪，一边还故作脸疼。
吴明训用力在吴曲头上揉了揉，满脸不以为意。
“男子汉哭吧哭吧不是罪。”
“咳咳……咳咳！”突然吴明训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吴曲这才发现此时的吴明训脸色苍白无比，像是刚大病一场一样。吴明训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一手撑着墙壁，脸上欢愉的笑容下是被伤痛时时刻刻折磨的痛苦。
吴曲连忙上前去扶吴明训，却已经有人提前一步先扶住吴明训，并且熟练的轻轻拍打吴明训背部为他顺气。吴曲这才发现，原来在吴明训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吴曲看清女人样貌，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
“嫂子！”他嘴里轻轻呢喃，眼里却有说不完的悔恨。若说在另外一个人生里，让吴曲一生倍感折磨的事情不是什么工厂事件，更不是后面被戴绿帽子的事情，而是因他害死了嫂子。如果他没有让吴明训把准备结婚的钱投入到那个什么减肥特效药里，就不会有戴高利贷结婚的事情发生，嫂子更不会被抓走最终郁郁而终。
过了一会儿，吴明训那口气顺过去后咳嗽稍微好转。她笑着给吴介绍：
“叶婷，你嫂子，也是我们老乡。”
“嫂子！”
吴训训又给叶婷说道：“叶婷！这就是我那一生倔强的小弟。”
吴曲无语，什么叫做一生倔强啊？我这才16，真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诽谤我的。
几人进入出租屋，吴曲发现出租屋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脏衣服脏内裤没像往常一样裹一起藏在角落里。桌子上也有了锅碗瓢盆，房间内除了吴明训的生活用品之外多了一个人的生活用品，想来是嫂子的。看样子这个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住在一起。
吴曲仔细回想，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有点模糊，不过记忆中似乎也就他经历黑工厂事件后，吴明训和嫂子开始同居。至于那之前，算了，不说了，说了就是一个渣男每天和不同女人的那些事。
因为家庭原因，吴明训对任何女人都不信任，可他又非常渴望女人的怀抱，这就造成了他渣男的本质。后面吴明训突然间被叶婷拿下，并且一改渣男毛病这事，吴曲一直好奇无比。
没见面之时感觉有千言万语，说不完的话，几十年的思念与悔恨不吐不快。但真正见面，经过一开始的情绪爆发后却只有平平淡淡。
吴曲坐在板凳上，吴明训靠在床上。
吴曲问吴明训“你老毛病又犯了？”
吴明训：“嗯”
就这样一切都在无言中。
叶婷开始洗菜做饭，吴明训不时压抑不住咳嗽两声，吴曲则不知不觉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吴明训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
吴曲记得吴明训身体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候是在他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吴明训已经辍学在外鬼混，有天他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老屋子前方的田野路上，当时吴曲见了提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哪个干的！我去弄死他。”
吴明训无语的拉着吴曲回到那个冬冷夏热的老屋子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吴曲做一碗盖浇面给他吃。
吴明训说：我饿了！想吃碗你最拿手的盖浇面。
从那以后，吴明训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常常感冒发烧，但也没有像现在那么严重。
直到去年，又是相同的场景，还是老屋前的田野路上，依然满身伤痕累累的吴明训。这次吴曲没有提着菜刀冲出去，只是沉默着把吴明训扶进翻修成二层小平楼的家里。
吴曲给吴明训做上一碗自己最拿手的盖浇面说道：
“我不读书了！你也别在外面鬼混了！咱们找份工作，不用拼命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从这天开始，吴明训的身体真正开始急速恶化，原本看起来还有点健壮的身材短短半年间就瘦骨如柴。
吴曲心中其实一直有个藏了几十年的问题，那时候的吴明训身体这么差是怎么让那些女人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他真的行吗？
思绪从记忆中恢复过来，听见吴明训压抑中的咳嗽，吴曲想起张炳华借给他的一万块钱，立马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来，他从中数出九千块钱递给吴明训：
“别硬撑了，身体不好就好好去医治，以前是你养我，以后我来养你。”吴曲说完在吴明训惊讶的目光中上前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吴曲心想：“怪不得老是揉我头发，原来这样揉起来真的很爽。”
“去！去！去！”吴明训打开吴曲的手疑惑问道：“哪里来的钱？”
吴曲没有老实回答，而是说：“我预支的工资，现在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说着吴曲还把今天新拿到手的小本本在吴明训眼前晃了晃，不无得意道：
“以后请叫我少蔚大人。”
吴明训一把拿过证件，仔细打量上面的内容，难掩激动的心说道：
“好小子，没想到你当官了！这么说起来你还是咱们家几代人来最有出息的那个。”
早上的阳光照在吴曲脸上，枕头上有已经干涸的泪痕，他被“啪啪”作响的敲门声从梦中吵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
吴曲心中失落又茫然，昨天他来到出租屋其实并没有见到吴明训。他打开出租屋房门看到的只有厚厚一层灰尘，很明显吴明训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这里。
吴曲打开房门，出租屋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吴曲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房东。
“我记得你，你是房客的弟弟吧？你哥呢？”
吴曲没有回答，房东接着说道：“算了，不管你哥在哪里！我就想问问你们还租不租这房子了？房租都拖欠大半个月时间，还一直都找不到人……”
从房东只言片语中吴曲察觉到最坏的一种情况，吴明训果然是突然失踪。这个消息让吴曲心中烦躁不已，他对房东说道：
“租，这房间我会一直租下去。”
每个月房租是三百多块钱，吴曲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等房东离去后，吴曲站在门口心中沉重无比，他有种直觉，吴明训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吴明训，你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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