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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匪寨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逐渐响起,不一会儿,便是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声中伴着无数嘈杂的吆喝声,隐隐的,还有女子凄厉惨嚎跟哀求声。

    后脑一阵阵的疼痛伴随着耳边的各种嘈杂,张省哎哟一声,抱着脑袋突然惊醒过来。脑袋的疼痛,刺激的他眼角都渗出了些泪水,随着意识逐渐的回归,一阵无尽的恐惧浮上心头,心底冒出的全是完蛋了,死定了等想法。

    张省如今才十五岁,自小就饱读诗书,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然,当想到傍晚的凄惨,又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原来,张省本是苦读近十载,今年刚考的秀才功名,意气风发下,便辞别家里亲友,带着一名叫张大的下人,出门游历一番山水,好为三年后的秋闱沉静下心神,等回家后继续苦读,顺带逃避掉家中长辈们安排下的亲事。

    大半年的游历,也逐渐磨去了张省有些自大的心态,更是看到了破碎了他美好世界的凄凉世间。只是走过了一小段商国领土,就看到了太多世人疾苦。本想着踏上前方的天风山脉附近,朝着山间嘶吼几声,发泄下大半年积蓄下的憋燥情绪,好回转返家继续苦读,因为他想当官,想改变这世道,却不想再回首时已逝百年。这世道乱了,所幸跟随着商队一路行来,倒也一直没出什么大事,毕竟有着小秀才公的头衔,商队里的人也算很是客气。

    天风山脉连绵不绝,不知通往何处,已知中,便有楚,商,夏三国与之接壤,这千百年间,三国也因此山脉中资源不断征伐,却也导致生灵涂炭,促使不少无路可退之人选择了落草为寇。张省便是大商国人,而三国有天风山脉相阻,周边又是无垠大海包围,千万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飞过山脉,跨过大海,到未知的世界去,却都是毫无音讯。

    “王二麻子,去看看那秀才小子死了没有,若敢忽悠老子,就扒了你们的皮”,寨内聚会厅首座上,一个刀疤脸的虬须魁梧汉子冲着厅门口正留着哈喇子眼睛乱瞟的猥琐麻脸男子叫嚷道,刀疤汉子正是这匪寨的大当家,自称霸屠夫是也。

    王二麻子身体一哆嗦,冲着厅里高声应了声,再次满脸羡慕的四处瞅了眼,像要把那些酒肉活吞了后,才悻悻的往关押张省的柴屋走去。

    “呸,老子不就蹲了个坑,没去冲锋陷阵,怎么就成了胆小如鼠了,女人不给就算了,连酒肉都不给吃上几口”,二麻子恨恨啐了一口,脑中又不由想起刚刚给崔执事送酒肉时,不经意瞟见那白花花的美人身子,不禁狠狠咽了咽口水,“大家小姐真白呀”。

    王二麻子进入这霸刀寨已经两年多了,以前一直偷摸拐骗的混迹在王城中,结果得罪了权贵,才一路逃窜,被裹挟着,进了霸刀寨,可惜此人胆小如鼠,进寨两年多,愣是没亲手沾过人血,导致在全寨不受待见,备受排挤,每日都是被呼来喝去,做着低贱的活计。

    霸刀寨位于天风山脉最最外围,实在是霸屠夫实力只能算的上二流武者,勉强占据着霸刀寨,不被其他山寨吞并。虽说在最外围,却也是个不小的山头,背靠悬崖峭壁,上山也只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可谓是易守难攻。三国境内,天风山脉外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数百匪寨,不过所有山寨都奉百里深处的天风寨为主,这也是目前人类能探索的最深处。再往里,一切都是未知。

    数百匪寨存在的目的,就是不断向天风寨输送人口,至于作何用途,却是无人知晓。但凡有哪处匪寨抗命不尊,一夜间就会寨毁人无,让所有山寨都不敢不从。

    每个山寨都按大小,每年提供不同的人口数目送达天风寨。同样,山寨的大小,也会得到天风寨不同规格的赏赐,因不禁匪寨之间的纠纷,而导致吞并事件时有发生。只要向负责这片区域的执事报备即可。

    崔执事,便是霸刀寨所在区域的负责人。每年年中,各区执事便会押着劫掠来的人口返回天风寨,领取奖励。自然,等具体分配到相应匪寨中的资源,就全由每区的执事安排了,天风寨是不会管的,这也使得每区执事的地位尤其突出,让人巴结。而崔执事便是来霸刀寨提前捞点好处。

    王二麻子看着无人把守的柴屋,嘴里一阵嘀咕,“啧啧,看来被瞧不起的不是我一个呀,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能跑到哪儿去”。想到这,二麻子也是腰杆一挺,抬起一脚就踹开了柴屋的木门,刚要踏进门去威风一把,不想一道黑影,当头砸来,吓得他哎哟一声,往旁边一个纵,避过了头脸。

    重物击打声中,“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声木杆折裂的脆响随之而来。而柴屋中的张省却是因为用力过猛,木杆折断后,跌撞出来,差点一头窜到地上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张俊脸已是憋的通红。

    张省耳中听到哀嚎,手中握着断裂的木棍,扭头看去,见到一名猥琐的麻脸男子,正扭曲着脸,哀嚎的抱着自己的左腿膝盖,不停的抽搐。心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深吸了一口气,提起断了的木棍,向着男子刺去,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尔敢”,一声暴喝,紧接着,张省那被震的嗡嗡耳朵里又听到了一阵呼啦啦的气流声,眼前一道白芒闪过,手中竟是一轻,整个人竟是一下撞进麻脸男子的怀里,与他滚做了一地葫芦。

    两声不同的惨叫传出,王二麻子惨叫凄厉,膝盖被砸已是痛不欲生,被张省双手捅进胸口后,整个人又撞进去,直接痛的直抽冷气,面上毫无血色。而张省却是右手拇指头传来了锥心的疼痛,瞧去,已是血肉模糊,不知是否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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